十二、大鬧酒吧
光頭男子直接坐到了剛剛女孩坐過的地方,阿飛自發的調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什麼事讓我的乖女兒笑的這麼開心啊?”男子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頭。
女孩則是將嘴巴湊到男子的耳邊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連說帶學的,逗的男子也是哈哈大笑。
“阿飛,今天這個小兄弟的單全記到我的賬上。”
男子說著看了一眼林凡,又衝著女孩道:“你也該回家了,要不然你媽又該說我了。”
“不嘛,我想再玩一會!”女孩嘟着嘴撒着嬌,說著還拉着男子的胳膊搖啊搖的,“求你了老爸,就玩一會兒還不行嗎?”
“不行,我剛剛已經給小李打過電話了,現在門口等你呢。”男子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語氣中的意思卻是堅定的很。
女孩見老爸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一臉不情不願的跟着父親向外走去,忽然又回過頭來沖林凡喊道:“臭弟弟,明天我還來,你也得來哦!”
林凡一陣無語,城裏的女孩都這麼愛喊人弟弟的嗎?趙倩倩是這樣,這個女孩也是這樣。
怎麼又想起趙倩倩了?
勁爆的音樂,閃耀的燈光,舞池中,無數的男女在狂野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男人女人都儘力的擺動着身體向周圍的異性展示着自己最美的一面,大聲的歡呼着,尖叫着,盡情的揮灑着青春的汗水。
此時的林凡就像一張白紙一樣,眼前的一切不斷着刷新着林凡的感官,原來城裏的男女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抱在一起的,原來兩個互不相識的人也可以摟在一起親嘴的。
林凡忽然覺得挺無聊的,這酒吧也就那麼回事吧,端起扎啤一飲而盡,站起身準備去趟廁所。
這時旁邊幾個男子正好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看樣子也是要上廁所的,可也巧了,正當林凡起身時,其中一個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林凡腳邊。
“你瞎眼了,你TM敢撞我?”本來林凡還想取扶他,可這傢伙人還沒起來呢就罵人,林凡也就懶得理他了,轉身準備繼續去廁所。
他不想鬧事可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
見林凡要走,跟醉鬼同行的幾人可不幹了,其中一個胖子,剃了個錚明瓦亮的大光頭,脖子上掛着小手指那麼粗的金鏈子。上手推了林凡一把。“咋地啊?撞完人就想走啊?”
另一個染着滿腦袋紅毛的也嚷嚷道:“還想走?撞傷了我兄弟,今天不賠個兩三萬的你休想出這個門。”
有離着近的立馬轉過頭來看向了這邊,這是遇到碰瓷兒的了?
“俺沒撞他,是他自己摔倒的。”林凡冷冷的說道,本來晚飯時被趙平海一番話說的就挺難受的,此時林凡也沒啥好心情了。
這時另一個染着黃頭髮的男子罵道:“小崽子還挺橫啊?給你臉了是不是?在這一片誰敢跟虎哥這麼說話?”說著上前就照林凡臉上扇了過來。
眼見對方打來,林凡一低頭躲了過去。“我心情不好,不想動手,滾!”
“卧槽,你還敢躲?”黃毛眼見着林凡躲開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此時林凡也被黃毛一而再的挑釁打出了真火,左手輕輕格開黃毛的巴掌,右手一掌拍在了黃毛胸口,黃毛被拍的“啊呀”一聲向後撞去。
眼見着自家人吃了虧,虎哥大吼一聲,周圍呼呼啦啦的圍過來六七個漢子,不用人吩咐,直接就奔林凡沖了過來。
林凡見此也不再留手,將背包往地上一扔,右腳猛地踏出一步,一記貼山靠使出,撞飛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虎哥。
虎哥沒想林凡見到己方這麼多人居然還敢動手,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感覺胸口好像被汽車猛地撞了一下一樣,胸口一悶就飛了出去,順帶着還砸飛了兩個。
林凡也不停留,一擊便走,趁着另一男子愣神兒的功夫,順手給了他個大耳雷子,這一巴掌直打的他腦瓜子嗡嗡直響,眼前直冒金星。身形再一動,已經沖入人群直中。
林凡身形快如奔雷,出手絕不留情,左衝右突,幾無一合之敵。此時林凡含怒出手,這幫混混可是遭了秧了,一個接一個的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這幫混混平時也就欺負個老實的還像點事,現在突然遇到了牛逼的不像話的林凡都有點懵逼,HL啥時候出了這麼一號牛人啊?
林凡一腳踏在光頭男子的胸口,冷笑着問道:“俺說是他自己摔倒的,你信嗎?”
此時虎哥也是滿臉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咬牙切齒的道:“你TM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動我?”
林凡也不說話,只是冷笑的看着虎哥。
“我告訴你我大哥可是~~~”
林凡也懶得聽他繼續啰嗦,右腳抬起又落下,狠狠的踩在虎哥的手上,又用力的擰了幾下,虎哥痛的“嗷”的一聲,地上血紅一片。
這邊的響動早就驚動了所有人,此時一群人正向這邊走來,領頭的是一個文質彬彬帶着一副金邊眼鏡的男人。
有好事的吃瓜群眾一見這情形,偷偷跟身邊的人說道:“胡文光來了,有意思嘍!”
“誰是胡文光?”
“胡文光就是浪漫夜色的經理。”
胡文光大步走到了人群中間,大聲喝到:“都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浪漫之夜鬧事?”
虎哥一見胡文光來了,知道救星來了,急忙喊道:“哥,是這小子鬧事,你可要幫我報仇啊。”一邊說一邊掙扎着要站起來。
胡文光瞪了一眼虎哥,手在背後比劃了兩下,示意虎哥別說話。
轉頭沖林凡一揮手,身後的保安呼呼啦啦的就要上來抓林凡。
“你小子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事嗎?敢在這鬧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把你的腳拿開?”
林凡腳下踩着光頭虎哥,大喝一聲:“我看誰敢過來?”
胡文光的動作沒有逃過林凡的目光,輕蔑的撇了胡文光了一眼。“如果俺不呢?”
林凡也是想開了,憋悶了一晚上了,索性今天就敞開了好好鬧上一鬧。
胡文光在這一片混了這麼久,真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的。“小子,我不管你什麼來頭,浪漫之夜的規矩就是不許鬧事,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現在請你離開。”胡文光面若寒霜的說道。
林凡的身手胡文光不是沒看見,如非必要,胡文光還真不想碰這個猛人。
“他不道歉,俺不離開。”林凡依舊不為所動。
“那你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了?”胡文光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這幾個字。
“俺不知道什麼叫面子,俺只知道他沒道歉。”
胡文光的脾氣終於是爆發了。“臭小子,你找死。”一拳向林凡轟了過來。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要知道胡文光早年也是練過的,雖然沒正統的學過什麼功夫,可也是無數次摸爬滾打的從血水中滾過來的,這一拳無論是從速度還是角度來看幾乎都是必中的一招。
林凡反應極快,急忙向後一閃,胡文光這一拳偷襲打的太突然了,雖然躲了過去,但還是免不了一陣手忙腳亂,林凡也被胡文光這一拳打出了肝火。
“不要臉,真卑鄙!”
只見林凡身形快速一閃,左腳使力,右腳大步向前一跺,左手抱住右拳置於小腹,右臂緊貼胸壁,雙臂呈環抱之勢,藉助全身的重量,以右肩為發力點,大喝一聲“開”,猛地向胡文光撞了過去。
胡文光反應也是極快,見林凡這招聲勢駭人便知道這招不能硬抗,忙側身避過鋒芒,但是動作稍微慢了半拍,被林凡一下撞在了右側肩膀上,只覺得右臂一麻,瞬間感覺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要知道林凡可是從四歲便開始習武,整日裏不是練功就是到深山老林里跟野獸玩命,每一招都是經過千百次生死之間的錘鍊得來的,每一式都力求做到最快,最狠,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對方,真要是能那麼容易就躲過去才怪了。
只見胡文光被林凡撞了一個趔趄,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接連撞倒了一排椅子,這才一把扶住了吧枱,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周圍的保安見林凡這麼生猛,也都不敢上來了。
“小子,你敢打我?”
胡文光一臉的不敢相信,自從自己當了這浪漫之夜的經理,都已經多少年沒人敢跟自己動手了?今天不但有人跟自己動手,居然還打傷了自己。
林凡一陣無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難道要我站在這裏讓你打嗎?
“你還要點臉不?你打俺還不讓俺還手了?”林凡都被他氣笑了。“也對,你連偷襲都幹得出來,還有啥不要臉的事干不出來啊。”
胡文光被林凡氣得直哆嗦,手指着林凡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發抖。
此時林凡氣也消了大半了,隨便拉起張椅子坐了下來,伸手還撿起地上一個不知道哪裏滾過來的蘋果,一口咬掉了一大塊嚼了幾下咽了下去,笑眯眯的繼續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打不過俺一個,你們羞不羞?”此時的林凡就像小孩子一樣,打架打贏了還要氣氣對方,這一幕,弄得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哭笑不得。
常來這裏玩的誰不知道胡文光是HL最大的安保公司金德的副總經理,而光頭的虎哥是胡文光的小舅子,這小子每日遊手好閒,不幹正經事。可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這小子不敢幹什麼太出格的事,要說欺男霸女有點誇張,但是坑蒙拐騙可着實沒少干。
十七八的年輕人不知道金德咋回事,上三四十歲的人可都知道,上個世紀九十年代,HL一直有一個黑社會組織,好像是叫恆社,那在當時真可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在HL這地界上,那可真是呼風喚雨的豪橫啊!後來九十年代嚴打,社長金眼雕見形勢不好,就早早的洗手不幹了,於是開了金德安保公司,算是正式洗白了,而這浪漫之夜也正是金眼雕名下的產業。
胡文光也是當年最早跟金眼雕打天下的班底,現今也四十齣頭了,估計是錢也賺夠了,前幾年便調到浪漫之夜當經理來了,算是給自己找了個美差。在這HL的一畝三分地上那也得是一號人物,平日裏誰見了也得像回事似的叫一聲“胡經理好。”
可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今天這後浪還真就把這前浪拍死在了沙灘上。
“呦呵?挺熱鬧啊?”
正當所有人都看戲看的正濃的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