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傲嬌小主2
“那就多了!上刀山下火海,無所不能。”
“真的!”
說道這裏,辰宇軒興奮拍掌叫好,還真是好奇。
人非生而知之,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谷一回答道:“侍衛之臣,不解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作為少主貼身一等侍衛,忠誠護主此乃天職,其他技能自當略懂一二。
看他忙碌一個時辰才搗鼓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穴,也不知道能藏多少。
額頭還在一個勁冒汗呢!
累啊,那幾個隱聲的傢伙也不知道這會跑哪裏去了。
真是的,運這麼多泉水,運過來就什麼都不管了,就他一個人忙,其實辰宇軒將一切都看着眼裏。
一般在正式場合身着飛魚服,手持唐刀,腰系鸞春帶,十分氣派,現在身着紅色的便衣,挽起褲腳,踩着泥巴,一臉黃泥。
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還要多久?”
“不知!”
“啊!”
小小的辰宇軒急什麼呢?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鑿一個多大的洞,這個奇怪的念頭,只是建立在貪杯之上。
誰讓他打賭輸了,活該!
“好了,逗你的,忙完陪本小爺練武可好?”
“好的。”
這一上午才鑿下去兩米多深,顯然還不夠空間。
小樓一夜風雨,谷見萬花如晝,東窗墨跡未乾,秋風十里,撐盛世長歡,獨不似我襄陽王朝,只當時烹飲桂花酒香,為羈宿命。
母子用過午膳,辰宇軒進了卧房休息,下午他還要學習琴棋書畫呢。
小小年紀必須修身養心,不管他人怎麼看,你快樂,世界才快樂。
但你一定要所作為!
東方月初在書房給辰宇軒點了一個香爐。
香可以凈氣!
獨處需要六根清凈,一根線,足矣。
她也不打擾,於是悄悄離開。
只是一離開,便愁上了,琴為聖賢,君子之器。這個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教的。
光陰如梭,一梭才去一梭痴。
桂花樹下卷絲輪,終是情絲千百轉,如今一別,豈知纏亂無章,織一段錦繡紋飾,誰在留戀;彈指間,慈母手中線兒牽,談花飲酒賦閑,夢中分幾里有如何?
繁花滿院,誓言難寄,兜兜轉轉,誰的沿途只剩歸期。
“夫人,您委託屬下送的桂花糕已經送進了宮,魏公公傳話,說辰夫人有心了,這些綢緞……還有些四書五經,都是贈給小少爺的,請收好。”
“謝陛下隆恩。”
“屬下告退了。”
“慢!”東方月初讓慧娘去廚房拿了三盒剛出爐的桂花糕,“拿去吧。”
“這……”
“你們也辛苦了。”
看着那個侍衛離開,東方月初親自拿着面前這堆四書五經搬上閣樓。
咚咚咚!
三聲震天的擂鼓響起。
整個大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戚家的四位叔伯和戚風戚家主坐在平台最上方的一排紅木扶椅上。
聽到鼓聲,全都站了起來,戚家主往前走了兩步,看着下面一群安靜着翹首以待的人,微微點頭,才朗聲道:“今日我戚家喜迎嫡長孫一枚……”
“恭喜爹,喜得玄孫!”
“哈哈哈……沒想到我戚風這麼快就四世同堂了。”
“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那是不是可以……”
“放肆!你們幾個都是爺字輩的人了!少打戚雲開的主意,他現在全權交給我自己親自撫養,你們要是敢逾越,別怪我翻臉無情。“
“爹——”
“行了行了,你們各房的不會少了你們,散會。”
就這麼草草宣佈了一下。
上齊國的當權者們的子嗣都由奶媽哺養,在這個封建社會已成定製。《禮·內則》就有記載:“國君世子生……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子。”
這似乎又演變出一種特權符號。
若不是孩子生母家有權有勢,非富即貴,非一般人可比,找人代哺也是特權的一種象徵。
戚家也不宣佈“子以母貴”的事實,孩子生下滿月後就要離開生母,由他人撫養,不是特定節日,平時也是很少見面。不過也罷,戚南暮現在關心的對象至始至終只有他的蓮兒。
“來,喝點烏雞湯補補。”
“別燙着了。”
“南暮,讓我自己來吧!”
“你是我的功臣,不可,你就乖乖躺着別動!”
這一幕多麼溫馨啊!
可是戚家等不了一月時間,就選了一個良辰吉日辦生辰酒,好像跟這對親生爹娘沒什麼關係,他們也從不與戚南暮商量。
才過半月,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擺酒席了,誰會關心他們一句。
關鍵戚南暮幾個叔伯的子嗣都還年幼,他在同輩中是老大,現在看似太平,以後可不見得。
生了嫡長子,也沒有專人照顧,也不讓餵奶,木蓮這個月子做的比想像中更加艱難,還好他們夫妻同心。
大院熱鬧無比,小院冷冷清清。
坐在最右側就是戚家主,受邀的世家還是蠻多的,官場也派了幾個代表,大都只是走個場,剩下的門客到想盼個交情,卻戚南暮拒絕了,他絲毫不在意那些人。
怎麼不變通處理?
也許關起門來過日子來的清凈,他一心想着等蓮兒出了這個月子,就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木蓮有些不忍,低吟道:“南暮,你不該如此,還是出去會會賓客。”
“有他們,那需要我。”他譏諷道。
戚南暮手持經書,一邊看,一邊臨摹字畫,偶爾溫柔看着她的蓮兒。
丹青卷,鐵扇晝白,纖指紅塵,醉影笑驚鴻。
又道:“行了,你就好好養着。”
紅塵紫陌,縱尋千百度,回首萬年,情衷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