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姑娘是誰?1
“嗯,這個纏絲很有特色……”
那名女子瞧見噗嗤一聲,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人。
“這對不錯。”
“還有這對嵌寶石雙龍紋金鐲,好看,好看!”玄冥抬了抬下巴,他都有選擇恐懼了。
那女子看了一眼玄冥,只是略微沉吟了片刻,淺笑道:“這一對嵌寶石雙龍紋金鐲,看着不錯,成色新穎,不失……”
在看玉鐲的時候主要看晶體透明度、內部結構、光澤等。真玉透明、油脂光澤,花紋自然,內部纖維狀態是不易模仿的,在輕輕敲的時候,真玉聲音清脆,人造假玉聲音發悶……
玄冥莫名的信任,她說好看就好看,還朝那名女子笑了笑:“我知道了。”
這一笑,讓掌故的,小二,旁邊的眾人驚呆不已,就連那女子本人感嘆一笑,到底是自己太直接了。
玄冥還挑中一個平安扣,真是喜出望外,是翡翠做的平安扣吊墜,喜慶又有深意,不虧是讀過書的人。
“掌柜的,把我剛才看中三款全都包起來。”
“好嘞!”
不過他為了表示感謝,偷偷讓小二把之前那對耳墜和一對藍白琉璃珠鑲嵌金腕輪送到那名女子府上。
“掌柜的,剛才那位姑娘呢?”
怎麼一轉眼就不見呢!
“呃呃……”
掌柜的剛忙着簽單,沒有注意,還欠人家一聲謝謝。
無意中的一次邂逅,細節也丟在時間裏了,雖然有點措手不及,但也好像在情理之中。
玄明只好付完銀兩,直接離開了。
戚南暮在客房握着一卷經書,催促着:“蓮兒,他們準備的怎樣了?”
木蓮一邊扯着手裏的絨線,一邊紡着,好長時間沒有回娘家,這一鬧,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出去,先給自己找點事兒。
“別急,廚房手忙腳亂,我們就不要催了。”
許多人衝動都是因為覺得自己有利刃在手,有所依持,可他們要靠什麼呢?木蓮既有擔憂着,又一邊忍不住嘆息。
以後怕是依靠自己了。
“來,你把這些線收好。”木蓮將手中的線遞給了自己身後的丫鬟,也不管戚南暮着急什麼。
好在他的情緒波動不大,只是不想怠慢了兄弟,假裝不在意的擺手。
等那丫鬟拿着那些線走了,木蓮忽然來到他身邊詢問道:“來,讓我量一下你的衣袖……”
戚南暮認真的搖頭:“可是……”他本意不想讓蓮兒過於操勞,兒子現在又由木家二老照顧,更應該享受當下。
木蓮清楚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南暮,你至於這麼緊張幹嗎?”這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量好之後,畫好樣式,就默默地開始着手準備了。
戚南暮起身,邊走邊念着:
“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齊景公問孔子怎樣治國,孔子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譯:齊景公問孔子怎樣治國,孔子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要治理好國家,君主必須像個君主,臣子必須像個臣子,父親要像個父親,兒子要像個兒子。
“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
“子曰:“必也正名乎!”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
“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
戚南暮神情專註,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
很奇怪的,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髮,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
木蓮邊做邊看,陶醉其中。
戚南暮呢喃細語:“子路(對孔子)說:“衛國國君要您去治理國家,您打算先從哪些事情做起呢?”孔子說:“首先必須正名分。”子路說:“有這樣做的嗎?您想得太不合時宜了。這名怎麼正呢?”孔子說:“仲由,真粗野啊。
君子對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總是採取存疑的態度。名分不正,說起話來就不順當合理,說話不順當合理,事情就辦不成。
事情辦不成,禮樂也就不能興盛。禮樂不能興盛,刑罰的執行就不會得當。刑罰不得當,百姓就不知怎麼辦好。
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個名分,必須能夠說得明白,說出來一定能夠行得通。君子對於自己的言行,是從不馬馬虎虎對待的。”
孔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讀了一段,戚南暮念完一段,抬頭看了一眼蓮兒,右手掩嘴而笑,打了一個小小哈欠,手中的書卻沒有放下,閉目養神。
這個勁,不知道將來一日,是否有個一官半職的機會。
一會之後又繼續念。
“孔子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涖之,則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庄以涖之,動之不以禮,未善也。”
“所重:民,食,喪,祭。寬則得眾,信則民任焉,敏有功,公則說。”
“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
“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己矣。”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子曰:“治大國若烹小鮮。”
“……”
一個時辰之後,聞到廚房飄來的陣陣香味,戚南暮終於放下書,揉了揉眼睛,放鬆了一下。
又忽然問道:“雲開呢!”
木蓮頓了頓,笑睨着:“我爹在逗他玩呢,寶貝着。”
見她不肯作罷,便又湊上前,就沒收了她手中活,道:“是嘛!”然後哈哈一笑,隨即牽着蓮兒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