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警方插手
我搖頭說:“據我所知這就是個假孕的過程,模擬胎兒的孕育罷了,沒有實體,頂多算一團血氣,至於從哪裏生出來我還真不清楚,沒研究過,我說你的關注點也太特別了,該關注的不關注。”
易陽嘿嘿笑說:“我是俗人嘛,對了,剛才你要說什麼來着?”
讓他這一打岔半天我才想起剛要說什麼:“以防老丁發生不測你去寺廟看看,寺廟裏大多有放生池,找找看有沒有烏龜,給弄只來,這種烏龜常年沾染佛氣,又是長壽的物種,放在屋裏能壓住煞氣,至少能拖上一段時間。”
易陽點頭說好,問我打算去哪。
我當然是要回工地了,子母凶不是一般的邪門,想要破除非得靠開光法器不可,一般的民間辟邪物根本不起作用。
說好后我們互留了聯繫方式,方便隨時溝通,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回到工棚工友們還在睡覺,我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他們。
我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落滿灰塵的箱子,小心翼翼撣去灰塵,心中感慨萬千,本以為殯葬改革后沒有機會打開這箱子了,誰曾想機會就這麼來了!
我打開箱子,裏面裝有桃木劍、金錢劍、硃砂、黃紙、毛筆、三清鈴、法印、令牌、甘露碗、令旗、法繩等道家基本法器,以及一套綉着八卦圖案的黃色道袍!
我輕撫着道袍心緒此起彼伏,師傅送我的這套傢伙事終於派上用場了!
如果易陽靠譜,那我再也不用呆在工地了。
為了方便行事,我在老丁家附近找了家帶浴缸的酒店住下。
只要條件允許,有些道門禮節必不可少,齋戒沐浴是最基本的,我將浴缸放滿水,放入一節乾燥青木和幾片桃樹葉,便開始沐浴。
沐浴好后我換了套便裝,本來是要穿道袍的,但在城裏穿道袍太扎眼,搞不好會被人當精神病患者,不穿也罷,之後盤坐到床上靜心打坐。
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齋戒了,不得喝酒食肉,甚至連蔥、蒜、韭等五辛都不能碰!
我這一打坐就是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易陽給我打來了電話,焦急道:“老徐,我找遍了市裏的大小寺廟,有放生池的就那麼幾個大廟,不過都沒烏龜啊,全他娘的是紅鯉魚,這咋整啊?”
我皺眉道:“別罵娘什麼情況,按理說該有啊?”
易陽無奈道:“這年頭怎麼說啊,寺廟的功能都變了,紅鯉魚多有觀賞性,吸引遊客啊大哥,好過王八趴在那幾天都不見得動一動,哪有什麼觀賞性可言,對了,花鳥市場的烏龜能行不?”
我氣道:“你開什麼玩笑,這種烏龜哪有佛氣,我就不信沒有寺廟保持初心,你要是不想老丁出事影響房子價值,那就繼續找。”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看看時間,該去老丁家看看了,昨晚太過匆忙沒有仔細觀察過房子,去熟悉熟悉現場對辦事有好處。
只是我來到老丁家發現門鎖上了,記得昨晚易陽沒鎖門啊,我正納悶之際,從樓上下來了一個大媽。
大媽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表情大變,哆嗦着搭住了樓梯扶手,站在那都不敢下來了。
“大媽,你怎麼了?”我想要走上前,大媽立即阻止道:“別,你、你、你別過來,你是人是鬼?”
我詫異道:“當然是人啊,怎麼這麼問?”
大媽上下打量着我,注意到我的影子后才撫着心口說:“哎呦嚇死我了,早上我在這家看到了遺像,那遺像里的男生跟你一模一樣啊,還以為見了鬼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昨晚真該把現場清理掉在走的,我苦笑道:“老丁是我工頭,可能精神狀態不太好了,騙了我的身份證弄遺像,想給他女兒找個鬼丈夫。”
大媽語重心長道:“原來是這樣,小夥子,那你也太倒霉了,活得好好的照片讓人做成了遺像,你回去跨個火盆搞點柚子葉.。”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打斷道:“大媽,你說你進過屋子?”
大媽說:“是啊,早上我下去晨練,走到這裏發現門開着,好奇看了一眼,發現丁師傅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又看到地上有血,感覺不對勁就報警了,派出所來人把他送去附近的醫院了。”
一聽說老丁被送去醫院我頓時炸毛了,這下麻煩了,醫院是個什麼地方?陰氣重、血又多,更適合小鬼孕育!
我顧不上跟大媽閑扯淡了,調頭就往樓下跑,邊跑邊給易陽打電話,讓他別找什麼佛氣烏龜了,趕緊回來。
易陽有些不滿,說我累傻小子,我沒時間跟他解釋了,讓他先回來在醫院碰頭再說。
我趕到醫院找到了老丁的病房。
病房門半開着,裏面有兩個民警在說話。
“老王,你說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人怎麼一直像個活死人?”
“剛醫生說應該是受了某種刺激。”
“他家裏可真古怪,佈置的紅事不像紅事白事不像白事,牆上還貼滿了符,冰箱裏存放了那麼多血,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現場甚至還有綁架痕迹,咱們是不是該把案子交給刑警隊.。”
“沒有受害人來報案,怎麼判斷是綁架案?聽報案的趙大媽說,女兒的死給了他很大刺激,可能因此得了精神病吧,你也會說屋裏古怪了,符合精神病的特徵,正常人誰會把屋子搞成那樣?應該是精神病發作自己在家瞎折騰,沒必要報給刑警隊了,讓人笑話,還是儘快聯繫上家人把他接走吧。”
看樣子這案子會當成精神病發作處理了,這樣也好免得節外生枝,這要是報給刑警隊,法醫現場一取證,全是我的痕迹,肯定要找我協助調查了,我怎麼解釋當時發生的事?
雖然警方這麼處理對我們有好處,但只要插手了這事就很麻煩。
這時易陽打來了電話,我讓他在醫院外頭等,我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