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車窗... ...挺貴的,以後還是別敲了
於溪皺着眉頭看着喬暮這樣,有些強勢的口吻:“聽我的好不好,聽我的!”
喬暮:“?”
“可是......我檔期根本就排不開啊。”更別說自己一個新人,拍電影本來就容易引起別人的不滿,在去拍綜藝,恐怕劇組的人心裏會更難受吧。
本來就是空降到整個劇組的,難免會引起來有些人心裏不滿和嫉妒,自己原本並不想這麼高調做事的,再接其他的綜藝通告回來,還不得被罵個狗血淋頭,這世道已經不敬業漲那麼多了,一個新人就不要再招搖過市了。
其他的沒有,但是做人這點最基本的要求還是需要知道的。
她剛說,於溪就伸出手打斷:“全部,全部都做!全部都接完,拍完,好不好,不要在說了!”
‘叮叮叮——!’她還想要說什麼,於溪卻一個人皺緊眉,她手機也恰到時機的響了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面顯示的,是喬昭?
他從哪裏得到自己的電話的,怎麼就給自己打電話了了呢。
“我接個電話,我覺得......綜藝你還是想想吧。”喬暮小臉上閃過糾結遲疑,她很不想說透,但......
好吧。
她走出去接了電話,喬昭沉穩的聲音直接從聽筒里響起。
“喬暮,你在哪裏?”
“公司,怎麼了?”
喬昭把車停在瑞皇的樓下,他看了一眼手機,緊接著說:“沒什麼,我現在去找你,有事和你說。”
喬暮皺緊眉頭,有些不懂他這是要做什麼。
沒過一會兒,喬昭抓着手機就上樓,走到她面前:“喬小姐,打擾了,但是我有急事找你,跟我出去一趟。”
喬暮:“誒,可是我還......”
不等她說完話,喬昭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帶着她下樓。
可憐的於溪還在會議室里獃獃的想着自己是怎麼為喬暮苦心策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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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先生,您帶我來醫院,是做什麼?”
她看前面的醫院,頓時陷入了自我懷疑。
自己也不像是生命垂危的人吧......醫院,不太適合。
喬昭扭過頭,面色沉重:“我昨天找人調查了你,知道了你的一些事,你是不是和金希希認識?”
“是,希希她,怎麼了?”她有些緊張。
“你是金希希父母收留的女兒對不對,而且......你的確是叫喬暮,對不對?”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能夠感受到心中的沸騰血液,自己一直都沒有主動過去了解關於喬暮的事情
可是之前母親已經開始喪心病狂的要拿家裏的財產來給那個外來的人了。
自己不傻,也不瞎,她一個外圍女,靠骯髒的手段上來的,怎麼配。
“是,但是,希希到底怎麼了?”喬暮有些忍不住想要問,雖然自己已經和希希不再有聯繫了。
但是自己心中還是有些想要問問她的近況。
喬昭聽見她問金希希,語氣更加的冷漠:“她好的很,你有關心她的時間,還不如好好的聽一下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他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上面分別裝着頭髮和棉簽,還有一個袋子裏面裝着的是血液標本。
“走吧,去醫院,我會告訴你你最想要知道的一切的。”
其實他心中也是拿不準,並且很不清楚未來將要怎麼做。
只是,自己真的很誠心的希望自己可以賭對,因為念白也說,喬暮和自己,很像,也和母親,長的很像。
可自己曾經找過整個北城,都沒有找到過她。
連見都沒有見過,調查資料的人說,只能知道喬暮和席家有某種關係,但是她這個身份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醫院的化驗科,喬暮懵懵懂懂的被抽了血。
他已經提前預約好了醫生,也都打招呼了,最先測他們的。
大概三個小時,就可以出結果。
喬昭看了看喬暮,眼神中是難以捉摸的深邃。
“喬暮,你知道你的名字為什麼叫這個么?”
喬暮回過頭,手還在摁着自己的針扣,她看着今天的喬先生就覺得隱約有些奇怪。
可是她又感覺這樣的手段有些熟悉。
似乎,這是電視劇里DNA檢測的常規流程。
但是這個檢測不都是用來檢測親子之間的關係的么,為什麼還要在這裏......
她感覺自己有一些東西似乎錯過了。
“昭、暮,原本應該是朝陽和暮色,到最後給我改成了昭,除天地外,日夜最大,我有一個妹妹,從小的時候就被別人偷走了,所以母親一直都在尋找妹妹,我也在找,可是我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到過,直到遇到了你,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們兩個人真的很像么?”
喬昭語氣很是平穩,他沉靜如水的容顏上帶着令人難以捉摸的滄桑和失落。
雖然敘述的口吻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可這說著說著,忍不住讓喬暮的一顆心揪了起來。
“可是你如何能夠判斷,我就是你的妹妹,同名的人這麼多。”
喬暮抓緊拳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敏感,對待親生父母這件事,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可以有一天與他們相見。
喬昭搖了搖頭:“我不是因為同名才過去覺得你是我的妹妹的,我剛剛帶你做了鑒定,我堅定這個想法的原因,是因為......金希希去我家了,並且是假冒你的名字,她不斷的接近我母親,想要侵佔我妹妹的所有,她說,喬暮這個名字是她的小名,自己是被領養的。”
“呸!她什麼被領養,那是她親生母親!”喬暮一聽瞬間就生氣了。
希希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不通人情了!
她怎麼能說父母是養父母呢。
喬昭抬眸看她:“她當然是故意的,因為她想要在喬家得到些什麼,可是就是因為她說的這些話,才讓我起了疑心,我找人調查她,發現你們兩個是姐妹,並且你才是那個被領養的,所以.......暮暮,我堅信,你就是那個我們一直都找不到的妹妹。”
“——結果出來了!”
醫生拿着報告,很激動的過來:“喬先生,恭喜,恭喜!”
喬暮站起身,她忍不住手發抖,自己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明明,自己不應該會緊張的,只是親生父母而已,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聯繫,就算是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感情的......
她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眼看着喬昭激動看出檢測報告,緊接着向自己走過來。
“喬暮,暮暮!我果真沒有猜錯。”他激動的難以自持。
可喬暮卻猛地搖頭,她抓起自己的包,“你認錯了,不是我,這報告是錯的,我沒有母親,我有自己的養父母,你也不是我的哥哥,今天已經夠荒唐了,我們還是不要把錯誤繼續下去了吧。”
說完,立刻就要離開。
喬昭急忙喊她:“暮暮,你別走!”
喬暮心裏亂的厲害,她根本就無法確定自己現在是否真的有過冷靜想自己做了什麼。
畢竟這都和自己之前的身世離的太遠了。
她離開了醫院,站在人頭攢動的街頭,看着旁邊車水馬龍,繁華依舊,可是自己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讓自己呆。
“暮暮。”席鏡亦的聲音忽然就出現在她的身後。
喬暮抓緊自己的手機,她緩慢的回過頭看他:“你,你怎麼在這裏?”
席鏡亦沒有說話,他走上前,抱住了她,俊男靚女,兩個人在街頭擁抱,引起了不少的路人紛紛側目。
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我終於找到你了,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找到了你。”
“我找到哥哥了,我也找到了親生的媽媽,和親生的爸爸,但是,我的心好亂,我不知道我這二十多年要努力的事情是否還要堅持下去,我明明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想要為養父母報仇的,可是......老席。”
席鏡亦抱緊她,摟着她的腰,心中也算是放下心來。
自己接到了喬昭的電話,所以急忙就趕了過來,其實,他在看見喬暮的第一眼,就大概的猜測她的身世了。
“暮暮,你記得為什麼,第一天,我選擇了你而不是其他的女暗衛么?”
“嗯?”她埋在他的懷裏,眼淚都沾濕他的衣服了。
席鏡亦嘆息道:“那個時候,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真的很像,喬媽媽長的是出了名的好看,你和她太像了,所以......我才會間接的介紹你們兩個認識,暮暮,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喬暮不說話,只是抱住他抱的更緊,她忽然就覺得自己很幸運,現在,還有他在自己身邊。
“暮暮,我沒有母親了,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的媽媽死在我的面前,而幕後黑手是我的父親,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的父親母親都沒有了。”
席鏡亦用着最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出自己最大的痛楚,喬暮楞了一下,她抬起頭:“你......”
“暮暮,難道你還要等到父母已經離開了之後,再後悔么?”
喬暮搖頭,她鬆開了抱住他的手:“我不知道,我甚至都搞不懂,自己的堅持是否還有什麼用。”
席鏡亦牽住她的手,不允許她逃離自己半分:“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但是我也想要知道,你的心裏到底在顧及什麼。”
“我小的時候,養父母告訴我,是親生父母拋棄了我,並不是他們遺失了我,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被拋棄的孩子,現在卻有人告訴我說,我是被拐走的孩子......”
她搖了搖頭。
席鏡亦牽起她的手:“你一定不會是被拋棄的,那麼好看,哪怕賣了都比拋棄要值得多。”
喬暮一下子悲傷的情緒就被沖淡了很多,她還想說什麼話,席鏡亦卻又補充:“今天難道不應該是你來這裏對我做出補償的么,別告訴我,你是想要假借自己傷心做幌子,然後來欺騙我的感情的。”
她還想說什麼,他卻打開車門請她進去。
兩個人驅車回家,車子剛停下,席鏡亦就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了,你之前答應了我.....”
“答應什麼了?”
“你沒有明說,但是我剛剛福至心靈,瞬間明白了你的意思。”席鏡亦跟她繞圈子,故弄玄虛。
他想起來了,自己在電梯那邊和她說的話。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自己一直都害怕她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尷尬的情緒,
所以這麼一直都是忍着的。
現在既然她心裏也沒有那麼的不能接受,那自己為什麼不趁虛而入,呸!不能是趁虛而入,自己是有名分的人。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詢問:“你是不是沒想起來?今天,我們在電梯間的時候的談話,你真的忘記了么?”
喬暮在漆黑的車廂里,臉早就紅了,可是她還是強裝鎮定:“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記性不好。”
說完連忙就要拉開車門,可隨即一隻大手就覆蓋在她的手上。
他的手乾燥而溫暖,在狹小的車廂里,他俯身握住她的手,
喬暮剛想說什麼,回過頭卻瞬間被堵住嘴,一切想要說的話都憋在了肚子裏。
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手指發抖。
“專心......”
喬暮感覺一陣大腦缺氧,她腦袋暈乎乎的不知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她暈乎乎的抓住旁邊的扶手,可是四周黑暗,自己什麼都看不見。
萬一現在車外面有什麼人看見了,該怎麼辦啊,會不會被撞見啊,雖然是男女朋友關係吧,但是萬一......會很丟臉啊
直到後來。
“叩叩——!”敲車窗的聲音瞬間把兩個人的動作打斷,他們互相放手。
喬暮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席鏡亦更是心緒難平:“怎麼了?”
他摁下車窗,旁邊是花匠有些笨拙的撓頭:“管家說,如果見到您的話,讓問您一聲,今天晚上還看曇花開么?這可是今年好不容易培養的品種呢。”
“看,沒有事的話你就先下班吧,好好休息,沒事......咳,沒事別出來晃悠,離我的車子也遠一點,不要敲車窗。”他低下頭,語氣很快,可是只有他和喬暮知道,這話里話外,透露着心虛。
“車窗,挺貴的,敲一下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