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神的隱蹤
“你決定了?”
沉默。
半響,那個高大的男人淡淡點頭。
“嗯。”
“行吧,苟利國家生死以,保重,準備登機。”
啪!
一眾氣勢雄渾的高壯漢子列隊敬禮,目送那個男人遠去。
雨幕淅淅瀝瀝。
如果有國際組織看到這一幕,定然引起軒然大波,在場的每一個男人都是華宇帝國征戰一方的霸絕戰神人物。
而此時,所有人都向那個獨自登機的男人表達最崇高的敬意!
楊文龍,戰神之神,現年二十七,華宇帝國最年輕的大將。
天賦卓絕,在短短十五年裏一路征戰崛起,威震所有其他聯邦和帝國。
實力和權勢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統治級戰神!
距離封王一步之遙,而在這關鍵的時期,除了寥寥幾個高層,誰也不知道他去往何方。
……
四天後。
田青機場。
地勤一片忙碌,一架空客A320落下。
機門打開,乘客蜂擁而出。
而在人潮中,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緩步走下,顯得格外從容出眾。
一米九多的身高,遒勁有力的飽滿勻稱肌肉撐起西裝,精緻打理的背頭、金絲框眼鏡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貴氣。
路上不少小姑娘、大媳婦美目異彩連連,頻頻回頭注目,引得不少其他男士心裏頗有微詞,又自行殘愧,神情幽怨。
在眾人環伺下,高大的青年依舊淡定從容,不緊不慢的走出了機場出口通道。
機場門口。
一輛邁巴赫停在路邊,駕駛席上的男人在看到機場出口的的高大身影后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推門下車。
不是他水準不行,只是將軍的這副扮相和以往全然不同,形象差異太大了。
要不是他是將軍的第一副官心腹,對將軍很是熟悉,恐怕就連他都不一定能這麼快認出來。
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憨厚中年,面容沉穩中帶着些許激動走過去。
“將軍……楊爺您來了。”
中年微微鞠躬接過高大青年手裏的行李箱。
看向高大青年的眼神充滿崇敬。
這高大青年可不僅是他的頂頭上司,更是他的偶像啊。
楊文龍,帝國最年輕的大將,雄才大略遠非普通人可以想像。
“吳勇,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走吧,先上車。”
高大青年薄唇輕啟,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周圍擠過來的年輕女人們,蹙起了眉頭。
“是。”
中年恭敬的微微鞠躬,拉開車門,等高大青年坐進去之後,才去將行禮放進後備箱,而後坐進駕駛座。
車子揚長而去,這讓機場的一眾女性頗為遺憾。
車上。
吳勇將一份文件袋遞給了楊文龍,“爺,給您準備的身份資料,除了帝都最上層的那幾位,保准其他人都查不出問題。”
意外被收養,出國留學,鍍金歸來,繼承了一筆遺產。
名字還是他的名字,只是這十幾年的經歷和他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
不浮誇,不突出,又能給予一定的經濟來源解釋,可以。
楊文龍接過文件翻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
“爺,要先去吃個飯接風洗塵還是去酒店休息一下?”
吳勇沉吟。
“不,先去我養父母家,東溪路,闊別多年,該回去看看了。”
楊文龍望着窗外的神色有些悵惘。
十五年前,年僅十二歲的他不知天高地厚,爭風吃醋得罪了星海市韓家的二少爺,被對方糾集了一眾紈絝子弟迫害誣陷,無顏再待在星海市,年少氣盛羞怒離家出走。
其實當年本沒有必要的,韓家雖是星海市五大家族之首,但是養父的蔡家也在五大家族之列。
怪就怪他年少還蠢吧。
自那以後顛肺流離,兜兜轉轉為了討口飯吃稀里糊塗的入伍,遇水化龍一路搏鬥提升實力累計軍功。
一開始是沒臉回家,後來卻是身份敏感不方便回去了。
而聽到他的話,吳勇臉色有些不自然。
楊文龍敏感的額察覺到了異常,心裏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沉聲喝問,“怎麼了?”
“蔡家在五年前就沒落了,原先的別墅群宅邸被其他家族奪走,如今住在西城區那邊的一處平層套房裏。”
吳勇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辭。
西城區那住的基本都是星海市的普通中產階級。
要知道蔡家以前可是星海五大頂級豪門之一啊……
楊文龍面色一沉,心裏有些愧疚,家裏的事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去現在的住址吧。”
“好。”
……
蘭雀小區,五幢樓下。
站在家樓下,楊文龍心緒複雜,一時間有些近鄉情怯,深呼吸,片刻,邁步而入。
6樓。
電梯門打開。
“爺,您父母在602室。”
兩人走出電梯,吳勇當先在前領路,然而話語剛落下,兩人就發現602室的房門敞開,裏面傳來了爭執吵鬧的聲音。
出事了?
楊文龍心裏一緊,快步越過吳勇過去。
“徐阿姨,你也勸勸麗君她吧,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林家現在可是星海市第二大家族,我林姚晨怎麼也是林家二少是吧。”
背對着門口的一個金色頭髮青年正對徐母步步緊逼。
是林姚晨,星海市林家的二少爺。
邊上還有幾個大媽七嘴八舌的勸說,看起來似乎是鄰里。
“這……林公子,你還是請回吧,我家麗君不想嫁我這做媽的更是不會推女兒進火坑。”
徐母焦慮又無助,只能護在女兒身前苦苦哀求。
這星海市誰不知道林家的二少爺是個什麼樣的混吃等死紈絝,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身病灶。
“不嫁?那你們蔡家的產業可就要完蛋了。”
金毛青年冷笑,“還以為蔡家是以前的那個蔡家嘛,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沒了錢,蔡麗君,你難道要眼睜睜看着你爸在醫院得不到救治痛苦死去嘛?”
聲聲厲喝,句句誅心。
蔡麗君神情凄苦,緊咬下唇,這一刻多少也有了幾分猶豫動搖。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不能照顧好父母讓他們安享晚年。
“哼,今天我這聘禮可是送到了,再頑抗也只有一個結果,識相的就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