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月事初至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麼跟我沒完了?”樓微轉身挑了挑眉眼看着如炸毛小貓一樣坐在床上指着自己的賀蘭宥。
就在樓微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她鼻子一熱,接着就有一股溫熱的東西從鼻孔里沖了出來。
“啊……”賀蘭安羽的模樣突然變得無比震驚起來,而後慌亂着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賀蘭宥指着樓微,本來是要說些什麼的,但看到她的模樣后,也是驚地突然說不出話來了,眼中滿滿的全是驚訝。
樓微鼻子不舒服,又看到奔下床的賀蘭安羽一直着急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而後再一看,蔥段般白凈的手指上,赫然染上了一片殷紅絢爛的色彩,樓微突地腦袋一熱,接着“咚”一聲栽到了地上。
倒到地上的一瞬間,樓微突然想到,原來自己給賀蘭宥扇了那巴掌,把鼻血都扇出來了啊!他得用了多大的力氣?最後,原來自己還是見血就暈啊……
等樓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的時候了。她剛醒過來就看到賀蘭安羽趴在她床頭欣喜地朝她眨眼睛,只是他那兩漂亮的大眼睛,不知為何有些紅紅地,而且似乎還有點水腫,看樣子是哭過的。
“為什麼哭了?”樓微伸手捏了捏賀蘭安羽的臉蛋,笑了笑問道。
你暈倒了,六哥被關了起來。賀蘭安羽可憐的眨了眼睛,隨後朝樓微比劃到。
“賀蘭宥被關起來了?”得到這樣的消息,樓微是有些吃驚的。
“嗯”
“就因為他打了我一巴掌?”樓微猜測問道。
“……”賀蘭安羽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而後又朝樓微比劃了起來。
“那他除了被關起來,還會不會受到其他的懲罰?”從賀蘭安羽的比劃中,樓微知道,賀蘭宥被關起來,一是因為他打了自己,第二就是因為他昨晚不守規矩跑到了她的床上。
而現在樓微最關心的是,如果賀蘭宥只是被單純的關起來,那讓他關一下也是不錯,最起碼也算是給自己解氣了,不過她還是想確認一下他會不會受到其他比如體罰什麼的,畢竟古代這個規矩頗多的地方,動不動就被規矩揍了是很正常的事。
“嗯”賀蘭安羽點了點頭,接着又比劃了一下。
“跪着?還有頂着東西?沒飯吃?時間是三天?”看着賀蘭安羽的比劃,樓微有些驚訝的翻譯。
“嗯”點頭。
當真是有些**的規矩了,不就是不按規矩爬了她的床嗎?至於對個小孩子這樣么?“是誰把他關起來?”
按照賀蘭安羽比劃的意思,樓微知道,那應該是他們的父親,或者父親們,也就是當今的四大族夫。
“那要怎麼樣才能救出賀蘭宥?”樓微問。
賀蘭安羽搖了搖頭,那模樣別提多可憐,多難過了,想來他也是很擔心賀蘭宥的。
“沒得商量?”樓微問。
“嗯”
“我去找族夫他們問問吧。”樓微安慰地朝賀蘭安羽笑了笑,而後起身下床。不過也正是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她小腹一陣鈍痛傳來,她知道這種感受,前世她還是樓微的時候,這種感覺幾乎每月都要折磨她幾天,想到這裏,她腦袋突地一熱,不會這麼點兒背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早上突然流鼻血的事,很有可能不是因為賀蘭宥的那一巴掌才流出來的,那可能是因為木安吉雅這具身體行初潮時走了倒經(有些人的體質,大姨媽來的時候,偶爾鼻子也會流血,俗稱‘行倒經’,聽老人講的哦~)。
見樓微突然頓住,而且眉頭也是突然皺了起來,賀蘭安羽趕緊上前去扶她,眼中滿滿地都是關懷之色。
“沒事,你帶我去找族夫他們吧。”樓微壓下心中的不安,咬牙忍下小腹的鈍痛朝着滿臉擔憂的賀蘭安羽說道。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再去喊五哥過來?見樓微臉色有些發白,賀蘭安羽咬着唇,趕緊比劃道。
“剛剛是你五哥替我診的病?”樓微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那塊敷了葯的紗布,她沒想到這賀蘭純竟然還會醫術?
“嗯”
“算了,我沒什麼大礙,你且先到外面等我一等,我換件衣裳就跟你去找族夫他們。”樓微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都有些皺了的中衣,抬頭朝賀蘭安羽說道。
“嗯”賀蘭安羽有些擔憂地看了樓微一眼,而後幾步一回頭,確認樓微真的沒事,真的可以自己換衣服之後才走了出去,並順手替她關了門。
樓外一直笑看着賀蘭安羽消失在門外,而後趕緊朝一旁的衣櫃走去,最後從她自己帶來的衣服里尋了幾件新做的中衣,隨手拿了一件,又到妝枱那裏尋到了剪刀,之後便手腳麻利地把那件棉質的中衣剪成了幾段。
悲催的沒有衛生棉的古代!悲催的來了大姨媽就要給人生孩子的古代!更加悲催的一妻多夫制的古代!!
樓微很快將中衣疊成了類似於衛生棉模樣的代替品,之後抓了床頭的衣服三兩下就套到了身上,待收拾整齊之後才開門走了出去。
而後她先是去了趟茅廁,不過雖然她是抱了一點點僥倖心理想着要是大姨媽沒來就好了,可是事實卻如一盆哇涼哇涼的冷水,兜頭就給她澆了上來,淋在那熱乎的小心臟上,還發出了‘滋滋滋’地一陣聲響。
不過也正是這時候,她發現,木安吉雅的體質跟樓微以前的體質還真是像的沒話說,明明是見血就暈,卻不知為何,看着大姨媽就沒事兒……
然而,當樓微跟着賀蘭安羽走到鮮黎族類似於招待客人的客廳外面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發出了一陣不和諧的叫囂聲來,就聽這聲音的陣勢,樓微已經猜到,這人數應該是不少於七八十個的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聲音她聽起來非常的耳熟,真的是非常耳熟,不為別的,這貌似就是自己聽了起碼五年的,特爾木的那個大嗓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