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
太陽親爸家的小兒子這幾日脾氣暴戾的十分狠。
每一處髮膚血脈膨脹,噴薄而出的怒火哪怕跋山涉水1.5億千米,也有恨不能讓鄰家-地球這顆蔚藍色水球沸騰之勢。
秦城1.7萬平方千米的威武雄壯漢子,愣是給它怒火中燒的佝僂着熱氣騰騰的身軀精神萎靡的十足可憐。
很是給人擔心一旦水分蒸干,可是要落得個夙向陽小朋友那直徑一米的放大鏡下,前一刻還活奔亂跳的野山雞現下正被太陽光灼燒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着煙兒一般下場。
半個成人高的阿拉斯加犬吐着舌頭立在夙千琪身側拚命喘粗氣。
夙千琪好笑的扯了把大塊頭頸間油光水滑的皮毛,抬頭眯起慵懶的眼望了望日頭,口中吐出一句頗與大塊頭同病相憐的抱怨:“為了咱家這位姑奶奶,咱倆也算能當回抗日英雄了!”
“帶它做什麼!”
一襲太極服氣定神閑的的夙老爺子在看見正向車邊晃的自家孫子十足痞樣時,條件反射的氣不打一處來,嫌棄的他吹鬍子瞪眼兒。
夙千琪揉了把大塊頭高貴的頭顱,轉頭向夙老爺子痞痞一笑,“給咱家小公主嫌棄嫌棄她當初撿的這隻萌萌噠的小奶狗!”
“……就會瞎胡鬧!”夙老爺子瞅瞅大塊頭,嘴硬的很心動。
阿拉斯加犬眼神掠過放大鏡后落在三樓。
順着它的視線,落地窗暗色棉布窗帘縫隙間,夙向陽白玉般嬰兒肥的小臉上微勾的小小唇角笑意殘忍,葡萄般黑眸里的陰狠似是天生。
“少爺,大小姐下午五點的飛機,您這就去機場?”管家劉伯恭敬立於車旁。
“就咱家這位嬌小姐那點兒破耐心,誰敢讓她等。”午後的陽光下,十八歲的少年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漾着寵溺的碎光。
劉伯對夙千琪的話顯然是深感認同的,不自覺彎了彎他那很少展露笑容的眉眼,面上顯出一抹矜持的慈愛。
“哦,對了!劉伯記得讓思諾把我準備的幾十件禮服帶去會場,我還就不信堵不住她那挑剔樣兒!”
突然,手機里傳來“蟲兒飛”鋼琴曲,夙千琪看了眼閃爍的手機屏幕,唇角微仰,一抹痞笑再次暈開,“聽聞容總正忙着收購秦城三大巨頭影業,怎麼想起給本少打電話了?”
“我去接小凡。”如清風般清泠的聲音裏帶着絲柔意。
活像給人搶了寶貝,夙千琪一瞬忘記他方才對這“寶貝”言語間的嫌棄,炸毛的連眼睛都立了起來,“怎麼,容總剛收完三大影業,又看上我這當哥的位置了?”
電話那頭安靜片刻,傳來一聲輕笑,“哥哥,弟弟都留給你。”
“……”
夙千琪意識到自己犯了蠢,容熙那隻披着兔子皮的狼分明是要將人給叼回窩裏,哪裏看得上所謂哥哥、弟弟這位子。
“我開車,你快點,小凡不喜歡等人。”
“……”
被掛斷的手機給夙千琪甩的咬牙切齒。
他剛想找點東西順順氣,轉頭便見從後座伸着腦袋叼起被他扔掉的手機的阿拉斯加犬甚是無奈而又寬容的眼神,大塊頭極人性的模樣倒給夙千琪氣樂了。
什麼撿的,誰不知道是容熙那隻大灰狼送的!
阿拉斯加犬一身油光水滑的毛愣是給夙千琪發狠的揉成了若干鳥窩。
二零二五年農曆八月十五日下午三點,從維也納飛往秦城一架私人飛機遭遇不測,機上五人,兩死兩傷,夙家大小姐下落不明。
同日下午三點十分,開往秦城遙川機場的商場新貴容熙總裁座駕在開明路與一卡車相撞,墜入道旁深淵。一條阿拉斯加犬扯着昏迷不醒的夙家大少爺在崖壁的樹樁上掛了一小時之久,容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三小時前夙家大小姐剛參加完維也納舉辦的音樂會,憑藉一首蕭邦的《離別曲》以十八歲之齡獲得“古典音樂鬼才”,“蕭邦第二”之榮。
那日是秦城夙家大少爺與大小姐這對龍鳳子十八歲成人禮之日,一向低調的夙家第一次將宴會場搞得奢華極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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