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談生意
水果粥快要出鍋之時，舞月倒入了半勺子蜂蜜進去，在鍋里攪了攪，就將粥用盆盛了起來。
然後舞月去燒火，將灶台交給王青去炒菜。
王青取出前幾天舞月拿回來吃不完腌好的野兔子切成丁，用溫水將兔肉洗凈瀝干後放入空盆中，倒了一小勺自製的米酒腌制一柱香的時間，然後才下鍋開炒。
舞月將火盡量燒到最大，王青挖了一大勺子的豬油放入鍋中燒開，丟入幾個乾的辣椒和花椒，炸出香味后才倒入兔肉，快速的翻炒起來。
兔肉炒到金黃色的時候，王青又倒入了一勺灑進去，二次去腥味。然後又放了大塊的虎皮青椒混着兔肉炒。不一會兒，一盆色香味俱全的小炒兔肉便出鍋了。
然後王青又弄了一大盤的炒青菜。舞月將水果粥盆端到堂屋的飯桌上，接着又去廚房將兔肉與青菜都端了出來，王青過來時拿了筷子與碗，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粥。
舞月端起碗，吸溜了一大口，野蘋果與山楂的酸爽加上蜂蜜的甜配合的剛剛好，喝一口在嘴裏，清香可口。
王青輕咳一聲，舞月才見着北齊王與白衣青年墨岩都看着她。
舞月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掃了眼手足無措窘迫異常的王大娘，朝北齊王兩人說道：“這裏可就只有這些，兩位如果吃不慣，大可離開。”
墨岩皺了皺眉，抬腳便要離去，北齊王用眼神制止住他，端起碗學着舞月之前的動作吸溜了一小口在嘴裏，頓感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古怪果粥酸甜香糯，非常可口。
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墨岩見他動作，先是一愣，然後也端起粥喝了起來，越喝越是吃驚，長大這麼，他何曾喝過如此好喝的粥。
平常喝的都是白粥加點心，在粥中加入野果子，別說聽都沒有聽過，大概除了這裏，別人連想都沒有想過吧。
舞月見到兩人兩三口便將一碗粥喝完，趕緊站起來又替兩人各盛了一碗。王大娘見此，也才輕了口氣，端起碗跟着吃起來。
北齊王與墨岩兩人呼啦啦連續吃了五碗，直到盆里沒有了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墨岩抹抹嘴，朝王青翹起大拇指，誇讚道：“王姑娘當真是心思乖巧，這野果粥比京城的素月齋里的素粥好喝上百倍。”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瞥了眼舞月。
王青被墨岩誇讚得一張臉漲得通紅，連忙擺手解釋道：“這粥不是我做的，是舞月姐姐做的。”
墨岩本是想嘲諷一下舞月吃飯前不等外客先動手，便開吃，不料想卻鬧了個大笑話，饒着他臉厚也經不住的紅了紅。
舞月倒是不在意，不過墨岩的話中卻給她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京城的素月齋？是做什麼的？”
“素月齋是一座酒樓，以做素菜聞名於京城。”北齊王笑着回答道。
“素菜？素菜有什麼好吃的。”王青卻是不懂，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裏面，誰不是盼着能頓頓吃上一口肉，現在居然聽說京城中竟然還有賣素菜而出名的酒樓，她自然是感覺到很怪異，“專做素菜，那生意一定不怎麼樣。”
“小青，你卻是說錯了。”舞月笑着解釋道，“那些個有錢人家，頓頓大魚大肉的早就吃得膩味了，偶爾換換口味，自然是圖個新鮮。如果這家素月齋恰好素菜做得又不錯的話，生意只怕會是相當的好。”
就跟現代社會一樣，普通老百姓以能頓頓吃肉示為生活目標，而有錢人則以純天然素菜為食以追求身體健康。
“舞月姑娘說得沒錯。”北齊王與墨岩兩人詫異的多看了舞月兩眼，看她身上衣着，雖是比村中其他人身着一兩個補丁的來得要好上許多，卻也不是什麼好衣料。且吃飯之時，絲毫沒有名門淑女該有的矜持樣。
可聽了舞月所說一翻話，話雖粗，但理不差。顯然，她的見識比他們心中想的要高。
王青聽后，直呼稀奇，眼睛滴溜一轉，拉着舞月，興奮的叫道：“真是這樣，舞月姐姐也去京城去開一家酒樓，豈不是也可賺許多的銀兩？”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舞月點點頭，墨岩卻撇嘴打擊道：“想要開酒樓哪有那麼簡單，別的暫且不說，想要選一處位置絕佳的臨街店鋪就需要上萬的銀兩。”
“上萬？”王青驚訝的捂住嘴，別說上萬就是十兩銀子，她長這麼大，都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舞月卻是不在意，眼睛一瞥，看向北齊王，“二八分成。”
“你二我八？”北齊王似笑非笑的看着舞月。
“你二我八。你出銀兩，我出技術。”舞月絲毫不為所動，前期投入雖然大，但只要一開張，那些有錢之人嘗過她所開酒樓的手藝之後，相信銀兩就會如雪球般，源源不斷的滾來。
北齊王思考了一小會兒，笑着說道：“所有的一切我全包了，你只需將你會做的菜全部教給廚子，我們四六分成，你四我六。”
如果是別的人，北齊王這般做法，自然是再好不過。但舞月卻有自己的打算，銀兩什麼的，她根本就不缺，她可是知道她的師傅鬼谷子有不少的金銀之物，少說也有十幾萬兩。
而她之所以要與北齊王合作，將這麼個高利潤的生意分出去五分之一，不過是想着朝中有人好做事的想法，來個以防萬一。
“你只需要出銀兩，宣傳之類，我自有辦法。所以，你二我八。如果你覺得吃虧，那就算了，這生意不做也罷。”
王青暗自焦急的拉了拉舞月的衣袖，照她看來，北齊王什麼都出了，舞月只不過將做菜的方法教給廚子，能得到四分，已經該偷笑了。
墨岩也不敢再隨便插話，半晌，北齊王搖頭失笑道：“好，成交，我二你八。”
“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此時的決定感到自傲。”舞月自信的掃了北齊王與墨岩一眼，傲然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