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爬上姐姐的床

第七十九章 爬上姐姐的床

叔琪笑了笑,沒說話,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顯然是要把她留在宮中的。

把大臣之女留在宮中,這無異於是在強搶民女,於理很不合。但句容身為下臣也不敢說什麼,不遵令那就是違抗王旨,是要滿門抄斬的。

他心裏卻忍不住想,難道大王還打算把他女兒納入後宮嗎?聽說她嫁給過趙國公子季徇,一個人已經成過親的女人,又怎麼可能嫁入後宮?

“這個……”他本來想說這於理不合,剛一開口,叔琪已經夾了塊肉到他碗裏,“來,大人,吃塊紅燒肉。”

大王所賜,自要感恩戴德,句容慌忙跪地謝恩,這麼一鬧,倒把要說的話給忘了。

吃過了飯,叔琪就讓人把句容送出宮。他坐在軟墊上,連打了幾個飽嗝,好險沒吐出個雞腿來。

三春笑道:“你今天怎麼吃了那麼多,有那麼好吃嗎?”

叔琪道:“也沒多好吃,只是那老頭都不走,心裏憋氣就多吃了點。”

三春有些好笑,沒想到他現在還這麼孩子氣。

這幾天他給她的感覺一直怪怪的,她都不敢怎麼跟他說話,這會兒看他心情好,正好可以說一件事。

她道:“你能不能為我做件事?”

他笑,“你要做什麼說出來就是。”

“你幫忙找一下季徇,自從那一天分開之後也不知他去哪兒了,我不放心,你幫着找找。”

叔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派人去找就是了。”

他答應她的事從來都會做到的,對於這點她深信不疑,或者她應該進行另一件事了。

容公子第一次進宮,立刻被這王宮的華麗閃花了眼,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進宮,而且在宮中見到的會是她。

三春笑着對他眨眨眼,“怎麼?很震驚你見到的嗎?”

“自然,幸虧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自處。”

他笑着在三春對面坐下來,看見她還是穿着來時的衣服,這讓他忐忑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他問:“你在這裏過得怎麼樣?怎麼住太子殿,不是別的後宮殿嗎?”

三春輕笑,“你不會以為我是大王的後宮吧?”

“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

看容公子一臉詫異的模樣,大約是不相信她的話吧。試問她若不是大王的女人,又憑什麼住在王宮裏?

對此三春並不想解釋,笑道:“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討論我的,是為了帶你見個人。”

“誰?”

“大王。”她說著對着簾后打哈欠的人道:“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叔琪打着哈欠從裏面出來,剛才聽他們一直啰嗦,聽得他都有點犯困了。

容公子看見一雙腳從簾后出來,忙跪在地上磕頭,只見那一雙腳站在他面前,讓他納悶的是那雙腳居然沒穿鞋,就這樣光着,大喇喇的光着。

他很確定自己看見的是一雙男人的腳,這就是燕國大王的腳嗎?

忽然很覺好笑,原來大王的腳是這樣的。

三春笑了笑,“大王,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人。”

叔琪“哦”了一聲,看了他一眼,可惜只看見一個腦袋頂,連人長什麼樣都沒看出來。

他問:“他真的像你所說的是個有才之人?”

三春點頭,“甚是。”

“那好吧,那就按你所說的重用他吧,給什麼職務,你看着辦吧。”他說著打着哈欠又回原處睡覺去了。

他對朝廷政事都不怎麼在意,宮裏的事也不耐煩管。平時沒辦法,才會不得不操點心,可現在他只想留在她身邊,每天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什麼都不去管。

一抬臉大王又沒影了,容公子狐疑地看着三春。

三春心裏也氣叔琪,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總不能從床上拎起來吧?

對容公子打圓場笑道:“沒事,沒事,大王只是睏乏了,不過他已經說了要重用你。”

“多謝大王。”容公子磕頭謝恩。

他退出太子殿的時候給三春使了個眼色,三春知道他有話說,回頭看看那邊叔琪已經睡著了,便跟了他走出去。

到了殿外,容公子吁了口氣,“你確定剛才那個人是大王嗎?”

三春笑了笑,“我還會騙你嗎?”

“可是……”

“可是一點都不像是嗎?”叔琪從小就不喜歡被禮教的束縛,他喜歡過無拘無束的生活,小時候就時常光着腳在屋裏走來走去,而在她面前他難得放鬆,在屋裏時自然要保持最天然舒適的姿態。

只可惜他忘了今天要見容公子,沒成想第一次給他的印象竟是這般。

她笑着跟他說一些叔琪的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多可愛,有多感性,有多聰明,有時候又有多糊塗。

容公子聽着,時而覺得好笑,時而又忍不住感嘆,尤其是他小時候的遭遇,更讓人覺得同情。

三春道:“這都是很隱秘的事,之所以跟你說只是想讓你更好的輔佐大王,我相信你會是最好的臣子,將來肯定能成為大王的左膀右臂。”

容公子大笑,“你對我這麼信任,我都不知該說什麼。你還說你和他沒關係,這麼隱秘的事你都知道,你肯定是他的女人。”

三春撫了撫額頭,也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固執,非得把她安在誰身上嗎?

容公子看她那樣子更覺好笑,很懷疑她以後怎麼做一國的王后。

兩人閑談了幾句,他忽然笑道:“你打算封我個什麼官?”

三春“啊”了一聲。

“剛才大王不是說,想封什麼官隨你的,看在咱們相識也有兩年的份上,這官最好大一點,否則我是不幹的。”

三春笑,“你可是貴族出身?”

“然。”

“那就先做個上大夫吧,先做一段時間在封個大司馬,然後再做丞相吧。”

容公子咧咧嘴,這些官職由她嘴裏說出來還真讓人覺得好笑,丞相?這也是她一口就能訂的?

“那些等以後再說吧,我從未入過官場,還身有殘疾,不宜做這麼高的位置,還是先從下大夫開始。”

“你倒是不挑揀。”

容公子嘆口氣,有些事可不是他挑揀就能辦成的。

“教旨回頭給你吧。”三春說著打了個哈欠,被叔琪傳染的,她也有些犯困了。

回到殿裏,看見叔琪睡得很香,不由睡意更濃了。

叫人拿了條被子給叔琪蓋上,她到裏間屋睡在她的床上。本來只是想躺下歇歇就好,可頭剛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有一個暖暖的東西靠過來,很暖很舒服,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抱住,在這樣的天氣,有個暖爐可真是太好了。

睡着睡着,突然腿被踢了一下,她一睜眼忽然看見身邊多了一個人。

是叔琪,他就像以前一樣頭縮在她懷裏。他的睡姿一向不好,睡着的時候腿總會踢來踢去。

那時候她經常一晚上被踢好幾次,有一次惱怒了,叫人綁住他的腿,但到了第二天總會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把綁繩踢開了,而那一晚肯定要被多踢好幾次。不過她的睡相也沒多好,也經常把他從床上踢下去就是了。

那時他們還都小,沒有男女之間的禁忌,可現在他們已經很成熟了,都快熟透了,再這樣摟摟抱抱的又算什麼?

她也不知哪兒來一股怒氣,抬腿就把他踹了下去。在做句旦的時候,她可能還有些忌諱,可現在,她是他的姐姐,難道他不知道嗎?

叔琪落在地上,這一摔立時把他摔醒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看對着他怒目而視的三春,有些莫名,“你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不在自己的榻上睡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那是以前。”

叔琪怔了怔,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許久,許久,看得他隱隱覺得不安才開口道:“我在你眼裏是什麼?”

三春不解,“你說什麼?”

“我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姐姐,就算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了。你現在的身體是句旦,只是句旦,句容的女兒。”

他說著突然緊緊抱住她,三春掙紮起來,竟發現他的力氣變得異常大。他唇就像帶着魔力的磁鐵,牢牢的吸住了她的嘴唇,害她連抽身的機會也沒有。火熱的舌頭強勢的進入她的口腔,連半點思考的機會也沒有留給她。這種氣勢完全不是平時柔軟優雅的表相,非常的霸道和狂野。

“你……不行……你不能……”她被吻的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密密實實的吻越來越緊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驀地,一隻手迅速的伸進衣中,揉捏着她的柔軟,巧妙的挑逗着。

手掌觸摸肌膚有一絲微微的涼意,也瞬間刺激了她的神經,她不能接受,絕不能接受,他是她的弟弟,永遠也不會變。現在這樣做只會讓她覺得噁心,他們是在***********她積累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這一下打得很狠,憑她的手勁,打得他半邊臉都淤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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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紅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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