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以毒攻毒，對付無節操要更無節操

古鐵緩慢抬起雙手，右臂僵硬又無力，指尖還一陣陣的麻痹刺痛，左臂就像生鏽了一樣，動一動就咔咔響。他累得氣喘吁吁，才抓住這隻飢餓的地獄犬，試圖把她從頭上拽下來。這隻小瘋狗真心很小，香香軟軟的，跟抱枕差不多大，但蠻力強得不可思議，兩條纖細的胳膊死死抱着他的頭，小嘴似乎焊在他的腦門上。他徒勞的拉扯好一會，拉得渾身冒汗也沒有效果。小瘋狗發出得意的哼哼聲，然後使勁搖晃小腦袋，迫使古鐵的腦袋一起搖。

古鐵原本就頭暈目眩，被這麼兇狠的搖晃，就難受得想吐。情急之下，他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個糟糕透頂的反擊招數。換做平常，他肯定不會這麼做。但現在沒得選擇，他右手抓住小瘋狗的尾根，左手豎起中指，對着尾根下面的凹陷狠狠一戳。指尖戳破布料，陷入一處燙熱柔韌的環繞中。小瘋狗頓時停止搖頭晃腦，小眼睛變成鬥雞眼，小臉紅得似乎流血。

‘咦，還真有效？！’古鐵喜出望外，左手用力一轉，半根手指都鑽進去。

小瘋狗鬆開小嘴大聲尖叫，夾着小屁股奮力逃跑。哪知道小屁股夾得太緊，死死的‘咬’住古鐵手指。她飛快跳到地上，古鐵也被拖下床，摔在塑膠地板發出一聲悶響。古鐵頓時笑不出來了，連忙奮力甩手，試圖把手指拔出來。但小瘋狗‘咬’得很緊，這點掙扎完全無法掙脫，反而產生一些微妙的刺激。小瘋狗又羞又怒狂性大發，拖着古鐵更快奔跑。

“沒節操，你在主人的病房裏鬧什麼……噢，泰拉啊。”黑白打開門衝進來，很憤怒的指責小瘋狗，但一看見這個狗拉雪橇的場景，瞪圓的小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張開的小嘴足夠塞下一個雞蛋。她怒不可遏的大叫：“沒節操，我知道你很扭曲變態，但你不能扭曲變態到這程度，你竟然利用守護主人的機會，把主人的手指……你……你實在太扭曲了。”

紅白也抓狂的大叫：“紅白才沒有，是主人襲擊紅白。”

“閉嘴，誰都知道你的變態，只是想不到你這麼變態，大變態。”黑白大叫。

“沒有，古鐵哥哥已經醒了，不信你看。”紅白不敢回頭，反手指着古鐵。

當黑白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古鐵已經閉上眼睛穩住呼吸，控制心跳裝昏迷。

黑白瞅瞅古鐵，從屁股後面掏出一根火箭筒，指着紅白大叫：“快放開主人。”

紅白也想放開，但實在太緊張，小屁股綳得跟石頭一樣，越緊張咬得越緊，咬得越緊越是緊張……。她撅着小屁股努力一會，越努力越緊張，最後紅着小臉瞅着黑白，用水濛濛淚汪汪的眼神求助。太尷尬了，她不好意思說話，只好用眼神求助。她平常也用這種眼神求助，一求一個準。但這次不一樣了，在黑白看來，紅白一邊夾着古鐵的手指，一邊眼神朦朧小臉緋紅，簡直是西門慶當著武大郎的面奸潘金蓮，一邊干還一邊喊‘爽，好爽’。

黑白終於忍無可忍，對着紅白的腦門扣下扳機……

一小時后，古鐵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茫然空洞，一副白痴純真的模樣，彷彿完全不知道前面的各種荒唐事。守在床邊的黑白見古鐵醒來，就〖興〗奮的大叫：“主人，你醒了。”古鐵緩緩轉過頭，瞅着黑白獃滯一會，才沙啞的問：“黑白，是你嗎？我眼睛很huā，看不大清。”

“是黑白，我是黑白。”黑白高興的喊，有點喜極而泣的哽咽。

“我在哪？”古鐵知道自己已經在競技場的災厄基地，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已經在競技場的基地。”黑白連忙說：“生死戰結束后，主人昏迷不醒，有嚴重的離魂癥狀，就是靈魂離開身體，過一段時間回到身體，會有一些不兼容的排斥癥狀。但是……”黑白不高興的撅起小嘴：“十六很不講理的說，就算主人掛了，競技場也要繼續。她強行把我們空投到基地，就宣佈決鬥開始。沒辦法，毒液讓我們照顧主人，代替主人指揮戰鬥。”

“以她的能力，肯定不會錯。”古鐵欣慰的說：“什麼賽制，開始幾天了？”

“據點奪旗。”黑白繃著小臉說：“已經七天了。”

“什麼？”古鐵暗暗吃驚：“幾個據點，比分多少？”

之前提過據點奪旗的規則，A方比B方多X個據點，每分鐘會增加X個‘勝利點’。每一點是1個黑星，10個黑星兌換1顆黑月，10個黑月兌換1個黑日，10個黑日兌換1個黑骷髏。積滿10個黑骷髏，就能取得勝利。如果總共有3個據點，災厄一直佔據2個，神聖只能佔據1個，那麼災厄多1個據點，每分鐘多1個黑星，要10000分鐘才能積滿10個黑骷髏。10000分鐘，剛好略少於7天。所以古鐵一聽見‘七天’，就額外的敏感。

黑白知道古鐵擔心什麼，連忙安慰：“規模與上次一樣，比分還是0比0。”

“什麼？”古鐵更加吃驚，整整七天還是0比0，這是什麼節奏？

“我們佔據我們的優勢據點，他們佔據他們的優勢據點，中路據點在河灘，暴露在雙方的視野下，所以沒人願意搶。”黑白撓了撓小臉，有些尷尬的說：“所以這些天，兩邊都是一邊打野怪，一邊抓對方的打野，一邊防對方的抓野。在野外打得太投入，不知不覺忘了搶據點。藍龍看過前兩場的戰報后，信誓旦旦的說，我們的標準是拆基地，不是搶據點。”

古鐵嘆了口氣，無奈的問：“玩家的損失呢？”

“5比3，我們損失3個，都死在斯溫手裏。”黑白很沮喪的說：“斯溫的火力超級凶，平常躲着不露臉，然後冷不丁一個超遠距離的審判，防都沒法防。毒液和灰燼一起找斯溫，但怎麼都找不到。所以我們出門時，都堆一身的魔抗裝備，要不然都不敢出門。唉，我說得不是很清楚，待會主人去控制中心，那裏什麼情報都有，一看就全明白了。”黑白精神又振作起來，好奇的打量古鐵：“主人，與懲戒者決鬥的最後，你的靈魂去哪了？”

“當時，我不知道什麼靈魂離體，只知道他抓着我的心臟，把我拖入一個急速旋轉的漩渦，周圍有無數七彩光點極快的掠過。然後，我和他來到一個支離破碎的世界，大地都不是完整的，像島嶼一樣懸浮在虛空中。他說‘歡迎來到地獄’……”古鐵努力的回想，但突然一陣劇烈頭痛。某些龐大複雜的記憶試圖浮現，但大腦像無法運行高端遊戲的低配電腦一樣遲鈍。兩眼金星亂閃，耳朵嗡嗡轟鳴，太陽穴劇烈燒痛，彷彿隨時可能爆炸。

黑白見古鐵臉色突然白得透明，太陽穴和額頭的青筋突突直爆，連忙取出麻醉劑注入古鐵的頸動脈。藥物隨即流入大腦，像拔電源一樣阻止大腦工作。古鐵超負荷的記憶終於停止了，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氣，汗水不斷從臉上溢出。黑白連忙檢查古鐵的生理狀況，發現古鐵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血糖和血氧嚴重不夠，便給古鐵戴氧氣罩打葡萄糖點滴。

過了好一會，古鐵才緩過神來，低聲說：“我剛才是怎麼了？”

黑白搖搖頭，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主人什麼都別想。”

“什麼都不想，那怎麼可能呢？”古鐵疑惑的問。

“嗯，主人等一會。”黑白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屁顛屁顛的轉身跑了。過了一會，她送來一輛小推車，車上立着一個十字架，上面拷着一隻紅白。紅白原本瞪着小眼睛鼓着小臉，嘰嘰咕咕罵個不停，一看見古鐵就小臉通紅，夾着小屁股一聲不吭。古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疑惑的問：“紅白，你又做了什麼壞事？難道你有咬壞什麼東西，要遭受恥辱懲罰。”

紅白小臉紅得像熟蘋果，惡狠狠的瞪着古鐵，小眼睛賊亮賊亮。

黑白以為古鐵什麼都不知道，便找藉口譴責：“主人昏迷的七天裏，這隻沒節操無時無刻的犯二，逮着什麼咬什麼。五天前，她玩狗拿耗子的遊戲，毒液放一群生化間諜到基地里，提防敵人可能的秘密滲透。她倒是好，把間諜一隻只逮住，全部烤着吃了。前天，她跟灰燼慪氣，偷偷爬進灰燼的房間，把所有東西都咬爛吃掉，武器，鎧甲，衣服，桌子，椅子，床，盥洗池。她沒吃馬桶，卻噴一口火熔化馬桶蓋，堵塞了下水口。主人，這隻沒節操完全喪盡天良，你只管用她消遣。”黑白拿出一把精巧的手槍：“主人，使勁玩她，不用客氣。”

古鐵拿起手槍掂了掂，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槍？”

“彩繪槍，類似激光打印機，可以到處塗鴉。”黑白說。

經過黑白的介紹，古鐵知道彩繪槍的用法。這槍類似於WINDOWS畫板的鼠標，可以設定不同顏色，還有不同的筆形，畫出各種簡單的圖案。古鐵把筆形設定成默認的小圓點，顏色設定成黃色，然後扣下扳機。槍**出一束淺黃的激光，剛好擊中紅白的腦門。紅白一直不吭聲，現在突然急了，齜牙咧嘴的喊：“紅色紅色，至少給人家一個紅色。”

“別亂動，會畫歪的。”古鐵說。

“不給紅色，紅白誓死不從。”紅白使勁搖晃小腦袋，就是不讓古鐵照腦門。但〖運〗動是相對的，她使勁搖晃腦袋，古鐵拿着彩繪槍沒動，等於‘古鐵拿着彩繪槍掃射，她定住腦袋沒動’。只見紅白搖一次頭，腦門就出現一條黃線，連搖幾次，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黃線。古鐵靈機一動，笑着說：“如果你能在左臉寫一個2，右臉寫一個B，給你100萬。”

紅白立刻僵住脖子，轉動小眼睛問：“100萬星鑽？”

“100萬金幣。”古鐵笑着說。

“不行，這種羞恥事必須很高出場費。”紅白氣鼓鼓的喊。

“如果不接受，我在你的左臉畫一個2，右臉畫一個B。”古鐵收斂笑容，很嚴肅的說：“也就是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A，成為2B，拿到100萬金幣；B，成為2B，1個金幣都拿不到。紅白，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知道該怎麼取捨。選A還是選B。”

“選A。”紅白沮喪的說。

“那麼開始吧。”古鐵把光點落在紅白的左臉上。紅白還真慢慢移動小臉，讓光點在小臉上畫字。2字很簡單，只要左一扭，右一扭，再左一扭，就成了一個歪歪斜斜的2或者Z。但右臉的B就複雜，紅白歪着小腦袋扭來扭去，起初畫出一個倒寫的3，接着變成8，然後畫成一團麻huā。古鐵關閉彩繪槍，端詳一會小臉，搖頭說：“不行，什麼都沒。”

紅白着急了，鼓着小臉大叫：“古鐵哥哥，你不能這樣，起碼有2呀。”

“2是2，2B是2B，完全不一回事。”古鐵說。

“當然是一回事。”紅白嚴肅的說：“打比方說，古鐵哥哥說紅白很2，也可以說紅白很2B，前者略微文雅一些，後者更加粗俗。除去2B，2還有很多用法，二蛋，二球，二貨，二大爺，二狗子，二愣子，二傻子。古鐵哥哥，2比2B有更豐富的內涵啊！”

古鐵聽得傻了，肅然起勁的說：“紅白，你果然夠二！”

紅白使勁點頭，連忙說：“紅白很二，所以古鐵哥哥給100萬。”

“不行，除非……”古鐵把光點對着紅白肚子：“你把剛才說的全寫出來。”

“這要加錢。”紅白氣鼓鼓的說。

“二蛋二球二貨二大爺二狗子二愣子二傻子都是一樣的‘2’，幹嘛要加錢。”古鐵問。

“2是一樣的2，但次數多了，要加錢。”紅白氣鼓鼓的喊。

“好吧，只要你能寫出來。”古鐵想了想，笑着說：“一個‘2’，一百萬。”

紅白立刻吸氣蠕動小屁股，扭動腰肢帶動肚皮，讓光點在肚皮上寫字。黑白見古鐵和紅白像往常一樣玩鬧，也安心一些。沒有古鐵的管束，紅白確實沒羞沒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但古鐵蘇醒了，紅白肯定要收斂一些，不會偷偷干一些沒下限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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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蘇醒的時候很難受，但後面恢復得越來越快。古鐵玩弄一會紅白，精神越來越好，就穿上衣服開始辦正事。現在可是戰爭時期，他哪怕不能出戰，在控制中心像菩薩一樣擺着，也能鼓舞隊員的士氣。但黑白還是很緊張，不願意古鐵走動，弄一張醫護專用的電動輪椅讓古鐵坐着，裝上全套急救設備。紅白也終於離開十字架，夾着小屁股乖乖跟着。

古鐵歪靠在輪椅上，打量幾天不見的基地。因為基地的變化很明顯，更臟更亂，血跡到處都是，時不時看見一些武器零件。黑白輕輕嘆息：“唉，這些天的戰鬥很緊張，時不時有玩家帶傷回基地，把血弄得到處都是。戰鬥壓力大，大家也沒閑情打掃衛生，把一切精力和資源都用到戰場上。知更鳥把勤務機仆都改裝成戰鬥機仆，派到外面去了。”

“那買一些新的機仆啊？”古鐵說。

“買過兩批，但都留不住，知更鳥很熱衷改裝機械人。紅白也是一樣，閑着無聊到處鬧騰。看見一個勤務機仆慢慢過來，就上去亂咬亂撓，不知不覺就玩壞了。她覺得反正外壞了，那就吃掉吧，然後就嘎嘣嘎嘣的咬碎吞下去。”黑白一想就來氣，在紅白腦袋上敲一下。紅白小眼睛一瞪，氣鼓鼓的說：“紅白着急古鐵哥哥才那樣，哼，古鐵哥哥大壞蛋。”

古鐵笑了笑，看見三個面目奇異的傢伙從前面拐角走出，便疑惑的皺緊眉頭。這次出征的玩家，他全都認得，但從沒見過這些傢伙。他們身體細長，眼睛大臉小，後腦勺特別大，瞅着極其怪異。黑白介紹說：“他們是毒液設計的生化人，用售貨機製作，沒有戰鬥力，但智能很高。沒有隨從的玩家一人配發一個，比如鷹眼，瑪各等等，協助戰術分析。”

“噢，這樣。”古鐵好奇的問：“他們怎麼稱呼？”

“都叫‘參謀’，參謀1號，參謀2號等等。”黑白說。

三個參謀見到古鐵三個，便在牆邊站住，挺胸立正說：“玩家總裁，玩家元首，貴安。指揮官古鐵閣下，歡迎你的復出，代理指揮官毒液和諸位玩家一定很高興見到你。”他們的聲音比較尖細，但口齒非常清晰，類似於新聞聯播的播音員，帶有悅耳的磁性。

古鐵笑着點點頭：“你們要做什麼？”

“例行檢查防衛系統。”一個參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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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開始爆發，不能懶惰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