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神戰就是兩個掛比比誰更擅長開掛

037 神戰就是兩個掛比比誰更擅長開掛

成為玩家以來,古鐵千百次面對強敵,曾經緊張,曾經恐懼,曾經嘆息,曾經敬畏,還有一次心滿意足的甜蜜——就是進入風暴之源,被毒液一刀穿心,瀕死之際表白的那一戰。但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明明知道是不得不戰的敵人,卻沒有一絲惡意。在他的心中,大概有三分無奈,還有七分陌生而炙熱的敬意。是的,對古鐵而言,這種尊敬真的很陌生。

在那個神奇的國度,他能尊敬誰?把他扔在老家的父母,教書卻不育人的老師,砸嬰斃孕婦的〖警〗察,以及有理無錢莫進來的朝廷?古鐵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尊敬是什麼時候,或許是小學二三年級,被思想政治課熏陶幾年,聽見國歌渾身熱血沸騰,看見偉大領袖滿懷崇敬,看抗戰片憎恨〖日〗本,很〖興〗奮的看新聞聯播。但長大一些,他發現社會與新聞聯播完全不一樣,歷史與抗戰片也完全不一樣,尊敬就慢慢沒了,只有一些疲乏無力的壓抑。

來到骯髒暴力的殺戮廢墟后,他更沒尊敬過誰。對於毒液、灰燼,他喜歡歸喜歡,卻談不上尊敬。這倆魔女都是殺人不眨眼,高效屠城滅族的超級兇手,只會讓人恐懼,又怎麼能得到尊敬。他隱隱以為,強者值得敬畏,但沒有人值得尊敬,人都是自私的。

但是現在,他看見一個完全不為自己考慮的異類,一個真正正直的強者。

古鐵沉默一會,左手抬起到胸前,掌心垂下一條水銀一般的終結者金屬。液態金屬自動塑形,化作一柄光芒黯淡,劍刃隱隱透明的結晶大劍。他右手握住劍柄,隨手舞出一團劍huā,平靜的說:“我只能說,謝謝你的用心。但這幾天,我獨自在綠森思考,想了很多,最後發現自己無法做一個偉大的傢伙。我不是那塊料,沒那樣的野心,也沒有那樣的能耐。照顧好家庭,這是我唯一的理想。如果你希望我像你一樣,那你只怕會失望。”

“我從沒希望你像我一樣。”懲戒者毫不猶豫的說。

“什麼?”古鐵略微有些驚訝。

懲戒者凝視着古鐵,面容俊美如青年,但雙眸蘊含一種蒼老的灰色。他把盾牌掛在背上,右手持劍舞出一團劍huā,嚴肅的說:“別像我這樣,從我的失敗中吸取教訓。我是一個失敗者,你不能像我這樣。”他停止舞劍,雙手持劍與胸前:“來吧,讓我們以戰士的方式對話。”

古鐵也雙手持劍於胸前,無奈的嘆息:“真不想與你為敵。”

“但你沒有選擇,許多時候,不是人選擇命運,而是命運強迫人。”

懲戒者大步邁出,大劍構成突刺的架勢,沒有絢麗的金光,也沒有閃耀的電火huā,卻構成一種雄渾如山嶽的威壓。古鐵凝視着懲戒者,承受磅礴的威壓,然後狠狠一咬牙。右肩的加特林急速旋轉,對着懲戒者猛烈開火。正在前進的懲戒者不得不急退,一邊左右閃避,一邊揮劍閃避。無數子彈與他擦身而過,或者打在腳邊的地上,彷彿隨時可能射殺他。

古鐵從背後拔出破龍槍,抓住槍機用力一甩,摺疊的長槍便展開成型。他單手持槍對準懲戒者,大聲咆哮:“不論你想讓我做什麼人,但我告訴你,我只會做我想做的那種人。你要跟我打,好呀,我跟你打。你別指望我堂堂正正與你比武。我是一個他**的戰士,不是狗*養的騎士。我會用干趴所有同盟會玩家的玩法,把你幹得生活不能自理。”

古鐵悍然扣下扳機,破龍槍隨後開火,槍口火huā一閃。懲戒者雙眼金光一閃,突然加速側撲,成功的避開所有槍擊。但破龍彈擊中不遠的巨石,發生一次地動山搖的爆炸,夾雜大量碎石的衝擊波狠狠擊中懲戒者,讓他出現明顯踉蹌。古鐵依靠動力裝甲的強悍防禦,強頂衝擊波沒有動搖。青琉璃的加特林乘機瞄準懲戒者,**出更加密集的彈幕。

懲戒者雙眸金光一閃,周圍的一切突然停下。一種無形力場包裹他的身軀,封鎖空間的一切動量。從後方〖激〗射而至的碎石衝擊波,從前方**而至的密集彈幕,全部靜止在空中。青琉璃還突突突的狂射,彈頭像雨點一樣飛出,但射到懲戒者前方全部停住,厚厚的懸浮一大片。古鐵心中格擋一下,暗暗的驚呼:“空間操縱,他果然已經超越凡人。”

懲戒者輕哼一聲,左手向前輕推,封鎖空間的力場發生一種說不出的變化。古鐵心生一種極度糟糕的預感,拔腿瘋狂橫炮。那些懸浮的彈頭一批批掉頭,像暴雨一樣射向古鐵,把青琉璃剛才的惡意全部奉還。古鐵飛躍到一塊巨石后,藉助巨石擋住子彈,隨後給破龍槍重新裝彈,然後轉身向……這塊遮蔽彈雨的巨石開火。巨石轟然破碎,但破碎巨石的破龍彈並沒停止,穿過彈幕繼續前沖,擊中剩餘的那片懸浮彈頭,造成一次地動山搖的爆炸。

那片禁錮彈幕的力量也難以承受破龍彈的暴虐,被炸得支離破碎。懲戒者像皮球一樣彈出,但白光一閃突然消失。古鐵想都沒多想,憑感覺反手揮劍,剛好架住一柄雪亮的劍刃。懲戒者瞬移到古鐵身後,一劍不中繼續揮劍,十字大劍疾風暴雨的揮出。古鐵用御劍術驅使懲戒劍,也兇狠的揮劍對拼。懲戒者力量極大,每一劍都蘊含不可思議的巨力,如同山塌一般沉重。古鐵單手架不住懲戒者,不得不放棄御劍術,雙手持劍與懲戒者對拼。

當古鐵雙手握住劍柄,立刻徹徹底底的後悔。雙手持劍確實更穩一些,但他最近一直練御劍術的懲戒劍,普通的懲戒劍反而疏於訓練。雙手能架住懲戒者,但反應跟不上。懲戒者發現這破綻,驟然夾緊攻勢,更快更強更狠。古鐵連續幾次格擋不合理,被逼得失去平衡,右肋出現明顯空虛。懲戒者立刻一劍長驅直入,像閃電一樣捅在古鐵的肋部。

動力裝甲本不該被輕武器破壞,但懲戒者賦予大劍以超自然的破壞力,竟然粉碎整片裝甲,傷害到了機械韌帶。一貫內斂的星彩石也承受不住這種傷痛,失態的痛呼慘叫。古鐵不得不鬆開左手,繼續發動御劍術。懲戒者抓住他倉促變招的破綻,又一劍劈在左肩,直接粉碎整塊肩甲,讓星彩石再次尖叫。古鐵感受到她的痛苦,終於體味到久違的恐懼。

在極短暫的剎那間,他腦中浮現一些零碎記憶。剛成為玩家時,他恐懼的面對樹葉怪和龍鴉。被同盟會特遣隊襲擊時,他也滿心驚恐和彷徨。在風暴之源,在白城,在晶石界域,他都曾恐懼的戰鬥。他確實千百次恐懼,但從不曾退縮,這次也是一樣。星彩石的痛苦,對強敵的恐懼,激發心中的潛在力量。他大聲怒吼,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撞上去。

雙方距離驟然縮短,導致大劍沒有空間揮舞。懲戒者掉轉劍柄,把末端狠狠撞在古鐵臉上,讓面罩嚴重變形,視鏡出現放射狀裂紋。古鐵不退不讓,左拳重擊懲戒者腹部,拳上爆發猩紅的電火huā,讓護腰像蠟油一樣熔化,造成一個比拳頭更大的創口。懲戒者咬牙痛呼,卻仍然沒有後退,一記猶如紅白附體的頭槌重擊古鐵面部,讓面罩徹底粉碎。

古鐵鼻樑斷成兩截,頭暈眼huā的連續後退。懲戒者也被震碎頭盔,不停踉蹌後退,惡戰短暫的停止。懲戒者捂住腹部試圖治療,但不論哪一種神聖力量,什麼原理的治療術,都無法治癒傷口。鮮血不停**,內臟和碎肉不停流出,最後留下一個比拳頭更大的空洞。懲戒者看向古鐵左拳的猩紅電光,咬牙說:“這是戰神的神力,憤怒和復仇的化身?”

“我不知道?當我絕望時,它從我心中出現,毀滅我的敵人,也幾乎毀滅了我。”古鐵撕掉無法再用的面罩,噴出鼻中的淤血,用嘴巴一邊喘氣一邊說:“我以為我無法對你使用這種力量。因為我不恨你。但你跟其他同盟會一樣,很擅長製造仇恨吸引仇恨。”

“我說過了,這是戰士的決鬥。”懲戒者手中湧出一團金色火焰,塞入到腹腔的空洞。火焰在傷口中燃燒,終於阻止出血。他又雙手持劍擺開架勢,平靜的說:“不是武士,不是騎士,真正戰士的戰鬥。我開始還擔心你會束手束腳,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

“來吧。”古鐵左手張開,右手快速揮劍,猩紅電光同時出現在雙手。

懲戒者邁出一步發起突刺,兩人之間的空間遭到超自然干涉,被嚴重扭曲壓縮。懲戒者明明在二十多米外,劍尖卻直接刺到古鐵胸前。古鐵試圖揮劍迎擊,卻感覺行動非常遲緩,還很難保持平衡,彷彿陷入一團劇烈攪拌的淤泥。他眼睜睜看着胸甲被破開,不由憤怒的大吼。猩紅閃電洶湧爆發,擴撒到雙手,波及到全身,然後放射到周圍空間。每一束猩紅的電弧,都造成無數細微的虛空裂縫。懲戒者製造的空間封鎖如玻璃一般碎裂。

“滾。”古鐵嘶聲怒吼,奮力一劍劈向懲戒者的大劍。懲戒者的大劍也蘊含一種超凡神力,不亞於古鐵大劍的破壞神力。強強相遇導致毀滅性的衝突,兩把大劍一起爆炸,兩位戰士一起被炸飛。古鐵滾一圈就爬起來,從火匣中放出大量軍火,一口氣召出十二個魅妖鏡像。她們一起使勁開槍扔手雷,青琉璃的加特林也再一次轉動,**出暴雨一般的彈幕。

懲戒者能製造空間封鎖,讓普通攻擊無效。但剛才破龍槍襲擊證明了,這空間封鎖不是沒有上限。所以這一次,古鐵進行超猛烈的普通攻擊,瞬間火力超過了一個機械化兵團。懲戒者果然沒法空間封鎖,被炸得上躥下跳左右亂跑,鎧甲不斷破碎,不斷有傷**裂。過了一會,古鐵的攻擊高峰過去,懲戒者的損傷快速癒合,只剩下腹部的那個傷口。

古鐵一見就怒了,右手抓住左手一扯,拉長左手做成一把大劍,直奔懲戒者衝過去。懲戒者在身前一劃,召出一把金閃閃的能量大劍迎擊。兩人又是一通狂風暴雨的對砍。古鐵不再雙手持劍,只管用御劍術揮舞懲戒劍,往劍刃灌注大量破壞神力。懲戒者一如既往的猛砍,不斷往能量大劍灌注某種超凡神力。每次對砍都導致神力的衝突,發生一次劇烈爆炸,炸碎大劍,炸飛戰士。兩個戰士也不在意,重塑大劍就衝上去,沒有畏懼的對拼。

在慘烈的對拼中,雙方的裝備差距逐漸顯露。星彩石可以替代古鐵吸收傷害,懲戒者的單薄鎧甲無法吸收破壞神力,古鐵碰一下就是一個無法癒合的傷口。沒過多久,懲戒者渾身是血,所有傷口都在燃燒,從肩膀到腹部,從大腿到小腿,幾乎變成一個火人。古鐵也是從頭到腳破破爛爛,但幾乎都是動力裝甲損傷,他本人只是鼻樑骨斷裂,不停流鼻血。

又一次劇烈爆炸過後,古鐵稀里嘩啦的滾下山坡,受傷的鼻子不斷碰到地面,產生劇烈的疼痛。痛苦讓他保持清醒,沒有沉迷於睏倦和喘息。他捂着臉迅速爬起,又塑造一把大劍衝上去。懲戒者也搖搖晃晃的爬起,但沒有召喚能量大劍,終於卸下一直背負的大盾。

“這是什麼意思?”古鐵皺眉問,鼻腔被鼻血堵塞,導致口音很奇怪。

“戰鬥。”懲戒者左手持盾,右手向古鐵勾了勾。

“用盾牌戰鬥?”古鐵譏笑的問:“你打不動了,可以投降,我讓你死得痛快些。”

“哦,盾戰士可是一個大器晚成的高級職業。”懲戒者蠻嚴肅的說。

古鐵沒有多說,揮舞電光閃爍的大劍衝上去,發出一記呼嘯的突刺。懲戒者沒有直接硬擋,側跨一步避開。古鐵隨後排山倒海的連貫出劍,劍刃閃爍刺眼的猩紅電光。懲戒者連續躲閃幾下,到沒法躲閃的時候,終於使用盾牌格擋。大劍狠狠砍在盾面上,釋放出刺眼的猩紅電光。但盾牌擁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超自然能力,竟然完全吸收了猩紅閃電。

“這是……”古鐵很是不滿,也更加的憤怒,更加兇殘的猛砍,掀起一陣洶湧的猩紅海嘯。懲戒者一邊退一邊格擋,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格擋,盾牌總能架住大劍,也總能吸收猩紅電光。古鐵終於忍無可忍,把大劍變成一個巨大電鑽,對着懲戒者的盾牌捅過去。鑽頭的存在意義是什麼?因為鑽頭能鑽破任何堅固的岩層,甚至能夠突破天際。

懲戒者像往常一樣躲閃,連續躲閃兩次,終於沒法躲閃了,才架起盾牌格擋。古鐵見懲戒者不再躲閃,連忙爆發最大的力量,試圖一下鑽開盾牌,徹底貫穿懲戒者。當鑽頭即將接觸盾面時,盾牌突然略微傾斜,使得鑽頭貼着牌面滑過,只留下一些刮痕。古鐵的全力衝刺落空,反而失去了平衡。懲戒者趁機掄起盾牌,狠狠扇在古鐵的身上。

古鐵彷彿遭到火車撞擊,翻滾飛起老高,動力裝甲終於不堪重負,噼里啪啦的完全散架,一塊塊從古鐵身上脫落。但古鐵本人沒什麼事情,落地之後迅速爬起,只是有些頭暈目眩,搖搖晃晃的沒法站穩。懲戒者得意的笑了,又滄桑的嘆息:“唉,我就說了吧,盾戰士是一個大器晚成的職業。要一直挨打挨打挨打,挨到對方失去耐心,才能有反擊的機會。”

古鐵看看支離破碎的動力裝甲,一時間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懲戒者撕成碎片。但看看懲戒者的盾牌,他只能咬牙忍住怒氣。這盾牌太邪門,不是純粹的暴力可以摧毀。他只能調整心情,不再想自己的痛苦憤怒,想一些更有趣的,比如怎麼凌虐懲戒者。如果懲戒者是女人,他有一萬種辦法折磨,但懲戒者是男人,他只好把一萬種辦法委託給鷹眼……

古鐵渾身的電火huā逐漸消失,平靜的說:“你真正激怒我了。”

“但你……”懲戒者看着消失的猩紅,皺眉驚嘆:“不會吧?”

艷麗的紫氣從古鐵〖體〗內湧出,擴散到周圍虛空,形成無數如絲如縷的氣霧觸手。一些觸手碰上懲戒者,纏繞懲戒者輕輕撫摸,迅速為懲戒者鍍上一層淡淡的紫色。懲戒者吃力的大口大口喘氣,踉蹌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的說:“你有兩種神力,真不敢相信。我剛才還納悶,你明明是魅魔術士,怎麼有戰神神力?原來你有更高級的情慾神力,竟然是‘墮落’。”

古鐵一步步跟着懲戒者,不遠也不近,微笑着說:“要繼續格擋嗎?”

懲戒者扔開盾牌,又召出一柄能量大劍,咬牙說:“來吧。”

古鐵笑得更燦爛了,甩手一個響指,十二魅妖鏡像再一次全部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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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神戰好難寫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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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最強男人的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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