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律師的武器是法律，不是拳頭，幻術師也是一樣

失去機尾后，女武神完全失去平衡，在空中翻滾旋轉，一會8字型大迴旋，一會螺旋大翻滾，機尾散發的濃煙在空中劃出一串華麗的軌跡。用不了多久，女武神一頭栽入地面，堅固的機頭像釘子一樣潛入岩層，破爛的機尾如同一朵潰爛的菊花，湧出滾滾濃煙。

魅妖們隨後從天而降，像天朝警察一樣一聲不吭直接動手。據說天朝警察逮捕疑犯時，從來不聲明‘我是警察’，也不亮警察證，都是一聲不吭直接動手。如果疑犯真是疑犯，那疑犯也只能認了，但偶爾那麼幾次，‘疑犯’不是疑犯，只是三分形似，或者警察剛享受款待，眼睛有些花，腿有些軟，所以……略微有點尷尬，需要打點上面，打點記者。當然，如果沒有記者報道，那就不必打點，只要教育教育‘疑犯’，比如‘有沒有下**’，‘有沒有上微薄傳謠言’，‘有沒有違反法律，試圖顛覆國家’，‘有沒有結紮’等等。

女武神的特徵那麼明顯，精明兇悍的魅妖們可不會弄錯，所以使勁往死里打。怎麼搞更重口味，就加倍怎麼搞。火箭彈一顆接一顆的射入機尾，讓破爛的機尾像火山一樣隆隆噴火。一束束白色雷柱自天上來，稀里嘩啦全劈裂開的機尾。另外還有重型爆矢彈，反坦克手雷，連環火球，流星火雨等等重武器，全都灌入女武神的屁股，讓創口越來越大。

“**，**，**，**你們全家女性，**你們全部，我咒你們十年沒人操，老B裏面長蜘蛛網……”青琉璃十分憤怒，語無倫次的亂罵，機身音箱像滾雷一樣響個不停。她起初罵魅妖和古鐵，但很快罵起灰燼：“你這沒用的母豬，你就不能女漢子一把，挺起大*滾出去，你的臉那麼厚，你的奶這麼大，連核彈都能防住，都當做核保護傘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快給我滾。喂，沒聽見老娘說話嗎？給我滾，憑啥你犯賤，老娘被爆菊……”

古鐵早已走到現場，默默旁觀女武神被輪番爆菊，什麼都沒說。魅妖們下手很有分寸，對着機翼和機尾狂轟濫炸猛捅，但沒有襲擊軀幹要害，頂多把青琉璃打殘，留下一些心理陰影和被人嘲笑的話柄，不會有更嚴重的後果。等到機尾和機翼所剩無幾，炮塔被全部抹平，只剩光棍機身時，他才比劃一個手勢。魅妖們隨即收手，並且收緊包圍圈。

“出來吧，灰燼。”古鐵淡淡的說。

女武神內部發生一通稀里嘩啦的聲響，大概在進行內部清理。過了一會，破損嚴重的后艙門脫落，轟然砸在地上。灰燼不緊不慢的飛出艙門，輕飄飄的懸浮在女武神上。在靈能視覺的視野中，她的輪廓清晰光芒明亮，真身終於登場，古鐵當即向前劈掌。魅妖們立刻握緊武器，馬上就要開火。灰燼笑嘻嘻的說：“別急別急，女武神的內部隔離艙門全部敞開，撤銷全部防護，你們如果開火，很容易波及引擎、主炮，然後毀掉女武神。”

古鐵眉頭一皺，沉聲問：“你還有臉嗎，竟然挾持自己盟友威脅敵人？”

“你接不接受嘛？如果你不接受，那直接開火好了？”灰燼滿不在乎的說。

“難道你用她做人質，我就會放下武器投降？”古鐵問。

“哈哈哈，你覺得姐姐是傻子嗎？”灰燼笑嘻嘻的問。

“當然不是。”古鐵說。

“你覺得姐姐看上去像傻子嗎？”灰燼又問。

“確實是這樣。”古鐵說。

“FUCK，這橋段對老娘不管用。”灰燼破口大罵，古鐵忍不住笑了，魅妖們也露出笑意。灰燼剛才使一個美式幽默，甲方問：‘你覺得我是傻子’，乙方否定；甲方再問：‘你覺得我看上去像傻子’，乙方再否定；甲方破口大罵‘那你TM的說什麼傻話（做什麼傻事）’。當紅白掉節操的時候，古鐵常用這個橋段，所以女孩們都知道。灰燼罵完之後，又笑着說：“好吧，我沒想賣好姐妹。我只是利用這個噱頭，跟魔帝陛下好好說幾句話。”

“說完了沒有？”古鐵問。

“沒有，我還有一個問題。”灰燼微笑着說。

“問吧。”古鐵兩眼一直鎖定灰燼，所以不怕她耍花樣。

“你為什麼覺得，我只有一套戰術？你又為什麼認為，你們是第一個破解‘靈能漫遊’？你們憑什麼認為，已經把我逼入絕境？”灰燼唇角彎起，露出傾國傾城的迷人笑容：“魔帝陛下，還有這些可愛的小女孩，你們想與我討論勝負？你們想與我談論知識？我曾在宇宙最邊緣的星球冒險旅行，我曾見證所有存在於現世的古聖，我曾目睹混沌黑洞的誕生。‘靈能漫遊’，我在艾爾達世界早用過無數次，也被破解無數回，我依然活着，她們都死了。”

“古聖？”同為艾爾達的普銳斯不屑的說：“古聖在大災變前就已滅絕。混沌黑洞是大災變的起源，它摧毀數以萬計的星系，差一點就毀滅了艾爾達文明。在艾爾達世界，大災變的歷史幾乎全部失傳，只留一些零星傳說，但售貨機中保存全部艾爾達歷史，包括大災變和古文明。灰燼閣下，你利用艾爾達歷史吹牛前，應該確認敵方沒有艾爾達戰士。”

“喲，售貨機的歷史資料中記載，大災變是誰引發？”灰燼微笑着問。

“一個名為‘天火’的上古先知，永遠無法寬恕的罪徒。”普銳斯說。

古鐵頓時瞪大眼睛，灰燼抿嘴一笑，向古鐵拋出一個媚眼。

普銳斯疑惑的看古鐵一眼，盯着灰燼問：“我不明白，這些胡言亂語能讓你脫身？”

“姐姐只是想告訴你們，姐姐超級牛B，姐姐要做皇后，哈哈哈……”灰燼嘹亮的大笑，抓住前襟一把掀開斗篷，露出優雅又性感的身姿。燦爛的金髮，明亮的眼眸，白裏透紅的健康肌膚，她竟然脫離死亡回歸生靈。她又穿上那身‘新婚禮服’，黑色緊身大衣，白色緊身褲，外加裝飾性的秘銀板甲，顯得英武又性感。依然是以前的模樣，依然是眾人見過許多遍的服裝髮型，但現在的灰燼與過去完全不同——她的氣息，強大得讓人陌生。

魅妖們等不及古鐵的吩咐，就搶先開火。灰燼不躲不閃，優雅的緩緩旋轉。她似乎變成了傳送門，五光十色熒光熠熠的無數彩蝶湧出，環繞她翩翩飛翔。魅妖的火力轟隆隆猛擊彩蝶，打得彩蝶一群群的灰飛煙滅，但灰燼依然在優雅曼舞，美麗的彩蝶相伴左右，彷彿遺世獨立的女神。魅妖們使勁猛轟，即使比暴雨更密集的彈幕，也無法打破彩蝶。

星彩石不敢置信的驚呼：“我們完全低估她了，完全低估了。”

“我也這麼感覺，難道她突破凡人，進入神的境界？”古鐵很緊張的問。

“不，她的存在很微妙，不像人，不像是神，有些像其他的。”星彩石說。

灰燼彷彿聽見古鐵的議論，斜視他抿嘴微笑，然後優雅的舉起左手，掌心托着一團櫻色火花，輕輕的吹了口氣。火花輕飄飄的飛起，穿過紛雜的彈幕，抵達天空的高處，綻放成一片美輪美奐的奇迹。無數櫻花飄飄揚揚的落下，在精美花瓣的外面，包裹純潔的白火，遠遠看去是一片雲彩，一場大雪。但古鐵和魅妖們感受到的，不只是美麗，還有死亡。

這是一場美麗而致命的白火櫻花之雪！

第一片花瓣落在一根水晶柱的頂端，花瓣極美，水晶柱也是晶瑩剔透，但美麗的邂逅不是風花雪月的浪漫，而是轟隆隆的大爆炸。堅硬的水晶柱被炸出一個大窟窿，直徑超過一米。古鐵和魅妖們看看窟窿，再看看漫天的櫻花，臉色全部變了。魅妖們連忙聚集在古鐵周圍，銀月迅速分析櫻花的成分，秘銀開始釋放群體防護，其他魅妖也紛紛防禦。

美麗的櫻花之雪終於完全降落，引發一場覆蓋方圓上萬米的地毯式轟炸。古鐵和魅妖們縮成一團，頂着重重疊疊的防護罩，被櫻花轟隆隆的狂炸。灰燼懸浮在半空中，嫵媚的微笑，溫柔的注視，彩蝶環繞櫻花天降，讓魅力指數飆升到另一個高度。但女人越是美麗，下手越是狠毒。她完全沒看到古鐵的艱難，右手優雅的揚起，掌心亮起一團白光。

這個時候，魅妖們擠成一團，壓根就沒法移動。

古鐵見到這一幕，抓狂的喊：“你還真下死手！”

灰燼抿嘴一笑，白光化作開天闢地的光劍，正面劈開了魅妖的防護罩。

古鐵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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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條街的幼兒園又爆發嘰嘰喳喳的叫嚷，古鐵一如既往被吵醒，翻身用枕頭捂住耳朵，不惜用最惡毒的咒罵這些祖國花蕾。過了一會，小鬼的叫嚷減弱一些，但幼兒園的高音喇叭開始發力。古鐵終於放棄睡懶覺的想法，打着哈欠坐起，翻身趴在床上做掌上壓。他每天睡醒都做掌上壓，50個一組，總共10組。十多年裏，他已經做過上百萬個掌上壓，早已習慣這個項目，醒來不哼哧幾下不清爽。但是這一次，他心生一種空蕩蕩的陌生感。

似乎什麼地方錯了，他不應該做掌上壓，應該干一些更劇烈，更快活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昨晚的怪夢打亂節奏？”古鐵納悶的琢磨，卻發現自己忘記了夢的內容。他一邊苦惱的思索，一邊做掌上壓，習慣性的數數。等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數到101，頓時深深的鬱悶了。他的掌上壓記錄是137，但晨練的目的不是健身，只是熱身，讓身體充滿能量，在新的一天更有精神，所以他才50一組的練，運動量不大，剛好讓身體舒服。現在無意識的打破節奏，總感覺不舒坦，什麼地方彆扭。

古鐵想了想，乾脆做到120，然後趴着多休息幾分鐘，才繼續後面的訓練。掌上壓結束后，古鐵出了一身細汗，拿起毛巾、牙刷到浴室洗澡漱口。他的公寓是二室一廳，合租的另一方是一對小情侶，男人在商場做會計，女人是銷售員，早上常跟古鐵碰面，搶着用衛生間。但今天早上，古鐵洗完澡出來，也沒有撞見他們。隔壁的房門鎖着，沒一點動靜。

“他們又……”古鐵又心生那種空蕩蕩的陌生感，合租住客的記憶十分遙遠模糊，竟然想不起細節，只知道早上會經常碰面。他站在門口怔怔發獃一會，苦笑着說：“我昨晚肯定摔倒腦子，或者喝多了。等等……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他苦惱的思索一會，才想起自己昨晚在老黃的汽修店倉庫，用一堆破銅爛鐵做出一套健身器材，還得意洋洋的練了一會。但他不記得後來幹了什麼，也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記憶嚴重缺失了一塊。

“難道老黃又拉我喝酒，但憑他的酒量，能讓我這樣？操，他一定請了幫手。”

古鐵罵罵咧咧的回到卧室，拿起手機看工作備忘錄，隨後皺緊了眉頭。備忘錄上什麼都沒有，日期顯示為‘周日’。他疑惑的嘀咕了一會：“難道昨晚喝多了，把備忘錄刪了，這倒是不奇怪，但幼兒園會在周日補課嗎？”古鐵走到陽台上，看幼兒園的熱鬧場面：“難道今天這些死小鬼有活動？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娛樂活動，她們背狗屁的書包？”

古鐵發獃一會，鬱悶的說：“唉，老了，跟世界格格不入！”

他搖搖頭，回到屋內穿上運動服，又把備用衣服放入背包。沒事幹的時候，他都是一整天泡在健身房，今天也不例外。不過在劇烈運動前，要吃飽喝足。他習慣性的來到菜市場，菜市場的早市不僅賣食材，還賣包子和豆漿，他每天早餐都這麼解決，差別只在於鮮肉包和牛肉包的數量。然而來到菜市場后，他面對略顯擁擠的人群，空虛的陌生感再度出現。

“我昨晚一定喝多了，這次要吃雙倍。”

經過簡單的遲疑，古鐵如此決定，隨後向包子店走去。賣包子的大姐隔着老遠就看見古鐵，熱情的微笑招呼。古鐵高大強壯英俊，雖然欠缺港台韓日的奶油氣，沒有光鮮的小白臉，不討年輕小女生的喜歡，但成熟的大媽大姐最喜歡精壯耐用的男人，對古鐵額外熱情。古鐵走到包子店前，遞出一張20塊的鈔票：“6個牛肉包，6個鮮肉包，4杯豆漿。”

大姐用大口袋裝好包子，額外放進一個小籠包，笑着說：“老規矩，多給你一個。”

“謝謝黎姐。”古鐵笑着說。

黎大姐把豆漿放入一個袋子，給一杯豆漿插上吸管。古鐵正要接豆漿，卻看見一隻極精緻可愛的小女孩。微卷的紅髮，金燦燦的小眼睛，額頭有一對彎角，小圓臉白裏透紅，穿着花哨精美的紅色大衣，屁股上還翹着一條嘩嘩搖晃的小尾巴。古鐵知道自己不認識她，但不知怎麼搞的，心中產生一股荒謬的熟悉感，彷彿跟這個小女孩關係非常要好。

“小鐵，別發獃，拿着。”黎大姐笑着說。

古鐵接過豆漿，隨機發現小女孩不見了，只有一隻眼巴巴瞅着包子，咧着嘴搖尾巴的京巴。“操，昨晚絕對喝高了。”古鐵低聲咒罵，用左手勾着膠袋，右手拿着那杯由大姐插管的豆漿一邊走一邊吸，不一會兒吸干一杯。他拿起一個包子，下意識回頭看一眼包子鋪，包子鋪依然生意興隆，那條京巴已經不見。不知道為什麼，空蕩蕩的陌生感再度出現。

古鐵一邊走一邊吃，決心去老黃那問問，昨晚到底喝了什麼，搞得腦漿跟豆漿一樣渾。他拿出手機撥老黃的號碼，但老黃沒有接，估計昨晚也是喝高了，還沒睡醒。古鐵咒罵一聲，決定親自去汽修店。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這事情很重要，必須儘快問清楚。

他加快了腳步，但前面一個老太婆突然平地摔跤，倒在地上捂着腰，滿臉皺紋皺得跟菊花一樣，渾濁的老眼就像喪家犬一樣瞅着古鐵，痛苦的唉喲唉喲呻吟。古鐵連忙後退一步，板著臉警告：“你別他**的訛我，碰瓷也該找一個獃子。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你覺得我看着像傻子嗎？你這缺心眼的老不死，缺錢幹嘛不去要飯，收入比碩士生還高。”

老太婆嗷嗷哭起來，就跟死了獨生子一樣。古鐵掏出手機對老太婆連拍幾張相片，然後繞到街另一邊，繼續一邊走一邊吃包子。過了一會，他感覺自己不能無視這種敗壞社會道德風氣的惡行，就取出手機登陸微博，得意的說：“老不死的，你碰瓷也就算了，竟然敢訛老子，你也不想想老子是誰，不玩死你！我把你發微博，看你還得瑟。”他上傳圖片，配上一段文字：‘各路好漢注意，這是XX版南京徐老太，珍愛財產，遠離老太。’

他發佈后收起手機，吃掉剩下的包子，到公交車站站着，一邊吸豆漿一邊等車。公交車站周圍人來人往，時不時來一個衣着清涼的妹子。古鐵平常很享受這種風景，總瞅着妹子們的小屁股，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完全性致索然，妹子們的小屁股完全不能吸引眼球。他苦惱的思索一會，腦海突然浮現一個高挑健美的女人，大腿健碩修長，屁股渾圓翹挺。他的小dd頓時發生反應，撐得褲襠微微隆起，連忙調整站姿，停止幻想並深呼吸。

一個滿臉橫肉的肥碩大叔帶着三個乾瘦的青年晃晃悠悠過來，眼神有些詭異，也有些像黑社會。古鐵隨意的瞟一眼，並沒太在意，本地的治安還好，白天不會有搶劫的。就算蠢賊大白天幹活，也不會搶他這種身高馬大，眼神凌厲反應敏銳，肱二頭肌明顯鼓起的猛男。根據優勝劣汰的法則，道上混的兄弟都有眼光，知道什麼人可以搶，什麼人不能搶。

古鐵沒有太在意，所以意外發生時，完全沒有準備。

三個小青年從古鐵身邊經過時，突然一聲不吭的衝上來，一個抱腿，兩個抱胳膊，試圖把他摁在地上。古鐵大吃一驚，想都沒想就奮力一掙，把右腿從摟抱中掙脫，前跨一步穩住平衡，然後收腹弓背，狠狠一記頭槌落在左邊小青年的頭上。他開始沒注意，事後發現自己撞在最脆弱的後腦勺上，弄出很多血。小青年一聲都沒吭，就軟綿綿的倒下。

古鐵並沒有多想，只知道左邊小青年趴下，左手恢復自由，立刻拽拳猛毆右邊小青年的臉。一記擺拳和三記勾拳過後，小青年也鬆開右臂，但沒完全鬆開。古鐵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前伸抓住他的褲襠，雙手上下一起發力狠掐。小青年當場兩眼翻白的活生生痛暈。

古鐵雙手得到自由，隨即反手箍住抱腿小青年的脖子，對着軟肋一通重拳猛鑿。最下端的兩條肋骨最為脆弱，所以稱作‘軟肋’，很容易被打斷打折。這小青年看着有些肉，但完全是虛肥，就是完全不鍛煉，好吃懶做養出的肥肉，皮軟骨頭脆。古鐵一連四五拳下去，不僅軟肋被打折，折斷的肋骨還戳穿肚皮和肺臟，流出的血液瞬間濕透襯衣。古鐵連忙鬆開小青年，但小青年已經站不起來，蜷縮在地上像女人一樣哭喊，不斷咳出血沫。

古鐵感覺自己應該緊張、慌亂、恐懼、愧疚。但事實上，他一點難過都沒有，渾身充滿滾燙的力量，心中滿是舒爽和自信，恨不得再扁250萬個這種癟三。他咧嘴笑了笑，看向肥大叔，扭了扭脖子和肩膀，關節發出一連串清脆的劈啪聲。肥大叔嚇得臉都拍了，渾身肥肉都在顫抖，粗着嗓門拉長音大叫：“你別過來，我是警察，你襲警，你他**死定了。”

“我襲警，明明是你們襲擊我。你是警察，怎麼不穿警服？”古鐵質問。

“我是便衣。”肥大叔說。

“便衣有警察證吧，拿出來。”古鐵說。

肥大叔哆嗦着摸出一個厚實的真皮錢包，打開清點裏面的幾十張VIP會員卡、鑽石卡、白金卡。洗浴卡，按摩卡，酒水卡，購物卡，貴賓卡什麼都有，唯獨沒有警察證。他把錢包塞回到汗水濕透的褲兜里，擼起袖子露出勞力士金錶，指着古鐵大叫：“老子這張臉就是警察證，告訴你小子，你***目無國法，還拒……拒捕，還襲……襲警，你死定了。”

古鐵忍不住笑了：“你要逮捕我，那該告訴我，逮捕的罪名吧？”

“誹謗罪，你死定了，知道七條嗎？”肥大叔噴着口水大罵。

“我誹謗誰了？”古鐵納悶的問：“告訴我，我誹謗誰了？”

“孫子你今早發了什麼？”肥大叔問。

“珍愛生命，遠離老太。”古鐵好奇的問：“那老太婆讓你來的？”

“**，你撞人逃跑還誹謗，還襲警拒捕，你死定了。”肥大叔大叫。

古鐵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你大爺的，那是你媽吧。我才遇見她，你就找上我。天朝的出警啥時候這麼快了。你這孫子，合夥碰瓷也不像樣一點，還戴一塊假的勞力士。你是不是打算告訴我，你扮演警察局長？你到底那條道上的，沒眼力就算了，還這麼蠢。”

古鐵大步衝上去，對着肥大叔肉鼓鼓的肚子一腳飛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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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驟然消退，古鐵回到現實中，腳下是堅固的岩石，周圍是健美精幹的魅妖，一切是如此清晰和真實，再沒有空蕩蕩的陌生感。他頓時明白了，剛剛的地球生活只是一場荒謬、可笑又可悲的幻覺。他鬆了口氣，又莫名的憤怒和懊惱，忍不住咒罵：“FUCK我。”

“主人，怎麼了？”銀月溫柔的問。

“發生了幻覺，估計是灰燼搞的鬼。”古鐵說。

“原來是精神攻擊。”銀月鬆了口氣，微笑着說：“剛才那道光劍落下時，我以為我們完蛋了，哪知道什麼都沒發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真相。”她眼睛一亮，伸長脖子看看周圍，微笑着說：“姐妹們，可以撤銷防護罩，每個人的單體護盾足夠對付這點東西。”

魅妖們狐疑的左右張望，漸漸露出了笑容。古鐵也左右打量，很快看出破綻。華麗的白火櫻花之雪還在降落，引發轟隆隆的地毯式爆炸。每一次爆炸，都在地上炸出一個坑，都激發一片火球、煙霧和揚塵。這些坑、火花、煙霧都是視覺效果。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一個情況——諸多爆炸的視覺效果高度相似，一模一樣的坑，一模一樣的煙霧，一模一樣的揚塵。這是不科學的，世界上不存在兩次一模一樣的爆炸，也沒有一模一樣的視覺效果。

除非這些視覺效果是剪切移植的幻覺，就像電影特效的剪接。

突然間，華麗的櫻花之雪消失了，剛才還美輪美奐的灰燼恢復平常——不是說平常的灰燼不夠美，只是剛才的灰燼太夢幻，美得不真實。她舉起雙手，沒精打採的說：“我投降，我認輸，看在我們是姦夫yin婦的份上，看在那幾次通姦的份上，別打我的臉。”

古鐵走到灰燼面前，笑着搖搖頭，把她擁抱在懷裏，笑着說：“能解釋一下嗎？”

灰燼有些意外，小心翼翼的問：“你不生氣？”

“給我一份完善的戰後總結，我就不生氣。”古鐵說。

“其實很簡單，我是幻術師，最擅長是幻術，幻術也包含精神攻擊。如果把幻術練到一定境界，可以掌握‘幻想殺手’，把目標引入幻覺中，在幻想世界中殺死他。”灰燼把臉埋在古鐵的肩窩，笑嘻嘻的說：“我剛開始故意賣騷，放出大堆花哨的法術，是為了分散你們的注意力。你們全神貫注防備外界的攻擊，那對心靈的奇襲就缺乏抵抗力。”

“所以那道光劍劈下來時，我沒有防備，沒有掙扎的中招了。”古鐵說。

“別在意，一方面，你沒有類似的經驗；另一方面，姐姐可是大師級的幻想殺手，精神入侵什麼的，早已經出神入化。”灰燼得意了一會，又嘟起小嘴：“正常情況下，我入侵你的內心，利用你的記憶構造一個幻想世界，在幻想世界中殺死你。但是……”

“等等，在我的那個幻覺中，你要怎麼殺死我？”古鐵好奇的問。

“很簡單，讓你認為自己死了。如果你的意識認為自己死亡，那麼你在現世的生命也會死亡，生命又意識決定，不是嗎？”灰燼說：“我讓警察逮捕你，把你送入看守所，然後安排一群女犯人**你。你在奮勇抵抗中受傷，然後被女犯人和警察打死。一旦你接受幻想的劇情，認為自己身受重傷，認為自己瀕死，認為自己死亡，真實的生命也會死亡。”

“這也太陰險了吧？”古鐵后怕的說。

“陰險個屁，我差點被你坑了。”灰燼沮喪的說：“我忘了你失憶好多次，每次失憶，你的記憶都破碎。多次失憶之後，你的記憶跟萬花筒一樣，我壓根沒法拼湊一個完整的幻想世界，留下許多的破綻。所以在幻想世界中，你時不時感覺空虛，感覺陌生，發現這樣那樣的問題，精神高度緊張，更容易掙脫幻想世界。我沒有充分的記憶，操作的資源也很少，只能弄給一個碰瓷的老太婆，弄幾個腐敗警察，弄一些亂七八糟的劇情。”

“碰瓷發微博誹謗，讓廢材警察抓，這劇情真夠扯淡。”古鐵說。

灰燼想了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在古鐵的肩膀上輕輕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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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繼續是無節操的兩章一起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