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讓人頭是團隊戰鬥的美德

儀式結束，女玩家已經不見，古鐵胯下只剩下一堆血淋淋的裝備。護臂內側的手機發出振動提示，大概是告訴他殺了誰誰誰，又獎賞多少多少，**之女的進度怎麼怎麼樣。古鐵沒心情看信息，反正周圍沒有售貨機，有星幣也是沒地方花。他迅速的搜索女玩家的遺物，發現偌大的醫療包中空蕩蕩的，只剩一支補充靈能的心靈凈化。“真慘，連藥水都快拼完了。”古鐵暗暗的嘆了口氣，把心靈凈化放在自己腰中，繼續小心翼翼的前進。

他輕手輕腳的繞過拐角，再通過一道向上的階梯，進入一條濃煙瀰漫的走廊。空氣中瀰漫著輪胎燃燒的惡臭，地上散落着大量看不出原貌的垃圾，還有剛剛那女玩家留下的腳印。不遠處就有一場戰鬥，地面正在震動，古鐵能聽見隆隆的爆炸聲和怪獸的嚎叫。他盡量壓低身體，弓着背半蹲着前進，槍托時刻頂着肩膀，隨時準備戰鬥。他在走廊口蹲下，剛向走廊外的大廳瞟一眼。大廳的一處牆壁就轟隆一聲炸開，衝出兩頭猙獰的怪獸。

一頭是渾身捆着帝蛙皮的紅色巨漢，渾身的紅色肌肉像石頭一樣鼓起，正是古鐵的好戰友紅石。另一頭是頭上長角，體型像狗熊，卻長着猛禽鉤爪的怪獸。兩頭怪獸很慘烈的摟成一團對毆，**撞擊聲砰砰不絕，撞到地，地面就裂開；撞到牆，牆就粉碎。

古鐵偷偷的瞄準怪獸，但紅石和怪獸不斷滾來滾去，讓古鐵沒法瞄準。古鐵回想起在怪異植物廣場上，紅石光着膀子硬扛兩個玩家的彈幕轟擊，那他現在穿着帝蛙皮甲應該更結實一些，不大可能會被青琉璃的子彈打賞。古鐵深吸一口氣，對着兩頭一起滾來滾去的怪獸掃射，盡量讓槍口對準怪獸，但也頻繁的打中紅石。紅石果真沒什麼傷害，怪獸被轟得渾身起火。每一發子彈在怪獸身上留下一個槍眼，噴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紅色火焰。

但不論是血液還是火焰，都表示子彈的確傷害到怪獸。

怪獸被打得嘶聲咆哮，企圖脫離紅石的戰鬥逃跑。但紅石趁它轉身的時候，把它撲倒在地上，然後騎在它身上一通狂毆。一連七八拳后，紅石高高揚起巨拳再狠狠落下，砰地一聲打在怪獸的頭上，把怪獸的腦袋打得陷入地下，紅紅白白的腦漿血漿灑了一地。

古鐵還是第一次看見腦漿飛濺，噁心得捂着嘴巴別開臉。但紅石又咆哮着跳起，掄起拳頭直衝着古鐵撲來。古鐵大吃一驚，連忙跳開大喊：“是我，古鐵。”憤怒的紅石當場溫順得像兔子，後退兩步垂下拳頭，氣喘吁吁的說：“鐵爺，是你啊，這裏煙霧好大。”

“我知道，沙暴呢？”古鐵問。

“正在追一個女玩家，不過對方跑得快，一時追不上。”紅石說。

“外面的狀況怎麼樣了？”古鐵問。

“亂成一團。我們剛進去時，有四五個玩家正在混戰。”紅石齜着牙齒，很不悅的低吼：“我們一進去，他們就對着我們開火。我和沙暴一起衝上去，他們就分散開逃跑。然後就亂七八糟的一團，我和沙暴起先一起追一個，可跑着跑着，不知不覺分散開了。”

古鐵靈機一動，笑着問：“你們能聯手把他們一個個的逼到這裏嗎？”

“這事包在我身上，鐵爺在這等着。”紅石說著轉身就衝出去。

古鐵聯想起剛才的女玩家，再看看地上的怪獸屍體，情不自禁的咧嘴笑了。他注意到怪獸屍體的異常，怪獸的腦袋被打得陷進地下，大量血液不停的流出，然後開始燃燒。屍體在燃燒中不斷縮小變形，逐漸變成一具渾身**，毛髮很豐厚的無頭男屍。

“哦，跟電影中的狼人一樣。”

古鐵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提煉過玩家，就走到屍體旁蹲下，把手按在屍體的胸口，開始施展槍彈創造術。過了一會，玩家的屍體消失了，只剩下一堆乾枯的毛髮，古鐵從裏面拿出一個彈匣，再回想先前的帝蛙屍體提煉，感覺兩次創造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古鐵想不出有什麼不同，也就沒有再多想，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躲藏起來。沒過多久，紅石那怪獸一樣的咆哮又一次遙遙傳來，伴隨着地震一樣的震動，中間夾扎着激烈的槍聲，還有沙暴弄出的噪音，就像鏈鋸切割鋼管一樣刺耳。這嘈雜的聲音距離這邊越來越近，但很快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玩家退入這大廳。他應該是使用某種先進的迷彩，身體上不斷變換五顏六色的色斑。如果在正常的戰場中，這迷彩或許會非常管用，但是現在……

大廳中滿是濃煙，有迷彩和沒有迷彩都是一樣的效果。古鐵看見一團人影濃煙中移動，便對着他一通猛烈掃射。這玩家被打得連退好多步，但沒有受到致命傷，衝到旁邊的大柱子后躲着，然後端起槍瞄準古鐵。古鐵的危機預警立刻劇烈震動，閃爍着刺眼的橙光。

古鐵用力向上大跳，同時使用最大力的靈能牽引，身體頓時像火箭一樣飛起，緊緊的貼在濃煙瀰漫的天花板。幾乎同一時間，一點藍光擊中他先前藏身的牆角，炸出一個等人高，雙臂張開那麼寬的大窟窿。幾塊碎石濺到古鐵的臉和額頭，刮掉幾條皮肉，鮮血大量流出。不過古鐵正處於興奮劑的作用下，也不感覺多疼痛。

手機依然在劇烈震動，橙色警報還在閃爍。古鐵無法穿透濃煙看見敵人在哪，但敵人顯然有辦法穿透濃煙瞄準他，所以警報才一直在響。古鐵咬牙咒罵著跳離天花板，但還沒落到地上，又一點奇快無比的藍光擊中他剛剛貼着的位置。天花板被炸得直通上一層樓，古鐵被強烈的碎片和衝擊波狠狠的拍在地上，又一連翻滾許多圈。在墜地時，他額頭被撞了一下，導致一陣嚴重的眩暈，同時身體似乎快要散架了一樣，一點都用不上力氣。

手機更加劇烈的震動，警報變成刺眼的紅色，古鐵在心中暗暗叫糟，掙扎着企圖離開這裏，但眩暈和疼痛讓身體發不上力量。就在危機時刻，一陣刺耳的轟鳴沖入大廳中，然後一陣短促的**打擊聲。轟鳴的噪音停止了，古鐵手機上的紅色警報也隨之消失。

沙暴提着一個長大衣的玩家走過來，扔到古鐵的跟前冷冷的問：“你要嗎？”

古鐵喘了一會氣，伸手掀開這個玩家的兜帽，看見一張很妖艷的臉蛋，便點了點頭。

沙暴什麼話都沒說，大步如飛的轉身走了。不過在她轉身的時候，古鐵聽到她喘大氣的聲音，給人一種她剛剛放下重擔的感覺。不過眼前的女玩家吸引古鐵的注意力，沒有去探究沙暴為什麼要如釋重負的喘氣。——這是一個很誘人的女人，淺紫色肌膚，頭上有兩隻類似山羊的犄角，儘管穿着寬大的大衣，依然能看出凹凸起伏的曲線。古鐵順着她修長的雙腿往下看，發現她的小腿末端不是腳，而是前屈的關節加類似牛羊的蹄子。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古鐵搖搖晃晃的爬起，爬到女玩家的身上騎着，摘掉左手套拔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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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光閃耀間，女玩家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後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堆染血的裝備。古鐵氣喘吁吁的擦掉手上的血跡，又擦一把臉上的血汗。憑藉上一次的經驗，他知道死亡狂熱的藥效快到了。在藥效結束前，會出現一系列現象，先是呼吸急促，接着是冷汗直流，然後是心跳紊亂，再后是排山倒海的虛弱和疲憊。他現在已經開始流冷汗，距離下一步的心跳紊亂也相距不遠。一旦心跳開始紊亂，他必須趕在副作用發生之前撤退。

當然，他還有一種選擇，這次的死亡狂熱結束前，就注射下一劑。

古鐵穩定呼吸後站起，拿起水壺喝水，又聽到紅石的大聲咆哮和沙暴尖銳的厲喝，然後又是隆隆的震動，顯然他們又與什麼敵人幹上了。“總共才四五個玩家，已經幹掉三個了，只剩下一兩個，那幹掉這個就差不多了。”古鐵一口喝乾所有水，又找地方躲着。

紅石和沙暴聯手的效率極其高，沒過多久，古鐵又聽到越來越近的爆炸聲、槍聲，還有牆壁被撞塌的稀里嘩啦震動。“他們頂着槍林彈雨受苦受罪，我卻安逸的打冷槍，這小日子還真幸福。”古鐵咧嘴笑着嘀咕，突然心生一種想法，渴望以後一直與這兩個傢伙配合。可仔細想了想，他又推翻這個構思。紅石很強，魁梧的身軀幾乎堅不可摧；沙暴也很強，擁有無堅不摧的破壞力，兩人都是強者。只有同樣強大的強者才能與他們長期配合。

古鐵儘管已經幹掉七八個玩家，但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知自明。他的武器是毒液給的，他的身體依靠‘死亡狂熱’強化，他的意識、知覺需要‘兵器妖精的圓舞曲’來激發。沒有圓舞曲，沒有死亡狂熱，沒有青琉璃，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球人。他不可能一直聽着進行曲，也不能一直用興奮劑，不可能一直把青琉璃拿在手裏……，總而言之，他不可能一直保持強大。他總不能說：“喂，哥們，平常的時候，我是一個渣渣。”

那個時候，如果沙暴問：“好吧，渣渣先生，我可以殺掉你嗎？”他應該怎麼答？

古鐵無聊的幻想一會，苦笑着說：“算了，先抱着老師的大腿認真練級吧。”

咆哮聲、尖叫聲、爆炸聲已經非常接近，就像一樓有一群大媽在罵街，自己在三樓聽着。古鐵驅散腦中的胡思亂想，端起瞄準對着大廳中的濃煙，豎著耳朵聆聽越來越清晰的動靜。他估算大概還要十秒鐘，獵物才會被趕進陷阱，所以在心中十秒鐘倒計時默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一個腳步聲啪嗒啪嗒的傢伙沖入大廳，儘管濃稠的煙霧看不清人形，但古鐵一聽腳步聲就知道不是自己人，便躡手躡腳的湊上去。有上一次的經驗，他知道隔着煙霧射不中人。既然不能一開始就命中要害，讓敵人失去戰鬥力，那麼敵人用更先進的武器反擊時，他就會遭到致命打擊。所以這一次，古鐵先不急着開槍，躡手躡腳的靠近這玩家。直到距離足夠近，能夠看清玩家的輪廓，他才突然釋放出靈能力場，抓住玩家猛的提起。

古鐵把這個玩家砸到天花板上，再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後對他的肚子掃射一通，又在地上猛砸一下，最後把他扔給剛剛衝進來的紅日。紅日一手抓住這傢伙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這傢伙的頭，像擰可樂瓶一樣旋轉七百二十度，把頭硬生生從脖子上擰下來。

古鐵擦掉額頭的冷汗，喘着氣問：“外面還剩幾個？”

“還有四五個。”紅石說。

“剛才不是四五個嗎，我們幹掉這麼多，應該只剩一兩個才對。”古鐵說。

“又來了新的，一進門就狂轟濫炸，火力凶得很。”紅石說。

古鐵聞言皺緊眉頭，心跳隱隱有些慌亂，這已經是心跳紊亂的徵兆。

“鐵爺，你怎麼了，眼睛好紅，臉上有很多汗。”紅石問。

古鐵不願在紅石面前示弱，淡淡的說：“這裏煙太大了，嗆得難受，你繼續去吧。”

紅石也確實感覺這裏煙火太大，所以也沒有懷疑，屁顛屁顛的走了。古鐵回到角落裏坐下，感覺有些口乾舌燥，便拿出水壺想喝水，卻發現水早就沒了。他扔掉水壺，考慮那個玩家的遺物中會有水壺，卻又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隆隆的爆炸聲，不由大吃一驚。

剛掉女玩家后，古鐵可是胡思亂想了七八分鐘，才聽到隆隆的爆炸聲。但這一次未免太快了，連半分鐘都不到。沒過多久，紅石單手提着沙暴沖入大廳中，急吼吼的大喊：“鐵爺，你是從哪來的，趕緊帶路走人，來了三個超級凶的女人，沙暴一照面就被放到了。”

“啊，一照面就被放倒？”古鐵不敢置信的問。

“是的，她……”

紅石還沒說完，一個極強的爆炸在附近發生，這大廳被炸得轟隆隆的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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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提前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