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災
寧小森丟刀在地，瞧了眼爛掉的裙子，想了想，她扯掉敵人身上的黑色風衣，綁在腰間包裹掩蓋下半身。
“這兩人怎麼處理？”九方城問。
“對於這種人，有專門的收容所，除非身份特殊或體質特殊，不然十有八九會被廢掉渾身的超力。”寧小森說。
她撥打了電話，告訴具體方位，叫人過來把地下的那兩貨帶走。
他們離開了冷清小道。
“九方城，你飛刀丟得不錯。”寧小森說。
“過獎，打小就練起，童子功。”九方城一本正經撒謊。
“你們接下來去哪裏？”寧小森問。
“回學校。”獨孤月說。
“我還得回江南博物館主持石雕展。”寧小森說，“走了。”
她沿原路返回江南博物館。
“可惜沒能看到變種人。”九方城說。
“以後有的是機會。”獨孤月說。
“我們怎麼回去？”九方城問。
“不遠處我以前好像停有一輛吉普車，如果有車，我們可以開車回去。”獨孤月說。
“以前停有車？”九方城露出詫異的表情，“你家在這裏？”
“不在，只是住過一段時間。”獨孤月說，“加入超神局后，我就經常到處跑。”
有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扛着鋒利太刀橫穿馬路，獨孤月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扭頭看去。
英俊男人隨意一瞥，獨孤月看到，男人黑色眼瞳深處跳動着古奧威嚴的火焰。
她露出詫異的神色，順便踢了腳九方城，示意扛刀男人，說：“那男人不簡單。”
九方城扭頭看去，男人已經拐彎了，他只看到男人偉岸的身軀。
九方城頓了頓，不在乎喃喃：“不就是身材好點嗎，有啥不簡單的，我去健身也能達到他那種程度。”
“我跟你說認真的，我在那貨的眼瞳深處看到了古奧威嚴的火焰，像是剛進階成功。”獨孤月淡淡說。
“剛進階成功？”九方城露出詫異的神色，他重新扭頭看去，但那男人已經遠去了。
“變種人、覺醒者，遠沒有現在表面上那麼簡單。”獨孤月說，“有一次我外出去執行任務，在索里馬海域的船艙內，偶遇覺醒者和變種人在相互廝殺，他們的眼中都跳動着古奧威嚴的火焰，僅是深深瞥一眼就能使人雙腿發軟，移動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只見刀光劍影，火光四濺，模糊的身影劇烈對碰，船艙就四處坍塌。有海盜驚恐地朝那2個怪物開槍，他們竟輕易把黃銅子彈捕抓在手，拿捏把玩后反向丟出擊穿海盜的腦袋，腦殼當場碎開。那實力，宛若神祗。”
“宛若神祗的實力？”九方城微愣。
“就是。”獨孤月點點頭，“我們在真正的實力者面前，就是渣渣的存在。還有，10年前的隕石雨事件，那並不是超力的開始，那只是超力被公之於眾的開始，所以，少年，好好努力吧，你的路還很長。”獨孤月淡淡說，往前走去。
九方城又愣了，近10秒。
“真的假的？”九方城喃喃，跟上去。
“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還是真的？”獨孤月淡淡說。
九方城瞥了眼那妞，她不像是在說假話。
“真的。”九方城將信將疑說。
“那不就得了。”獨孤月說。
停車場裏有一輛威風凜凜的吉普車，獨孤月憑着印象過去摁下車鑰匙的定位鍵，吉普車還真亮起了輪廓燈，發出嘟嘟聲響。
獨孤月鑽入駕駛座，九方城坐在副駕駛座。獨孤月駕駛吉普車離開停車場，進入粘稠的公路網，駛上一座縱橫交錯的高架橋，那是架於低空中的橋樑，底下建有地下商貿城。
九方城搖下車窗瞭望不遠處的城景，玻璃幕牆大廈鱗次櫛比，墨綠色的幕牆折射出耀眼的光線。
“二十世紀初，江南市發生過大地震，”獨孤月說，“我們現在屁股底下的高架橋，當時是一片建築區，發生過大面積塌陷，因難以填平，後來才改建為架空的橋樑公路。超神局的調查那次地震，他們發現那時並不是自然的地震，而是跟巨大的能量爆炸有關，他們懷疑是變種人引起的。”
“變種人引起的？”九方城微愣。
“極有可能。”獨孤月說，“超神局把那種能夠引發強大自然災害的變種人，定義為天災。”
“變種人能夠引發天災？”九方城愣了，喃喃，“如果變種人弄出百來個地震或是龍捲風，席捲地球，人類的百年基業，什麼繁華的城市，不是就要毀於一旦了。”
“百來個地震？”獨孤月瞧了眼九方城，喃喃，“你當那是母雞下蛋啊，那應該是某個至強的變種人在絕望之際，自爆或是用以同歸於盡的瘋狂之舉，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那樣做的。”
“人類的死灰復燃能力也沒有那麼脆弱。”獨孤月說，“雖然當時發生了大塌陷，但興建的這座高架橋，很快就成為了江南市走向繁榮的地標性建築物，很多達官顯貴、投資謀利的外國人，就是從這種高架橋的興建開始，紛紛入駐江南市，帶來數不清的商業。”
獨孤月把車油門踩到底，吉普車連超2輛大型運貨車，駛離高架橋往遠處高大路標‘江南大學’方向趕去。
他倆到江南大學了，獨孤月把吉普車駛入停車棚。九方城推門下車，一幫老生忽然圍過來。
“我們已經登頂了，剛從終點回來。”九方城說。
“我知道。”獨孤塵走了過來，老生們紛紛讓開路，“開學第一課還有最後一個環節，我們是過來迎接的。”
“最後一個環節？”九方城露出詫異的表情。
“過去就知道了。”獨孤塵示意方向，指去老生讓出的道路。
獨孤月過來了，九方城扭頭看去，露出詢問的目光。
“好像是有那麼個環節。”獨孤月說。
九方城想了想，最終還是順從乖乖走去了。胳膊扭不過大腿，一大幫老生圍着他倆，反抗鐵定沒啥好果子吃。
獨孤月一副淡淡然，跟在九方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