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初遇肖寒老狐狸，王琦密謀求發展
宋韜接起電話，就聽到了衛東氣急敗壞的聲音：“氣死我了，早知道這個這麼極品，還不如之前那個抱小孩的呢。”
宋韜心裏忽然像被刺了一下：“之前那個既然抱了孩子，估計已經結婚了，你就別想了，怎麼了那個女人怎麼極品了。”
“哼，一開口就問我房子多大，車子什麼牌子的，然後說什麼自己最喜歡逛南京東路，我都還沒什麼表示呢，就在討論婚後讓我爹媽搬出去住的事情了，我真是遇到了，這麼自我感覺良好的。”
“我都成你的心理醫生了。”宋韜笑道，“對了，最近我要回一次美國，我這裏有幾點兒事，你幫我盯着點兒好嗎。”
兩個人又談論了一下，衛東總算鬆口，不再去想那個抱小孩的少婦，專心幫宋韜打理生意，而那個抱小孩的少婦則跟姜珏商量着假領旗袍的銷路。
“我算是看出來，這個衣服就是個禍害。”姜珏哼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就穿着去上了個班，多少人跟我打聽，我都要煩死了。”她邊說邊整理着假領，“特別一個新來的打雜的，叫什麼衛慧，一直在問，煩死了我了。”
“這可都是商機呀。”王琦聽着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那還不介紹給我。”
“我才不要呢。”姜珏一邊照着鏡子，一邊哼笑，“若是都穿這個，豈不是撞衫了嗎。我才不要賣給同事呢。不過那個衛慧，，，，，你倒是可以宰一下她，聽她的口氣，家裏老有錢的，再說了，我聽我們領導說，馬上就要把她調到夜校那邊去了，就不會和我撞衫了。”
“行，那你讓她過來吧。”王琦盤算了一下說，“你倒是提醒了我，這樣的衣服最忌諱的就是撞衫了，若是我假領子做不一樣的花樣，或者在大小，長短上調整一下，豈不是更吸引人。”她來了興緻，也去拿她放在一邊的這款衣服，正準備穿着找些靈感，卻驚異的發現衣服的領子上居然鏤空綉上了花紋，頓時讓衣服生動了不少。
“咦，這是誰秀的呀。”王琦奇怪的問，“媽媽，媽媽，快過來，這個是你繡的吧？”
“來了來了，怎麼了，我的老疙瘩。”王媽媽忙抱着安安沖了過來，“是不是平平又鬧了。不是帶着他出去逛了一下午嗎。”
“不是的，這個衣服我中午放在這裏就出去，現在上面秀了好漂亮的花，是媽媽你秀的嗎，媽媽，你真是深藏不漏呀。”
“去去去，你媽有多大斤兩你不知道？這可不是我的手藝，應該是田媽媽的，她給安安繡的圍裙上也有這樣的花。”說罷便將安安的正面露了出來，果然安安穿在身上的圍裙上面，綉着幾朵迎春花，嫩黃的小花點綴在雪白的底布上，分外嬌嫩。
“嘖嘖嘖，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手藝真是越看越美。”姜珏忍不住在花上摸了又摸，結果被王琦將手打落下來，“別把花摸髒了，我們還是忙正事吧，沒想到我們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你看這領子，太美了，若是讓田媽媽將其他衣服都改造一下，怕是都能賣出好價錢。”
兩人說干就干，忙去找田媽媽，聽完兩人的來意，田媽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這點兒破手藝，怎麼好見人呢。”
“田媽媽，你放心，我就不說了，人家姜老師可是喝過洋墨水，見過大世面的，她都說好看，你還怕什麼呀。”王琦笑道，“田媽媽在我們家這麼久，應該也知道我的為人，我不負人，你只要好好乾，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倒不是怕這個，這麼多天我冷眼看着，你是個明白人，對人也真誠。不過我是來帶孩子的，若是忙這個。”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王媽媽忙說，“這兩個小傢伙都好帶，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這閨女不容易，先是遇人不淑，好不容易有個營生，現在又遇到這樣的事情，好在大家都肯幫她，老妹兒啊，我託大叫你一聲妹子，你放心，你好好乾，我這丫頭絕對會好好待你的，再說了，你上次也說你無家無口的，若是在這裏做好了，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這句話真的說到田媽媽的心坎里了，她一生顛沛流離，也遭遇了些磨難，也是厭倦了在一個家又一個家流蕩，所以聽到這話，她的眼睛頓時有些濕潤了，“老姐姐，有你這句話，就是把我眼睛綉瞎了我都願意。”
“哪裏要你綉瞎呀。”王琦忙笑道，“不要你繡的多精細，就同這件差不多就好。，你也不用繡得很快，我們這衣服乾脆走高端路線，不忙賣了。”
她看向大家，自信的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是不是之前膽子太小了，太保守了，這次賣衣服也是，若不是宋老闆找我，怕是我一直就邁不開這一步，可是邁出去了，其實也能挺過來。也能做得很好。所以我在想，有很多事情其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可怕，所以我準備一步一步的擴大我的生意，而不是天天風裏來雨里去的擺地攤。”
“呵呵，有志氣。”姜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那我就跟在你後面吃香的喝辣的了。”
王琦晚上激動得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感到自己的腦子裏面如同鑽進來了一種叫膽量的東西，之前總覺得自己這不行，那不行，可是等去做了，才發現自己還是蠻厲害的，至少那一屋子的衣服都被她一點兒一點兒的賣掉了。
“不過不能總靠着宋老闆呀。”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本子，打開後記下來：“又欠宋老闆一個人情，介紹肖寒給我提供貨源。”
第二天，在王家飯點，王琦總算看到了傳說中的肖老闆，他是一個滿臉堆笑的矮胖子，不過不胖得難看，就如同年輕版的彌勒佛：“您就是王老闆呀，久仰久仰，昨日真是誤會，宋兄已經同我解釋過了。”
“昨日讓肖老闆等了我好久，真是不好意思。”王琦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她昨日到早了，正好遇上了認錯人的衛東，結果一怒之下就走了，讓肖寒等了好一會兒，若不是宋韜感覺不對打電話到咖啡廳，怕是等得更久。
“昨日那人也是宋兄的朋友。他是被家裏逼急了，結果才出此下策。”肖寒一看便知王琦想到了昨天的囧事，也笑了起來，“結果他知道之後非常後悔，只是不大好意思來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其實昨天也是我沒說清楚。”王琦立馬把昨日那點兒不快丟開了，“今日我是來向肖老闆請教的，我現在想做些比較高端的生意，不知道有何指點。”
“現在經濟變廢待興，王小姐想做比較高端的生意是不是太性急了。”肖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茶杯的霧氣中，他的笑透出一絲的狡黠。
“我也是準備一步一步的來，不過還是要請您幫忙指一下路。”王琦有些瞭然的笑了，這個肖寒果然是有辦法的，只是他願不願意說，還真不一定。
“我聽宋老闆說，你想進一些褲子，襪子。我倒是可以幫忙牽線。質量什麼的不用擔心，都是上好的。”肖寒將杯子放了下來，“不過那邊要全款，而且不給退，你看，，，，”
“總要看到貨再說。”王琦盤算了一下，“天氣越來越冷了，若是能有一些時興的毛衣，棉衣也是極好的。”
“上海就是還沒有完全開放，廣州那邊靠着香港，機會蠻多的，我的貨也大多從那邊過來的。”肖寒笑道，“若是王小姐能賞臉去看看，就會發現，路是不需要指的，就擺在那兒。”
“我有兩個孩子在身邊。”王琦嘆了一口氣，“等他們大些了，肯定要去看看的。我聽說那邊有一種早茶文化，也是蠻有意思的。”
兩人談得入港，初步將生意的框架搭建了起來。王琦發現肖寒真是倒爺中的楚翹，她提到的東西基本上都知道去哪裏搞到，而且保證質量好。在他那裏訂了很多貨物后，王琦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若真運過來，怕是一個房間裝不下吧。
“我要買店面。”晚上的飯桌上，王琦拍了一下桌子，宣佈道。
“你是錢燒得慌呀。”王媽媽不贊同的說，“過幾天回去先把那幾塊地的字簽了，都是依照你的名義買的，好在鄉長好說話，不計較你的戶口遷出去了。”
“還不是我爸給他塞好煙了。”王琦不服氣的說，“當初我遷戶口還為難我呢。”
“換人了，早換人了，現在這個好。之前那個塞煙都不一定辦事，現在這個總算還能辦事。”王媽媽滿意的笑道，“世道就是這樣，你那麼計較做什麼，反正快去把字簽了，你爸爸好窩肥，來年也能有個好收成。”
“要是我在這裏也有塊地就好了。”王琦托着下巴發愁道，“我就可以蓋庫房，囤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