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痴心人深夜坐等，巧令色之韻脫險
”你這蠻牛給我歇歇。“李倩把王勇巴拉到身後，然後冷笑着看向卓海龍，”這位卓先生，我算在你的手下干過，當時感覺你還蠻精明的，現在我倒是看不懂你了，你說我小姑去造謠誹謗，行啊，人證呢，物證呢，你總不能聽了那裘之韻的幾句話就過來定罪吧，若是案件都這樣審，那還要警察幹嘛。世界太平了。“
“之韻不會騙我的。”卓海龍堅定的說。
“行，那就讓她來，我們當面對質。”王琦擼了擼袖子走過來，“我就問問她是左耳朵聽到的還是右耳朵聽到的。你去問問她敢不敢。呸，就沒見過這樣賊喊捉賊的。你卓海龍好意思玩這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我王琦可不是這樣彎彎繞繞的人，當初若是對你還有想法我就不會離婚，離都離了，你還過來顛倒黑白，又打又罵的，以為這還是你們卓家嗎。李倩，別跟這種腦子不清爽的人說了，去報警，我媽這下不能白唉，他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還就不幹了。快去。“
“別別別！”見李倩轉身就要走，卓海龍頓時慌了，“我就想來問問，來問問。”
“來問問，一上來就動手你還說只是來問問。”王勇哼了一聲，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那行，我現在好好來問問你。”
“好了，好了。”王媽媽見狀忙過來，“勇子，把人放下。”
王勇在媽媽的目光中，非常不情願的將卓海龍重重的丟在的地上，王媽媽嘆了口氣，將唉唉直叫的卓海龍拉了起來：“卓小子，我也算看着你長大的，倚老賣老的說你幾句，可以吧。”
“可以，可以，媽，啊，不，王姨，你說。”看着自幼對自己不錯的王姨，想想剛才的一巴掌，卓海龍心裏頓時有些後悔。
“卓小子，你說我沒教好我女兒，我認，她小時候家裏要啥沒啥，也沒讓她和城裏孩子那樣學這學那的，也沒什麼好衣服穿好花戴，成天和男孩子一起瘋，長成個瘋丫頭，這個你說我沒教好，我認。”王媽媽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忽然加重了語氣，“但你說我女兒到處傳閑話，去造謠，去害別人，這點我不認，我女兒不是這樣的人，她是有毛病，但是不會撒謊，你和她也是過過日子的，她是不是有那樣心眼的人，你應該也清楚。”
“可，，，”
“卓小子你聽我說完。”王媽媽拍了怕他的手，“有句老話叫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這娃兒從小就聰明，怎麼也不多想想？我女娃這天天都被關在家裏伺候兩個娃兒，哪裏有時間去禍害人，再說了，真想為這事要公道，去找居委會，找單位不是更有效果嗎。傳幾句閑話不能傷筋動骨的，我這女娃是圖啥呀，你說。”
“額，”卓海龍內心躊蹴起來，“是我衝動了，只是之韻的確受了委屈。”
“合著你家之韻一受委屈就是我弄的。”王琦插着腰哼了一聲，“今天是我媽攔着，要不這事我是肯定要鬧到公安去的，我在自家門口還差點兒被打，這真是翻了天了。我告訴你卓海龍，我早說過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把我逼急了我真去你們兩個單位去鬧去。”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卓海龍見王琦臉色都變了，頓時急了。
“好了，琦丫頭，勇小子，都進屋去，聽話。”王媽媽將王琦王勇兩塊爆炭推了進去，然後回頭對卓海龍嘆了口氣，“你外婆走的時候，讓我照應照應你，我算是幫你最後一次，你要再鬧，我也不攔着，隨便你們鬧去，別說公安局，就是鬧到天上也隨你們。不過卓小子，你真要好好想想，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你去你說的那個人的小區自己去問問？”
這句話卓海龍倒是聽進去，他立馬開車來到裘之韻住的石庫門小區。不過他沒把車開進去，而是在外面停好，自己靜靜的走了進去。
石庫門裏大家大多吃好了飯，在外面納涼的納涼，聊天的聊天。這個小區是最典型的石庫門住宅，幾戶人家擠在一棟房子的幾個小房間裏，公用着廁所和廚房。小天井，外面走道，門口，都稀稀拉拉的坐着出來透氣的人。卓海龍看着心裏微嘆，裘之韻這麼高貴的人，怎麼能住在這麼狹窄齷蹉的地方，應該把那兩室一廳好好裝修一下，讓之韻住的舒服一些。
可能對心裏想着的人的名字特別敏感，卓海龍忽然聽到兩個納涼的老太婆在討論着裘之韻。
“那裘家女娃不得了。交了個不錯的男朋友呢。”
“是啊，那個車子真不錯，一看就是高級貨。這丫頭從小心氣高，挑挑揀揀的，這回還真遇到一個好的。”
“是呀，是呀，就是每天回來的晚一點兒。”
卓海龍聽得雲裏霧裏，男朋友，我嗎，可是我最近好像沒過來找之韻，她是跟誰出去的呢。
正想着，忽然看到之韻從最裏面的門裏走了出來。可能因為天色比較暗，卓海龍為了偷聽又躲在比較裏面的地方，裘之韻並沒有注意到他，自顧自的出去了，留下一陣香風。
“這丫頭每天抹什麼呀，這麼香。”
“外國香水當然香了，想當年我在友誼商場上班的時候，，，，”
卓海龍有些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了，一把沖了出去，卻只來得及看到裘之韻背對着他上了一輛汽車，汽車一溜風的走了，藉著門前昏暗的燈泡，卓海龍只看見的三個字母BMW。
“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裘之韻有些羞澀的將刀叉放回到桌面上，“這牛排真好吃，就是有點兒硬了。”
“廢話，哪有吃牛排吃八成熟的。”宋離藉著喝水蓋住臉，默默滴吐槽道。
等他放下杯子，忽然對裘之韻燦然一笑：“喜歡吃就好，真是感謝裘小姐了。若沒有裘小姐指引，我也不能找到這麼有情調的地方。也不能這麼快將上海游遍。”
“這有什麼。我們中國人最是熱情好客了。”裘之韻抿着嘴笑了笑，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而且，宋先生如此博學多才，也讓我長了不少見識。宋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美人相伴，無趣也變得有趣了。”宋離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特別是之韻小姐這樣的美人。”
“宋先生說笑了，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裘之韻雪白的臉龐上湧上一片緋紅，“今日讓你你這麼破費，真不好意思，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還說能在美女的陪伴下，游一游浦江呢。”宋離有些落寞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的魅力不夠呀。”
“不是的，宋先生。”裘之韻急忙說，“我家家教非常嚴格的，若是晚回去會被罵的，我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只是，，，，罷了，這樣的故事怕是宋先生不想聽吧。”
“沒事，”宋離輕輕的將手覆蓋在裘之韻的手上，“只要你講，我就願意聽。”
深夜，喧鬧的大街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不知疲倦的嬋在大聲鳴叫，裘之韻有些踉蹌的從寶馬車上下來，上下收拾了一下，定了定神，才小心翼翼的往家裏走去，快到門口，卻發現進門的台階上坐着一個黑影：“之韻，你回來了。”
“啊，是海龍呀。”之韻的心狂跳起來，她吞了吞口水，擠出一個笑臉，“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啊！”
“我在這裏坐了很久，一直在等你。就像以前讀書的時候，在你寢室樓門口等你一樣。”卓海龍緩緩的站了起來，“我看着寢室樓門口人一個一個的出來，希望是你，又怕是你，若是你出來了，我能多看你一眼，可若是你出來，不知道有誰在那裏等着你，我寧願你不出來，這說明你沒有人在追求，，，”說著說著，卓海龍的眼淚便緩緩的流了下來，“那個時候我不敢說什麼，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這麼努力，我拋妻棄子，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和其他人在一起，為什麼。”
“哎呀，海龍，你誤會了。”裘之韻忙笑着將他拉到了街對面，“你別吵到鄰居，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跟別人約會呢。剛才那個是救了我的命的宋先生。”
她掏出手絹幫卓海龍擦了擦眼淚，有些苦澀的低下了頭：“你這傻子，我身子都給了你，你怎麼還不相信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剛才，，，，”
“那是我求宋先生幫我演戲。”裘之韻有些責怪的在海龍的額頭挫了一指頭，“鄰居都在議論我，說我介入別人家庭，正好這個宋先生請我做嚮導游一下上海，我就將計就計的請他假扮我的交往對象。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我的閑話了，等過段時間就說我們兩個不合適，讓他別來了，這事就完了。我這是為了誰遮掩？為了誰委屈？你可倒好，不誇我就算了，還誤會我。我，，，，我，，，，我真是委屈得要去跳黃浦江了。”
“好之韻，我錯了。我錯了。”卓海龍立馬包住裘之韻，笑得咧開了嘴，“我就知道我的之韻不是那樣的人，我就知道你是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