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欺負人的王嬤嬤
想到這兒，姜田用手背抹去不甘心的眼淚。
屋頂上，東呂子恆垂眼目睹她情緒的轉變。
眼帘里生出的全數各種不明。
“哈~”站在不遠處的墨陽見他的主子兼好兄弟正露出超脫年紀的情傷，無奈搖下頭。
王爺到底心裏再糾結什麼？
他那麼聰明的人應該很清楚姜田不是細作。
到底他還要陪她到什麼時候？
好睏呀！
喔喔喔~~
聽到公雞打鳴，姜田悠悠轉醒。
隨即肚子跟着咕嚕叫喊幾聲。
好餓啊！
什麼時候能吃飯？
她握住腹部在草垛上打了幾個滾。
忽然門被打開，“姜！田！你可以出來了。”
進屋的是個面生的嬤嬤。
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看起來就是不好惹的主。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些滾出來幹活！咱們柒王府可不養廢物……”
半天過去，姜田終於把那些床單被褥全洗乾淨。
眼見快到大中午，她起身想去廚房拿午飯，卻被道高大的影子擋住去路。
她抬頭對上蘇嬤嬤那張滿是戾氣的臉，她惡狠狠地瞪眼姜田，示意身邊的夥計把碗放下，嘴上還強調着讓姜田洗完所有的碗才去吃飯。
姜田目測木盆里將近3000隻的碗，立馬意識到蘇嬤嬤是在整她。
可她人微言輕，只能認命地拿起一隻碗洗起來。
一個時辰后，她望着泡到發白的雙手。
又累又餓。
她拖着發軟的腳，走半天後好不容易尋到廚房。
見一隻碗裏還剩下個白面饅頭，剛抓過去要咬下一口時被蘇嬤嬤用力抓過丟在地上。
她望着渾身無力的姜田，心火大起。
就這種貨色，還正當自己是仙女，王爺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她卻妄圖勾搭上太子爺！
簡直不要臉！
“王嬤嬤。”姜田剛想解釋，就被她打了一嘴巴，“林嬤嬤沒交你規矩嘛！管事嬤嬤說話時不能還嘴！來人給我打！”
“王嬤嬤你不能打我，我是王爺的通房丫鬟，你弄傷我的臉王爺會生氣的！”
姜田感覺右臉一陣火辣辣地疼。
她很生氣。
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無父無母，面對着欺負她的那些人她從來就是直接懟回去。
她看向王嬤嬤語氣不自覺拔高。
落在王嬤嬤耳里那就是在提醒她是自己的主子。
王嬤嬤齜牙緊咬住嘴皮，用力扯住姜田的前襟，抬手就想再給她一巴掌，卻被姜田尋到空隙，猛地踢她膝蓋一下。
她一個重心不穩，重重跌坐在地上。
邊上的丫鬟見姜田對王嬤嬤動手，全嚇到不敢動彈。
“姜！田！你好大的膽子，你，你——”王嬤嬤本就生得肥胖，加上年紀大了，被她這麼一弄，當即疼得皺起眉來。
她身為皇城這邊的管事嬤嬤，何嘗受到這種羞辱，當即憤恨不已，衝著周圍的丫鬟們喊：“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打！打死她！”
屋外看戲半晌的墨陽見狀，正想進屋幫着圓場，不料卻瞧見姜田抓過一隻碗丟在地上，厲聲警告着想靠近的丫鬟，“我看你們誰敢再動一下！我是王爺的通房丫鬟！即便做錯事王爺也沒捨得殺我，你們今兒誰敢動我，我就叫王爺把你們全剁成肉泥喂狗！”
“噗呲。”墨陽聽到這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還沒止住笑意就聽到東呂子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哦，是嘛！”
聽到東呂子恆的聲音，王嬤嬤開始賣慘，“王爺，您可要替老奴做主呀！姜田她打我，老奴在王府五十多年就沒見過如此難管教的主……”
姜田聽她越說越誇張，好生無奈，不就是賣慘她也會。
她哇地一下哭出聲，指着自己的臉當面打王嬤嬤的小報告：“王爺啊！奴婢冤枉，王嬤嬤她欺負我，不給我吃饅頭也算了，還打我，您看看她把我打成什麼模樣了——”
說著她抬頭側過紅腫不堪的右臉給東呂子恆看。
她不知道的事此刻的右臉比之前腫脹不止三倍。
從東呂子恆的角度還能清晰看清出她額頭上留下的指甲印。
他握緊雙手，沒控制好語氣，“王嬤嬤你身為管事嬤嬤不好好教人，反而出手打人，本王念及你在王府多年，今兒就不殺你，下去領五十大板！”
丟下這話，他轉身快步離開。
待到某處沒人的地方他才抽出腰側的軟劍將一眾花草全消了！
追過來的墨陽見他發脾氣。
退到一邊靜靜等着。
今兒這是發生在一般下人身上估計早就沒命了。
還是王嬤嬤命大。
之後的幾天。
姜田成了府里最輕鬆自在的那個。
不僅不用伺候東呂子恆，連着洗衣服，洗碗的活也不用她干。
一日兩餐，頓頓都有肉吃。
除了不能出別院外，她的小日子倒是過得還不錯。
不過她根本就不是閑得住的人。
外人看起來愜意無比的生活她膩味了。
“小陶，站住！”姜田衝上去擋住她的去路，還搶過她手裏水桶，端着笑湊上去問，“小陶，你可知道王爺最近都在做什麼？我都有好些天沒見到他了。”
小陶長了一張圓臉，她有些緊張地看着姜田，抖着聲音小聲說：“那個，姜，姜田。王，王爺的消息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能打聽的，我，我也不知王爺在什麼地方。”
見她是真的不知道東呂子恆去什麼地方，姜田又開始打聽墨陽的去處。
“啊！”小陶繼續長大嘴，繼而用力搖晃着腦袋。
表示她也不清楚墨陽的下落。
她見姜田還想問什麼，快步搶走她手裏的水桶，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一溜煙消失在轉角處。
哎！
也不知道東呂子恆跟府里下人說什麼了。
大家最近見她就跟躲瘟神般。
想到這兒，她又重重嘆口氣。
“姜田，你坐在王爺屋外幹什麼？”聽到墨陽的聲音，姜田猛地站起身來，見到真是他本人後快步上前一步，“王爺人呢？他沒跟你回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相較於姜田的熱情，墨陽神色收緊。
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在姜田眼裏分明就是有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