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如常
傾筍趴在床上,背上是緊緊貼着的簡之信的身體,雖然空調開得挺大,她還是能感覺到簡之信身上傳來的熱浪,洪湖水浪啊浪……
長江後浪推前浪——莫名的就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簡之信的掌心也很燙,摸在她腰上腿上時帶起的細小電流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愉快感覺。
傾筍趴着沒動,簡之信沒再說話,撲到她脖子和耳後的呼吸變化很明顯,漸漸不太平穩的喘息不知道怎麼的就讓傾筍覺得很享受。
簡之信的手往前探過去,但傾筍趴着,壓着床,他在傾筍的腿上輕輕擰了一把。
“哎!”傾筍吃痛扭了一下。
簡之信的手馬上順着她身體和床之間的空隙摸到了前面。
“幹嘛!”傾筍嚇了一跳,趕緊趴平。
“說了摸一下……”簡之信的手被壓住了,嘖了一聲,“你再這樣我控制不好,直接做了你,你信么?”
“我靠你耍流氓還有理了啊?”傾筍趴着沒動,簡之信的掌心貼在她小腹上,燒得她一陣陣發熱,都燒到臉上了。
“我要真耍流氓來硬的你早就渣都不剩了……”簡之信從她身後滑到了床上,胳膊摟着她的腰順手一帶,把她翻成了側躺,“要關……”
傾筍沒等他說完話,掙扎着想往前挪開。
“嘖,媳婦,你再考驗我忍耐力。”簡之信一收胳膊把她拉了回來,又抬腿往她腿上一勾,壓緊了。
傾筍沒出聲,倒是沒動了,顯得有些緊張。
簡之信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手摸到枕頭下邊拿了遙控器出來把屋裏的燈給關掉了。
“哎?”傾筍愣了愣,“我們這燈還能用遙控關啊?”
“嗯。”簡之信應了一聲,吻在她脖子上,注意力全部在她這裏,摟着她腰的手再次摸進了她褲子裏。
“我都……不知……”傾筍條件反射地弓了一下背,想抬腿,但腿被簡之信箍住了,她猶豫了一下,停止了掙扎,“道。”
簡之信的舌尖在她耳廓上輕輕劃了一圈,手輕輕往下探了上去。
輕吻,耳邊的低喘,從脖子到肩頭輕輕掠過的舌尖、輕撫、摩擦、逗弄。
……
傾筍的身體綳得很緊,興奮和緊張也許都有。
哪怕兩人已經坦誠相見這麼久了,她總是有種宛如最初時的羞澀。
簡之信進屋的時候順手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但最後傾筍發出很低地一聲呻吟,身體慢慢放鬆時,緊貼在一起的皮膚上還是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好一陣后。
聽着傾筍的呼吸在黑暗裏慢慢平息下來之後,才親了她一口:“我開燈了啊?”
“別,”傾筍小聲說,“先別開燈。”
“怎麼了?”簡之信湊到她耳邊,“都完事兒了還不好意思啊?”
“嗯,臉皮比不上你,我認識你以後才知道我有多純潔皮兒薄……”傾筍靠在他身上。
簡之信輕輕笑了兩聲:“我夠可以的了,我現在還憋着呢。”
“啊?”傾筍側過頭,“你……還憋着?”
“這是肯定的么,我才要了一次……”
“別說了別說了,”傾筍趕緊打斷他,想想又突然有些緊張,“我想睡了,身體真不行了。”再折騰這色狼是永遠喂不飽的。
“我自己,或者你幫我,”簡之信湊到她耳旁,壞笑着說,“你挑一個?”
“你……”傾筍想了很長時間,“你去廁所吧。”
“媳婦,就這樣對待你老公我啊?”簡之信笑了起來,“你躺床上,我小心伺候,你完事兒了不管我也就算了,還讓我自己去廁所?”
“那你還想怎麼著啊?”傾筍也樂了,笑了一會兒才收了聲音,想要坐起來。卻被他按住躺好。
他知道上次折騰她,讓她有陰影了,便準備放過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
簡之信在身後摟着她,有些粗重的喘息在她脖子後面掃過,手上的動作她也能清楚地感覺到。
雖然是在自力更生,但簡之信的手偶爾碰到她後背時,傾筍卻會猛地一陣興奮,說不清這是什麼體會。
“哎我要開燈了。”
“別開燈。”
“你去洗澡吧,你不是潔癖么。”
“那我去洗澡了,”簡之信下了床,順手拉過小被子給她蓋到了背上,再把空調溫度調高,走出了卧室。
簡之信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時候把燈打開了,傾筍還原樣趴在床上。
“去洗洗吧。”簡之信撐着床,在她脖子後面捏了捏。
“嗯,”傾筍坐了起來,扯了扯褲子跳下床,簡之信光着的上身她都沒敢多看,“我怎麼有點兒餓?”
“我給你弄個牛奶雞蛋吧。”簡之信笑了笑。
“麻煩嗎?”傾筍看了他一眼。
“不麻煩,幾分鐘的事兒。”簡之信套了件t恤下樓進了廚房。
傾筍思緒萬千地洗完澡出來,簡之信已經弄好了牛奶雞蛋,用一個大菠蘿杯裝着,還放了個長勺子,看上去挺漂亮。
“這個怎麼做的啊?”傾筍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把牛奶煮開,敲個雞蛋進去,擱點兒糖攪一攪就行了,”簡之信說,在她開口之前又搶一句,“你不要試了,肯定會糊。”
“我明天就試試。”傾筍說,拿着杯子往卧室走。
“去哪?”簡之信立刻在她身後說,“吃東西就在客廳,不許進卧室。”
“哦,”傾筍又轉身回來坐到了沙發上,“為什麼?”
“有味兒,”簡之信打了個呵欠,在她頭上摸了摸,然後進了卧室,“你這種走路不穩當的再灑點兒我還得收拾。”
傾筍盤腿坐在沙發上把牛奶雞蛋吃完,洗好杯子放好,又按簡之信的要求刷了牙洗了臉,走進卧室往床上一倒:“哎再也不吃宵夜了,麻煩死了!”
“講點兒衛生看把你累的。”簡之信坐在小茶几旁邊看書。
還不是你有嚴重的潔癖,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傾筍暗自嘀咕。
“你挺神奇的啊,”傾筍翻了個身趴床上看着他,“都這樣了還看文件呢?”
“哪樣啊?”簡之信抬抬眼皮瞅了瞅她。
“就……”傾筍嘖了一聲,躺回枕頭上,“我還是不跟你說話了。”
“我等你睡覺呢,”簡之信放下文件,關掉了枱燈,躺到她身邊,“隨便看兩眼。”
傾筍笑了笑沒說話,簡之信側身摟過她,用鼻尖在她臉上蹭了蹭:“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傾筍彎起一條腿輕輕晃着。
“滋味。”簡之信輕聲說,帶着戲謔。
“你說的是什麼,我不懂,別帶壞如此純潔的我。”傾筍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行,”簡之信親了她一下,“下回別讓我自己玩了。”
傾筍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只好往簡之信身邊擠了擠,把臉湊到他呼吸里閉上了眼睛。
“晚安小媳婦。”簡之信吹了吹她頭髮。
“晚安老流氓。”傾筍掐了掐他的臉。
外面那兩祖宗定時定點的吵鬧聲伴隨着保姆們的哄睡聲
傳來,傾筍覺得自己這個做媽的挺失職的,但很快又被可以繼續睡覺的愉快代替了。
她很舒服地翻身伸了個懶腰,長長地舒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雖說規律的生活已經過了這麼久,她也並沒有什麼不滿,但畢竟前十來年除了看看老闆們的臉色,養活自己,別的時間都是想幹嘛就幹嘛,只要能弄來錢,睡一天也沒人管她。
“醒了啊?”簡之信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帶着沒睡醒的迷糊。
“嗯,”傾筍閉着眼應了一聲,“哎,你聽。”
“孩子們鬧么?”簡之信打了個呵欠,“我今天給你帶副耳塞回來吧。”
傾筍想了想,無言的看了他一眼:“算了。”
“不嫌吵么?”簡之信轉過頭,“他們幾個四點就開嗓了,嚎一小時吃一次炫邁,你還怎麼睡……”
有保姆的好處是不用自己起床,簡之信才深知保姆的好處。
那兩個小祖宗簡直折騰個沒完沒了。
“用了耳塞就聽不到你喘氣兒了。”傾筍笑笑。
“聽不到而已,”簡之信摟摟她,“我又不是不喘氣兒了。”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傾筍嘖了一聲。
簡之信笑了起來,拍拍她:“我知道,那隨便你吧。”
簡之信起床了去弄早點,傾筍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但不想起床,來回翻着。
“你喝粥嗎?”簡之信探頭進卧室問了一句。
“雜豆粥?”傾筍翻了個身,“不喝,一股涮鍋水味兒。”
“那你想吃什麼?”簡之信又問。
“我現在沒胃口不知道呢,”傾筍嘟囔着,“我一會兒自己下去吃吧。”
“不行,”簡之信想也沒想就說,“不許餓着,等會我得去公司。”
傾筍又翻了個身,撐起胳膊看着他:“那我自己做那個牛奶雞蛋。”
“嗯。”簡之信點點頭,轉身下樓回廚房了。
傾筍在床上滾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着了,只得坐起來下了床。
簡之信已經吃完了雜豆粥,正準備出門上班。
“哪兒也別去,記住我說的話,少出門,出門得告訴我一聲。”簡之信嚴肅的交待她。
“沒那麼嚴重吧?”傾筍揉揉鼻子。
“也許吧,但是就怕萬一,”簡之信認真的說,“外面亂的不是你能想像的,況且,溫楠我一直沒有找到,這一上火,誰知道能幹出點兒什麼來,防着點兒沒錯。”
“嗯,”傾筍點點頭,“我不出去。”
“有事兒打我電話,”簡之信換好衣服,在她酒窩上親了一下,“走了。”
看着簡之信出門之後,傾筍在客廳里伸了個懶腰,按說現在應該去洗漱,但是她不想動,反正簡之信已經出門了也管不着她。
別墅對面的這棟樓正好在小區的小花園旁邊,能看到早起的老頭兒老太太們,慢跑的,打太極的,逗鳥的,拍手的,掛樹的,踢樹的,蹭樹的,撞樹的……
傾筍看了半天才去洗漱了,然後準備大顯身手做一杯牛奶雞蛋。
剛走進廚房她就愣了,案台上放着昨天的菠蘿杯,裏面有一大杯已經煮好了的牛奶雞蛋,旁邊還放着一盒曲奇餅和一張字條。
“我怕你把廚房燒了,所以還是我做吧。”
傾筍看着字條笑了好半天,拿着杯子和餅乾回了客廳,老實地坐到桌子旁邊開始吃。
雖說不用上班,吃吃喝喝看看電視玩玩電腦很舒服,但要一整天都一個人待在屋裏,傾筍還是覺得有點兒無聊。
尤其那兩祖宗還被保姆照顧得比她這個親媽還要好。
傾筍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她這個親媽當得真的越發不稱職,可能是內心愧疚太大,她總算將一整天的時間和兩孩子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