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6章 真的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李煥搖搖頭,“他不是傻子。你這樣欺騙一兩次也許可以,但是不可能一直的。”
“而且,你要用什麼來欺騙?讓他做什麼?”
李無淡淡道,“我們也就需要利用他一兩次罷了。這晉州,只需要一兩次配合就能夠拿捏在我們手中。至於其他地方……”
“我早就埋下許多人,到時候那些人只需要蜂擁而上,誰都沒有辦法讓這件事變成不好的事情。”
李煥還是不同意,他看着那和木晚晚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眼前似乎飄過了木晚晚失足跌落水中的模樣。
他只覺着自己心頭一疼,格外後悔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
“李煥,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們家的人。你這輩子都是前朝餘孽,木晚晚那時候說那些話可是不知道你是前朝餘孽這件事。”
“你說,他要是清楚,要是知道的話……”
李無嘲諷道,“她還會對你是之前的那種態度和想法么?”
這句話似乎是想要將李煥腦海之中好的那些想法都擊散。
他看着李無,選擇了沉默。
李無把玩着手中的刀子,扎入旁邊的桌子之中,“對了,倒是有一點,我差點忘了同你說。他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將她的手指頭割斷送過。只要有這個東西在,喻年便是不相信那也就只有相信。”
李煥眼神閃爍。
他看向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她是無辜的!”李煥說。
那邊聽見他們談話的女人瑟瑟發抖,卻不敢吭聲。
李煥眉頭皺起。
李無聳肩,“沒事,這不過是一個啞巴,一個沒任何用處的人。如若不是因為她和木晚晚有幾分相似,怕是早就死了。”
“她應該為她還有這點用途而高興。”
李煥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無。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番話會從對方的口中說出。
……
“大人,那些的話腳印最後是在山中消失不見。”張叢彙報道,“我帶人去看過追查過,但是沒有其他的任何痕迹在,所以我也不能夠確定那些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喻年嗯了聲,“最後是在哪一塊消失不見的?”
張叢的手指頭落在那張之前所畫的圖紙上,“這邊。”
那位置幾乎接近於一個懸崖峭壁。
那些人的蹤跡怎麼會消失在那邊?
“好,我知道了。周圍還有什麼痕迹么?”喻年問,“會不會是你們看錯地方了?其實他們是自這邊消失,而後會出現在其他地方?”
張叢沉默搖頭,“不是的。這一點我可以基本上確定,他們不單單是在這消失不見。”
“您說的這個情況,我們那個時候也有考慮過,但是進去后又調查了一圈,確確實實是沒有在其他的位置找到半點有關他們挪了地方的跡象。”
“這一條路似乎就是沿着走的。”
喻年看着那東西,一時半會自個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說人家進入懸崖峭壁之中了吧?
“嗯,我知道了。”喻年應下,“你且先去忙吧,這些我同旁人問問看,看看其他人是怎麼想的。”
“是。”
等張叢推下后,喻年轉頭看向身後屏風,“二位大人,這就是你們現在能做的了。我……確實是不清楚這地方到底還有什麼,興許你們會清楚?”
有的懸崖峭壁下面有洞穴,那就可以藏得住人。
所以喻年不能夠確定,這懸崖峭壁下是不是有能夠藏得住人的洞穴,還是說有什麼小路能夠通向另一個地方。
邵武和顏言一同走出后,兩人的視線落在那上頭。
如若不是喻年觀察仔細,根本就瞧不見邵武特意同顏言之中隔着一點距離。
“這地方不就是懸崖么?”邵武眉頭皺起,“這邊很少會有村民經過,我也不曾聽旁人提起過那邊有什麼。”
喻年若有所思地看向旁邊一直都沒吭聲的顏言。
顏言面對上喻年的眼神,面上多了幾分無奈還有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清楚。”顏言聳了聳肩,“這個我確實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地方和他知道的地方其實差不多的。”
“所以邵武大人知道的地方基本上就等同於是我所知道的地方了。”
喻年挑眉。
“我當初只負責將人帶過來並不負責將人帶到什麼地方。”
“所以他們後面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為什麼去的,這一點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甚至於可以說……我也不清楚。”
顏言攤開手,“我已經算是將我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如若我想要隱藏的話,那我就不會同你說這些了。”
這番話算是誠心誠意的。
喻年看着顏言攤手無奈的模樣大概也能夠猜得到恐怕對方是真的也不清楚這一點。
如若是這樣的話……
喻年下意識將眉頭皺起。
那那些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痕迹全都消失在這邊?
反正他不會傻到對方這是直接跳下去了。
那些人難不成這是跨越千山萬水就是為了從這邊跳下去?
這一點傻子都覺着不靠譜。
但如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那些人就連過來都需要顏言幫忙帶路,又怎麼可能自己找到了那種格外偏僻的地方?找到能夠離開的道路?
這一點聽起來便不太對勁。
喻年屈指輕輕敲打着桌面。
邵武不動聲色又往外面挪了挪。
顏言的面上多了幾分無奈。
“老邵,我真的不是故意瞞着你的。”顏言說。
“呵,我當你是兄弟,結果你當我是什麼?這點大事你都不願意同我說。”邵武面無表情冷笑兩聲,“是不是日後等你真出了事,你才打算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來顏言是打算隱瞞下來的事情卻被喻年直接告訴了邵武。
邵武自然也知曉自己多年兄弟不是故意離開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這才忍辱負重的事情。
只不過對邵武來說,這也讓他格外不舒服。
他倒不會覺着顏言這是自作多情,反倒是覺着如若不是自己的話,顏言也沒有必要這麼辛苦。
當初做錯事情的自己,結果幫自己背負困難的卻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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