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怕我吃了你嗎
“司爵,媽知道,但凡你決定的事就很難更改,以前我們也都順着你,但唯獨這件事,不能如你的願。慕小姐和你身份相差懸殊,你爺爺和爸爸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倆在一起,而且,媽也不同意這門婚事。慕小姐,並非你的良配,所以司爵你聽媽一句勸,算了好嗎?”
顏如意這話說得倒是委婉,不過慕晚梔還是能清晰聽到話語中的鄙夷和嫌棄。
她不由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餘光不經意瞥見身邊男人的長相,一時間竟什麼也說不出口。
顏如意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是相差懸殊。
眼前男子,完美得堪比天人,從樣貌到氣質,再到能力、家世,每一樣都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樣的男人,丟哪都是搶手貨,整個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排着隊讓他挑。慕晚梔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挑中自己。
“媽,我已經和爺爺說過,我的私事,自己會做主。”
霍司爵語氣淡淡的,並不為母親的話所動搖。
“你的婚姻大事,怎麼會是私事?司爵,你二十七歲,的確該成家了,但對象不應該是這女人。蔓希就不錯,這孩子不僅乖巧,而且……”
顏如意還在絮絮叨叨,末了還不忘推陸蔓希出來,但霍司爵已經蹙眉,一把打斷她的話,“媽,沒什麼事,我先帶晚梔回去了。”
“哥,你怎麼能這樣?蔓希姐哪裏比不上這女人了,你眼神有問題啊?”
霍心顏不客氣的站出來指責,一心希望哥哥和蔓希姐在一起。
陸蔓希沒料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臉色微變,連忙扯了扯她:“心顏,別胡說!”
霍心顏不甘心,目光依舊瞪着霍司爵。
霍司爵淡淡瞥了妹妹一眼,道:“陸小姐的確很優秀,可我也不是生冷不忌的人,我跟她……不合適。”
說完這話后,他便摟着慕晚梔的腰,頭也不回的離開。
霍心顏一時噎住,有些不知所措。
陸蔓希面色慘白,貝齒緊咬住嘴唇,一雙眸子已被淚霧迷濛。
顏如意連忙安慰:“蔓希,司爵就是那性子,說話難聽,你別往心裏去。如姨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你這邊,不會讓那女人進門,你別擔心。”
霍心顏急忙附議,“我也會幫你的,蔓希姐!”
陸蔓希聽到,不僅沒有安慰,反而覺得滿心苦澀。
她們支持她又有什麼用呢?他喜歡的,根本不是她!
……
慕晚梔被霍司爵帶離宴會廳后,第一時間便是從他懷中掙脫,並逃到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用那雙清亮的眸子盯着他。
男人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單手抄在褲兜內,兀自往下電梯方向走去。
慕晚梔遲疑地跟上去,她有滿肚子的疑問。可一時間又不知該怎麼開口,只能盯着他的後背直瞧。
男人的身材頎長俊美,肩寬窄臀,雙腿長而有力,被黑色西褲裹着,看起來無比的禁慾。
上了電梯后,慕晚梔咬着唇,嘴巴張了又嗑,嗑了又張。
霍司爵看得出來,她有話想說,卻又故作不知。只是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覷着她,默默欣賞她那副糾結的小表情。
直到兩人終於走出酒店,他才開口:“走吧,我送你回去,時間不早了。”
慕晚梔回過神,才發現酒店門口停着一輛邁巴赫,尊貴的車身線條,低調的黑色,透着無以比擬的氣場。男人就站在車身旁,為她打開後座的車門。
慕晚梔猶豫了片刻,彎身上車,男人隨後跟上。
車子很快便在馬路上行駛。
逼仄的車廂內,氣氛一片凝滯。
良久后,慕晚梔忍無可忍,終於問出憋在心裏許久的話:“你……你真是我的未婚夫?”
“如假包換!”男人輕聲回應,語氣極其肯定。
慕晚梔瞪着他,心情實在難以言喻。
好半天後,她才以控訴似的語氣,道:“你……你不是個老男人嗎?”
“你今年二十二,我二十七,只相差了五歲。我想,這年紀應該算不上老。”
霍司爵看了她一眼,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慕晚梔一臉憋屈:“那外界為何那麼傳?他們還說你腎虧,不能人道!”
當初因為未婚夫是個老男人的事,她沒少傷心難過,甚至還一度感到絕望。可沒想到,他非但不老,還帥得如此驚為天人……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霍司爵聲音微沉了幾分,“你難道不知道,謠言是最不可信的嗎?這件事一開始就是謠傳,我從來都不是什麼老頭子。至於能不能人道……我想那晚你應該有所體會。”
說到最後那句話時,他嘴邊已經透着幾分戲謔,深邃的眸中更是染上一抹異樣的幻彩。
慕晚梔雙頰一熱,臉紅了個透,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的確是深有體會!
那晚她被折騰得骨頭差點沒散架,男人卻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怎麼可能會腎虧?
越想臉越紅,慕晚梔恨不得地上能裂開一條縫,能讓她鑽。
見女孩兒耳垂紅得滴血,霍司爵眸子不由深幽了幾分,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住,輕輕用指腹摩挲了兩下。
她耳垂極為敏感,被他微涼的指尖這麼一碰,瞬時像通了電般,輕易引來她一陣顫慄。
“你……你幹什麼?”
慕晚梔驚喘一聲,身子急忙往後躲。
不過車廂內空間有限,她的後背很快便抵在車門上。
男人身子微微前傾,單手撐在車窗上,形成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將她禁錮在懷裏。
伴隨着他的靠近,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充滿侵略性的籠罩下來,耳邊還夾着他那低迷的嗓音,“怎麼,怕我吃了你?”
慕晚梔呼吸瞬間一片紊亂。
她心跳得飛快,目光對上他那雙幽邃的深眸,竟覺得有說不出的心悸。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些?”
慕晚梔試探着伸手推他,想要將他推得遠一些。
這男人氣場太過強烈,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