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夢如影終是空
捕風司衛士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刀扔在束縛着孔書義肩膀的繩索上左邊將繩索桿砍斷,借這個機會孔書義左手持刀右手砍向束縛在自己右邊有肩膀上的繩索。
“快去阻止他!”黑人頭領看見孔書義已經掙脫了束縛連忙大喊。可惜這時已經來不及了,孔書義已經落到地上翻身打了一個滾,然後半蹲在地右手持刀砍到兩個已經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後,跳上旁邊黑人的馬匹,猛拍馬的屁股,馬兒吃痛,跳入草叢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趕緊去追他,絕對不讓他跑了!”黑衣人頭領看着孔書義離開的方向大喊,等到十幾個人去追孔書義之後,黑衣人頭領驅馬走到捕風司洪州千戶的屍體旁,看着他已斷為兩截的屍體和自己死了的一旁的兄弟們,扯下自己的面巾露出自己本來的面非,黑衣人便就是洪州折衝府中郎將王荃,王荃沉聲道:“把他們和咱們兄弟一起收斂厚葬!他們是真正的英雄!”后留下一隊人馬處理洪州千戶的屍體自己帶着其餘人馬都朝孔書義離開的方向追趕着過去。
咸陽城。
海昏候府。
嬴煦在卧室的牆壁看着自己亡妻婁舒兒的畫像,如石像般佇立在這裏絲毫不動,手中的黃色的長香都燃燒到自己的手指之上,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良久之後嬴煦將手中已經燃燒完了香灰扔在了地上看着牆壁上的畫像悲涼的道:“舒兒!你知道嗎?自從你死之後,我就沒有開心過!所有人以為是我殺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明德四十六年朝廷百官彈劾於我,光是奏摺共有六萬多,道君大怒將我由肅王貶為海昏侯!虎嘯營五萬人馬縮編為一萬五千人!岳父大人因為我牽怒我的手下,他們的升遷報告永遠卡在吏部!東風和祖兒更是處處與我抬杠挑刺!我真的好累啊!我本來想陪你一起去了的,但是一直也找不到殺你的兇手,我就不甘心,所以我苟活了下來!”嬴煦重新點燃三柱香,將香插入香爐后,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麻紙包裹的東西,打開麻氏之後裏面竟是一個燒餅,嬴煦將燒餅放在了婁舒兒畫像前的碟子裏后,自己盤膝坐在地上看着婁舒兒的畫像又說道:“可惜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任何線索!對了你知道嗎?前年我去洪州送賑災款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叫孔書情!她雖然與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是極為不同的!你喜好靜溫柔賢淑!她卻如同百靈鳥一樣活潑可愛,俏麗動人!你知道我身上有一把佩劍嗎?就是你送給我的那一把,上面寫着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異公族的那把,那天她竟然從我手裏搶走了,那我是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她搶走了,你是了我解的,哪怕是言博要從我手裏搶東西,我也會做出反應的,雖然反應也沒什麼用?可是面對她,我卻不會動了!這種感覺我是從來沒有過!這三年來我們也是有書信來往的,她說相信我,像我這種人是不會做出殺妻滅子的事!那天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我的心好像被烈火融化了一樣,這種感覺很舒服!我就是好像找到了當初咱們兩個初次相遇的那種感覺!我發現我是喜歡上她了!”嬴煦從桌子拿了一壺酒等自己喝了個痛快之後擦了擦嘴又接着道:“舒兒!你說我能娶她嗎?啊!”
“侯爺!雍將軍有急事找你!”嬴煦還要說什麼卻被門口守着的護衛給打斷了,嬴煦起身看着婁舒兒的畫像說道:“好了舒兒!今天有事我就先不和你聊了,改日再來和你聊天吧!”說完之後把酒壺又放在了桌子上,深情的看了一眼畫像之後便轉身離去。
“什麼事情?”嬴煦。走出卧室之後,又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着護衛冷冰冰的道:“他們從戶部把糧食錢款接回來了!”
“前營兄弟們正在後衙看守呢!”護衛看着面色不佳的嬴煦連忙道:“剛才雍將軍來過這裏了,讓我告訴你一聲,等一下去書房有事商議!”
“我知道了!”嬴煦點點頭道:“你下去吧!”
“是!”
書房裏。
雍晨軒正蹲在椅子上對着李言博,張海濱,郭思孝,楊飛羽道:“你們知道嗎?最近發生大事情了!”
“你是說戶部死了的那幾位官員?”張海濱摸着自己的光頭笑道:“這幾日消息傳的沸沸揚揚,搞得人心惶惶的,白天晚上都不敢出門了,只要一出門身上帶武器的都要盤問個半天!我的火暴脾氣差點和城防衛幹了起來!”說完之後對着一旁正在喝水的楊飛羽道:“羽哥兒,你現在調到城防衛了,日子不好過吧?”
“還好!”楊飛羽輕笑道:“無論是在刑部還是咱們虎嘯營,還有城防衛不都是為大秦效力嗎?當然最舒服的還是咱們虎嘯營!”
“喂喂喂喂,你們兩個別扯話題好不好?”雍晨軒不滿道:“我現在在跟你們說正經事呢!”
“好了,別鬧了!”李言博看着玩鬧的幾人笑道:“軒哥兒好不容易正經一次,大家別鬧,聽他好好講!”
“老頭子洗耳恭聽!”郭思孝看着雍晨軒笑眯眯的道:“快講吧!”
“講什麼啊?”嬴煦推開門后問道。
“哦!軒兒不是要講戶部官員被殺一事嘛!”其他居然看見嬴煦走了進來站了起來,郭思孝卻坐在椅子笑道:“這不我們聽他講講?”
“哦,是嗎?”嬴煦好奇的看了一眼雍晨軒道:“大老粗竟然也會講故事!奇事!大家都坐聽他好講講!”
看到所有人都坐了下來都望着他。雍晨軒笑道:“郭修僑的死事,我不太清楚!但是于謙的死大有文章!他是專門負責糧草接洽的,正好在咱們把這糧草銀錢交接完畢之後,于謙就死了!這也太湊巧了吧!你們說是不是有人在打咱們這批賑災款的主意?”
“于謙的死是湊巧吧!”張海濱大大咧咧的說道:“誰敢找死啊,敢動朝廷的賑災款,我就說軒哥兒就是讓這幾天戶部幾位大員被殺給嚇得!”
“我倒是覺得軒兒說有理!”李言博想了一會兒道:“雖說戶部大員被殺,輪不到咱虎嘯營管!但是你們沒有發現死的這幾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從洪州上來!剛才我又聽到一個新的消息,玄武城又發現了一具新的屍體,不過這具屍體與其他幾具不同!”
“有何不同?”張海濱問道。
“前三位都是把身份可以立馬確定的,而且除了一刀斃命的致命傷外,身上再沒有其他傷痕,而這第四具卻是問題大了!”李言博喝了一口水之後又接著說道:“此人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以外,身上全是傷痕!根據仵作的驗傷說除了脖子上的傷之外,其他的傷都是死後造成的!而且此人面目全非!二品官服上都是被人撒了尿和吐了痰!想必兇手和此人有極大的仇恨!起初刑部京兆府以為這第四具屍體就是戶部尚書竇天德!可當他們去戶部的時候,發現竇天德卻又好好的活着!你們說這件事情是不是非常奇怪?”
“照你這麼說來,事情確實透着幾分蹊蹺!”嬴煦聽完李言博的話后,皺着眉頭輕聲道:“看來有人又要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