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抉擇
城市的夜幕，繁忙而華麗，喧囂又單調，每當人們下班的準時點到了，宛如回到了大家還在上學的時候那般熟悉的場景，人們會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囊，靜靜等待那神聖的時刻降臨，早已奔波勞累的身心在歡快的腳步聲下策馬奔騰，緊繃的神經在整點報時的那一刻宛如百花齊放般抒發出久久捱積的怨氣。
像往常一樣，東音在參加完今天最後一場面試后，整個人身心疲憊不止，還要被惡毒的陽光把兩隻有點白的手臂染成了棕色。
下班的高峰期，擁擠的地鐵站里人滿為患，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一條手臂跟手機遮擋住以外，男性獨有的汗臭味跟女性獨有的香水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濃烈氣味。
“你特娘的，後面這麼少人你特么的幹啥不往後退，偏偏還要往我女朋友這邊擠過來，你特么是不是存心想趁機揩油啊？”突然原本擁擠的地鐵里一個身穿黑T恤牛仔褲頭戴墨鏡的寸發男子在一旁大呼小叫了起來，男子的肩膀上紋了只老虎，彷彿顯得自己很高貴。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是剛剛大夥們擠進來的時候太用力，我沒留意到。”一個戴眼鏡顯得有些文弱穿着一身休閑服的短髮男生小聲道歉道。
“哈？你特娘的在那瞎幾把說什麼？能大聲點嗎？你特么要是個男生就大吼起來，沒點骨氣像特么弱雞太監一樣，沒教養，你爹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戴墨鏡的男子得寸進尺用手指重重地點了點戴眼鏡的男生，周圍的人們都擠在一塊，但都各顧各的，看熱鬧的接着看熱鬧，看手機的看手機，沒有一個願意出面勸架，而男子的女朋友在一旁勢利地依附在男子的肩膀上，只見男子的女朋友大腿上跟肩膀上都紋了幾朵玫瑰花，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戴眼鏡的男生再次誠懇地道歉。
“哈？兒子你在跟你爹說啥？這麼小聲？是不是屎沒吃夠啊？要不要今晚再吃多點？就你丫的這聲音，怪不得就是一個太監模樣，女朋友都沒一個，你還敢揩我女朋友的油？我看你是想趁着人多直接趁機在地鐵里做着見不得人的事，像你這種社會敗類多了，才會污染社會的風氣！真是一隻連狗都不如的太監。”戴墨鏡的男子的語氣越來越囂張，周圍的人們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為一睹熱鬧而看着這對像極了馬戲團里的猴子一樣的男女針對着一個文弱的男生。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樣？”終於，戴眼鏡的男子儘可能地忍住不爆發怒火，只見戴眼鏡的男生兩眼中充滿了憤。
“喲！狗兒子總算敢老子叫板了？是誰給你的底氣跟你爹我這麼大聲說話的？太監就應該要有太監的樣子，當個娘娘腔該多好啊？為社會節省資源，為世界節省偉哥那就更好！像你這種文弱的弱雞，我隨便都能捏死一隻！”說罷戴墨鏡的男子不顧周圍的人們用力推了一把戴眼鏡的男生。
“你幹什麼？神經病啊？”頓時周圍的人們紛紛開口罵道。
“瞧見沒？啊？兒子，你看看周圍的人都叫你神經病你，你瞧瞧你自己這副人模狗樣的，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了！呵呵！可笑至極啊！你說對不對？”戴墨鏡的男生還不忘挑逗着自己的女朋友，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宛如一隻得寸進尺的騾子在列車裏哈哈大笑。
“咔嚓！”突然間一道閃光傳來，原來是東音拿起手機把剛剛戴墨鏡的男子故意找茬的那段時間拍了下來。
“你特么在幹啥呢？哈？”戴墨鏡的男子發覺了東音做的事之後大聲地向東音吆喝着。
“叮咚！”恰好列車靠邊停車。
“幹啥我倒是不知道，但是車上這麼多人眼睛都是雪亮的，我猜用不了多久，這條名為狂野的野狗在列車上撒野的視頻恐怕可以讓你流傳千古了吧？你可是要當網紅了哦！可別忘了我的功勞！”東音便按了下上傳按鈕。
“嘿！你這個狗娘養的！”正當戴眼鏡的男子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周圍的群眾們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手機對視着戴墨鏡的男子。
“算你有種！下次別讓我碰到你！”說罷戴眼鏡的男子用手機拍了張東音的照片像足了一隻夾起尾巴的衰后灰溜溜地拉着他的女朋友離開了列車。
“謝謝你幫我！”戴眼鏡的男生客氣地握着東音的手感謝道。
“不客氣。”說完東音友好地揮了揮手。
“噗！這可真不像你的性格，你居然還真的敢這麼做，我剛剛在那傢伙的腦里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怨氣跟憤怒，恐怕你會有血光之災。”暴怒不由地嘆息道。
“哎？話說你剛剛全程都在看着？”東音疑惑地在腦海里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哪裏有憤怒跟憎恨產生我肯定第一時間會知道的啊！話說回來你剛剛沒發覺到暴食就在你身邊嗎？”暴怒提醒道。
“啥？暴食她剛剛就在我身邊？長啥樣的啊？”東音前腳剛剛走出地鐵站，後腳腦海里浮現了他拍視頻的那一刻的畫面。
“吶！我也幫你回憶一下了，你自己好好觀察一下吧？”暴怒打了個哈欠說道。
東音回憶起那個瞬間，剛剛跟東音握手的那個戴眼鏡男生的嘴角微微翹起，頓時一陣莫名其妙的寒意從背後襲來。
“是他？”東音不由地吃了一驚，沒想到剛剛在地鐵上的一連串居然都是暴食一手策劃的。
“那她的目的是？”東音連忙問道。
“目的很簡單，你剛剛那個無意間的行為極有可能會讓剛剛那個戴墨鏡的狗東西爆發出更大的憤怒與憎恨，然後再產生毆打時產生的愉悅跟興奮轉化為她所需的享受與沉迷，殺殺她剛剛跟你握手就是在你的身體做好標記，以便於更好地引導那個墨鏡男來找到你，所以我說讓你小心行事啦！暴食可不是你想像中這麼簡單就能隨便對付得了的。”暴怒無關緊要地說道。
“唔。。。那該怎麼辦？要不要跟神威熏商量一下？”東音頓時猶豫不決心裏想道。
“你怎麼樣都好，哎！不過嘛！現在可不關我的事咯！”暴怒說罷，聲音就從東音的腦海里消失不見，只留下神色沉重的東音在路上邊走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