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聖徒
“艾薇兒？”
戴卓爾德一愣，然後才將這個名字和它的主人在腦子裏對上號，當即便一臉詫異的看着趙柱。
揮手屏退了大主教們之後，三人又回到了地下的密室中。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戴卓爾德還以為趙柱在開玩笑，剛一進入密室就對趙柱說道，“就算你有本事直接把人改造成半聖靈，那也得候選者本身的素質夠格才行吧！”
戴卓爾德這話說的不假，就算趙柱如今莫名其妙的掌握了一部分秩序規則，要引導神力將希麗亞和戴卓爾德灌注成聖靈依然是件費時費力的事，甚至能夠成功也還要歸功於二人對神力的良好相性。
要不然的話，趙柱這會早就量產聖靈去給德斯克因上墳了，哪還用得着這麼費事？
不過他之所以敢舉薦艾薇兒，自然是有理由的。
“戴卓爾德先生”，趙柱不緊不慢的問道，“你認為，神力的本質是什麼？”
“當然是秩序之力”，戴卓爾德本身對遠古的密辛就有充足的了解，當即不假思索的答道，“神力的本質就是秩序之力的變化。”
“說得好！那閣下不妨看看這是什麼”，趙柱說著又從空中抓出了一團神力。
不就是神力么？戴卓爾德很是疑惑的看着趙柱，這有什麼好看的？
彷彿猜到了戴卓爾德的疑惑，趙柱手中的神力突然迅速變化了屬性，短短數秒就轉變為另一種強大的力量！
“這是......生命之力！”
戴卓爾德稍微感知了一下就喊出了這種力量的名字，然後驚愕的看着趙柱：“難道說神力和生命之力......”
“對”，趙柱點點頭，“生命之力同樣也是秩序之力的變化形式，甚至在位階上與神力也十分相近！”
從頭到尾都一頭霧水的希麗亞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讓能使用生命之力的艾薇兒來替代戴卓爾德冕下，用生命之力來控制大神殿！”
“正是如此”，趙柱對希麗亞微笑道，“而且由於生命之力的存在，艾薇兒對神力的相性同樣很不錯！比起讓那丫頭去戰場上拼死拼活的，我看還是把她放在後方更安全一些。”
“那把我送去前線就不危險了么？”希麗亞頓時叉着腰，佯怒着瞪着趙柱。
“這不是有夫君陪着你嘛！”趙柱趕緊訕笑着說道，“況且你現在好歹也是教會的聖女，總得做出點表率作用嘛，是吧！”
夫君......希麗亞臉一紅，頓時不說話了。
一旁的戴卓爾德倒是並不在乎自己這把老骨頭上戰場用不用考慮安全問題，況且他也不想去吃趙柱和希麗亞的狗糧，只是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那如果這個計劃能夠成功的話，你我三人就都能去前線參加戰鬥，這對戰局倒是有着極大的幫助......不過，單靠我們三個要怎麼對抗這亡靈大軍？”
趙柱則得意的一笑，也叉起腰對戴卓爾德說道：“這就得說起生命之力的第二個用途了......”
所謂生命之力的第二個用途，即是其與亡靈之力互相湮滅的特性。
就像生命之力是秩序之力的變體一樣，亡靈之力也是混沌之力的變體，而且位階上與生命之力完全等同！原本這就是世間萬物生滅不息的自然規律，萬物自虛無中而來，終末來臨時攜生命之力回歸混沌，兩相湮滅之下重歸虛無，這本是一個完美的輪迴。
但德斯克因的出現就像一把利刃，一刀將這個原本完整的輪迴從中截斷！被亡靈軍侵蝕過的大地會化作通往世界內側的通道，令本應被隔絕在里世界的混沌之力大量的泄露到表世界來！
儘管在這個過程中秩序與混沌的碰撞依舊會導致互相湮滅，但地上的生靈卻失去了孕育新生靈的機會，連帶着未來的秩序之力也大幅減少；此消彼長之下，表世界就會逐漸被混沌之力徹底污染，德斯克因也就將成為駕臨兩個世界的唯一君主。
可如果能在表世界製造出大量的生命之力呢？
戴卓爾德頓時面色怪異的看了趙柱一眼，臉色跟走在街上看到變態似的，三份嫌惡七分訝異......
“我說的不是鼓勵生育！你這老頭子腦子裏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一看見戴卓爾德臉上的表情，趙柱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就在這個當口希麗亞竟然也和戴卓爾德想到一塊去了，看向趙柱的臉色也帶上了幾分迥然！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讓小孩子上戰場的人么！”趙柱板著臉對戴卓爾德嚷嚷道，“我說的是生命精粹！大量製造生命精粹！”
“生命精粹？你這夢做得可有點離譜啊”，戴卓爾德幽幽吐出一句一句揶揄，“你當這東西是什麼爛大街的大路貨么？”
“為什麼不呢”，趙柱卻神秘的一笑，然後開口道：“不瞞你說，我北原已經掌握了煉製生命精粹的技術！”
趙柱所說的技術，其實就是落日山脈里那個白銀精靈的遺迹。
原本趙柱以為煉製生命精粹的過程及其繁複，這才分成了內外兩環實驗大廳分別煉製；而由於缺少對精靈族技術的了解，德莉絲的研究也始終沒能取得什麼像樣的進展。
但在伊爾玟加入隊伍后，對煉製生命精粹的逆向工程立即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根據伊爾玟的最新研究，整個大廳無論是內環還是外環，其主要功能其實都是通過將各種生物質進行複雜的加工來提取其中微量的生命之力！生命之力是一種十分接近本源的力量，即便以白銀精靈的技術，也只能以極低的轉化率從大量的生物質中一點一點的提取。
而如果像趙柱發現時那樣單靠吸收魔能來轉化生命精粹，那效率更是直接低到沒法看的地步了！伊爾玟估計，以實驗大廳的配置，轉化魔能的效率只有千分之零點零三！聽着就跟高射炮打蚊子似的浪費。
相比之下，用於凝練生命精粹的裝置其實並不複雜，以北原現在的工業生產水平完全可以大批量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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