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酒吧

第四十八章 酒吧

“這裏就是蛤蟆自力更生的那個小酒吧?”

趙廣四下一番打量,酒吧規模不大,復古的樓宇結構框架說不上匠心獨運,有兩層,舞池設置在了一樓中央,構造簡單,裝潢簡約。

“就是這裏不會弄錯的,去年我來過一次。”于飛摸了摸高挺的鼻樑,肯定了同伴的質疑,笑道:“這裏確實小了點,比不上市中心那家‘隨心所欲’恢弘大氣金碧輝煌,更沒你混世小魔王想要的烏煙瘴氣,不過這家‘尤可’可是蛤蟆沒有藉助一點外力完全靠着自己白手起家的一點小家業,當然這個巴掌大點的小酒吧全部折算了也不過三百萬的小資產你是不屑一顧的,但說實話,蛤蟆比我們有出息啊。”

趙廣翻了翻白眼,翹薄陽剛的嘴唇動了動說:

“你這個鳥人,我們幾人當中就你最敗家你還好意思說我,怎麼現在看見蛤蟆總算開花結果有出息了也想學他離家出走光着膀子打天下?真要是生出這麼個心思那就別回SH了,留在ZJ市給蛤蟆整頓整頓這個小酒吧也不錯呀。我絕對相信憑你一身邪門歪道的本事一年之內吞下隨心所欲那是處處有餘啊,想想看,到時候你再衣錦還鄉,那可真能說得上是風光無限光宗耀祖了,指不定你家老頭子一時高興就將幾十個億的家產全部劃到你的賬戶上去了,哇塞,那你一夜之間不就成了暴發戶啦到時候見兄弟我困難了可別吝嗇啊!”

“吝嗇你妹啊。”

于飛沒好語氣的罵了一句。

“不過我就奇怪了蛤蟆以前也是一身貴公子秉性改裝蘭博基尼這種燒錢的混賬事情也沒幹,怎麼一下子就鳳凰涅槃脫胎換骨了?”

于飛瞥了一眼身旁的韓佳人,含沙射影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之所以拋下我們兄弟幾個不管不顧來到ZJ市還不是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

“哦?”

趙廣順着鳥人于飛的目光望去,

“姐妹們,咱們去喝酒讓他們兩個就別站在這裏唧唧歪歪沒完沒了好了。”

韓佳人生的細腿長腰,素雅的衣服,白皙的肌膚,烏黑的頭髮,明亮的眼眸,在這黑與白之間,是她嘴唇上的一點嫣紅。只那麼一點,輕輕的,淺淺的,薄薄的,似有還無,她挽上青花瓷和劉濕濕的胳膊三人輕移蓮步,尋了一處空位子坐下。

倘若一個女人,站在男人跟前,第一眼就讓他想到水果沙拉,啖而不舍,接着,想到夏日刨冰,消暑解渴清爽;最後,還有伊利酸奶的青春滋味……

猜猜會有怎麼樣的結局?已經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浪跡天涯也要和她並肩看彩霞的浪漫,韓佳人絕對屬於這種天生麗質中的極品女人,可是打死趙廣和于飛這兩頭資深的牲口都不會想着和她浪跡天涯看彩虹。

“鳥人,你有沒有發現佳人現在越來越妖精了?”

“當一個千嬌百媚、小鳥依人的女人用眼神、笑容、淚水、語言和性,像利箭一樣射向男人的時候,不管他多麼剛硬,都可能像風化的山一樣顫顫巍巍的,隨時坍塌成齏粉。男人上半身是修養下半身是禽獸,女人上半身是誘惑下半身是陷阱,至於佳人,整的就是個活妖精,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狠角色。以前認識的那個刀子嘴豆腐心整天在我們幾個人耳朵邊嘮叨不許酗酒抽煙打架飆車冒險不許過馬路闖紅燈隨地亂丟瓜殼果皮不許這不許那的管家婆已經不在了啊。”

于飛輕嘆一口氣,少有的淡淡的憂傷,想起以前韓佳人的模樣,雖然確實很煩人,可也溫馨,有種大姐姐一樣的親切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說不許了的?

“是呀,她變了,誰也不想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更何況宋家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好在他是個短命鬼拜了堂成了親還未來得及洞房花燭就莫名其妙的翹辮子了佳人沒被這頭牲口糟蹋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聽說後來醫生檢查屍體了也沒查出死因,要我說指不定是那小子整天到處沾花惹草掏空了身子以至於精盡人亡!”

“這件事情沒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哦?難道是他殺?”

于飛家老頭子是SH市W區警察局ju長,雖然說只是個縣處級九品芝麻官那麼大點的官職,卻也不是清水衙門拿國家俸祿吃喝嫖賭的混賬人物,在W區也算是能說上話的。當年韓家和宋家聯姻韓佳人也沒少一哭二鬧三上吊離家出走要死不活的折騰了一番,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被說服了雖然依舊不情不願卻還是坐上了宋家的八抬花轎,至於宋家新郎暴死究竟是意外案件還是蓄謀已久的謀殺?趙廣猜不透事情的真相,于飛知道一些內幕他也不覺的,只是有點好奇。

“也許宋玉樹的死跟佳人脫不了干係。”

于飛壓低了聲音說道。

“管他怎麼死的,對了,蛤蟆怎麼還沒過來,紅豆已經去了有兩個鐘頭了吧,不會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趙廣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限量版浪琴手錶,他明顯不想為了一個死人打破沙鍋問到底,這些年韓佳人的變化他也看在眼裏,他怪自己在佳人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能挺身而出幫上忙,更對那個死人咬牙切齒至今懷恨在心,其實婚禮的那天沒有人知道他手心裏一直攥了一個拇指大點的白色瓷瓶,裏面裝的是高濃度砒-霜!

“能出什麼事情你還不知道。”

提到紅豆于飛隱隱感到頭痛。

“呵呵,說的也是,八成又是車子出什麼毛病停在半路動不了了哈哈哈,這小妮子每次都來這手蛤蟆沒少吃苦頭啊!”

趙廣沒心沒肺的咧嘴大笑,拍了拍于飛的肩膀,“你也別整的一張苦瓜臉了,這種事情做哥哥的操碎了心也白搭,小妮子情竇初開就算做出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我們也要試着去接受,想想小學五年級那會你將班主任灌醉后乾的那些牲口勾當,記得還是小妮子給你把風的不是,再說了,蛤蟆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走,跳舞去!”

街舞,也稱HIP-HOP,它來自黑人街頭舞蹈,所以,另一種叫法是STREETFUNK。街舞因其輕鬆隨意、自由個性和反叛精神而理所當然地受到年輕人的追捧。

從十二歲開始於飛便偷偷的練習街舞,之所以必須偷偷摸摸倒不是因為那個在他面前從來沒有笑過的SH市w區警察局一把手的老爹頑固不化到不准他學在地上翻來滾去的耍猴把戲而是因為他那位評價街舞簡直就是群魔亂舞的上海芭蕾舞學院副校長的老媽強烈反對。

不得不說,于飛是個天生的舞者,尤其是在芭蕾上的天賦着實讓這位89年瑞士洛桑國際芭蕾舞比賽上拿下第一名的女人倍感欣慰,可惜于飛並不喜歡這個育於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十七世紀後半葉開始在法國發展流行並逐漸職業化在不斷革新中風靡世界的舞蹈。

雖然沒有正規的學習過街舞不過好歹也偷偷摸摸了七八年,再加上得天獨厚的舞蹈天賦,于飛現在的街舞水平說不上登堂入室,在上海的圈子裏也是小有名氣的街舞高手。

“我靠,這傢伙是哪裏冒出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我說猴子你就別再這裏丟人現臉了,看看人家,這才叫街舞!”

于飛跟着勁爆十足的一首經典DJ舞曲的節奏很好的詮釋出街舞的隨心所欲和它獨有的痞氣,隨着音樂節奏變的緩慢下來他的四肢也像是被線牽引的傀儡一般,行動不自由,無法自主,他如同一個機械人一般抬起右腳剛要踩下音樂的突然停頓,他的所有動作也跟着突然定住,右腳懸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一中特定的程序結束,頓時全場一片嘩然,整個舞池已經在於飛動起來的那一刻就成為了他一個人的舞台,如果戴上一張機械人面罩再做這個TheW**e動作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混世小魔王趙廣的街舞水平也不含糊,只是和此時完全進入狀態的鳥人于飛比較起來註定黯

然無光不夠看了,不過他心裏並沒有妒忌不平衡,而是乾脆利落的退到一邊喝彩。

音樂沒有就此結束,于飛的身體再次跟着動了起來,酒吧里幾百號紅男綠女將他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王子,你看那邊,那個人的動作很到位啊,剛才的MoonWalk已經達到火候十足的專業水準了,要不我們去跟他鬥上一斗如何?”

“沒興趣!”

坐在二樓一處光線昏暗的角落的一個青年收回瞭望向一樓舞池方向的目光,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SHERRY,淡淡的說了一句:“想玩就下去玩吧我不會走的。”

“嘻嘻,有手鐲在,量你也不敢逃走。”

阿薩想了想,覺的沒有什麼不妥於是走下樓。

被稱作王子的青年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右手腕上的紫色手鐲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

一樓的另一個角落,一道孤傲而格格不入的身影淡淡掃了一眼舞池中的于飛,便將目光移向一名少女身上。

他,正是陳東!

(新人新作,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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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內有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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