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話,叫然的人36
我原是喪氣滿滿的人,這一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被她感染的泛出了失落感。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呢”我上前向她走去說。
“還好,只是胸口有點悶”她用右手蹲下來握住胸口說。
“可是,你看起來真的有點不太舒服”我上前安慰她說。
“我沒事,你不走的話,那我自己到其它地方去”她嚴厲的拒絕我說。
她離開了后,我一個人呆在原地了一會,思前想後之下,還是覺得並不能放着她不管。而今天和前幾天的她,樣子和個性都換了個人似的,我只在她身體上感覺到日新月異的氣氛。
她說她喜歡大海,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看海。我猜她離開了之後,可能會像早上那樣,會來大海化解心中的鬱鬱不樂。
我就來到了那觀光塔下的涯邊,發現她那泛出失落感的背影,果然坐在了那草地上,並正在姚望着前方那碧藍的深海。
傍晚時分,夕陽來之前的景色,還有海邊劃過頭髮和衣服的微風,波浪這治癒人心的歌曲,都是這一刻足矣致命的美麗。
“你果然在這裏啊”我向她靠前說。
“寄白同學,你很清楚我會在這裏嘛”她。
“畢竟你說你喜歡這裏,還說什麼死後要葬在這裏,我猜你有九成會來這裏”我。
“是嗎?這裏的青空和大海,還有這裏的花草樹木,這劃過身房的微風,的確很美呢”跡敏。
她坐在涯邊背向著我,我站在她後面,目邃着她那失落感的背影,雙人就站在大海和天空之間,對白着。
“死了之後,是不是意識和靈魂就沒有了,屍體變成一具空殼?”她問我。
“大概,是完全進入高度的睡眠中,一點思考的能力也沒有。死,應該就是那種沒有做夢的熟睡”我。
“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人們活着不就是為了等死嗎?”她。
“人是無法一個人活着的,生命它有對應的生物鏈的成本,這一條由社會和生態組成的鏈子,是人類都必須要遵守的法則”我。
看到有人想自殺,這一刻,讓原本想自殺的我,既然變的不想再去死。
“好像,我不太懂這個這麼深奧的問題”跡敏。
她轉向我的時候,心情也沒有那麼鬱悶似的,我看她的樣子已經切換成正常的狀態下,就說:“那麼我就回宿捨去了”。
她叫住了我,說:‘等等,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所以,你是說?”我欲言又止的暗示性的回復她。
她站了起來,走到了我面前說:“你有戀人嗎?”。
語純在之前教室上時候,跟我說過的那句《交往的理由是殉情》,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不由冷靜得說了個謊言。
我說:“沒有,你有什麼問題嗎?”。
她說:“我從來沒有戀愛過,我怕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戀愛,所以我很感興趣這種事”。
“未來那個與你有緣之人,肯定會與你相見的”我。
“是嗎?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清楚,那你有接過吻了嗎?”她問我。
“有”我。
就是和語純的那次,唯一的一次。還是莫名其妙的理由,兩個人打開了一條殉情的道路,至今為止我個人還是很懵逼。
忽然,她臉頰上透出了笑容,好奇的問着我,說:“接吻,那個接吻是一種什麼感覺呢?舒服嗎?”。
“簡單的說吧,就是和棉花糖那樣接觸,膠膜之間的摩擦”我冷靜的回復,她這個好奇心充溢的問題。
她聽后卻無奈的說:“這也有點太簡單了吧,哎,戀愛真是沒意思,還不如玩遊戲呢”。
“的確是很沒有意思呢”我。
“我不是很明白,所以能試試嗎?”跡敏。
假如我沒有交往的話,我想我不會拒絕人類的請求,但這次必須拒絕,雖然這會讓我很戳痛。
我只好忍耐着怕被人類無情冷漠的戳痛,說出了這句拒絕的話,“不能”。
可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嘴唇已經碰到我的嘴唇上了,彼此之間接吻了。原來在我思考期間,她就已經親上我了。
發現了之後,我並沒有露出那膽小的醜態,反而更加冷靜的做出應對。可心中,早已生起了萬斤的冷汗,怕的要死似的,原來我這麼的恐懼於人類。對啊,人類就是指着我頭部的那把槍,我不怕怎麼行?。
她趁我不注意,吻了我后,說:“真的只是膠膜似得感覺,即使試了試,也不是很明白”。
“做這種事情,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才會懂吧”雖然,我很冷靜的說出這句話,可內心,卻早已害怕的為人類汗流浹背的服務。
“是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的人,不過,我想我以後會很快就有了”跡敏。
這句讓人感到想繼續深入去了解的回復,我並沒有去問下去。不然問題只會無限加大化演變,麻煩的蒼蠅事件,也會接二連三。
“是嗎?”我。
她樣子之後也精神了百倍,我們一起踱步在青空下的大海上,前往那個屬於自己彼端。
笠日,跡敏恢復她以往傲嬌少女的個性,在班上和子言打打鬧鬧。子言只是以冰川冷淡的話題,回復了她元氣滿滿傲嬌的話語。
她們一熱一冷演出,冰火兩重天的兩人,在教室上我的瞳孔前,綻放了出來。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還為她咋天失常吻我的事情,擔憂着。
那個傲嬌少女碰到人就會羞澀,經常矢口否認話題,既然會主動趁男人沒有反應過來,親吻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跡敏在子言面前打鬧受到冷落後,來到我這裏吐槽說:“那個寄白,子言她也太冷淡了吧”。
“嗯,還好吧,不過你們的感情挺不錯的呢”我。
“我們在學校,用你們男生的感情來說,可就是那所謂的死黨呢”她說。
“是啊,我想你咋天那麼文靜,今天就是這麼的鬧騰了”我。
“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的心情不太好呢”跡敏。
“看你元氣滿滿的樣子,很精神呢”我。
放學時夕陽它出來散心了,我在踱步回去宿舍大樓之時,途過那觀光塔下的時候,看到跡敏的身影杵在了赤色的夕陽之下。
赤色夕陽融合了大海波浪聲,更是把這一刻的美景,變成了人間仙境一般。
這裏的景色,很是讓人卸下心防,靠近這裏,心中的不安都會被這景色帶去。
仔細閉上心和眼,傾聽着這裏的大海聲,享受着這裏的微風,目邃着眼前這一片赤光,你說,漂亮不?。
“你在這裏幹什麼呢?”我上前問她。
“沒有幹什麼啊,就是宿舍裏面太沉悶了,我來這裏透透氣”她以沉默的臉頰,感嘆着。
“是嗎?那你舒服點了嗎?”我。
“沒有舒服,我好像沒有什麼朋友”跡敏。
“有啊,只要是你朋友的人,那麼她不管去到那裏,她都會出現在你的眼前的,所以,不用擔心了”我。
作為朋友這種東西,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是你的,總有一天也會出現的。
跡敏聽到了之後,表情也沒有那麼沉重了,說:“是啊,說不定她已經回到學校了呢”。
於是,我們兩人一起踱步着回去宿舍大樓,離開了這個,只會讓我看到她失落感背影的涯邊。
我從她孤獨失落感的樣子下,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似的。彷彿她就是自己,用另一塊鏡子刻印出來的模樣。
儘管我恐懼於人類,但是當看到別人比我不幸的時候,我又不想怨天尤人。人的個性就是如此複雜,我很難保證,我說的話會不會產生矛盾,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人。
看到別人比自己不幸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很幸福,還是看到別人不幸的時候,我也會替別人擔心。總之,這兩個想法我都有,直到如今也是,這隻不過是跟着我的心情切換而已。
人本來就是立體多面的,各人的立場都不同,每個人的自己與他人更是不一樣。
一個好的故事本來有各色各樣的角色,角色難道不是為劇本服務的嗎?難道是為觀眾喜歡服務的?。
那這樣,你擔心之餘下,害怕這個和那個的,還能創做出一個好的作品?。
就比如上了年紀的人,才會懷念過去的時代。
早上收拾好一切該準備的東西后,下到大廳準備要迎來新一天時,碰到了跡敏。
她跟我說:“早上好”。
我也回復她晨安的問候,說:“早上好,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請放心吧,我現在都可以打老虎了”,跡敏拍拍了胸口說。
對於,她這句形容自己能打老虎的話語,使我盯着她,身體是否真的充滿了電量?,都能學習武松打老虎了。
她就跟着我說:“你盯着我幹什麼啊?別這樣看着我”。
我只是看你的狀態是否好了而已。
此時,文羽從走廊深處裏面出來,她插足了我們的話題,說:“寄白和跡敏,早上好”。
跡敏就用那種誇獎的說法似的說:“早上好啊,文羽同學,今天的班長屬性也全開呢”。
“當然了,我可是大家的班長呢。跡敏同學,今天也是傲嬌屬性全開嗎?”文羽笑着說。
“那當然是啊”然後她“哼”了一下,擺出了一個傲嬌的姿勢說:“怎麼可能會當然是呢?”。
“我聽說元氣滿滿的跡敏同學,很稀罕的不舒服呢,現在看起來不太有事了呢”文羽。
“只是咋晚有點鬱悶,睡一覺就沒有事情了啦。現在的我,可是能打老虎的哦”跡敏。
然後,子言和語純也從睡夢中解放了出來,她們半夢狀態出來到大廳上。子言也插足我們的話題,她對跡敏說:“但是你這種表現,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嘛”。
交流結束后,一行人回到了那個充滿書獃子的校園。
而今天,在學校還是一如既往狀態下,打發了百無聊賴的一整天。
晚上時,身心被煩惱充滿了腦中,在我準備去外面散心解煩時,途中經過跡敏的房間上,見到了她房門打開着燈泡。
我就下意識的往裏面探去,看到文羽正幫她收拾宿舍裏面的垃圾,好像在進行垃圾大掃除,而跡敏似乎並不在這個房間。
我就進去到房間了裏面說:“文羽你幫她打掃,跡敏不在嗎?”。
“她出去散散心了,不知道去哪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文羽。
“我幫你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干”我。
於是,我們兩個人變成了垃圾清潔工,幫她這個不愛整理的跡敏,把邋邋遢遢的房間,變成煥然一新的世界。
在收拾她工作桌上的時候,有一本金黃色皮的日記本,吸引了我雙目的注意力。再加上她這幾天神經兮兮的態度,讓我有點擔心她的狀態,於是我就打開了這一本筆記本看看,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如此一來,到時候要是她有什麼問題,我也能第一時間幫助她。
我並不是要探討別人的秘密,只是無意中發現,然後才在不小心之下,打開了這一本筆記而已,請相信我。
翻了翻后,在日記上面記載着她,自少就心靈脆弱敏感,從小時候就得了微笑憂鬱症,初中的時候就動手自殺過一次,單身家庭,缺乏母愛。
當遇到比自己還要不幸的人時,我是應該幸福呢?還是應該難受呢?。
從她小時候的遭遇,讓我產生了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讓我替她的不幸,感覺到很是難受,喘不過氣來。
原來,當不幸的人遇到比自己不幸的時候,既然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讓我,很難放任她不管。
感覺她和我都是坐在了同一條船上的人,只要一個人墜入大海,另一個人就是孤掌難鳴,難於活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
我們把她房間都打掃的面目一新后,就一起離開了她充滿溫暖的窩中。
一個小時后,跡敏她從外面散心回來了,我就去到她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她的世界。門打開了,她神情不安的杵在我眼前。而我們之間,就站在了房門口外。
我展開了我們之間的對白,說:“對不起了,這麼晚,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之後,為了能不打擾到別人,我們就來到了宿舍的天台上。
她用不耐煩的表情,對我說:“你真煩人呢,能別管我,行不行?”。
“不好意思,你的那本金色皮日記本,我看過了”我。
“然後呢?”跡敏。
“自殺嗎?憂鬱症嗎?這種只會在悲傷言情故事的神展開,既然會在我眼前上演”我。
我沒有資格說她,因為我是憂鬱症患者,也自殺過一次,才會覺得我們之間同病相憐。
“無法相信嗎?”她說。
“我相信,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無論多麼的滑稽荒唐,我能感覺到你的失落感”我。
因為每次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讓我很是失落。
在和她相處促膝傾談時,彷彿總是有兩塊磁鐵的磁力,把我們之間粘住在一起。
“是嗎?”她回復了我之後,開始感嘆着生死,說了這句話:“我不想再回到這個世界裏了,我的決心無法改變,為什麼人都會死呢?這個世界太悲傷了,我好想把這一切都結束掉,我沒有自信再繼續下去了”。
“這個這真的是你所願的話,那麼我就無法怨言,但是你怎麼想的?真的是如此?”我。
第一次,讓我感到活着是這麼美好,看到她的不幸,我反而想活着下去,儘管我並沒有嘲笑於她。
她沒有回復我,只是沉默了低着頭,我只好繼續說:“你真的按照自己所希望的做,那麼這個身體,無論變成了怎麼樣都無關緊要,是不是?”。
我之所以一味如此的肯定她的想法,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是什麼意思啊?”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想法,如果你真的想自殺,我幫你”我。
她連續喊了三次:“死,死,死:”。然後雙眼流出了讓我感到死亡的眼淚,說:“我很想死,真的,活着真的太辛苦了”。
天台上一片漆黑,只有夜天上的星空,她整個憂落的身影杵在了漆黑的門裏,邃前的她,喃喃無神的感嘆道生死。
她眼淚往地上滴下來,雙手捂住了讓我感到想死的臉頰,說:“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與其活着失去了朋友,還不如去到那個彼端,睡一個安穩的覺”。
我原本以為,她只是一時間的想不開,所以我就這樣來幫助她打開心扉,打開那一道想自殺的瓶頸,然後再幫助她走向正道。
我很想自殺,相反看到她想自殺的時候,我又想她活着,我就是一個如此矛盾的人。而對於語純,卻又想和她殉情,因為自己一個人去到那個世界,實在是太荒涼了。因為那寂寞的毒水,會滲入我骨髓中,直到把我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屍體。
我怕孤獨,寂寞,所以又自私的讓她人陪我一起。可能我在乎語純的原因吧,而跡敏,僅僅是一個普通朋友,甚至只是一個陌生人。
倘若這真是她的想法,我也能如她所願了,無奈之下說:“是嗎?那麼我就照你所希望的去做,我來殺了你”。
雖是如此的說,但我並不是真的想殺她。只是想讓她體驗到在臨死前的那一刻痛苦,她就會懂得活着是多麼的美好。
我準備好了一個長度的木箱子,給她打了麻醉劑和肌肉鬆弛劑,接着把她裝進一個世界終結的箱子裏面。然後,帶去到她所希望的葬身之所,就是那個被月色包圍的大海涯邊上。
又圓又亮的月亮掛在了夜空上,光芒投射在漆黑的涯邊上,映照出在觀光塔下的草叢中,把這一刻變成了高清的壁紙。
忽然,箱子中傳來她的說話聲:“這裏是?,我身體動不了”。
我回復她說:“你身體動不了,是因為我給你打了肌肉鬆弛劑。而這裏,是之前的那個涯邊。你不是說過,想在這裏死掉的嗎?還讓我把你葬在這裏。如你所願,我來結束你”。
今晚的月色真美呢,可死亡的顏色就越是強烈,它代表狼人看到會嚎叫的模型,卻投在了她和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