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話,疑惑
紫羅蘭立即匆匆忙忙的從床上起來,關了警報聲,然後把外套穿好。接着,她就拿起掛在牆壁上的劍,往房子外面沖了出去。
驚慌失措的紫羅蘭,從房裏和衝出到木屋外時,發出了強烈“咚咚”的腳步聲,把正在一旁熟睡的愈,給吵醒了。
剛醒來時,睜開眼的那一刻。只見族長的背影,像風嗖的一下,就飛出了大門外。愈猜測,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族長才會這樣。於是,為了了解發生了什麼,他也立即跟了過去。
之後,愈就一直跟在她的後面,穿過了夜間攜有夜色的森林,迎着風,像鬼鬼祟祟的賊一樣,直到她在一個山洞前停下來,他也才跟着停下那輕盈的腳步。
這時,前方二十步遠的紫羅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鑰匙,把山洞的大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見此,愈也立即跟了上去。只見這時眼前那巨大的石門,正在緩緩的關起。於是愈,在大門快要關上之際,使出了在嬰兒時吃奶的力氣,立即往裏面沖了進去。
慶好,在門快要關上的這千鈞一髮之際,愈最後還是安全上壘了。但事後,由於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導致心臟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就連氣,也差點被嚇得呼吸不過來。
愈決定先呆在原地休息一會,等到把那氣息不通的氣給順暢了后,再接着出發。他就這樣站在這裏,一呆便是五分鐘。這時,他心中那雜亂無章的氣息,也漸漸地緩了下來。
狀態恢復了平穩的愈,第一步想的就是去尋找族長。於是他就抬胸抬頭的,準備往前踏去。然而,第一步接待他的,卻是眼前這一片陌生且充滿了燭光的石山洞。
眼前的這個密不透風的山洞,有一條通道,一直直線的往前延伸着。而在盡頭那裏,有一扇大大的木門。山洞通道兩邊的牆壁,都掛着一盞一盞的燭台。而在燭台上面,都裝着一根一根點燃的蠟燭。那濃濃的燭光,照耀着整條通道乃至整個山洞裏。
由於前方只有一條路,愈也只能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
出於初來乍到的原因,外加單身一人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的關係。因此愈在行走的期間,就產生了高度的警惕之心,一直東張西望的觀察四周,來了解目前的情況。然而四周之外,除了燭台上的蠟燭,與密不透風的牆壁之餘,其它一點可疑的東西都沒有。
他就這樣走着走着,奈何火中殘燭,再加上眼前這寂靜無人的舞台,使得周圍的氣氛,添加了如詭如異的恐懼,如冬天大雨,毛骨悚然,骨寒毛豎,不寒而慄,不安,擔心,緊張,恐懼等,都在心上衝擊,而且還徹徹底底,讓人異常的憂愁。
不久,在他保持着警惕性的行走中,這一條足足有二十米之長的通道,也終於走完了。此時的他,來到了盡頭的那扇木門處。可是這期間,他卻像在地獄的通道度過,導致他整個人身上都沾滿了各式各樣的恐懼情緒。宛如烤豬一樣,八花九裂。
這時,愈呼吸了一下,把身上的恐懼揮去,然後緩解一下心情,準備繼續出發。
只見眼前的這一扇大門,和常見的木門無異,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愈就推開了一下,試圖進去裏面。才發現,這門只是關起來,並沒有上鎖,只是有點難推動。於是,他就再用力的把門給推一下,等到推好后,便往裏面進去。
站在大門處,一掃周遭。只見呈現在眼前的一幕是,一座大概有着一千米平方遼闊,和三十米之高的巨型山洞。而四周,都被岩石的石壁給包圍的水泄不通。
大廳的中央處,屹立着一座拿着一把劍的老漢石雕像。它的身長有着二十米之高,手腳的寬度至少是兩米。總體給人的感覺。猶如氣吞山河的軍隊,在出髮長征時,那種波瀾壯闊的畫面。
看着這一幕,讓人在一瞬間內,彷彿穿越到古時候的古城遺迹一樣,被它的壯觀與氣勢磅礴的景色而震撼。而這宏壯雄偉的景色,猶如散發著誘惑的狐狸精,把愈所有的注意力都奪走。不知不覺的,他腳就下意識的往這座巨大的雕像前走去。雙目也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這一座氣貫長虹的雕像看。
他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
“鐺鐺”。就在這時,在右手邊的一扇小木門內,忽然傳出了一陣刀劍的碰撞聲,把他的注意力給打斷了。
從迷茫中大夢初醒的愈,立即回過神來,潛意識的快速的往聲源奔去。
到達了門后,患有疑心病的他,生怕裏面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他先悄悄的打開了一點木門,透過門縫查看一下裏面的情況。只見門裏面,族長她倒在了地上。而有一個人影,正拿着一把劍要往她刺去。
見族長夾在危險的邊緣,愈也無暇顧及那麼多,於是他就立即往族長身邊沖了過去。而那個拿劍要刺紫羅蘭的人,見到突如其來的愈。不知為何,立即逃的無影無蹤。
那人走後,愈立即把躺在地上的紫羅蘭,扶了起來,說:“族長,你沒事吧??”。
站起來后的紫羅蘭,就說:“我沒事。剛剛發生了警報,我就過來看看,就發現有一個人在偷東西,於是我就跟他打了起來”。
愈就下意識的看了她一下,發現她手臂上流血了,便說:“你的手受傷了”。
紫羅蘭用手捂住流血的傷口,說:“沒事,我只是不小心被他用劍,劃到了手臂而已。等一下,用繃帶包紮一下就行了”。
話剛一落後,驀然間,紫羅蘭房間內的那顆紫色水晶球,又響起了,“喲~~~~喲”,的警報聲。
聽這,紫羅蘭就說:“我們先回木屋去吧”。
之後,兩人就一起往木屋裏去。
回到木屋的第一步,紫羅蘭就先回到她房間裏,把水晶球吵鬧的警報聲關上。
“TA走了”。
把警報聲關上后。回到大廳內,坐下在之前那張看小說的凳子上的紫羅蘭,很低沉的說了這句話。
“誰走了?”。對一切茫無所知的愈,懵逼的問道。
“就是剛剛偷襲我的那個人,剛剛睡覺時響起的警報聲,就是TA闖進這裏時觸發的。現在我關上了的這個警報聲,應該就是TA離開這裏時所觸發的”。紫羅蘭解釋了一通,然後拿起旁邊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還好刀傷不重,只是輕輕的劃到手臂而已。在出來大廳時,紫羅蘭就在房間裏,用繃帶把傷口給包紮好了。
目前他們二人,坐在昨天中午坐的那個位置。
“剛剛那個人,來偷什麼東西啊?”。
對比昨天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愈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太不可思議了。因此坐下來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問了紫羅蘭。
“人偶筆記”。紫羅蘭的語氣變得很認真。
“什麼人偶筆記啊?”。愈一臉疑問的看着紫羅蘭。
只聽族長用了很恐懼的表情,說:“人偶筆記記載着的內容,可以能把一個活人做成人偶,而且從外表上還看不出來。它就好像一個真人一樣,有七情六慾,有記憶,有感情。而且,它們只聽從創造它們的那個人。要是偷走筆記的那個人,控制這些人偶來做壞事的話。想必到時候,鎮子必有一番大亂”。
她臉上,還仍舊在顫顫發抖着,似乎在害怕些什麼。
族長在說這些話時,臉頰上的恐懼不但絲毫未減。反而,還逐漸的變多。看到她惹人憐愛的樣子,突然被恐懼支配。愈就覺得,可能要有大事發生了。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愈還有點呆在迷茫的旋渦中,緩不過來。
原本被恐懼而導致眼神恍惚的紫羅蘭,忽然雙目堅定了起來,對着愈說道:“真的,非常的嚴重!”。
聽這,對目前所發生的事還很懵逼的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就自我安慰的認為,事態應該不是很嚴重吧?。
這時,從凳子上起來的族長,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拿着《命運筆記》出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把書籍放好在桌子上后,族長就用她那沒有受傷的右手,翻閱着命運筆記。她就用食指放在書中,從上到下的指着那些字。就好像,在搜索什麼內容。
“族長,請問你要找什麼啊?。要不要我幫忙呢?,而且你現在還是受傷的狀態”。見她一臉認真的看着書,好像在查找什麼資料。出於好心,愈就說了這句話。
但是紫羅蘭族長,還是保持着全神貫注的狀態,一邊看着書,一邊用手指指着書搜尋着內容,回復了他,“你現在,還是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坐着吧。不要打斷我的思考”。
族長的做法固然奇怪,但是對於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都不知的他,只能乖乖地呆在一邊,看着她一人獨自表演。
之後就這樣,花了一個小時。族長懷着一副失落的臉頰,蓋上了這本書。
見到一小時保持着同一個動作的族長,突然蓋上了書,好奇的愈就好奇的問了她,“那個族長,你找到了你想要找的東西了嗎?”。
族長唉聲嘆氣的,說:“沒有,我猜測TA真的回來了”。
“他?”,愈有點疑惑。
族長就說:“是我們烏蘭一族的叛徒,在十八年前,TA就來偷盜過一次人偶筆記了。可是當時,被我的母親給發現了。情急之下,TA就拿走了其中一本的人偶筆記。原本人偶筆記,是有兩本的。TA當時只拿走了一本,另一本還留在這裏。可沒想到,TA現在回來偷走了這最後一本人偶筆記”。
“你是怎麼知道的?,是TA偷走的”。
“因為記錄在命運筆記上的人,沒有一個人的資料下,有記載着偷走人偶筆記的事件。所以我想,也只有不在命運筆記上的烏蘭一族的TA,最有可能偷走了。再加上,這個世外之鏡的入口非常的隱秘,也根本就沒有外來者入侵。而我的水晶球,這幾天都沒有外來者入侵時而發出的警報聲。唯一響的警報聲,也只有今晚有人闖進山谷時才發出。外加上結界非常的牢固,我想也只有TA有那麼多力氣,會做這些事吧?。所以在這些排除之下,也只有TA才有這個能力,悄悄的潛進去,把人偶筆記給偷走。只是不知道,TA是從那裏知道我把人偶筆記藏在山洞那裏的?。除非,TA有卧底?。還是.”。
一說到這時,族長的臉上緊繃起來,似乎在思考着一些很深奧的問題。又似乎,她在懷疑着什麼。總之族長所說的這一番話,對於愈他這個局外人來說,可以說是天方夜譚,或者是雞同鴨講。
愈也不是那種不懂裝懂的人,他就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那個,我不太懂,族長你在說什麼”。
族長卻說:“一個星期後就是你的十八歲生日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現在,還是先睡覺吧”。
說完后,族長就帶着她的命運筆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只留下百思不解的疑問,陪着愈呆在客廳這裏。
族長是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
烏蘭一族的叛徒是誰啊?。
人偶筆記和命運筆記又是什麼啊?。
還有一個星期後,族長要跟我說什麼呢?。
這些疑問,猶如幾十條打了死結的繩子,凌亂不堪的推積在愈的腦袋中。使他整個人,彷彿被困在了迷宮中,因糾結和疑惑而頭痛欲裂。
最後,困意入腦,愈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帶着這些疑惑,蓋上了紫羅蘭給他的那張被子,呆了很久才進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