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話,紫羅蘭鎮
《希托邦一百年,十月秋天,晴天》
在銀河系周邊有一個冀望系,系裏面有三顆行星圍繞着冀望恆星轉。而在這其中,有一顆蔚藍色的行星,它的結構和地球別無二致,裏面都有着與地球一模一樣的植物和生物。
這一顆蔚藍色的行星,叫望星。望是希望,或者是願望的意思。同時在它旁邊,還有着一顆月亮圍繞着它轉。
至於望星圍繞着的冀望恆星,它的另一個名字叫做太陽。
在望星里有一個叫希托邦的國度,而在這個國度的文化與地球相差無幾。同時,在這個國度里,還有一個隱匿在國度某一個角落的世外之境。
在境內,有一個種滿了紫羅蘭花的鎮子,叫紫羅蘭鎮。而在它周圍皆是一片大海,大海之中有三十多座小島圍繞着紫羅蘭鎮。
這個以紫羅蘭命名的小鎮,不但如仙鏡那樣難以尋匿,而且遍地都長滿了紫羅蘭花。
這裏滿山偏野的紫羅蘭,從鎮子裏道路的兩旁,一直連貫着整條通道,乃至整個小鎮。甚至是每一家一戶的門口外,都會放着有一株紫羅蘭花。
鎮子裏有紫羅蘭花圃,花海,花房。總之你能見到的地方,都能瞧到那奼紫嫣紅的紫羅蘭花。
特別是四至五月的時候,那是紫羅蘭開的最盛開的一幕。每當這個時候,鎮裏的人民就會相聚在一起,舉辦一場為紫羅蘭花盛開的盛奠。
為的就是,讓鎮民門聚集在一起,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這裏沒有犯罪,沒有憂愁。只有樂以忘憂的日子,和人人和睦的幸福。人們生活的很愜意,鄰里相處融洽,每人都能在這裏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除此之外,鎮子中都養着牛羊馬這些吃草動物。而且家家戶戶里,還有各種各樣的家畜。換言之,你所能見到的地方,都能看到那群溫順溫和的食草動物,還有那青山秀水的怡人風景。
這猶如難以尋覓的世外桃源,依山傍水,與世無爭。除了千姿百態的紫羅蘭花之外,便是一片碧綠青青的大草原。而這裏歐式風情的建築房子,都建立在森林與大自然之間。以山而建,以水而造,以草而寄。
北愈是生活在這裏的普通人。
他是一名孤兒,在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被一個農戶給收養了。
這個農戶叫蘇泛,他原是生活在北區維爾米斯村的人,但由於愈的關係,才轉到南區南頭村這裏生活。
在這裏他們兩人相依為命,生活了整整十八年。雖無血緣,但在時間的長跑中,兩人互相幫助與患難與共。久而久之的,他們產生了比血緣關係更深厚的感情。
因打小就困在小鎮這個囚籠里,導致愈從孩提開始,就對外面那個聞所未聞的世界,充滿了日新月異的好奇。可是鎮子裏的族長說,外面的世界是一個是非之地,而且那裏的人都心懷鬼胎。若是到了外面之後,就很難再做回自我。於是族長就決定,凡是鎮子裏的人,沒有得到族長的批准,都不可外出。
因此愈,只能把這個想法吞在肚子裏,誰也不說。
在他十八歲的那年,那個把他撫養成人的農家,也因為年邁的關係,就快要壽終正寢了。
剛好鎮子有一個規則,那就是在居民快要死的時候,作為他親屬的某一人,就必須要把那個將死之人,帶到族長那裏,好讓族長來為他做上路前的祈禱。
那個農戶家,不巧只有愈他一個親屬。因為當年,他就是因為無子嗣的關係,才收養了愈的。
愈就在一輛一米八長的推車上,鋪滿了用來墊身的棉花,然後他就把那個農戶《也就是他的爺爺》,小心翼翼的給放在了上面。
準備就緒之後,他就推着推車一步步的往《烏蘭斯之谷》去。
這個烏蘭斯之谷,是族長居住的地方,也是一個鎮民不可靠近的神聖之地。
族長是鎮子中的最高統治者。他在鎮上的地位很神聖,就像神一般不可接觸,又或者像仙一樣不可褻瀆。而且他在村民的眼裏,就是一個神話。也只有將死之人,才能在臨死之前見上族長一面。
這些話,都是愈從學校里的課本上得知的。
在推着奄奄一息的爺爺往烏蘭斯之谷去的途中,路上本鎮的鄉村人情,還有居民們為生活奮鬥時的樣子,都一一的劃過眼邃。
這和氣致祥的一幕,充滿了在家中吃着團圓飯的溫馨感。讓人一看着,眼裏和心裏就徘徊着滿滿的溫暖。
期間,愈還看到了幾頭白茸與黑茸,它們在路上散着步。
白茸與黑茸是生活在望星的一種哺乳動物,長着兩隻像鳥類的腳尖,小手類似松鼠,圓圓的身軀似球,擁有一米的身高,毛髮宛如綿羊。
因毛髮色調只有黑白,因此白毛叫白茸,黑毛叫黑茸。
它們主食蟲子體型大小的生物,還吃一些小果子與小植物,性格溫和,平易近人。和狗一樣,是人類的忠實夥伴。
雖然它們不會說話,但是能聽懂人類的語言。每次聽到別人叫它時,它們都會“婕婕”的兩聲,來回應人們的感情。
由於它們天生聰慧,所以人類通常都會委派工作給它們,讓它們幫助幹活。之後,它們就能從人類那裏,得到相應的報酬。
從南頭村到達烏蘭斯之谷的路途,較為頗遠。愈每次推到累了的時候,就停下來歇一會。他就以這樣的方式,一步步的往目的地靠攏。不久,他來到了北頭村的路口這裏。
在這條路右手邊前方不遠處,有一家紅色裝璜的咖啡館,其餘都是一片荒涼的山地。
剛好這時,愈也隱隱約約的感到渴了,於是他就把車推到一邊角落放好。接着就背起自己的爺爺,一步一步的往咖啡館方向去。
踏進在咖啡館門內這,一掃周下,只見這悠閑簡結的咖啡館內,燈火通明。但四周如空殼一般,無一個客人。
愈就背着爺爺,在一個靠窗比較涼快的位置那,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這時一位與他同齡的少女走了過來,說:“請問,你們要喝點什麼呢?”。
因家庭條件較差,愈自小就沒有接觸過咖啡這種奢侈的東西。忽然被她這麼一問,對咖啡一竅不通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且剛剛才長途跋涉,他就連氣都沒有緩過來呢。
愈緩了一會後,就說:“有什麼能比較解渴的咖啡呢?,我和爺爺都有點口渴了”。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們上兩杯綠茶吧。我看你爺爺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喝咖啡。而且綠茶能解渴,也有益身體”。
她說的挺有道理的,以爺爺現在的身體的確是不宜喝咖啡的。但他之所以一進來就點咖啡,主要是不想讓自己的爺爺口渴。再加上她這家店的門牌上寫着的是咖啡店,所以他才下意識的點了咖啡。
可誰知道她這裏會有其它飲料啊?。
愈同意了她的提議。之後少女就去準備茶水去了。
恭默守靜的空間處,只有愈和爺爺還有那個少女在這裏。這種一人臨場的體驗,就彷彿他一個人包了場似的。
一會後,少女端着兩杯綠茶過來,輕放在桌子上。愈就給她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問了她,“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其他的店員呢?”。
她說:“這是我家父開的店,不過他老人家死得早。所以目前,只有我一個人管理”。
愈點了頭,“哦,原來這樣啊”。
隨後,他就輕撫起了身旁的爺爺,接着就拿起桌子上的綠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爺爺的嘴前,輕輕的對着爺爺,說:“爺爺,來喝口茶解解渴吧”。
奄奄一息的爺爺聽到后,就微微的打開了一點嘴巴。於是愈就把茶,緩緩的往爺爺的嘴巴里倒進去。
之後,爺爺就咕嚕咕嚕的幾口,慢慢的把茶給喝進去了。
這時,旁邊的那個少女就問他,說:“你現在是帶着你的爺爺,往烏蘭斯之谷去嗎?”。
愈就轉頭看了她,說:“是啊”。然後,他就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就拿起了自己的那杯茶,喝上了一口。
眼前的少女,她神色憂傷,臉色無神。似乎她在回憶着什麼,但一會就消失了。
她說:“我父親死前的那天,我也是這樣從這裏把他給推上去的。不過,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在茶喝到一半的時候,聽到她這麼說,愈頓時感到很驚訝。因為眼前的這名少女,無論從皮膚還是身材來看,都不像三十幾歲的人,反而像是一名十八歲的少女。
驚絲過後,愈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疑問道:“你今年,有三十多了嗎?”。
少女眼神不帶一絲停滯,很認真的說:“不像嗎?”。
她看着不像是在說謊,也沒有一點點猶豫。可即使如此,在愈眼前的她,是一個身穿着哥德式蘿莉的黑裙子,並擁有着1.6的標準身高,以及稚嫩的美少女臉旁。
所以說,當聽到她如此堅定的描述時,愈臉上可是很驚訝的。但是當看到她如此言辭真實的臉,又不像在說謊的樣子時,他的驚訝才一絲絲收起。隨之,他心裏僅感嘆着她保養得這麼好。
他就說:“那你,平常肯定是一個注重保養的人”。
忽然,少女那穩重熱情好客的畫風,切換成邪魅一笑,說:“是啊,特別是保養那些皮膚的時候,我都會細緻入微的擦一擦呢”。
但一會,她那笑容,也跟着這句話一起消失了。
她口中之語,愈聽不懂,就覺得她可能是在說關於美妝之類的東西。畢竟愈是一個鋼鐵直男,也不懂得女生化妝之類的術語。
“那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就在愈糾結的期間,少女說完了這句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與此同時,門外進來了一位客人。
這人穿着一身白襲的狐皮大衣,右手拿着一把長劍,留着一頭長到及耳的白銀髮,臉上還戴着白色的狐狸面具。總體給人一種英姿勃勃的感覺,非常的仙氣。
他一進來后,就坐到靠門第一排的座位那,對着少女說:“老闆,給我上一杯黑咖啡”。
剛剛那個與愈對話的少女,也很禮貌的回道:“好的,請您稍等一下”。
不知為何,從他們的對話間,愈感到一股惶惶不安的感覺。可是,他卻不知道那裏有問題。總覺得,這裏隱隱約約充滯着什麼不對勁的對方,可是任他苦思冥想,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之後他就懷着這樣的心情,在這呆了二十分鐘。這時身體的機能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愈就去前台結完賬后,就背起自己的爺爺,離開了這家咖啡館。
一出來后,愈就把爺爺輕輕地放在了推車上,然後繼續的起程,往烏蘭斯之谷的方向去。
後來他穿過了森林,度過了村莊,走過了小橋水道,享受了途中的紫羅蘭花。終於在他千辛萬苦的努力下,磕磕碰碰了一個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