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楚一白的煩惱
山上的日子悠閑的不似凡人過的,每日裏賞賞景兒,綉繡花兒,不然出去走走——山上總有驚喜給你:也許是一朵嬌艷的花朵,也許是一粒紅彤彤的果子……
紅衣的心境越發的開朗起來,她現在真得是在享受:享受着眾人的關愛,也享愛着關愛他人。。QВ5.coМ//她今兒要給大將軍做件衣服,她這些日子已經做了不少東西,給誰的都有。每一針第一線都是她的關心,所以紅衣不感覺到累,她只感到高興。
大將軍和來喜兒一早就出去打獵了。蕭雲飛帶着兩個孩子自山上練功回來:“小姐,我們回來了。”看了看紅衣手中的衣服,看花色知道是庄中幾個老人的。
英兒和雁兒到了紅衣跟前:“娘親,我們先去洗個澡,回來用飯。”兩個孩子長大了不少,更加的明禮懂事兒,也更加的機靈聰明。
紅衣笑道:“嗯,去吧。”兩個孩子手牽手隨布兒以及幾個丫頭走了。
蕭雲飛看左右無事兒便道:“小姐,那我就先下去了。”
紅衣道:“不要忙着走,我昨兒剛剛把東西做好,你先拿去試一下合適不合適吧?”
紅衣說著便吩咐綢兒去取鞋子與衣服過來:“你也小心些,取東西讓小丫頭們來就可以,你只在一旁看着就好。”紅衣不太放心的叮囑了綢兒兩句——綢兒現今已經有了身孕,二三個月的光景兒。這可是莊子裏地一大喜事兒。
說到有孕的喜事兒,紅衣的五個嫂嫂三個都有了身孕,那兩個沒有身孕的嫂嫂越發被大將軍關照起來:一用過晚飯便趕他們夫妻回房。
蕭雲飛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紅衣所贈,但他還是有些不自在:“小姐,屬下、屬下愧不敢當。”
紅衣抬頭嗔了他一眼:“什麼敢當不敢當的?你是孩子們的義父,算算年齡也是我的兄長,這有什麼?說過多少次了。現今不論京中地規矩,你不要再屬下屬下的說話了。”
蕭雲飛心下感激萬分。他想說些感謝地話,可是他不是擅長言辭的人,想了又想只說道:“郡主還是少做些活計,會傷神也會傷眼力的。”
紅衣笑道:“我做件東西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又不是巴巴的趕工,只是想起來便做一做罷了,哪裏能傷到眼睛?”
說著話。綢兒取了東西過來遞給了蕭雲飛。紅衣道:“對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穿過我送你的衣物?是不是合身?”
蕭雲飛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小姐,不是,當然不是。”
紅衣道:“合身?那就好。合身便穿用啊,放着他做甚?”
蕭雲飛只是低低答應了一聲兒:他哪裏捨得穿啊,這可是紅衣親手給他做的衣物!
紅衣道:“你去吧,回來用飯啊,我們等你。”
蕭雲飛答應着輕施一禮自去了。綢兒一旁道:“小姐。我看蕭護衛是因為不捨得,所以才沒有穿您給他地衣物。”
紅衣隨口答道:“又不是什麼好料子,值不了幾個錢的,有什麼不捨得?再說,雲飛也不是一個重物之人。”
綢兒漫聲道:“但他是一個重情之人啊。”
紅衣不用思索也知道蕭雲飛是因為什麼沒有穿用她所贈的衣物,只是綢兒偏偏要提起讓她有了一分難為情。她瞪了一眼綢兒:“偏你眼尖是不是?不好好將養你的身子,整日裏只知道七想八想的。”
綢兒不以為意,嘻嘻笑道:“這可不是七想八想的雜事兒,而是正經事兒!”
紅衣嗔了她一眼:“你就憑着有身子就貧嘴吧,看改日你生了以後我怎麼收拾你。”
綢兒只管笑,她不怕紅衣的威脅:小姐能拿她怎麼辦?打也捨不得打,罵也捨不得罵。
英兒和雁兒過來了:“師父還沒有回來啊?兩位義父也不在?今兒一大早怎麼這麼清靜呢?”
紅衣輕輕彈了彈英兒的頭:“小孩子家哪裏來得許多話兒?”
雁兒笑着說道:“娘親,是因為哥哥肚子大,所以話兒才特別多。”
娘兒仨說說笑笑地玩鬧了一會子,蕭雲飛也就回來了。他不過剛剛坐下。楚一白與靖安先後腳也到了——他們是不同大將軍、楚老先生一起用飯的。大將軍他們也默認了,無人過問。英兒看到楚一白和靖安進門。便向著紅衣吐了吐舌頭,紅衣嗔了兒子一眼,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楚一白一眼便看到蕭雲飛身上的衣服是新做的:“咦,雲飛,什麼時候買了新衣?”
靖安看了看:“我看着倒像是妹妹親手做的。”
紅衣笑道:“我今兒剛給得雲飛,讓他穿給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楚一白與靖安對看了一眼,一起道:“哪有不合身的?”這衣服如果給他們多好?兩個人羨慕地看了一眼蕭雲飛,而實際上他們也不是沒有得過紅衣親手所做的衣物。
楚一白現在的煩惱比在京中時還多:他喜歡紅衣,可是卻找不到機會說出來——他只要同紅衣在一起,不多時靖安一準兒會到,還會拉着蕭雲飛一起來。
楚一白心裏那個冤啊,他不過是一次“湊巧”遇上了游山的紅衣與靖安,結伴玩了一日罷了,靖安也用不着如此小心眼兒吧?自那后靖安每次都‘湊巧’出現在他左右,讓楚一白的牙痒痒的難受,卻也無奈何。
不過,楚一白也絕不會讓靖安好過就是了。靖安同紅衣在一起時,他也總會“湊巧”一下。蕭雲飛便被兩個人拉來拉去,每次都會出現在紅衣身旁——倒把蕭雲飛暗中樂得不輕:他本來臉兒就小,再加上是侍從身份,從來不敢逾越;楚一白與靖安這下倒好,反而讓他有了理由可以常常出現在紅衣身邊。
楚一白咳了一聲:“靖安,你今日不是說要同大將軍去打獵嗎。怎麼沒有去呢?”如果他去了就實在太好了。
靖安看也不看楚一白,他正全力對付面前的一盤煎餃:“打獵?我說過嗎?我不記得了。”現在靖安地記憶力非常之差也是楚一白的煩惱之一:靖安常常說過的話不算。你質問他,他無辜地很——我不記得了!楚一白懷疑自己地牙早晚會出問題,因為它每日裏總要癢上那麼幾次,有時甚至是十幾次。
紅衣道:“兄長要打獵嗎?我也想去看看呢,只是怕你們累贅,所以一直沒有提起。”
“哪有累贅?!”楚一白與靖安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這也楚一白地煩惱之一:在紅衣有什麼事兒地時候,靖安總是同他一起答應紅衣。致使他從無單獨同紅衣相處過。
紅衣笑道:“不累贅?那我們改日去打獵吧?”
“我也去,我也去!”不等楚一白等人說話,英兒和雁兒就急急嚷了出來。
靖安伸手抱過來雁兒放在腿上:“一起去,當然要帶着小寶貝們一起去才可以。”
楚一白已經抱起了英兒,拍了拍他的頭:“當然會帶着你們,忘了哪個,也不會忘了你們兩個人。”
英兒和雁兒都吐了吐舌頭:“騙人,義父這話騙人!你忘了哪個。也不會忘了帶我們娘親去才是真地。”
楚一白倒是不煩惱這個,兩個孩子能代他說出心意來更好:“小沒良心兒,義父哪次忘掉你們了?”
紅衣假裝沒有聽到孩子們的話:“那我們明日就去如何?”
楚一白等人當然不會有異議。但是楚一白的煩惱又來了:靖安是一定要去的,蕭雲飛也會跟着,那他這一次依然沒有機會!怎麼才能利用這次打獵找到機會同紅衣好好說會子話呢?
說是上山打獵,不過也就是上山玩一玩罷了。獐子倒是打了兩隻。魚兒捉到得很是不少,時近中午,紅衣等人在一條溪水旁正在休息準備烤魚。
蕭雲飛的臉色卻極為不好,紅衣招手叫過來孩子問過,才知道蕭雲飛因為保護雁兒不被樹枝掛倒,自己的衣服反而被掛壞了。
紅衣一看,蕭雲飛身上穿得正是自己給他做得那件新衣,便也就明白了。她招手喚過蕭雲飛來,看了看那壞掉的地方道:“無妨,這個地方可以綉點什麼東西。綉好后看不出什麼來地。”
蕭雲飛不好意思:“這個。不敢有勞小姐。”
紅衣嗔了他一眼:“又說這種客氣話做甚?回到家中記得讓人把衣衫送過來。”
蕭雲飛答應了。
楚一白的煩惱最多的便是這個了——當然,他不是吃蕭雲飛的醋。不,應該說吃醋嘛還是吃了一些的,不過這不會影響他同蕭雲飛的交情。他煩惱的是,紅衣待他同蕭雲飛、靖安幾乎沒有分別。
楚一白想要有些差別,可是差別卻是需要時間的,尤其對於紅衣來說——她太靜了,又受過那樣地傷害;但是,楚一白沒有的恰恰就是時間——靖安就如同他的影子一樣,這讓他太過頭疼了。
楚一白還有另外一樣煩惱,他早已經察覺到他同靖安的‘暗鬥’實在是便宜了蕭雲飛,但是不拉上他,自己一個人去攪靖安的好事兒,似乎更不好;而除了蕭雲飛,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可以被他拉去攪和靖安地安排。
這幾日,楚一白日日都在想:追一個心愛的女人,比對付聖王等人更費心力,而且讓他有些計窮的感覺,楚一白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早生華髮。為此,楚一白已經敲詐了靖安不少的好東西——權當作他日後早早老去的賠償吧。
只是靖安也不是個吃虧的人,也自他的老爹那裏哄去了不少的東西,唉——!楚一白只能大嘆交友不慎。
只是不知道楚一白的煩惱會不會讓他煩惱一輩子了。不過,楚一白好似不在意,不,應該說他很享受眼下的這種日子,他感覺很幸福、滿足。紅衣能夠開心,是他、靖安、蕭雲飛三個人最大地心愿,其次地只能說是煩惱。
只是一點點煩惱罷了,楚一白看了一眼靖安,在心中說。他看向了遠一點兩個孩子,又看了看正同蕭雲飛在說話的紅衣,心裏非常幸福地嘆息了一聲兒:如果煩惱同這些幸福常伴,那他就是煩惱一生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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