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做我的女人
施薇薇被抵在了牆壁上,身子緊靠着的牆壁是有溫度的,可她身上的溫度卻不停地流失。
她的手腳都變得冰涼起來,心臟狠狠地顫抖着,目光顫顫巍巍地看着傅夜爵,胸口起伏不定。
她從未見過傅夜爵如今的樣子,就好像他下一秒就能把她殺了。
施薇薇看到過他眼不眨地開槍傷人,所以此時的畏懼感才如此的強烈,即使傅夜爵握着她脖子的手根本沒有用力。
“你確定要把我告上法庭?”他開口了,幽深的眼底像是被攪渾了的池水。
施薇薇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后,堅定地望着他,“如果你不救傅靳廷的話,那我就會那樣做。”
如此巨大的危機感都沒能改變她的想法,傅夜爵猛地收緊了手掌,施薇薇的小臉上的神色立即就變得痛苦起來。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不報答就算了,現在還要因為另一個男人害我?”他沉沉地開口,眼底已經是萬丈冰霜。
施薇薇痛苦地拉着他的手,想要開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臉色漸漸變得青紫起來。
傅夜爵一下把她丟在了地上,轉過了身朝着辦公桌後面而去,“我不會救他的,你怎麼威脅我都沒有用。”
施薇薇落在地上不停地吸着新鮮空氣,四肢已經變得格外僵硬,連支撐她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抬眼看着傅夜爵的方向,倔強地開口道:“就像我說的那樣,你有本事今天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告到法院。”
傅夜爵輕嗤了一聲,“去吧,看看有沒有人能聽你的話。”
他的語氣太過狂妄了,不過他確實有狂妄的資本,不然施薇薇也不會特意來找他。
傅夜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敬老頭確實在暗中轉移傅氏的財產,而他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傅氏保住。
他繼續專註在自己手上的工作上,就像施薇薇剛剛進來的時候一樣,再也不抬一眼去關注施薇薇的動靜。
施薇薇就這樣被忽視了,她的心底格外不是滋味。
難道就要無功而返嗎?她不能這樣放棄傅靳廷,兩個孩子還在等着他呢……
施薇薇咬牙站了起來,再一次來到了傅夜爵的辦公桌前面,認真地看着他。
傅夜爵連頭都沒抬一下,施薇薇窘迫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咳嗽了一下才開口。
“如果你能救他,我什麼都答應你,包括幫你說服他放棄傅氏。”她不敢再像剛才那樣的咄咄逼人,她的姿態已經放到了很低。
傅夜爵這才又抬頭看了過去,“任何一切都答應?”
施薇薇堅定地點頭,她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傅夜爵眼神溫和了幾分,像是玩弄一般地問道:“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施薇薇瞪大了雙眼,她的抗拒表現得十分明顯,連腳步都惹不住退了好幾步。
“看來是不想。”傅夜爵輕笑了一下,風輕雲淡地又低下了頭,就好像他剛才只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施薇薇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她知道傅夜爵為了自己做了好多事情,也知道他是真心對她好,可她從來都沒有把他往另一方面想,她只當他是朋友。
如果她真的和傅夜爵在一起了,那傅靳廷怎麼辦,她又該如何面對傅靳廷?
施薇薇搖着頭,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她不能和傅夜爵談條件的,他們根本沒得談,傅夜爵什麼都不缺。
一直到施薇薇消失在了辦公室,傅夜爵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雙手揉亂了自己精心打理好的頭髮,滿臉煩躁之態。
為什麼?他到底哪裏比不上傅靳廷,施薇薇竟對傅靳廷如此死心塌地。
這時,一旁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張虎激動地說道:“傅新巧醒過來了,敬先生的醫術實在是太高超了!”
傅夜爵神色頓了頓,他確認一般地問道:“傅新巧真的醒了?”
“當然啦,我騙你幹什麼?”
傅夜爵複雜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心不在焉地聽着那頭張虎說著一些可大可小的事件,沒等張虎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敬先生竟然醫好了小巧兒,他這一次又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呢?
……
施薇薇回到敬老頭的院子裏的時候,就看到了院子裏多了一道樸素的身影,那個人在擺弄着放在一旁的藥材,看起來很是專註的樣子。
施薇薇還沉浸在救不出傅靳廷的悲傷中,看到老頭回來之後也沒有太大的喜悅。
她一路失魂落魄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倒是老頭先叫住了她。
“丫頭,其餘的葯你給我放到哪裏去了?怎麼我一回來,藥材還少了一半?”
施薇薇看着他,十分認真地想了想才老實地回答道:“前兩天下大雪我沒有來得及把它們收進來,讓大雪給埋了。”
“埋到哪裏去了?”老頭焦急地問道,連手上的工作都顧不了了。
施薇薇指了指一旁井邊的土地,“就在那個附近了。”
“幸好你沒有給我扔掉。”老頭慶幸地道了一句,然後從屋裏拿出了工具去挖那些被埋着的藥材。
施薇薇看了一眼,即使身體十分疲憊,也拿着工具去幫老頭挖。
老頭一邊挖一邊說施薇薇敗家子,施薇薇也只是默默地聽着不反駁。
老頭大概察覺出了施薇薇的心不在焉,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
施薇薇將工具拿回了屋子裏,依舊是一言不發。
她想着,不如就讓傅靳廷在裏面待着吧,待夠了年份就能被放出來了,她一個人也能把小新城撫養長大的。
她獨自在屋子裏待着,愁緒滿懷,阿檸過來叫施薇薇吃晚飯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還是越洋電話。
“是施薇薇女士嗎?”一個正宗的美式英語腔調。
“是。”施薇薇狐疑地應道,她都已經好久沒有接到外人的電話了。
“是這樣的,您的孩子已經醒過來了,您這兩天過來醫院一趟吧。”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溫柔地通知着,帶着一種很真摯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