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左營眯着眼睛看着男人的臉,那道傷疤雖淺,但是左營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因為他記得那條傷疤。左營眉頭微微一皺:“原來你沒死。”帝釋微微一笑道:“看來你記得這條疤痕。”“當年的驚艷一刀我當然記得。沒想到你還活着。這怎麼可能?”“刀尊手中刀下只有死去的魂,沒有活下的命,不過你對自己實在太自信了,從不用第二刀,所以我還活着。”帝釋聳聳肩有些慶幸。
左營放下手中的東西,挺了挺腰,這一幅萎靡的模樣也沒有多少改變。帝釋上下打量着左營緩緩搖頭道:“刀尊,你怎麼會到了如今的模樣,我以為曾經差點殺死我的人會光彩照人地等着我回來,等着我的復仇。”刀尊呵呵一笑道:“我從來沒有把你這樣的人稱為對手,當年殺你只需要一刀,現在殺你,連刀都不需要。”刀尊滿臉的不屑:“驚艷一刀在你手中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的一刀根本未曾讓人驚艷,只讓人記起老邁這個詞。”
帝釋笑道:“刀尊不僅有着犀利的刀法,一張嘴也是如此的犀利,千萬不要只剩下一張嘴。”帝釋微微後退一步,身邊的葉書瑤眼中寒光一閃,雙手之中猛的出現兩把短刀,刀長半尺,刀鋒凜凜,發出陰森的寒光。刀尊哼笑道:“你的徒弟?”葉書瑤身體一動,五步踏到左營身前,雙手在前交叉,兩把短刀割裂寒風,發出刺耳的聲音。刀尊微微眯着眼睛,身體直直向後倒去,在空中劃過半圈,躲過葉書瑤的攻擊,瞬間出現在葉書瑤左邊,他伸出右手拍向葉書瑤的左肩,葉書瑤微微轉頭向前踏出一步,彎腰抬腿,一腳踢在刀尊的右手腕上,刀尊身體微微向後傾斜,葉書瑤身體在空中一轉,右手刀快速插向刀尊的喉嚨,速度飛快,招式狠辣。一點寒光閃爍,隨後驚艷一刀。
兩刀前後如龍,飛快刺向刀尊,刀尊雙手在身前,兩隻手上光芒閃爍,整隻手都被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所包裹,他出手如刀,與葉書瑤的雙刀倏忽之間碰到一起,葉書瑤雙手一震,叮噹聲響之中,兩把短刀皆是脫手而出,刀尊收回雙手,氣自丹田而生,貫指而出,葉書瑤感覺到鋒利霸道的氣,身體驟然之間後退,躲過刀尊的刀氣。
帝釋微笑道:“你已經老成這樣了嗎?三個回合都沒有撐到,就使用氣,你的刀呢?”
刀尊收手而立哼道:“心中有刀萬物皆為刀。”刀尊右手一伸,旁邊刻着“小神仙”的小旗到了刀尊手中。刀尊單手一批,小旗子掉落,只剩下一柄旗杆。孤傲的背影,凜凜生威的斷旗。
“手中刀,心中道。你們這些人總是弄出些大道理,這都有什麼用?”帝釋單手猛的一揮,寒風瞬間改變的方向,大量的寒風猶如找到了宣洩口一般,猛的沖向刀尊,如刀的寒風,瞬間割裂刀尊的破棉襖。刀尊冷哼一聲,斷旗在手,立於身前,猛的爆發出一陣凜冽的刀氣,瞬間割裂的強勢的寒風,刀氣破寒風!
寒風依舊凜冽,刀尊立於其中,身邊竟然沒有一絲的風刮過。
帝釋微微左右遊走着大聲吼着,似乎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你為什麼會如此孱弱?我所見的刀尊是不可一世,不可戰勝的。看看現在的你,除了那些大道理,你還有什麼?你的能力呢?你的手中刀呢?”帝釋高呼一聲,猛的一甩右手,強悍的刀氣猛的從他手中發出,伴隨着劇烈的寒風撞向刀尊,刀尊沒有微微一皺,手中的斷旗絲絲斷裂,強烈的刀氣割裂了刀尊的皮膚,刀尊的臉上似乎被千把刀割裂,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不!”帝釋瘋狂地吼着:“為什麼?二十年,我為這一刻等了二十年,而你,你就用這個來證明我的失敗嗎?你的霸氣呢,你的威風呢!”帝釋雙手在空中一陣,千百道寒光閃過,迅速沖向站立在寒風之中的刀尊,刀尊微微閉上眼睛,迎接着這萬千的割裂。
帝釋怒吼一聲:“為什麼?”帝釋面色瘋狂,已然歇斯底里,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半尺長的刀鋒出現在手中:“你真的到了這樣的地步,真的墮落成這樣嗎?”刀尊微微睜開眼睛,眼中無盡的深邃瞬間照亮了灰暗的空間。
一股強烈凜冽透着無盡霸道的能量迅速席捲而出,葉書瑤驚恐地感受着身前這恐怖的威壓,在威壓臨體的瞬間,葉書瑤驚呼一聲,身體重重砸了出去。強悍的氣大部分衝著帝釋而去,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擴散便將葉書瑤震飛。葉書瑤躺在地上,驚恐地看着氣中央的刀尊,老人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凌厲的威嚴,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割裂着空氣。
帝釋被強大的刀氣震飛,身上滿是傷痕,他瘋狂地笑着在刀氣之中站了起來:“心中有刀,萬物皆刀。你,刀尊終於將自己練成了一把刀,來啊!”帝釋眼中透着瘋狂,手中半尺寒光閃耀:“看看今日的驚艷一刀能否令我驚艷!”
寒風吹過,刀尊自風中而來,帶着凌厲的刀氣緩緩接近帝釋。帝釋怒吼一聲,拔地而起,手中光芒閃爍,短刀之上一尺的刀芒鋒利可怖,揮刀瞬間帶着無盡的凌厲殺向刀尊,刀尊雙臂合在一起,身體在空中旋轉,恐怖的速度令葉書瑤緩緩眯起了眼睛。
刀尊的身體幻化成一道光芒,成為了萬千刀氣之中最為璀璨的一道刀芒刺向瘋狂的帝釋。帝釋驚艷一刀斬出,與刀尊身體幻化的刀芒相撞,帝釋一尺多長的刀芒瞬間黯淡無光,刀尊的身體猛的撕裂帝釋的刀芒刺向帝釋。帝釋呵呵笑着,他張開雙臂,身體猛的一震,萬千光芒閃過,帝釋的身體竟也是幻化成一道刀芒沖了出去,兩道刀芒相撞,劇烈的刀氣瞬間向四周激射而出。
葉書瑤猛的向後退去,躲在了一道低洼之中,當刀氣散盡,葉書瑤走出來時,滿地的瘡痍,就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片割過一樣,痕迹很深但是很窄,密密麻麻佈滿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