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真心話
上官狐的動作很專業,也很優雅。
上官狐將牌洗好放在桌面上,對於賭術高手來說,他們在洗牌的過程之中幾乎可以記下所有牌的順序,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選出任何一張自己想要的牌,當然這種功力還是相當難成的,對於上官狐而言,他並未將賭術當做自己畢生的本事,所以上官狐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但是記住A在哪裏,還是很容易的。
張三年看着上官狐自信滿滿的表情,當然知道其中的貓膩。上官狐象徵性地讓張三年分了牌。
上官狐道:“你先。”張三年看看歐陽,歐陽瞪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張三年,她不知道張三年要做什麼。張三年道:“來,替我選一張。”歐陽指着自己小巧的鼻尖道:“我?”張三年點點頭,鼓勵着歐陽。
歐陽伸出小手,在攤開的牌中隨意抽了一張,然後兩手捂着牌,自己偷偷地瞅着,張三年滿眼的愛憐,用手輕輕撫摸着歐陽的頭髮。張三月躺在床上,鼻子陷入到女生的被子當中,使勁嗅着。張冰瑩拽着哥哥的胳膊,伸着脖子瞅着歐陽,上官狐則是滿臉的笑容,盯着歐陽。
“哎呀!”歐陽摔了撲克,張三年一瞅,是張3,這隻能比2大的牌,想來是輸了。
看着歐陽氣急敗壞的樣子,張三年安慰道:“不怕,也許上官能夠成人之美呢!”張三年看着上官狐,表情怪異。
上官狐輕輕翻開了一張,A。
歐陽一臉委屈地看着張三年,似乎輸的是歐陽一般,張三年一把摟過歐陽,一口親在歐陽的頭髮上,歐陽身體輕輕一顫,舒服地躺在張三年懷中。張冰瑩此時來了勁,抓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推到張三年面前:“快喝,我要問問題了!”張三年抓起酒杯,一仰而盡,倒是豪爽。
張子宜道:“三年倒是爽快。”張三年呵呵一笑,也不說話。
上官狐道:“冰瑩,問吧。”
冰瑩笑道:“我要問一個厲害的!”冰瑩想了一想道:“說,你昨天晚上和歐陽幹了什麼!”
歐陽使勁瞪了冰瑩一眼,冰瑩撅着小嘴,像個勝利者一樣。
這時候張三月也是坐了起來,怔怔望着張三年:“對呀,叔,我昨天還看見你拿着潤滑油呢,幹什麼呢?”張三月的一句話讓張子宜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這位軍人家庭之中的孩子,一向都是紀律,嚴肅,今天也是動了八卦之心,畢竟他也想知道,這位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在旅店之中做了什麼。
張三年一愣道:“這是私隱吧?”冰瑩道:“你這人就是沒意思,真心話,要玩就玩,在女人面前扭扭捏捏很丟人的!”張三年點點頭道:“對,歐陽,我們說?”歐陽點點頭,身體變得更加柔軟了,完全藏在張三年懷裏。
張三年聳聳肩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歐陽是我女朋友,我們睡在一起。”
冰瑩道:“你還是沒說!”張三月笑道:“你看看你這就不懂了,我叔臉皮可薄了,倆人躺床上能幹什麼?當然是打炮了!”
張三月的話讓仔細聽着的上官狐一陣哆嗦,歐陽的身體也是動了一下,但是什麼也沒說。
冰瑩瞪着大眼看着張三月:“你這人怎麼這麼流氓!”張三月無所謂道:“冰瑩大小姐都聽明白流氓話了,還裝着純潔呢!”
冰瑩一跺腳,抓着張子宜道:“哥哥,你這都不幫忙?”張子宜點點頭道:“我越來越喜歡這叔侄倆了。”
上官狐抓起了撲克遞給張三年道:“再來?”張三年接過撲克,準備洗牌,通常意義上的洗牌都是分成兩份,交叉洗牌,但是這樣洗牌的壞處就是別人是可以看到一部分牌的,也就是說有的高手是可以在洗牌的同時記下牌!上官狐記住幾張大牌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張三年沒有洗牌,而是將牌交給了歐陽。
歐陽瞪着張三年,意思是又是我?張三年點點頭,歐陽有些不情不願從張三年懷中坐了起來,抓起牌,胡亂地堆了起來。上官狐看着歐陽隨意地洗着,頓時沒了辦法。
歐陽洗了牌,將牌還給張三年,張三年將牌扔到桌子上,做了請的手勢。上官狐隨手抓了一張,翻開牌一看,竟然是一張2.張冰瑩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看來這位學姐就是想要問張三年的八卦。歐陽一看到這張牌,眼睛一亮:“是不是贏了?”張三年點點頭道:“贏了,我就說歐陽運氣好。”張三年和歐陽同時伸出左手,兩人一巴掌拍在一起,歐陽仰着小臉,嘻嘻笑着摟住了張三年。
張三年倒了一杯酒:“請!”上官狐也不含糊,輕輕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上官狐即使是一口氣把酒喝光。,也是透着那麼一股子從容不迫。
張三年笑道:“該我問了?”上官狐點點頭道:“請!”
張三年道:“上官喜歡歐陽?”張三年的話讓在座的人頓時精神起來,上官狐喜歡歐陽軒,這是這些人都知道的,只是上官狐從來沒有表白過,所以這算是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今天張三年把問題問了出來,上官狐若是說出來,那麼兩人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敵了,至少上官狐可以明面上動手了。
上官狐思考了一下,正要說話,張三月說話了:“我叔就是臉皮薄,我叔的意思就是你想不想和歐陽上床。”
張三月的話讓準備了許久的上官狐一下子沒了脾氣,上官狐臉上再沒了雲淡風輕的表情。歐陽使勁瞪着張三月,張三月彷彿沒看見一樣,竟然將女生的被子抓了起來,放在臉上。
冰瑩這時候也不鬧了,竟然認真看着上官狐,顯然是想聽聽這個八卦。張子宜竟然哈哈大笑道:“男人嘛,赤裸裸的男人啊!”張三年道:“別說的這麼肉麻,像是搞基的。”張子宜笑道:“好,我是真的看好你,我早就應該見到你啊,三月。”
上官狐不說話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張三年陰着臉道:“三月,閉嘴!”張三月似乎是毫不為所動:“本來就是嘛,還不好意思問!”
張三年笑道:“不好意思,上官,這個問題就算了,三月不懂事,不要怪。”張三年這幾句話說的就像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傢伙在教訓晚輩。
上官呵呵一笑,又恢復了正常道:“沒關係,我確實一直喜歡歐陽,從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