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和碩郡主
畢竟這世上以後的事情誰能夠說得清楚呢?現在他所看不起的人,說不定往後就會發展起來,而他現在高看的人往後也指不定就會落寞下來。
客棧的老闆,這些年最以來兼顧了不少這些事情,所以現在完全不敢輕易地對待任何人了,哪怕是一些達官貴人,到了他這兒也根本就得不到什麼好臉色,或者說是和旁人沒有什麼不同的臉色。
所以當和碩郡主的侍女在和他說明了情況之後,客棧的老闆臉上也沒有現出什麼驚異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自然會把這件事情給安排好的,還請姑娘放心吧!”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直接退下去了,反倒是任和碩郡主的侍女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雖然知道這位客棧老闆的性子與常人有些不同的,但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冷漠。
不過這樣的么一些也好,至少不會再給和碩郡主帶來更多的麻煩了。
於是大抵是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個老闆便已已安排好了諸事,甚至是連和碩郡主要入的房間也準備好了。
和碩郡主換做了一身常人打扮,慢慢地走進了客棧裏頭,不過雖然她的打扮平常,可她的姿態儀容卻會讓她的身份稍微顯現出來,畢竟是從小受過皇家禮儀教導的,哪裏是常人能夠相比的呢?
而且她身後還跟着不少的侍衛以及丫鬟,所以在她入住了這個客棧之後,便引得客棧中人不少的猜測。
“也不知到底是何方來的小姐,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排面?但不全是外地來的嗎?我看她這通身氣派,倒不像是外地來的,反倒是京城中人才會有的。”
“我看也是這樣,可是我之前已經打聽過了,卻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這也無所謂,你得知道這個客棧裏頭不少人是卧虎藏龍的呢。”
“這倒也是,咱們也不必總是糾結這些問題,只要能管好自己就差不多了。”那人在聽了對方的勸解之後,便喝了一口茶水,轉而去聊別的事情了。
和碩郡主入住了客棧之後,見這屋終點並無什麼不凡之物,只得嘆了一口氣,抬頭望向了窗外。她是知道的,從前她住在京城裏的時候,所受的皆是不凡之物,所吃的也是不凡之食。
那時候他身份尊貴,不管是誰都會多看她一眼,而她在離開京城之後,生活就多多少少發生了些變化,表現在氣候上也是表現的,吃食上也是。
不過現在她回來了,往後又會有什麼樣的事情是她無法就現在來預測的,如今的她,只能夠讓自己不要太在意這些細節了。
“那人是誰?為什麼總在窗邊站着?反倒是讓我看了心中有些厭惡的。”和碩郡主在窗外看到了一白色身影立在那總是與自己的眼前晃着,便覺心中不喜立馬指着對知畫說了。
知畫見那人身姿頎長風姿飄逸,倒不像是普通人,於是笑着說道:“郡主,您也不必這麼說,人家人家或許是偶然站在那裏賞風景罷了,難不成這景還只有您才能賞看了嗎?”
知畫時常也會這樣打趣般的和和碩郡主說話,只是有時候受到的效用不同,比方這時候和碩郡主的心情還算可以,便也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話說得倒是不錯的,便也算了吧。”
知畫聽此便微微笑道:“不過這件事既然已經擾了郡主您的心情了,那我哪裏能夠就這麼放任着讓他繼續站在那裏呢。”
一言說罷,知畫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的於孝文不過是站在窗外如往常般腦中思索着那些古人名句,思索着下句文章該如何吟詠,自然是不知道原來屋中人對他的存在感到有些厭惡了。
“這位公子為何總在這裏站着?莫非不知這天氣轉涼,甚是容易着涼的嗎?”知畫離他大概有五米遠。只是低着頭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於孝文突然被一溫潤之音打攪,立馬回過頭來,果然見來人姿容清秀,語氣溫和,不像是尋常的女子。
他立馬行了個禮,便說道:“在下在這裏經常吟詠詩句,倒是不知道會影響了旁人。一時之間,倒也覺得羞憤難當,現在被姑娘您指出來了,更是讓我覺得心中慚愧,既然這樣的話,在下先行告退了。”
知畫聽了這話之後,當時心裏想着沒想到這個人是有些見識,也有些眼色的,於是又對他輕輕笑了,轉而離開。
於孝文若有所思地看着知畫的背影遠去,又轉頭看向了她走的那個方向,抬頭一望窗中,正巧與一美人相對視。
原本以為美人相觸及他的目光之後,會立馬縮回來,可那位依然是定定的望着他,似乎是在詢問他為什麼要盯着着自己看,這反倒讓於孝文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了,立馬就轉過了頭去白凈的面上也紅了不少。
於孝文頓時覺得在這個地方獃著是有些不自在的了,立馬便轉頭離開了。
知畫在回到了和碩郡主的身邊之後便捂嘴輕笑道:“沒想到這個公子是有些眼色的,不過和他多說了兩句話,他便離開了。”
“我看這個人是有些乖覺的,總而言之,你也不要總與他接觸。”和碩君主意味深長的說完了這話,卻把自己的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
京城這樣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人,可說進駐心裏清楚着呢,所以也完全不想再就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回到這個地方來的,而她往後也絕對不會想着一直在這個地方呆下去。
“你這幾日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我許久沒有來京城了,對這裏的實事狀況多少有些不清晰,若是不能夠好好了解一番,就在這裏形式的話,恐怕會多有不便。”
知畫聽了這話之後便立馬福了福身對她說道:“現在,皇上的身體是一日不比一日了,而成王依然是每日卧於榻上,並沒有好轉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