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最後還是放手了
齊霖這段時間真的心力憔悴,且不說班裏的事,自己的高考,單是每天晚上送顏亭回家,提防着明紹會不會突然消失,還要想辦法給喬婉和杜寒笙搭橋交流就折騰去了所有時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封其揚好好交流了。
封其揚最近過的也不開心,艾米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差了,已經快到了要進監護室的狀態,但偏偏艾米就是不答應,也不回國外也不接受更好的治療,封其揚快被大哥煩死了,但是還是憋着一口氣不肯搭理艾米。
艾米也沒閑着,雖然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但是還是想得到封其揚,所以就叫上拜金女想要幹什麼。
拜金女看到艾米的瘋狂和執念的時候其實已經不想幫她了但是奈何自己有把柄在她手裏而且自己也捨不得拜金女給自己的報酬所以只能幫她。
艾米攥着手裏的咖啡杯子惡狠狠的說,“你不是說清風市沒人敢動齊霖嗎?我就不信這次找的人還不敢。”
拜金女看着艾米瘋狂的表情有點害怕,“你想幹什麼?你別太過分啊。”
艾米看着拜金女害怕的樣子不屑的說,“你怕什麼?有我呢,這次我一定要讓揚哥離開齊霖。”
拜金女忍不住說,“離開齊霖?他封其揚喜歡的是齊霖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就選擇離開她?”
艾米還不想把自己的計劃告訴拜金女就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拜金女沒說話,畢竟誰還和錢過不去呢。
喬婉下了飛機就看到了學校接待處的人,上了車掏出手機開機就看到了杜寒笙將近三千字的解釋,但是安然說的話好像一根刺扎在了喬婉心裏,自己也覺得安然眉宇間和自己有點相似,以為只是意外,沒想到居然是替代品嗎?
喬婉知道杜寒笙不會騙自己,但是還是覺得很彆扭,所以也沒回直接關了靜音去跟培訓老師溝通情況了。
杜寒笙那頭抱着手機就沒敢離手,看着喬婉的信號狀態不斷改變但是就是沒回自己消息也不敢給喬婉打電話,只能坐在教室發獃。
柯孟辰看不下去自己好兄弟再這麼消沉下去就去找了安然。
安然對柯孟辰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和杜寒笙關係很好也就出來見他。
柯孟辰還是老樣子和女生說話會有點害羞,但還是認真的說,“安然,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杜寒笙了?”
安然心裏沉了一下堅定地說,“我沒有糾纏他,他還喜歡我。”
柯孟辰撓了撓頭語重心長的說,“你知道,他喜歡的是喬婉,不是你,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又為什麼纏着他不放呢?”
安然低下頭淡淡的說,“你就是來說這個的嗎?那我回去上課了。”
柯孟辰看着安然要走,猶豫了一下大喊,“安然,你看杜寒笙看你的眼裏還有光嗎?”
安然已經轉過去了聽到這句話突然又停下了腳步,緊緊揪着自己的衣服,“杜寒笙眼裏還有光嗎?”
安然記得自己和杜寒笙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每一句話都會逗自己笑,看自己的眼神里也滿是愛意,但是好像現在沒有了吧,好像他滿心滿眼的那個女孩子是喬婉了。
柯孟辰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安然,你們已經結束了。”
安然感覺自己心裏好像有一根弦突然斷了,自己好像不斷的墜落下去,很沉很沉,再也浮不起來的感覺。
柯孟辰感覺自己的話有些重,又想解釋說,“安然,不是,我……”
安然感覺自己突然有點釋然了,低下頭笑了笑說,“沒事,你說的對,是我沒看明白。”
安然說完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晚上安然抱着床上那隻熊發獃,安然媽媽又走進來看着安然發獃的樣子忍不住說,“怎麼了?還想着那個杜寒笙?要不要我去找他,反正他欠你的。”
安然搖了搖頭,突然抱住安然媽媽,帶着一絲哽咽的說,“媽,其實那次車禍的真相不是你們知道的那樣。”
“其實那次車禍是杜寒笙想救我,但是那輛車就是撞到了我,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騙了你們,杜寒笙沒有虧欠我,是他救我…..”
縱使安然詞不達意安然媽媽也聽明白了真相,自己這麼多年都誤會了杜寒笙。
安然媽媽雖然講道理但是還是偏愛自己的女兒就說,“好了,我知道了,不怪他了,我們以後也不要提起他了。”
安然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帶着哭腔問,“媽,我是不是該回學校了。”
安然媽媽抱着安然回答,“嗯,該回你原來的學校了。”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說,“我明天想再去一次學校,我想把事情解決掉。”
安然媽媽也猜到安然說的是什麼,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大課間安然抱着杜寒笙給自己的熊來找了杜寒笙,杜寒笙冷着臉站在安然身邊淡淡的說,“你滿意了?”
安然貪戀的看了杜寒笙一眼苦笑哲文,“杜寒笙,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當初喜歡喬婉是因為我嗎?”
“不是,你和她不一樣,喬婉好像一束光,把我那些陰鬱的日子一掃而光,她和你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提到喬婉,杜寒笙的眼睛都亮了,但是馬上又暗了下去,半天才說,“安然,對不起,但是我們真的結束了。”
安然揉着懷裏熊的腦袋說,“我知道,我今天來就是跟你道別的,我要回原來學校了。”
杜寒笙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才回答,“嗯。”
安然吐了一口氣又說,“我做不到幫你把喬婉追回來,但是希望你能把她追回來,杜寒笙,我們以後怕是不會再見了,抱我一下好嗎?”
杜寒笙手不自覺的動了一下,低着頭沒說話,安然抬頭忍住眼淚轉身要離開。
“安然,再見。”
杜寒笙看着安然隨意揮了揮的手知道她怕又是哭了,但還是決然的轉身離開了,沒有未來的感情,又何必給誰留下可能性的希望,倒不如直接斬斷了這種希望,瀟洒一點,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