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至太古
“卧槽!~我的媽呀!”
方玉仁從睡夢中驚醒,昨天通宵玩了恐怖遊戲,整個夢裏都是一直追着他啃的喪屍。
“幾點了?晚上有沒有自習啊?”方玉仁抓起床頭放到水杯喝了一口,他一覺從早上睡到了黃昏。
“別問,問就是有。”室友的聲音從陽台那邊傳來,他站在窗戶邊上似乎在凝視西沉的落日。
“你在那邊準備跳樓呢你?要跳麻溜點跳,你跳了兄弟們就能保研了。”方玉仁先是毒舌了一通,然後才下床穿戴好,一天沒有吃飯此時肚子裏已經天翻地覆了。
“我在等一個人。”室友仍然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等人?有人下去帶飯去了?趕緊讓他們給為父我帶一份麻辣燙,要變態辣的。”
方玉仁掏出手機準備聯繫室友,可是他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開不了機,此時西沉的落日完全的沉入到了地平線以下,室內陷入了昏暗之中。
“怎麼不開燈啊?”他把手機裝回了口袋裏,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此時室內的昏暗令他感到十分的壓抑,吃飯的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後。
“開了燈你就醒了。”室友轉過了身,光線灰暗令方玉仁看不清他的臉,可他仔細觀看竟然隱隱約約在他周身發現了一層暗淡的光輝。
方玉仁使勁搖了搖頭心想一定是剛睡醒眼睛出現幻覺了,他走到開關旁邊道“我都沒發現你這麼善解人意,我都已經睡醒了。”
“我是說你開了燈這個夢就醒了,你就回不來這裏了。”室友慢慢的開口,他似乎一直在閉着眼睛,說這話的時候才睜開,方玉仁看到他眼中一片金紅。
“什麼鬼!”方玉仁驚恐的按下了開關。
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來,這光亮讓方玉仁忍不住迷上了眼睛,宿舍內的擺設拉出了長長的光影,一切都似乎變得虛幻了起來。
“我去!宿舍的燈泡啥時候這麼給力了?”方玉仁揉着眼睛嘟囔,他的眼睛被白光刺得生疼。
他重新睜開眼睛準備好好看看室友是怎麼回事,眼前是小窗外亮白的庭院,正午的陽光灑在庭院中,燥熱之感離得老遠都能感覺到。
方玉仁瞪大了眼仔細打量,大學生的宿舍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此時正躺在一張床上,入目的是一個古風擺設的房間。
“難道這還是個夢?賤人?你還在么?”方玉仁一邊呼喊一邊起身,他感覺此時像是在床上躺了一年一樣的虛弱。
艷陽高照,蟬鳴四起,眼前清晰的古代房屋擺設讓方玉仁久久不能理清頭緒,雖然“穿越”一詞第一時間就在他腦海里蹦了出來,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到他的身上。
方玉仁自認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良心的事,當然也沒做過什麼大好事,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不知道父母長什麼樣子,在福利院的生活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熬到了成年上了大學便草草了開始了自立。
方玉仁並不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大學的生活也可以用渾渾噩噩來表示,整日裏沉迷動漫與遊戲,久而久之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梗以及練就了一口毒舌本領,可眼下這情況方玉仁就是想要吐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可聽清楚了?確實是三少爺在說話?”
正在方玉仁苦惱之間門外傳來了急促的問話聲,凌亂的腳步也隨之傳來。
“奴婢不敢欺瞞二爺,剛剛奴婢確實聽到了少爺說話的聲音。”
“彭~!”
屋門被強行推開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人推開了房門,後面跟着的是一個手忙腳亂的丫鬟。
方玉仁怔怔的看着闖進來的兩個人,他對這裏的認識基本為零,也不知道如何稱呼這兩個人。
“玉仁,你竟好了?”中年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上前抓住方玉仁的手仔細打量“那般嚴重的傷勢竟然一夜過去就痊癒了?我還以為你都挺不過去了呢。”
“呃......傷勢?”方玉仁錯愕的問“我受傷了?”
“你不記得了?”中年人這才發覺方玉仁的舉動似乎與平常有異,他鬆開手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我...父親?”方玉仁試探的問。
“混賬!我是你二伯!”中年人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怒氣沖沖的吼道。
這一巴掌手勁兒極大,拍的方玉仁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的東西都變得扭曲了。
“二伯?誒?你怎麼一直在轉圈啊?”方玉仁坐在地上眼神飄忽。
“完了,二爺,少爺被您拍傻了。”一邊的丫鬟連忙蹲下來一臉愛護的扶起了方玉仁。
“這...你的真元呢?難不成逸散了?”中年人問道。
“什麼真元?你怎麼還在轉?”方玉仁還是一臉的懵懂。
“會有這樣的事?萍兒,你照看好你家少爺,莫讓他見着生人,我去稟告家主。”
“萍兒知道了。”丫鬟萍兒連忙把還在發矇的方玉仁扶到了床上休息。
“哎呀?二伯怎麼走了?還有你是誰呀?怎麼也在轉圈?你是我二嬸兒嗎?”方玉仁一臉呆傻的問,那一巴掌的後勁兒還沒過去。
“我是萍兒啦!”萍兒氣哼哼的把浸了水的毛巾按在了他臉上。“你不要亂動哦,我去給你熬些粥吃。”
萍兒端起了水盆離開了屋子,這個屋子就又剩下了方玉仁一個人,暈眩感退去之後他躺在床上靜靜的處理眼前的信息。
看起來他似乎是一個家族裏的少爺,地位應該不低,有自己的丫鬟,住的屋子也不小,一應用具齊全。
只是從他蘇醒這麼久來這裏的兩個人都沒有提及他的父母,方玉仁從不知道擁有父母的感覺,因此也就對此特別的在意。
另外,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二伯口裏的真元也讓他也分外在意,聽起來像是武林高手的內力一說,難不成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個武林高手?
“少爺,您醒着的么?”
正在他思索之間,屋外傳來了沙啞的問候聲,方玉仁轉頭望過去門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也就是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他的頭顱突然開始劇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