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買賣不好做
搞不懂為什麼凌風子要把整套的清創包拿上?難不成這也能驅邪?
畢業后也用過許多多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這倒還能想通,無非是去裝逼唄,告訴那長史,看我行頭,看我行頭……看不懂吧?
就是這全靠兩隻腳下山,讓徐義想不通。
幾天就修好凌雲子的禪房,說明金明殿不窮,怎麼就捨不得備輛馬車?
沒馬車也就罷了,好歹你搞頭驢呀!
“師父,就這樣走到秦州?咱去幫忙驅邪,主家怎麼不派車?”
出了山門,徐義還是懂禮的,開口叫師父了。
“青玄,若是住持出山,秦州長史或許會派車來接。至於咱們,等下了山,在驛站租輛馬車吧。”
其實,凌風子也想不通住持為何讓他去驅邪,還特別交代讓他帶上青玄。
“你那個徒兒不簡單!”這是住持告訴凌風子的。
凌風子看了看,沒看到這娃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倒是山路讓他有點呲牙咧嘴。
“青玄,你與英國公同族,英公乃我盛朝開國公,凌煙閣二十四名臣之一,武功雖談不上蓋世,那也是馳名國朝的名將。你沒學武藝?”
“師父,先祖西遷本就是怕惹禍事,嚴禁後輩學武藝的……”
說的自己這先祖也是個挺能苟的人。遺傳嘛,很容易讓人信服。
“也罷,為師教你一套吐納之法吧。”
“師父,其實,就說那縫合之法,沒有人受傷,也是可以練習的,比如借用布帛……”
凌風子的慷慨,讓徐義挺不好意思的。
吐納之法呀,即便不是修仙修真,那也肯定是能強身健體的。若是老凌同志再大方一些,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學武藝?
所以,徐義決定不留手了。
人嘛,要學着大方,與人方便己方便。
“哦,徒兒,為師所授吐納之法,行進中也是可以用功的……好了,聽師父的:呼氣,分三分吐完……好,吸氣,要如吸水,緩緩而來…對,就這樣……”
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有凌風子控制着徐義的步頻,指導着呼吸,再加上徐義那聰慧的頭腦……呃,自誇了。
不過,還真是沒一陣,徐義就大概掌握了。
不確定是否有用,不過,徐義感覺好像、似乎不那麼累了。
“師父,你可會武藝?”
“哦,這個嘛,回來再說。”
徐義看了看凌風子,凌風子看了看徐義,倆人居然笑了,都笑得很無恥。
“師父,你相當可以嘍。”
“為師四十有一,你才多大?彼此彼此!哈哈。”
“師父,若是你遇到那些盜匪會怎樣?”
“別看為師一人,那些盜匪還真不敢行兇。”
或許是看你窮吧。不說了,說這傷心事有何用?不然徐義還得裝着一副傷心樣。
其實,徐義也有點奇怪,別人穿越過來,好歹能繼承這宿主原本的能力,比如知識呀,能力呀,記憶呀等等。
徐義這好像什麼都沒繼承到,除了姓名。
徐義極度懷疑,原本的宿主是懂武藝的,否則自己不會如此聰慧,在短時間內掌握凌風子這吐納之法。
秦州是盛朝上州,這城牆,看上去很壯觀;這城內,感覺上很繁華;這人們,也就那樣。
讓徐義感嘆的是,進了長史的家門以後。
嚯,這才叫大戶,曾經看過的這個大院、那個大院,跟這長史府相比,那就是茅屋。
這得幾十畝吧?反正比徐義原來家裏的地要大,大很多。
要說徐義進了這宅院拘束,徐義是絕對不承認的,哪怕是前面帶路的家奴也是綾羅綢緞,哪怕是遠遠看見的小姐姐晃眼,徐義也絕不承認自己拘束了。
就是有點自卑,這破道袍,太影響自己耍帥了,白白浪費了能晃暈小姐姐的容顏。
一本正經的接待,徐義只能乖乖的站立在凌風子身後,目不斜視,就看凌風子的後腦。
“崔公客氣,路程不算遠,談不上勞頓,倒是小公子的狀況貧道需要先看一看……”
沒聽見人家客氣,倒是這凌風子……卑微呀,太奴相了,好歹能裝一副高人樣呀!
徐義知道,這一次買賣算是挺不直腰了。
“那就有勞道長了。”
沒客氣,人家是真沒客氣。
“道長,此事說來奇怪,小孫倒是不曾累人,吃喝尚可,就是常夜啼,不可接近,任何人都不可觸碰。”
“自行不得玩耍,稍有動作便大哭,只能呆坐。”
“問醫無數,皆不能奏效。如此才求到玄成道長……玄成道長遣道長來,想必道長必定有過人之處……請!”
估計這長史是有些不滿吧?請大腕,結果打發助理來了。
凌風子臉色卻是一點也沒變化,這苟着的……養氣的水平,高!
一屋子期盼,老嫗、貴婦、嬌娘、蘿莉,在長史挑簾進門時,齊刷刷的都盯着凌風子看。
此刻,徐義感覺凌風子那腰背很明顯顫動了,然後挺的倍兒直。
就差一路進一路搖手了,再做個V的手勢……
第一次見如此多的奶奶、嬸嬸、姐姐、妹妹,徐義可是很大膽的端詳了一番……反正沒人注意他一個小屁孩。
真心的說句話,人家這一家人都挺俊,當然,在徐義看來,比自己還是要差一點,就一點點。
想當年,自己就憑着這副容顏,整個上學期間就沒少過零食。
雖然現在還帥的不太明顯,這是因為受這宿主的影響,正慢慢糾正呢。
以後討老婆,一定找個比她們還水靈的,穿的比她們還花哨,比她們……算了,還是多穿點比較好,否則太吃虧。
這盛朝婦女們露的,堪比後世呀!
徐義一副豬哥相,完全是一副佔便宜的鳥樣,正得意呢,就聽見一聲“哇”,那叫一個凄慘。
老凌幹嘛了?
就這一下,一屋子的女人全撲過去了。不會撓老凌吧?
再看,那娃娃也就三四歲、五六歲的樣子,在凌風子離開他沒兩下,哭泣就止住了。
而那些婦人蘿莉嬌娘們,撲過去的姿勢,也在凌風子停手后,驟然停下了。
娃不哭了,很委屈的抽泣,警惕的看着凌風子。
“道長,就是如此,十多天了……”
崔長史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客氣了一句。
凌風子一副瞭然的神情,微微頷首,很鄭重的走向案桌處,打開包袱,一件一件的往外擺……
老凌緊張了,徐義能感覺到。
想來他應該有交代的辦法吧。否則,不僅僅是腰背挺不直,臉也得熱辣辣的,得低着頭羞愧的離開。
凌風子踱步,繞着圈,手拿羅盤,嘴裏嘟囔着,念念有詞……原來這驅邪的形式,古今一樣呀。
唯一的差別,凌風子沒有點香,也沒有擺供品,更沒有疊幾張有模有樣的黃紙,然後呼的一聲點燃。
不是想騙人。
徐義看見凌風子冒汗了,彷彿那羅盤有千斤重,讓他走幾步都很艱難。
徐義這時候也在想,這娃到底怎麼了?鬼怪之說,徐義是萬般不信的。
可這時候這娃,真的跟正常人沒區別。周圍圍着的女人們,一會兒看看凌風子,一會兒看看那娃,眼裏的期待感在慢慢的消散。
估計凌風子的這一套做派,她們應該見識過了。
唉……嗯?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