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個桌的客人招手結賬,他們倒是沒把錢賽我領口,我心裏還想褒揚他們的君子之風呢,可是拿到錢轉身的我突然頓住了。
四個客人走的時候,經過我身後,輪流在我屁股上抹了一把!
“M的混蛋啊!”我在第三個人摸完后破口大罵。這種事本來應該上來就罵的,可惜我腦子反應太慢,直到第三個摸完才想起來罵人。
“辣妹果然夠味啊,哈哈哈”。第四個人趁機又摸了一把。
好吧,罵了也白罵,還是被人卡油了,一個也沒落下。
閃光燈和低音炮把整個酒吧都炸上了天,沒幾個人注意到我被摸了,也沒人在意我罵人了,在這裏,這些似乎都是平常,跟喝酒一樣的平常。
不知道摸屁股這事是不是個傳染病,反正酒吧里的人就像是被傳染了一樣,結賬的客人在走的時候,幾乎都在子我的屁股上留下來掌印。
“變態!”
“去你M的!”
“居然敢摸老娘!”
……
我越罵越激烈,可是微醺的客人被罵的越來越興奮,有些甚至討着要我罵他幾句。
我罵的渴了就喝酒,喝酒收錢點單罵人,這幾個小時裏我幹了二十九年都沒幹過的大事:喝酒和罵人。
夜越來越深了,我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自己喝了幾杯,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我怎麼開始卡客人的油了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從誰身上開始的?我都不記得了。
當我把手從一個胸肌鼓鼓的客人身上拿開的時候,我看到客人回應我的笑容。那麼放蕩那麼熱烈同樣也那麼的美好。
“我是不是醉了?”我拖着下巴問酒保。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保笑眯眯的回答。
凌晨一點之後,酒吧的客人慢慢的少了,阿雅終於走下了舞台,取而代之的是用音響播放輕柔的音樂。
“不錯嘛,臉色紅潤,身體自發擺成S形”,阿雅抱着胳膊點着頭,意味深長的說,“味道!”
“什麼味道?我是喝多了”。我伸出手晃了晃說,“我喝了五杯酒!不,也許是七杯。”
“那我問你,一加一等於幾?”
“二啊”。我不懈的回答說,“三歲小孩都知道嘛。”
又有客人進來,酒保過去點單,阿雅從櫃枱里拿出我的包說,“今晚幸虧你來幫忙,現在人少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我搖搖頭把阿雅按在椅子上說,“我又沒醉倒走不了路的地步,你這裏還有客人,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行嗎?”阿雅擔心的詢問。
“擔心我?你就別費那個心了。我都二十九了,嫁都嫁不掉還怕被人劫色不成?”我紅唇一噘,幽怨的說,“我倒是希望遇到個劫色的呢。”
阿雅噗嗤笑了,彎着腰站起來趴在我耳邊說,“酒後吐真言,姐,你今晚是打算開葷了吧,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小哥哥?包你滿意的那種”。
“去去去”。我輕推開阿雅,拿上包往外走。我想啊,可是堅決不能承認啊,這是我最後的倔強。
“我給你叫輛車吧”。阿雅拿起手機跟上我。
“我自己走走醒醒酒,來時候的路我都記住了,都是大路絕對安全的”。我說。
“小安縣的治安是全國有名的好,這點我倒是不擔心,不過你前面那條路到頭時不要走小路,要走大路”。阿雅交代。
“有搶劫的?”
“那倒不是,我們這裏的治安剛剛的,不過小路兩旁站滿了等候獵物的美女蛇,吸**氣的那種”。阿雅做出一個張牙舞爪的動作。
“O了,走到盡頭上大路,一直走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對不對?”
“行啊,看來你還沒醉。”阿雅放心了,“那我就不送你了,有事給我電話啊。”
“曉得了!”
……
酒吧出來的路走到頭,再走過橋,我面前有兩條路,一條康庄大道一條羊腸小巷子。
走哪一條?
理性告訴我要走大路,大路上路燈明亮,行人路上還有三三兩兩遛彎的夜貓子,頭頂的監控也坐到了全覆蓋,總之就是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地步了。
可是阿雅不是說了嗎,小安縣的治安可是全國出名的好,出名的好那就意味着沒有犯罪,沒有犯罪的意思不就是整個小安縣的地盤上治安一個樣,不分大路還是小路嘛。
我為自己的等價代換能力深深的驕傲!
可是阿雅交代我不要走小路的,到底聽還是不聽呢?
最後我的好奇心最後還是戰勝了理性,我頭腦一懵,抬腳進了小巷子。
事後分析,好奇心這種東西絕對不是小孩子的專利,如果你喝醉了,好奇心就會加倍的放大。不信?你試試啊。
“大路有水小路有鬼”,我哼着小時候的兒歌,一邊幻想着如果遇到個出來散步的鬼魂也好,只要是帥的,鬼不鬼的也沒啥關係。
只要你夠帥,三觀就跟着五官走,我就是這麼膚淺。不過我也很善良啊,比如我就不會因為帥哥是個妖怪還是鬼怪就歧視人家,這種垃圾思想我是沒有的。
小路和大路的分別很明顯,一條窄一條寬,除此之外還表現在路燈的亮度上。小道的路燈亮度要低好多,不過是暖色調,有點曖昧有點浪漫,偶遇一個小水窪,喝點小酒的我會覺得這個水窪都美好的跟愛琴海似得。
再走一會,小道和大路另一個區別就出現了。小道兩旁昏黃的路燈下像是造物主遺落凡間的墮落天使,各式美女如同櫥窗里的展示品,凹着造型對着路過的男人們打趣。
讓我驚訝的是這裏不僅僅有阿雅所說的美女蛇,我還看到了幾個修着柳葉眉的男人,同樣守着一盞昏黃的路燈,修長的大白腿比我的細好多。
“不是說只有美女蛇嗎,這明明還有公蛇嘛”。我心裏嘀咕了一句,不過這種娘般的男人不是我喜歡的型,我剛升起的邪惡感又被壓制下去了。
走在我後面的兩個男人輕車熟路的超過我,奔着一個昏黃的路燈桿走去,然後消失在路燈照不到的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