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各懷鬼胎
第8章各懷鬼胎
“哈哈哈!張捕頭能來,是我獨孤啟的榮幸呀!請上坐,這些小兄弟也辛苦了,這邊請,劉福!帶幾位小兄弟去好好的喝幾杯。”獨孤啟一臉笑容,隱在袖中的拳頭卻捏出了青筋,終於還是將手鬆了開來,走上去熱情的接待起來。
“我和他們一起就行,不用搞那些虛的東西。”張黑河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顯然他不是很喜歡應酬,帶着手下的人向院中偏僻的地方而去,坐到了一棵老樹底下,一下就坐滿了兩桌。
江湖中人本以為這次張黑河威風凜凜的來,至少獨孤家會有什麼表示,便能發生什麼摩擦,但沒想到這獨孤家如此隱忍退讓,拳頭都打上了臉,居然還能笑臉相迎,沒有絲毫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頓時,一片噓聲,有不滿獨孤家的懦弱,有不滿獨孤家對一個小小的捕頭如此妥協。
獨孤啟或許不會對縣太爺有任何的好臉色,但這沒品的捕頭他可不敢擺任何的臉色,不僅是因為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重要的是,這張黑河可不止是小鬼,武道高絕,比閻王加恐怖。
聽着下面對獨孤家不滿的討論,他知道這些都是為了什麼,他們被獨孤家邀請來,都以為是長臉榮幸之事,現在獨孤家對一個沒品的捕頭如此委曲求全,自然以為丟了面,他們這些對獨孤家恭敬的人,感覺受了侮辱,但也有些人居心叵測,想着如何刺激獨孤家,挑撥他們和朝廷的關係。
作為武林大世家的獨孤家主,獨孤啟自從武道有成,就從沒有感覺過今天這樣的憋屈,像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但還得笑臉迎着,輕輕的一腳踏出了門去,向來客迎了上去,就在他剛所站之地,那塊青石板上印下了兩道腳印,足足凹進去了一寸多。
“獨孤啟,你可還記得老夫。”
“岳老兒,你不好好的在宮裏待着,憑着倆三腳貓的功夫,就敢帶着六小皇出來閑逛,要是六皇玉體出了什麼事,小心掉了你的腦袋*潢色小說/class12/1.html。”
“咱們三兒可真有緣,在宮裏斗,現在居然同一時間到外面來斗,哈哈!與人斗,其樂無窮呀!”又來一位老者,見面也不互相行禮,上來就梗脖大笑起來。
獨孤啟看着那罩着斗篷的老人,只感覺如深淵一般,吞噬了目光,吞噬了氣息,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測了,正準備問好,那黑斗篷的人就搶先開口了,聲音蒼老卻孤傲。這人給獨孤啟的感覺就是山,高山仰止,還沒等他震驚眼前這人到底什麼修為時,這老人身旁又突兀的出現兩人,皆是罩着斗篷的模樣,且氣場皆極其強大,這三人一見面就開口鬥了起來。
獨孤啟頓時頭大如斗,今天這到底是個什麼日,獨孤曳天的師傅給他說今天是個好日,如果為獨孤婉兒擺下擂台進行比武招親,用此來為獨孤家沖喜,會讓他家以後有天大的氣運,他相信了。但現在看着三位口無遮攔的武道高手鬥着嘴,無意間說出了他們的來歷,讓獨孤啟從憋屈變為了謹慎,看來今日有些事情確實會發生了,但願對獨孤家來說是個好事。
“獨孤家主!你也不用這樣拘謹,畢竟我們三兄弟出宮不想惹什麼麻煩。”從這三位老人的身後又走出三位年輕人來,雖然穿着簡單平常的錦衣,但總是無形間透着一股的華貴,彷彿是在俯視着別人。
“哦!三殿下好,五殿下好,六殿下好!”獨孤啟一臉震撼,儘管猜測了**不離十,但真正知曉答案時,還是令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些可都是皇,將來有可能是統治整個天下的皇帝。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他們看上了自己的女兒該怎麼辦。好像有點庸人自擾了,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應該看不起路邊的野花,況且江湖傳言裏,這些個皇之間競爭很激烈,不可能落下這樣的把柄給人。
“呵呵!獨孤啟,四年一次的宮廷武林盛會,我們三兄弟成績平平。四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能記住我們的相貌,確實有心了。”三位皇無形中都透出了一股貴氣,眼眸深處隱隱有着銳利,彷彿是一把藏於劍鞘中的利劍,隱了鋒芒,但無形中還是能感覺到深沉的殺機。
“過獎了,三位殿下,那時您們都還小,修鍊武道時間尚淺而已,看不出資質如何。但您們都是出眾之人,哪像我們這種江湖莽夫,別的沒有,只是記性還是很好的,怎麼能記不住各位殿下的面貌呢!那不是天大的罪過嗎?”獨孤啟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這動作太過幼稚,但他居然做得很流暢,沒有一絲的不順,說話里拍馬之意很明顯,但他也是甘之如飴。
獨孤啟話里的拍馬之意有些肉麻了,不過只要是有虛榮心的正常人都不會故意找茬,拒絕討好之意,這三位皇儘管聽慣了阿諛奉承,練就了一定的免疫力,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或是欣喜。
“獨孤啟,我們受父皇之命而來,不想驚擾了百姓,以後你就叫我三公吧!這兩位叫五公、六公也行,這幾天恐怕就要住在你的府上了,叫人去準備六間挨在一起的房間,一般的廂房就行了。我們現在去看看熱鬧。”
“五公太難聽了,以後叫我姬公。”
“五哥,你這姬公太俗,且容易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我看還是用你的字好一點,衛公,嗯!挺好聽的。”
“姬揚!你這主意也行,總比五公好聽多了。”
“哈哈!以後我就和皇阿姑一樣,我叫揚公。”這三兄弟中,老六小,看着不過十五六歲,儘管早熟,但時不時的還會流露出一些小兒姿態。說到了他那什麼皇阿姑,似乎很崇拜,他的眉毛揚了起來,就如一輪彎月。
“哼!”三皇見這這倆兄弟這種小事都要和他一論長短,頓時有些不高興,轉過頭邁着步向院中走去。
另兩位皇有些得意,短暫的聯合贏得了小小的勝利,但這聯合似乎也不是很穩,互相看了一眼就不在理會對方,眼睛中清晰的表達着:我和你很熟嗎?
這三位皇的關係看着很和諧,但他們的站位和身邊跟着的老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都暴露出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好。皇家講求喜形不於色,這三位皇看來還差了點火候,每當三皇說話時,另兩位總是會將眼睛望向別處,顯得漫不經心,幾人和獨孤啟的說話也僅限於一些簡單的家長里短。
獨孤啟問過這三人怎麼安排后,將這三人帶向了院裏較清凈的一角,不過獨孤啟沒有將這幾人的身份公開,但顯然他還是小小的耍了一個心眼,讓他們離那張黑河的位置並不遠,想着借三位皇的手,好好的報復一下張黑河。
“三位殿下,您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算傾盡整個獨孤家,都會幫您們完成。”獨孤啟話雖這樣說,但真正要他傾盡獨孤家時,他或許就沒有這樣的大方了。
“獨孤啟,記着以後叫我們公,你去忙吧!”獨孤啟太過熱情終於讓三位皇感覺到不耐煩了,擺了擺手讓他離去。
“嗯!”獨孤啟招待三個皇時臉上是慎之又慎的小心,離開后馬上換上了另一幅面孔,威嚴,一個屬於江湖中武林大世家家主真正的威嚴,走進人群中說話如吼道:“江湖上的各位朋友,今日是我獨孤家的大事,那姓周的書生自不量力的想要挑戰我獨孤家,必要讓他有來無回。”走時還瞥了一眼角落裏的張黑河,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要和張黑河較較勁了。
“你們說獨孤啟這匹夫是怎麼回事,突然硬氣了,是不是多了什麼倚仗,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呀!”
“我倒不在乎他那女兒嫁給誰,別把那武器殘片送出去就行,這可是俺兄弟飛天鼠預定的東西。”
“啥!飛天鼠是你兄弟,你哪位,怎麼在江湖中沒有聽說過仁兄的名頭呢!”
“呵呵!小弟在江湖上的區區薄面就不能提了,玉面鼠!不知這位仁兄聽過沒有。”這自稱玉面鼠的人,幾根鬍鬚稀稀蕩蕩,賊眉鼠眼,看起來猥瑣至極,卻得意洋洋的自稱玉面鼠,完全和玉面搭不上一點邊。
“玉面鼠!沒聽過,但現在看你的模樣,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席上旁邊之人樂得起鬨,開起玩笑來。
“你們說這周易生到底能不能成為獨孤家的女婿呢!”
“我看懸,要不我們打個賭吧!我來坐莊,一比三的賠率,我賭周易生能娶到獨孤家的小姐,有誰敢來。”挑頭坐莊這人,穿着一身道士的青灰相間的袍,打扮是十足一個江湖術士,就差手上拿着卦補了。
“好,男漢大丈夫就該爽,我賭一百兩,賭他不能。”
“我賭二十兩,不能!”
“我賭十兩,能。”
“銀皮狐,聽說你在天機山下跪了三天三夜,求天機先生收你為徒,不過天機先生替你算了一卦,說你一生霉運纏身,對於這種麻煩事先生本該趨吉避凶,不和你有任何的機緣交際的,但他還是好心的給了你一隻筆,希望你以後能憑着這隻筆化解厄運,但沒想到你還這麼爛賭,那好,今日正好給某家添添酒錢。”說話這人姓聶,名喬,是丐幫少幫主,不過十九歲而已,這丐幫早年在大周統一中原時,勢力極大,,甚至一度為江湖第一大幫,但現在隨着大周朝的強盛,丐幫的勢力一度縮水,論為二流勢力。
“你這小乞丐,能有多少本錢,我都能接下。”銀皮狐長着一張剛正的臉,頜下胡茬帶着幾分青澀,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一二,比那聶喬大不了多少,但卻豪氣的想要做這裏所有人的庄,他如果不是膽氣很壯,就是一個徹底的賭棍。
“我來,你看我這東西值多少錢,我賭那姓周的能娶到獨孤家的女娃。”砰!一隻臭鞋丟上了酒桌上,頓時瀰漫起濃厚的臭味,讓這桌酒席都徹底變了味,邊上的人是怒不可遏,丟下手中的筷就打算找這人的麻煩,卻沒想到是江湖中不講規矩的老頑童,六眼大聖。
怒火來得塊,熄得也,看着被糟蹋了的一桌可口的酒食,就感覺可惜,不過聞着那如死耗一樣不知爛了多少的年的臭味,心中是一陣噁心反胃,恨不得馬上離開。礙於六眼大聖的喜怒不定的性格,這些人也只能幹忍着,不過想銀皮狐被他拉着賠錢的模樣,倒感覺輕鬆了不少,至少有個比他們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