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深夜談話

月夜越來越深了，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散落在兩人身上。

項樂此時正在書房內不停的踱步。渾身凌厲的氣質一改原先的溫和爾雅，眼睛深處不時流轉精明的目光，顯得炯炯有神。再次仔細觀摩藥方每一個角落，一字一句的觀看，哪怕是枯燥無味的藥物配比，甚至包括藥方的功效、缺點都一一細想。

他嘆息一聲，無奈說道：“鈺兒啊，你這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天大難題，現在局勢你還不知道嗎？隱藏在幕後的世家豪門都在蠢蠢欲動，都想分食國家這份蛋糕。你這份蛋糕太大了，大到我都無法護住。你這藥方功效太好了，哪怕被你劣化為藥粉也是一樣。”

“你不知道現在上層局勢，我跟你講，現在上層也是亂的可以。那些世家豪門安插在上層的人，已經在行動，他們正在和現有首領爭奪權利。甚至於想逼退一號首領退位。現在可以說僵持階段，出現這東西可以說打破現有格局。”

項樂望着窗外明亮的弦月，背着身子，似乎嘲諷似的說道，不知道嘲諷誰，大概什麼時候是那些碩鼠吧。

趙鈺站在項樂身後，他看不到項樂的面部表情，不知道項樂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聽他前後一說，趙鈺再仔細揣摩一番。趙鈺算是有點明白了。

項家極有可能是一號首領那一派系的，不太可能是世家一系。項家之所以有如今威勢，全賴於一號首長當初政策。他在大夏屬於新貴，祖上三代都可以說是貧苦農民，真正崛起是在項樂手裏。

可以說白手起家，打造出如今的龐大商業帝國，但世家豪門根本就不認為項家地位，依舊把項家當做一個暴發戶而已。而項家經營的醫藥、金融、科技研發等跨國重要企業，國家為第一控股人。所以項家只能是國家官方人員。

趙鈺腦中回憶項雁雅給他介紹的家庭情況，以及自己明面了解的情況。

趙鈺小聲說道：“岳父大人你可是一號首長一系的？不知岳父是否想藉助藥方的力量幫助一號首長整合各方非世家豪門力量，加強一號首長地位的穩定，從而維護整個社會的穩定？甚至於把小婿我，推出去，助小婿我登臨高位，幫助一號首長打壓制裁世家豪門？”

項樂聽到后心裏有點驚訝，他沒想到趙鈺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根據極少的資料推斷出自己的目的。看來自己這個女婿不僅僅是擁有力量，更加擁有智慧，這樣的話，自己的謀划勝算更大。

不過項樂久經風雨有豈是趙鈺一炸就炸出來心思的，趙鈺終究有點稚嫩。

此時項樂面無表情。

趙鈺雖然依舊直視項樂，但是暗中卻用眼角餘光觀察項樂的情緒，可惜沒有收穫。

項樂輕微一轉，就回過身來，他直直的看着趙鈺，淡淡的說道：“沒錯，原先我只是想讓你安然和小雅平淡過完一生，但現在我不打算這樣，你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超凡者，再加上此次又給我的藥方，而且你又會煉藥。所以現在我想把你推出去成為一號首長的代言人，成為他手裏的一柄刀。

這對你有極大好處，亦有極大壞處。到時你面對的不只是怪異，還有世家豪門，你不止要斬殺怪異，還要打壓必要時剷除一部分不安分的世家豪門。這會讓你獲得足夠實權，但也會讓你得罪整個世家豪門。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趙鈺想了想，一咬牙，準備幹了，這世道不進即退。一旦一號首長失利，項家第一個倒霉，而自己與項家關係不可謂不深，到時自己也得倒霉。到時候整個一號首長的派系被世家豪門清洗，項家肯定跑不掉，自己也得為之陪葬。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自己這個小人物，在清洗時，那群狗東西一定不介意順手捏死自己。到時就是自己可以跑，但是父親又該如何？

趙鈺同樣平淡的說道：“鈺兒願意，不知岳父大人有什麼計劃沒有，到時我又該如何自處？”

平淡的話語，沒有任何錶情，項樂看到后猜不出此時趙鈺想什麼，但是心裏卻欣慰的笑了。

這才是上位者的姿態，上位者的心態又豈能讓人隨意猜到，要是被人猜到又該如何統御下屬。在項樂看來這還是有點稚嫩，不過沒關係，到時有自己的幫襯在經過一段時間歷練心靈就會慢慢成長的。

“計劃這個還得後續謀划，不過到時候你會名譽加入國防科研部，其它的我現在也不敢打保證，可以給你透露點信息，項家其實還有一個隱秘公司，那是國防軍事科研公司，完全由國家控股，名譽上由項家管理。實則是一號首長一系管理，而項家亦是其一。

不過你這藥方在劣化一下到時用於民用，丹藥就不用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這點不能暴露，雖然道佛兩家會煉製丹藥，但那是以前。剩下的意思我就不明說了，想你應該也知道吧。對了，你這藥方有沒有被人破解的可能？”

趙鈺聽到項樂的回話，嘴角宛然一笑，劃出一絲弧度。他自信的回復道：“嗯，我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煉製。至於民用也可以，簡化很簡單，不過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效果，那依然很不錯，想來也夠了。

我這配置組合複雜，現在所謂的科技手段根本無法破解，就是機械配製也是我用特殊手段劣化的，它只能按我的配製。稍微一點不對，就會有良藥化為毒藥。”

“好，好，等到明天我會先去天都那邊探探風氣。到時候一號首長可能會來見見你，到時考教你時，可別考砸了。你有多少醫學知識？”項樂笑了幾聲，輕邁步伐。

“岳父你想我會煉製丹藥，甚至於延壽丹亦可以煉製，那我的水平又豈會差。我敢說，我是天下第二人，誰敢稱第一。”

“岳父我還有一事，我想調用一些藥材煉製輔助修鍊的丹藥。不知可不可以？”

趙鈺來到書桌前，淡淡的聲音傳來。

“你還可以煉製輔助修鍊的丹藥，可來鈺兒你也不簡單啊。不過我也不過多詢問，你自己注意下，別讓其他人知道。也不需要太害怕，輔助修鍊的東西國家還是有一定供應的，到你真正掌權，你可以試試推廣。具體到時你看着辦吧。”

“行。我會勘着的。”

趙鈺點頭回應，心中暗想：到我真正掌權時，我定要重立武道之路途。驅逐一切不安穩因素。讓社會再次恢復正常。對於一號首長，我也會儘力而為，因為他是真心愿意為人民謀福利的領導人。他也不想讓那些豪門世家把持一切，重現魏晉南北朝時代世家豪門時代。

不過趙鈺也知道現在也不可能出現，就算可以，趙鈺自己也不願意。他現在太弱小了，哪怕是有項家的支持也是一樣。現在自己最先做的就是修鍊在修鍊，提高提高自身力量，到時被推出時不僅可以維護自身，也可以鎮壓一切不服。

現在項樂也不會推出趙鈺，藥品出現會出現新的格局，但是作為藥方的提供者就不行。有一必有二，若是藥方提供者不僅是藥方提供者，更是研發者，那樣的話會引起更大風波。因此為了維持新的平衡也為了保護趙鈺的安全。他只會慢慢為趙鈺鋪路，這也是為趙鈺爭取成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