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口井是不是不準?
蘇子安離開執法殿,帶着長壽的一些資料,徑直找向了木柔若。
整個洗劍宗中,只有木柔若的經歷和長壽相親的對象的經歷很相似。
“她跑哪裏去了?”
站在雲層之上的蘇子安,將神識不要錢的鋪開,落在整個洗劍宗內,一寸一寸的搜索起來。
短暫功夫,蘇子安就在一處氤氳靈河旁邊找到了碧綠衣裙,嬌弱溫潤的木柔若。
“在洗劍房附近?她到哪裏幹什麼?”
蘇子安有些詫異,該不會是想着偷學洗劍房的洗劍技巧吧?
真就這麼忠心的嗎?
現實版的身在曹營心在漢?
沒想太多,喝了口酒,腳踩祥雲,一個踏步,便穿梭雲層,飛躍到木柔若的跟前。
“你在這做什麼?”
蘇子安施展定身法術,將正偷偷摸摸向著不遠處洗劍房的位置摸去木柔若,定在原地,躺在祥雲之上,慵懶道。
“蘇子安你!”木柔若憤怒道。
她見蘇子安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起先還有些驚喜和緊張,畢竟之前在那墜憶井中看到了蘇子安的面目,多少還是有些親近的。
後來,又有些擔憂,因為,她此次來並不是來干好事的。
如蘇子安所猜測的那般,她此次來,的確是為了偷學洗劍宗洗劍的技藝。
之前投靠金頂門的那一批洗劍宗長老中,皆是養尊處優之輩,竟沒一個去過洗劍房,更不知洗劍房洗劍的技巧是什麼。
讓金頂門眾人大失所望。
洗劍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相較於其他三宗,洗劍宗擁有的地下靈脈最少。
洗劍宗之所以能夠保住大青山第三宗門的位置,一定程度上,同洗劍房每年貢獻的大量靈石創收,脫不了干係。
可誰知,蘇子安見面竟然二話不說,先來了一個葵花點穴手,直接將她給定在了那裏,動彈不得。
尤其是,剛剛她見周圍沒人,少女心泛濫,竟挽起了裙擺,打算下河嬉戲。
此時,她修長的小腿,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蘇子安的眼底。
且,她手上的動作,更是引人誤會。
撩着裙擺,向上提起,雪白大腿更是若隱若現,極為惹火誘人。
見蘇子安如狼般饑渴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上下遊走,木柔若心中一嘆,愈發覺得可惜。
那口井真的准嗎?
自己的天命之人,怎麼可以......可以這麼的......猥瑣......
“你沒事跑這裏來幹什麼?”
蘇子安居高臨下,悠然開口道。
“我賞景不行?”木柔若正在氣頭上,嬌哼一聲,語氣強硬。
“那你就自己好好在這裏賞景吧。”蘇子安擺擺手,說完整理衣袍,便要起身,裝作要走的樣子。
雖然,這次來其實算是他有求於木柔若,可蘇子安卻渾不在意。
女孩子嘛,不能捧得太高,不然她們會瞧不起人的,只有時不時的踩踩,打擊打擊她們的氣焰,她們才能拿正眼看你。
畢竟,舔狗死路一條。
“那我怎麼辦?”木柔若眉目禁皺,很是焦急,“就這樣撩着裙子,立在這裏?”
木柔若是真的害怕,她還記得她昨天足足被定了半個時辰,如果不是蘇子安臨走前,驅散了人群,她恐怕就跟耍猴人耍的猴子差不多。
今天情況更特殊,她此刻還撩着裙子呢,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唉,你別走啊!”木柔若開口祈求道。
“洗劍房的主意,你就不要打了。”
蘇子安見拿捏的差不多了,這才迴轉身子,飄落下來,給木柔若解開穴道。
開口道:“洗劍房是洗劍宗的命脈,你如果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尤其是被大長老和執法長老她們兩人給找到由頭處理你,你的下場估計會很慘。”
“切,我又不會一直待在這裏,我師父肯定會救我的。”木柔若將裙擺趕緊放下,扭扭腳踝,無所謂道。
“或許吧。”蘇子安輕笑一聲,雙手背後,沒有多說什麼。
“你說的,咱們最後一個賭約,只要我師父來救我,你就放我走,還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希望咱們洗劍宗的大師兄能夠說話算話。”木柔若提醒道。
“只要一個月內,你師父派人來救你,我一定放你走,也一定答應你一個要求。”蘇子安點頭,很是鄭重。
木柔若見蘇子安一臉嚴肅,不像是說說而已,心情好了不少,嘟囔道:“這還差不多。”
據她對蘇子安的了解,知曉蘇子安雖然人品不好,很是劣跡斑斑,可是,卻從來不遮遮掩掩,說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一諾千金。
“你把這個給我做什麼?”
木柔若正幻想着她師父腳踏七彩祥雲,率金頂門上下數千弟子,打上洗劍宗,冒險營救她的英勇事情。
突然被蘇子安塞了一懷的青紙。
她低頭看了一眼,一頭霧水。
“想讓你幫我出謀劃策。”蘇子安將長壽因相親請假回家的事情和木柔若一五一十的盡數說了一遍。
“相親?”木柔若詫異的看了一眼蘇子安,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堂堂洗劍宗的大師兄,竟會對門內師弟前去相親的事情這麼上心?
帶着疑問,低頭開始閱讀起那些資料。
很快,她的眉頭就微微皺起。
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精彩起來。
看了看又在一旁喝酒的蘇子安,伸着頭,輕聲試探道:
“這個名叫長壽的,是個傻子?”
“嗯?”
蘇子安嘴角輕微抽搐一下,想了想,無奈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怎麼會是傻子呢?到底也是我的師弟,只能說不太聰明。”
木柔若:“......”
這不一個意思嘛!
“怎麼說?”蘇子安很是好奇道,他知道長壽不太聰明,是因為他當了長壽十年的大師兄,對長壽知根知底。
可木柔若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看。”木柔若將一張記載有長壽相親對象的青紙懸在蘇子安跟前,分析道:
“寇岄茹,夏禹王朝寇氏族人,長壽原姓祝,祝氏族人,寇氏和祝氏一直都屬於敵對勢力。
二十年前,因祝氏在朝廷上出了一個大人物,祝氏權勢滔天,勢力達到頂峰,一直和祝氏作對的寇氏被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
為了家族延續,寇氏家族讓自家千金寇岄茹居住在祝家做質女,以此平息祝氏怒火,得已殘喘。”
說到這裏,木柔若不禁搖頭嘆息,真不知道這個祝氏到底是怎麼想的,連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的道理都不知道。
竟然主動給了寇家生存的機會。
木柔若將青紙收起,回憶道:“就在數月前,寇氏家主大女寇月霜被招進宮內,成為貴妃,其父也順利謀得一個不小的差事,勢力已經在祝氏之上。”
“這時候突然安排相親,除了羞辱之外再無其他意思。”
木柔若聳聳肩,肩上披的紗巾應聲起舞,猶如仙蝶扑打翅膀,靈動異常,繼續道:“在相親的時候,既羞辱你師弟長壽,又羞辱曾經不可一世的祝氏族人。”
木柔若雙手攤開:“他這都猜不到,不是傻子是什麼?”
“這麼狗血?”
蘇子安聽的難以置信,雖然他猜到,這次相親寇家一定會搞事,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會打算在相親時候羞辱長壽和長壽的家族。
木柔若眨眨眼睛,桃花眼如綠波般柔潤,“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