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不能辱她
將軍府大喪,阮凡和阮冰河都停職在家守孝,阮冰河自是要守滿三年,阮凡倒是一年便可上任。
城外訓練營的訓練已經差不多了,梁雲宸索性將阮凡調回了宮內,叫他依舊擔任御林軍統領一職,守護宮內的安全。
至於阮冰河,便叫他好生守孝吧。
這幾年樂兒的課業繁重,倒也沒有心思去到處胡鬧了,整個人累得越發的憊懶起來,每天下了學也沒了精神到處胡鬧,只在宮內小榻上躺着休息。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一晃三年便也過去了。
樂兒的性子也沉靜了許多,只是若要論起惹禍來,倒依舊是沒人能比得過她的。
今年冬日是樂兒和梁雲宸十六歲的生辰,並不是什麼正經生辰,自然也沒有大辦的意思。
但樂兒卻是高興得不行,不僅僅因為今年爹娘會回宮裏過年,也是因為過了年,她的功課便不會這麼多了,倒是撿着自己的興趣和專長學幾樣。
“緊鑼密鼓的讀了三年,這會兒該讀大學了。”用穆菱的話說,便是如此。
只樂兒倒是不明所以:“大學我早已讀了,便是論語等我都讀得很是熟了,該學些別的才好。”
穆菱頓時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兀自去做自己的活計去了。
但不管怎樣,樂兒還是高興的,她往後有更多的時候玩鬧了。
且過了年,阮冰河的孝期也該滿了。
樂兒是個愛熱鬧的,一空了就閑不住,好不容易沒了功課,便溜出了宮去,到處胡亂的玩耍。
冬日裏已經下過了一場雪了,此時還有些小雪,並未曾融化。
整個世界銀裝素裹的,看着很是不錯。
樂兒並不往城內來,而是往城郊去。
那裏人跡罕至,一片雪地沒有半分被破壞,看着更加的賞心悅目。
樂兒用了輕功,踩着旁邊的矮灌木,自個兒玩得不亦樂乎。
只這一片並非沒有人來,她自個兒玩了一陣,便覺着索然無味起來。看着一大片雪白的雪地,心中愛極,但又生出了幾分壞心思來。
如此一想,便大笑一聲,用了輕功飛到中間,‘啪’的一下將自個兒映在一片雪地裏面去了。
她身材嬌小,又穿着一件雪白的雪狐皮披風,這一陷入雪地裏面,便是與雪地融為一體了,很是不能認出來。
一抹高大的身影飛掠而來,在一旁的大叔枝椏上停留了,看着雪地中央的那人。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這般能折騰。
正打算上前將人叫起來,卻發現不遠處有幾人踏雪而來。
那是幾個華服公子,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廝丫鬟,手上提着些茶壺等東西,想來是打算來這雪地里烹茶作詩,尋一些風流韻事來。
阮冰河不打算理會,卻是見那幾個公子已經走到了樂兒躺着的地方,自然停留了下來。
“這雪地烹茶是一大雅事,再帶着幾個美人兒紅袖添香,來個吟詩作對,便是越發的風雅了。卻不想在這樣的地方,竟是還能撿着個大美人兒。”其中一個公子指着地上的人,一雙眼中滿是淫邪。
另一個公子笑了笑,直接蹲下來就要上手:“美人兒在雪地里躺久了倒是不好,還是跟着公子我走吧!”
他剛剛伸出手,一聲破空聲便隨之而來。
“咻——”
那公子快速鬆開手,方才的一柄長劍插入雪地中。
這般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樂兒,她要還再能躺下去才奇怪了。
剛剛坐起來便見阮冰河一臉冰寒的飛躍而至,小心翼翼將她扶了起來:“雪地寒冷,公主身子嬌貴,若是着了風寒可得了?”
便是胡鬧,也是要緊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樂兒卻是滿臉驚喜的將他抓住:“你今日倒是出來了!”
阮冰河點點頭,他孝期滿了,自然是要官復原職的,還是要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這正好正好,這個冬日我倒是有些空閑時日,你正好可以陪着我到處玩耍玩耍,我也是許久未曾出去了的。”
樂兒很是興奮,抓着阮冰河一陣喋喋不休。
她這三年整日裏琴棋書畫的學習,整個人都要學頹廢了。
阮冰河有些無奈,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一點都不覺得她煩,反而是凝神聽着,並將這一切都放在了心上。
那另外兩個公子突然就這麼被忽略了,心裏哪裏還能平衡得了,這會兒自是氣得很。
其中一個喝道:“哪裏來的愣頭小子,是來做什麼的?”
愣頭小子?
那肯定不是他。
阮冰河不理會,只看着樂兒。
他的職責是護着樂兒,此時自然是要看着她才好。
樂兒被這兩人在耳邊聒噪了半天,這會兒是早已不耐煩了,冷哼一聲呵斥到:“叫什麼叫?這又不是你的地,你管人家那裏來的?”
我還沒管你們哪裏來的呢!
方才那華服公子眼中露出一抹興趣來,卻是越發的輕佻:“沒想到竟還是個有脾氣的,倒是真真有味道得很!”
“哼!”
阮冰河上前,利落的拔起了長劍,幾個劍花便往那公子刺去。
他絲毫都不留下後手,侮辱了樂兒的人,就只有一個死!更何況這兩人本來就居心不良得很!
“唉!”樂兒趕緊抱住他的手臂,“且別下殺手,只是我看不順眼他那雙眼睛,倒是將這個挖了就好。”
那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得很,往日裏還不知曉這般視奸了多少姑娘,當真叫人覺着噁心得很。
阮冰河道了一個好,那一把劍耍得很快,不過幾息便只聽見一聲慘叫。
雪白的雪地上灑下點點血跡,如同開在雪裏面的紅梅,一朵一朵妖艷得很。
而正在尖叫的聲音,也是刺耳得很。
阮冰河快速的伸手幫樂兒捂住了耳朵,等到那人痛得昏了過去,他身後的小廝才敢上前將人扶起來。
另一個公子驚恐的看着他們,顫抖的指着他們後退着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是這般行兇,你們、你們是哪裏來的!”
這般場面,想來他是從來未曾見過的,才是這般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