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製造機會
藍靈兒瞪大眼睛,簡直不知這個帳篷得罪誰了,她剛才已經看過了,沒有一點影響使用的意思啊。相反,帳篷還好得很。她緩緩攥起粉拳,一跺腳就去搶救,可卻在她離近帳篷的那一刻,帳篷已經被幾個男人已經完美的收起,向遠處走去,讓藍靈兒乾瞪眼也沒辦法。
可笑的是,柳七等人雖然知道蕭山給他們洗了腦,但就是覺得這個腦洗得很正確,他們聽之甘之若飴。
這筆賬,藍靈兒並沒有往別人身上算,因為在她這裏,覺得自己就算不用腦子,也能猜出是誰的主意。卻不知,楚莫寒什麼也沒有做,一連在藍靈兒心裏做了兩次小人。
神光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和她道個明白,表示一下自己的真心和也許兩人會共同面對的不平之路,卻全被那個帳篷給掃去了興緻,又或者可以說,神光的一時衝動,隨那個帳篷的拆除,而讓自己冷靜了不少。
“誒呀!”藍靈兒這才想起,神光之前的表情對自己很是深情,可他好像只說了一句,她就被那個帳篷給氣過了頭。
在衡量過是先找神光聽後面的話,還是先去找楚莫寒算賬說帳篷的事之間做了抉擇后,便強壓下拆帳篷的怒氣,向神光的方向跑去。
而當她充滿期待地跑到神光面前問時,神光卻轉移了話題,目光空遠,口中喃喃念道:“一切皆有定數,何必在乎朝夕。”像是對藍靈兒的回答,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定數定數!藍靈兒最聽不慣那些佛家的淡薄之語了,什麼“定數、隨心、隨緣、因果”之類的,像是隨時提醒她,神光是個出家人的身份,而且永遠都是!
可即便如此,藍靈兒仍是不想逼得神光太急,怕自己逼得太緊,反而把神光給嚇跑了。可心中的確比剛才被拆帳篷更為鬱悶了,於是,她假裝不在乎神光的話意,向他丟了一句要找楚莫寒問清楚拆帳篷的話后,就快步離開了。
神光怎會看不出藍靈兒對他的失望之色,可他又能如何?只能等把手頭的事都辦完,回來處去,承受自己的必受懲罰。而那個來處,卻不是自己真正的來處,他的身世,始終是一個迷。
蕭山拎着私藏在包裹里的一瓶酒,喜滋滋地進帳,卻發現楚莫寒正在坐在帳篷的角落裏發獃。
蕭山了解楚莫寒的,楚莫寒此時的狀態,就說明楚莫寒是在自愈心傷。他依依稀記得,當初楚莫寒得知上官幻兒被選入皇宮時,曾經自閉過一個月。當時他以為楚莫寒過不了情劫,卻沒想到,在外敵想趁機奪城時,卻霍然重燃生機。
“莫寒,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也許上官幻兒和她都是你人生的過客,有緣無份。又也許,屬於你的那個女人,此時正在期盼你的出現。”蕭山喝了一口酒,然後遞給楚莫寒。
楚莫寒順着接過,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后,開始大口喘氣。
“你喝那麼急幹什麼?這酒我可沒有什麼存貨的,照你這像沒喝過酒的喝法兒,咱們很快就沒的喝了。”蕭山像是沒心沒肺的笑話楚莫寒。
楚莫寒沒有理他,而是又給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口酒,嗆得幾聲咳嗽后,頹敗道:“蕭山,上官幻兒我已放手,而藍靈兒不一樣,她,她……”他的眸中突然紅絲乍現,眸底濕潤間,他深吸了一口氣后,再灌下一口烈酒。
酒入愁腸,一陣燃燒之感,然後化作更為感傷的憂愁。
蕭山完全理解楚莫寒此時的心情,對於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來說,青梅竹馬被人搶走也就罷了,起碼來說,有一部分是因為上官幻兒的不以死不嫁,和上官永青的賣女求榮所致。
而緊接着,皇上不要的內定藍貴妃,卻被皇上當恩賜給了楚莫寒為妻。而當楚莫寒本來有一百萬種可以拒絕的理由,但他最後還是接受了素來與他不和的藍相之女。
只是,楚莫寒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會愛上這個雙面佳人的藍靈兒。他曾經還以為,如果不是上官幻兒,誰給楚家生子育女都是一樣,自從有了讓人琢磨不透,和他處處做對的藍靈兒后,他山窮水盡的情路,像是在一夜之間,又被拓開了一條希望之路。
只不過,讓他還萬萬想不到的是,這條希望之路,剛剛築成,卻又被人攔腰截死了。
“楚莫寒,你給小爺滾出來!”藍靈兒的聲音,從帳外毫不客氣的傳進帳中。
楚莫寒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藍靈兒不見人出去,又怎麼可能罷休。
來的可夠快的。蕭山不禁在心中暗笑着。心道:楚莫寒啊楚莫寒,我這個當兄弟的當到這個份兒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這把女人都給你往睡帳里拐了,再不生米煮成熟飯,那你都對不起我這顆操碎的心了。
“聽不清,小鈴鐺你進來說呀!”蕭山捂着耳朵,扯着嗓子沖帳門外喊。
之前楚莫寒在聽到藍靈兒的聲時,眼中閃過一絲悅色,可聽清楚她的像是來找茬兒打架的語氣后,一言不發,仍是獨自飲酒。
藍靈兒見人不出去,只得自己抬手一挑帳門,然後往前走了兩步,停在那裏。
“小鈴鐺你都把要睡覺的地方踩髒了,快脫鞋。”蕭山看着藍靈兒進帳,所踩之處的帳底都是鞋印,不禁提醒道。
“踩髒了正好,大家一起沒的睡。”藍靈兒說話的同時,還在上面多踩了幾腳。
楚莫寒的視線像是漫不經心的掃過藍靈兒,任由她胡做非為,繼續喝酒。而看在藍靈兒眼中,就是楚莫寒做了壞事,拆了她和神光的睡覺的帳子的心虛之意。
“楚莫寒,我原來以為你這個人也就是讓人討厭一點,可無論怎麼討厭起碼也構不成一個小人,如今看來,我還真是錯看你了,你其實就是一個卑鄙無恥,氣量小得容不下一個帳篷的人……”藍靈兒開始劈頭蓋臉的數落。
楚莫寒開始還以為,藍靈兒也許只是單純的在神光那裏惹了氣,過來找人發泄一番的。可是後來的數落,越來越讓他糊塗。怎麼扯到了沒有一個帳篷的氣量?什麼又叫看不得她與神光好?實在有些蒙圈,於是轉眸睨了眼坐在一旁假裝不是人的蕭山。
藍靈兒突然跑來這事兒,若是與蕭山無關,楚莫寒就不用混了。
楚莫寒只是一眼,就讓蕭山有些心虛起來。然後目光閃爍了下,對着帳門處正在喋喋不休數落的藍靈兒道:“好了小鈴鐺,那個帳子是我讓柳七他們拆的,莫寒他並不知情。”
鬼才信他蕭山的鬼話!藍靈兒已經鐵定如此。仍對着楚莫寒氣道:“楚莫寒,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每次做了壞事,都讓自己的兄弟來頂包,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出息?”
楚莫寒仍然不語,只是腥紅的雙眸,在帳中的燭影下,顯得更加無溫寒冷。
蕭山向離楚寒旁邊挪了挪,到了被寒氣籠罩不到的地主停下來,然後對藍靈兒道:“小鈴鐺,你可別欺負我家兄弟老實。那他是不是男人,你這個她老婆的人應該心裏最清楚。你這麼說,是不是你和莫寒試過?”
蕭山的神態滿是疑惑,藍靈兒氣道:“沒有!”她再蠢,也不會和楚莫寒這種沒有氣量的男人有所歡好。
“沒有也沒關係,要不我出去,你們試試?”蕭山說著,就站起身走到帳門口,穿起了長筒鞋子,然後回頭沖楚莫寒眨一眨眼睛后,毫不留戀的拍拍屁股走人。他都將女人送兄弟坑頭兒上了,再不趁機把生米煮熟,那就是天下不容啊。
藍靈兒見狀,不惱羞成怒簡直對不起她的脾氣,隨後一彎腰手中就多了雙楚莫寒之前脫下來的雲紋長靴,直接扔出了帳子,前後沒有一絲的猶豫。
只是……她人還沒出了帳子,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夾雜着一股酒氣,已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人按倒在了帳子之中。
“你要干……”藍靈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身上的重量,如一座小山般襲壓她而來,美眸前一張放大的俊臉,讓她呼吸一窒,還有男人吐出的熱氣,吹得她整個人彷彿下一刻,就要暈眩過去。
“你快起來。”藍靈兒推他,可楚莫寒將所有的自重,就這樣毫不保留的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又怎能奈他何?此時,她只恨自己當初沒有和神算子師傅,沒有學好功夫了。
“起來幹什麼?你剛才罵本將,本將沒有聽清楚,你現在重複給本將聽。”楚莫寒目光迷離,彷彿烈酒之下,已有幾分醉意。
廢話吧不是!藍靈兒被楚莫寒的話氣得夠嗆,“你都快壓死我了,我還怎麼說?”
“我已經壓你半天了,也沒影響你說話吧。”楚莫寒幾乎快和藍靈兒面貼面了,一隻手將藍靈兒的碎發別至在她的耳後,語氣極其溫柔。溫柔得好像他正在對着身下的女人,傾訴着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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