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赫梅初會
華夏燕京的光電大廈，覆蓋全國近10億觀眾的電視節目在這裏製作。央視1台的節目組是裏面當之無愧的巨無霸，不用擔心受眾冷暖，而央視5台的總監姜和平就沒那麼舒坦了。尤其是台里由中心制改為頻道制之後，每天各個頻道的收視率都會出爐公佈，雖然不影響職務升遷啥的，但是收視率要總是在末尾徘徊，那面子上也說不過去。
但是作為體媒着重關注的三大球：足球、籃球和排球，籃球那一塊就全靠遠在老美打球的姚大哥撐住了，排球有女排為國家爭臉，都能吸引住一批固定的觀眾源。唯一撲街的就是足球，實在是太不爭氣，太拖後腿了。
就在剛剛結束的亞冠第二輪的比賽中廣州恆大以0:1負於大邱FC，半月前國足在2006年世界盃亞洲區預選賽里以0:3慘淡輸給了韓國。半個月裏，華夏足球連續兩次被韓國擊潰，這也忒不爭氣了些，這種新聞隔三差五的來上一茬的話，台里積攢的觀眾很快就流失沒了。
不報道又能怎麼辦？央視5台作為華夏體媒最權威的媒體窗口，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硬着頭皮也要播，儘管播出的內容很不討觀眾喜歡。
哎！難啦！看着下面呈上來的過去一周平均只有0.8%的慘淡收視率，姜和平自己都覺得完全配不上央視這麼一個大平台的身份嘛。
“咦？”姜和平看着周三體壇快訊居然在一眾節目中異軍突起，猛然上長了1個百分點，感到不可思議，再看看前兩天、后兩天的收視率，不過也才1.02%嘛，怎麼周三就變成了2.04%，直接翻番了呢？
姜和平手指敲了敲報表，“小錢啊，把周三那一期的體壇快訊調出來，我看看，另外你再去把體壇快訊的老梁找來？”
“好的。”
一會兒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老薑，你叫我。”雖到中年，可也看不出體型臃腫。在台里，敢直接稱姜老大為“老薑”的，沒幾人，資歷老的老梁算一個。
“來啦，老梁，坐。”
“你看看這份表，上周的，除了記錄、科教、戲曲那幾個冷門頻道，我們體頻在這麼下去，就要連少兒都干不過了。”姜和平說著，老梁臉上也沒光，畢竟大家都在一口鍋裏面吃飯，收視率差了，走出去誰臉上也沒光。
“說實話，上一周，國家層面上的比賽我們成績是衰了一點，壞消息一個連着一個，導致觀眾的收視熱情不是很高，收視率自然也就滑坡了。”
“老梁，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但是這樣下去終究不好看，對上對下都沒法交代，好歹體育也是一個大渠道。我看你主持的體壇快訊成績就不錯，都破1了，姜還是老的辣啊！”
“什麼啊，我就是讓底下的人把好消息剪的時間長一點，壞消息短一點摻在裏面報道而已。”
“你這周三的成績就讓人耳目一新啊！”
“嘿，那還不是沾了撒拉赫的光。”來之前，老梁還在納悶，在台里一向乾坤獨斷的姜老大怎麼突然找自己來了。在台里，自己年紀大，再過個兩年也就快退了，資歷老，台里就把收視較好的體壇快訊交給自己主持。而自己呢，也就守着體壇快訊過日子，眼看職業生涯也就快到頭了，也沒台里年輕人那麼多幹勁，就一心一意守着體壇快訊過日子。
姜老大這麼一問，老梁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說起周三這邪乎的收視率啊，我自己到現在都有些懵啊。連我自己也說不上是必然還是偶然，所以我準備再嘗試一番，算算時間，小周也快把採訪傳回來了。”
姜老大聞言，笑罵了一句，“你呀，好貨都藏私！”
“哎，老薑，你說這話可不憑良心了，我也是多試幾次，看看撒拉赫的觀眾緣如何嘛，要是觀眾接受度不錯，我就準備來個專題報道。下手要趁早，要是被那些門戶網站搶先，可就白忙活了。”
“足球的是你決定吧，你覺得撒拉赫這位球員如何？”談完了工作，姜老大問起了題外話。說實在的，姜老大對這個撒拉赫也是好奇的緊啊，網上的議論聲鋪開蓋地，還莫名其妙的幫台里漲了收視率。身為一個頻道的總監，還是官身，台里台外的大佬會議少不了，使得姜老大沒辦法騰出時間對撒拉赫作出具體的分析。但是問老梁准沒錯。
“怎麼說呢？”老梁沉思了一下，“華夏足球之幸也！”
“這,,,”姜老大面色動容，想不到老梁居然能給出如此之高的評價。老梁牌面上雖然只負責體壇快訊，但是他還是整個頻道足球檔口的總把手。下面所有有關足球的新聞直接由他判斷什麼播什麼不播。眼光毒辣的很，不然你以為誰都可以主持體壇快訊。什麼時候老梁要是不幹了，回家開微博，人氣超過最近風生水起的馬德醒和童路之輩，姜老大是一點都不奇怪。
“看着吧，能讓馬德醒和童路那兩個傢伙同時盯上的，絕非平庸之輩。國內的通訊太閉塞了，在歐洲，這位球童可是聲名赫赫啊。我在想，要是給他做一個專輯，讓國人更多的了解，何愁這收視率上不去？要知道，雖然現在國內球迷對華夏足球失望透底，可是有多失望，就有多期盼，這個時候，撒拉赫要是能橫空出世，那該多應景啊。我想讓《天下足球》先做一期試試。”
“但是，足球史上這麼多年，天才的少年球員並不少見，比撒拉赫同時期更優秀的球員沒怎麼見過，但是也曾風雲一時的卻見過不少，但是其中大多卻半路折翼。傷痛病退，一個挑大樑的球星成長起來何其艱難。所以，老薑啊，我有些矛盾，若是我們過多的報道，給了這位球員過多的壓力，壓抑了他的成長，那就糟了，畢竟從90年以來，就沒見過這麼好的苗子了，而且已經初露了鋒芒。”
......
在AC米蘭訓練營里，恢復備戰巴塞隆拿青年隊的撒拉赫自然不清楚，遙遠的東方，最大的體媒已經關注到他。甚至有位大佬還在為此憂愁。此刻，備戰巴薩羅那才是重中之重，與曼聯青年隊打平，讓俱樂部上下看到了小組出線的一絲光亮。多少年了，AC米蘭青年隊飽受詬病已久，現在，要是能在“歐冠之路”中，從“死亡小組”突圍而出，那誰能說AC米蘭青年隊是“軟腳蝦”？
自然，在比賽中撒拉赫對時機的把握，僵局之時創造機會的能力，讓扎切羅尼很受鼓舞，有將如此，又有何不能一戰？AC米蘭青年隊飽受嘲諷，這麼些年他這個教練又何嘗好受，現在，證明自己的時候到了！
而對於撒拉赫而言，踢球是一種享受，若是有強勁的對手更是一種刺激，那種匹敵的碰撞，就如高手過招，哪怕自己不敵，也會受益良多。
與曼聯青年隊C羅的一場比賽下來，撒拉赫就感覺自己獲益頗豐。一直以來，在青年隊裏，無論是力量的把控，射門的天賦，撒拉赫的球技無可爭議，但是於他自己而言，卻一直在迷茫。迷茫什麼樣的球路才適合自己，而在C羅身上，那種搶點和遠射，以及轟炸破門的暴力美學，就是C羅當下走的球風。
與這樣的球員交鋒，是能夠印證自己想要走的球風路子的，所以現在，自己很期待與梅西的同場競技。
這一天很快就來了，聖西羅體育場，綠茵場上，燈光如晝。
看台上球迷落座了一大半，青年隊比賽的門票不貴，而且是AC米蘭的主場，不少自家的球迷來捧場。
球員通道內，撒拉赫穿着紅黑相間的8號球衣，第一次見到了身穿紅藍球衣的梅西。不同在曼聯18歲已經算成年的C羅，喜歡裝冷酷，16歲的梅西臉上與撒拉赫一樣，儘管已經可以算是球場老手，但是仍然稚氣未脫。
兩人在隊裏都是核心，但此刻都不是隊長，排在隊伍里的第二位，一眼就看到了彼此。雖然沒有交手的經歷，但是在報紙上已經相互見過多次，所以即是初逢，也不能算是陌生人。
梅西見撒拉赫瞧向自己，報以友好的一笑。撒拉赫微笑以回，算是賽前的友好招呼。
雙方入場，場內歡呼聲響起，無論你是青年隊還是主隊，只要站在聖西羅的草皮上，聖西羅的球迷就會報以最熱烈的歡呼。歡呼，不僅是觀眾對球員最好的鼓勵，而且也蘊含著莫大的期待。這就是聖西羅之魂，是永遠的聖西羅。
站在場上，忽然，看台上一陣吵雜，撒拉赫循聲看去，不知何時，AC米蘭的當家巨星卡卡入座了貴賓室，經過觀眾席時，引起不少球迷的尖叫和歡呼。
巨星卡卡居然來看我們踢球了，場上所有的青年球員都是渾身一震，就連被媒體盛讚的撒拉赫和梅西也不例外。
哪怕是懂一點點足球的人都知道卡卡，而身為撒拉赫，梅西這一批熱愛足球的青年球員而言，那就是少年時代揮之不去的偶像。可以問問場上的22名青年球員，有多少人宿舍里掛的海報就是卡卡。
現在，自己的偶像就坐在看台上，看自己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