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弒天
“少年，我要問你個問題。”聲音中充斥着無邊的滄桑與不甘。
黑暗中，蕭羽不知身處何處，不知是否尚在人世，更不知着無盡的黑暗是夢還是真實，他只能向那飄渺的聲音問“你是何人？此處是何地？”
“此處是玄冥九幽，而我是此處唯的一個人，不論塵世六界如何變遷，此處都只有無盡的黑暗。”聲音依舊是從四面八方而來，令人琢磨不定。
“我為何會到此處？”蕭羽漸漸冷靜下來。
聲音中流露出淡淡的欣慰“因為你是繼我之後第一個可以令天殘覺醒的人。”
“天殘？”對於蕭羽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聲音依舊沒有不耐，可能是因為著黑暗之中，太久沒有人可以陪他說話了吧，“天殘便是在蕭門寄放着的一柄紫色匕。”
“它叫天殘么，我用了它十年卻到現在才知道它的名字。”蕭羽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天殘是它曾經的名字，那時的它還是一柄短劍，如今的它已是無主之物。”聲音再次傳來。
“我如何才能回到我的世界去？”蕭羽不知道蕭門現在的狀況，也不想讓蕭鋒太過擔心。
“不必着急，我帶你來這裏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之後便會送你離開。”聲音中並無惡意。
蕭羽稍稍安心，卻依舊沒有降低警惕之心，道“好，你問吧。”
“你可是蕭門弟子，鵬霖現在可好？”聲音依舊是充滿滄桑，卻又多了些期待。
“你說的難道是蕭門的鵬霖祖師？我拜入蕭門不久，對萬載前的事並不清楚，不過萬載已過，鵬霖祖師應該早已羽化飛升了。”蕭羽道。
“呵呵，山中無甲子，轉眼間已經萬載了么，即便是我死了，鵬霖師兄也不會死的，少年你要知道當你把皇影決修鍊到達成，便是不滅之身。”聲音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有理會蕭羽驚訝的表情。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活上萬載？”蕭羽反駁道，在他眼中生老病死，因果輪迴都是必然的，沒有人可以跳出這個規則。
黑暗中的人聽了蕭羽的話頓時感到了十分的好笑，道“那我又算是什麼，我活了萬載也不過是一屆凡人而已，少年你要明白，鴻蒙寰宇並沒有天意，也沒有命運可言，一切的一切都掌握不同的人的手中，沒有實力的人就只能最為被線繩牽引的木偶。”
“你究竟是什麼人？若是這世界真如你所言，你為何又被囚困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蕭羽根本無法接受此人所說的話，如真是如此，自己的人豈不早已被他人安排好了。
“我只不過是個妄圖逆天，最終失敗的犧牲品，少年你把所謂的天道想得太過偉大了，天也只不過是個比我更強的人而已。”黑暗中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天道只是一個人？”蕭羽已經完全聽不懂黑暗中的人所說的話。
“鴻蒙天道，九州後土，芸芸眾中，本都是平等的，然而在一些人利用上天所饋贈的能力變得越來越強，當他們強大到不被天道所掌控后，這些人開始逆天而行，劃分六界自封為主，掌控六界內的因果輪迴，因而當六界中出現比六界之主更強的存在時，六界之主為了維護自己至尊的位置，只能將這個存在扼殺掉，然而當他們無法殺死這個存在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將其永久的封印，而我就是這個存在，除非有一日六界之主全部損落，否則我將永遠被封印在着黑暗中。”身處黑暗中的人講述着自己的故事。
蕭羽冷笑道“若你所言非虛，鴻蒙寰宇皆是死物，能*控人生的便是六界之主，只有斬殺六界之主才可以還這世界一個真實，然而六界之主卻根本不會讓這樣一個人出現。”
“是的，不過也有一個地方是六界之主不能涉足的，就是蕭門。”聲音傲然道。
蕭羽回想起蕭門的環境，除了靈氣叫外面的世界濃郁外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疑惑道“這是為何？”
“因為蕭門所在的山谷，是獨立於六界之外的，不論六界神主如何攻打蕭門，只要我的神魂不滅，蕭門便永不可犯，我當年創建蕭門時，便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敵六滅殺六界之主，希望有一天會有人再次令我留在蕭門中的天殘覺醒，而你便是這個有緣人。”黑暗中的聲音期待的說道。
蕭羽聽了黑暗中的人的所言，終於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你是蕭門的開山仙人易凡？”
“原來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真是不易，少年你現在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了么？”易凡再次問道。
“好，你說吧。”蕭羽應道。
“我想知道你是否願意踏上弒天的不歸路，完成我的宏願，眾生平等，六界歸一。”易凡問道。
蕭羽的心因為得知夜姚的神魂尚在，並沒有完全的死去，而如今他唯一的願望就是為夜姚重塑身體，不論代價多大蕭羽都願意不顧一切的付出“我可以代你斬殺六界之主，不過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易凡似乎很滿意蕭羽的答案，笑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
“我的愛人為了救我，將她的一切轉化純粹的能量后全部奉獻給了我，如今只有神魂尚在，留在我體內的金丹中。”蕭羽說道。
“又是一個痴情女子么，可惜她不明白，世上的男子根本不值得她的犧牲，這應該算作是一種獻祭吧，你想要我救活她。”易凡反問道。
“是的，只要你救活她，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蕭羽義無反顧的說道。
“在你的愛人為你獻祭后，身體便完全消散了，不過靈魂猶在便有一息希望，不過我被封印在這九幽之下，不能所能揮出的法力不足當年的萬分之一，使用不出為人重塑身體的大神通，而若是那六界之主願意幫你，應該也可以做到為你的愛人重塑身體。”易凡平靜的說道。
“既然六界皆在六界之主的掌控中，小夜的死自然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他們又怎麼會幫我救治小夜，若是他們知道小夜神魂尚在，恐怕也要趕盡殺絕，而且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小夜便是被一名界主的使者所*死的。”蕭羽怒道。
“呵呵。”易凡笑了笑，又道“看來你們之前就已經被界主注意到了，你知道那位界主的身份么？”易凡問道。
“他們都不是北國人，而且他的使者被現代人稱之為天使，而且都不是修真者，而是異能者。”蕭羽形容道。
“你是如何從他們的手中逃脫的？”疑犯好奇的問道。
“我本身就是一名三系s級異能者，但完全不是天使的對手，是現在的蕭門門主斬斷了一名天使的雙翼救了我。”蕭羽如實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我想你說的應該是西方界主莫言，這個人很不容易對付，是個相當狡猾的人。”易凡笑道。
“莫言？這不可能，所有的天使都隸屬於一個名為教廷的組織，而且教廷的中的至高存在被稱之為上帝，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北國人，而且必然是一名西方人。”蕭羽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居然知道莫言這個人，這倒是相當的不易，我想你應該去過幽曲見過夜皇了吧？”易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