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抓捕國師
蘇盲在遠處看着這一幕,卻是沒有絲毫出去的意思,周身包裹着右眼的符文之力,倒是起到了絕佳的隱蔽效果。
但是這時,蘇盲的神識卻是落向了數十丈遠的位置。
隨即,飛劍從地下潛入,朝着那裏穿行而去。
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已,飛劍發出了驚人的靈力波動,一聲悶哼傳來。
隨即,本是空曠無人之地,虛空起了波動,一道人形竟然顯露而出。
蘇盲的飛劍立刻隱匿到了大地之中,朝着他飛了回來。
此刻他的位置,乃是在一個低洼的土坑之中,四周有着雜草,附近有着不少的樹木。
那道悶哼傳來的一刻,五名元嬰修士就將神識投了過來。
此人的隱匿方法十分高明,身形開始顯露的一刻,卻是立刻再次變得透明起來,重歸虛無。
不過一到冷哼傳來:“既然顯形了,就不要跑了!”
一道恐怖的威壓籠罩了那人的四周。
本來已經即將歸於虛無的身形,再次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不過那人卻是立刻做出了反應,虛幻的手臂抬起,在其手中卻是出現了一張金燦燦的符籙,靈力已經注入其中了。
一名元嬰境老者見此,卻是驟然變了顏色,喝道:“這是虛空挪移符籙,趕緊封禁虛空,不能叫他跑了!”
聽到老者所說,其餘的幾人立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幾人幾乎同時出手,龐大恐怖的靈力,一起朝着那人的身周落下。
虛空立刻變得粘稠起來,隨即瞬間變得堅硬起來,好似是硬若金剛一般。
不過就在這時,那人的手中金光閃爍,一股滔天的靈力波動降臨,好似是刀鋒一般,朝着其身前一劈,硬若金剛的空間,卻是好似是玻璃一般,竟然有着碎裂的聲響。
那人的身形隨着金光,遁入了眼前的虛空之中,消失不見了。
五名元嬰高手瞬移到了此人的近前,感知了一番,一人嘆道:“竟然是虛空挪移符籙,此符乃是傳說之中的寶物,即使是比咱們還要厲害的,估計也無法阻止此人離開。而且此人若是願意的話,即使遠遁萬里之遙也是可能的。”
另一人聽罷,也是嘆道:“此人一直隱藏在此,之前咱們的陣法沒有成型,估計便是此人出手破壞的,倒是失策了。”
幾人倒是有着嘆息之色。
這時的蘇盲有着糾結之色,是出去提醒一下,還是就這麼裝作不知道。
想到金頂王朝之中的眾生,蘇盲心軟了一下,心中嘆了口氣。
右眼的符文之力立刻消失無蹤。
在符文之力消失的瞬間,五名元嬰高手立刻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畢竟一名築基修士在元嬰強者的眼皮子地下,那可是太顯眼了。
五人的目光直接掃了過來,看到了此刻站起的蘇盲。
一人直接瞬移到了蘇盲的近前,抬手就要出手制服他。
蘇盲趕緊喝道:“前輩且慢!”
那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跡象,蘇盲身形一扭,移形換位之下,竟然遠離了此人數丈的距離。
那人倒是愣了一下,不過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身形閃爍,就要再次出手。
那名最老的老者卻是喝道:“道兄住手!”
那人聽到之後,倒是停了下來,看了看蘇盲,帶着警惕之色。
四人走了過來。
蘇盲卻是沒有絲毫的動作,就那麼站在那裏而已。
五人將他徹底圍住,為首那名老者上下打量了蘇盲一番,帶着思索之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蘇盲帶着恭敬之色,畢竟這和五位可是元嬰境界的高人,即使滄瀾宗,最高的也只是元嬰強者而已。
五人隨便的一人,出手便可隨意碾死他,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五人前輩!在下其實也是剛到,只是之前看到諸位前輩打算封印這血氣,而之前那名隱身之人,卻是出手破壞了此事,所以我才會將此人的形跡暴露出來,沒想到諸位前輩仍舊是沒有留下此人。”
聽到這裏,五人彼此看了看,說道:“竟然是你出手的,那人才會暴露的?”
蘇盲點了點頭。
那名年老的修士說道:“看來小友倒是古道熱腸之人,不知小友對於那人是否有些了解?”
蘇盲心中早就有了計較,說道:“諸位!實不相瞞,那人我倒是有些感覺熟悉,不知諸位是否知道,王朝的國師?”
“國師!此人不是葬身在了元窟之中了么?”
幾人帶着疑惑的神情,盯着他。
蘇盲繼續說道:“晚輩曾經進過帝都,在國師府之中,卻是意外發現,國師並未身死,而且此人與其師弟兩人,好似是為了某一個神秘勢力在謀划什麼。”
聽到這裏,五人的臉上立刻帶着震撼和暴怒之色。
一人立刻恨聲道:“好啊!原來是此人在暗中操控此事,咱們立刻前往帝都,拿住此人,或許大劫就會有着解救的可能。”
五人的意見一致,為首之人看了看蘇盲,說道:“此事還請小友隨着我等一起過去。”
蘇盲既然站了出來,那麼就做好了準備。
因為修為進階,神通的範圍達到兩千里,從這裏到帝都也就是一千多里,對於神通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五人的腳下立刻有着團團的青光。
一人施法將蘇盲攝上青光之上。
五條流光,朝着帝都的方向射了過去。
幸好是靈力護住了蘇盲的身體,這速度太快了,比之他自己飛行的速度超出了十倍不止。
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五人就已經站在了帝都外面的半空之中。
看着帝都,五人徑直飛了過去。
蘇盲從半空看着此刻的帝都,神識之內,沒有了以往的熱鬧和喧囂,存在的竟然是一種荒涼的感覺。
大街上的行人,竟然有着一股麻木的樣子,到處都是軍士在巡邏。
五人在蘇盲的指引下,直接到了國師府的半空之中。
蘇盲指了指,說道:“這裏就是國師府,那國師應該就在此處。”
五人的恐怖神識立刻籠罩了國師府。
剎那而已,一位老者喝道:“果然在此!”
隨手從懷中取出了一件罩子,隨手一拋,罩子在下落的一刻,便逐漸變大,最終將整座國師府都罩了起來。
隨着此物落下,整座國師府好似是有着震動一般,隨即,一名黑影直接騰上半空之中,試圖從空中逃脫。
另一人也隨着升到了半空之中。
蘇盲的神識掃過,倒是認出了兩人。
一人正是那國師,一人便是其師弟,也就是那卓然。
兩人似乎是看不到那罩子,不過兩人的身形卻是無論如何也飛不出去。
五名元嬰老者落了下來。
當看到五人的一刻,那國師卻是露出了恐懼之色。
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枚金色的符籙。
蘇盲見此倒是認了出來,這就是此人之前使用的符籙,應該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多次使用。
靈力瘋狂注入其中,隨即金光將身前的空間破開,此人抓住自己的師弟,打算按照之前的方法逃脫。
可是空間的縫隙是出現了,但是此人邁步進去其中之後,卻是被直接彈了出來。
這回國師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了。
元嬰境的高人,有了準備之後,那可是連空間都能封禁的。
老者低頭看着罩子之內的兩人,冷笑道:“你二人可是知罪?”
好似是天道之音,國師也起師弟頓時看向了說話的方向,但是卻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國師乃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儒雅男子,好似是一名儒生一般,不過與這身黑衣倒是有着強烈的對比。
此人眼珠轉了幾轉,對着空中抱拳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駕臨,晚輩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不過前輩將晚輩的家裏封禁倒是為何啊?”
“你明明死在了元窟之中,如今為何又出現在此,而且之前你干擾我等形成陣法封印,到底有何君心?如實說來,可以放你一碼,若是拒不交代,不要怪我搜魂了!”
聽到這裏,國師倒是鎮定了下來,說道:“何人說我死在了元窟之中?晚輩只是僥倖逃脫而已。至於說我干擾幾位前輩施法,晚輩倒是有些冤枉,不知這是何意?”
蘇盲聽到此人所說,竟然是露出了敬佩之色,此人這臉皮夠厚。
一名元嬰境聽罷,卻是冷笑道:“不要狡辯了,既然做了出來,就要敢於承認。”
一隻恐怖的手掌從高空之中,探了下來。
遮天蔽日一般,就抓向了這師兄弟兩人。
卓然一直就在國師的身側,見到巨掌直接按了下來,趕緊調動自身的靈力,試圖抵抗。
但是根本就是徒勞的,沒有絲毫的作用,此人被巨掌直接抓在了手中。
隨意便是一陣骨裂的聲響傳來。
隔着罩子,巨掌縮回,將卓然竟然直接帶了出來。
一隻巨掌卻是直接抓向了國師。
這是雙管齊下了。
但是就在這時,國師儒雅的面孔,卻是驟然之間,變得極度猙獰,好似是惡鬼一般,兩隻獠牙竟然直接彈出嘴唇。
從其體內,一道黑色的光芒爆射而出,射向了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