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君昔日事(4)
是我對你太仁慈,還是你故意一次次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呢?
她知道男人生氣了,即使自己沒絲毫動容,但許生涯在這....
“西門先生,您誤會了,今日我只是....”
西門浦輕佻他,“閉嘴!我家的家事,還輪到一個外人摻和,你要是還想留住生涯劇場,就別再當個。女,表子介入我和於息的感情。”
“夠了,西門浦,你放開我!”
“放你,跟他走?呵,於息,你給自己男人帶綠帽子,可是絲毫不心慈手軟,怎麼,我只是罵了他兩句,你就受不了了?今日,我偏要動他。”
無論再熱血澎湃的心,也化不了於息帶刺的野心,西門浦已千瘡百孔,但是,於息不能丟,哪怕,把她的屍.n體綁在身邊。
幾個保鏢上前,眼見一拳打在戲子臉上,於息連忙乞求,帶着哭腔:“不要,我跟你走,西門浦,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於息,我也是人,也會受傷流血,為什麼所有人都看得見,你偏偏視而不見呢?
這帶着哭腔的乞求,西門浦只覺痛徹心扉,萬念俱灰。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滿身傷疤,從血窟里爬出來,女人卻是淡漠疏遠的語氣,即使被她嫌棄,西門浦也不想她難過一絲。
管家告訴他,夫人不見了,他心急如焚,連握住的酒杯掉落,手落在碎渣上,也毫無察覺,放棄多天辛勤努力,只有拋棄一切機會闖出包間,看見於息與許一-方嬉笑逗趣時心寒意冷,無可奈何的痛心。
於息,如果我為你付出生命,你會不會同情我,為我感傷一回。
這副面孔,即使千瘡百孔,你也不曾看過一-眼。
握住於息的手指陡然落下,前幾日的斷骨之痛,顏面盡失,比不過現在。
進入包廂,這些人醜陋落魄的心靈不時向他蜿蜒,西門浦心煩意亂,一聲“滾”,徹底廢了這幾天的努力。
不情願靠近他,於息蒙了。
這個強勢的男人,居然哭了。
毫無聲息,只有紅紅眼眶和淚珠,“於息,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好嗎?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男人蹲在角落裏,顯得格外嬌小,“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待在粹御山莊。”
她的決心,豈是西門浦掉淚能挽回的。
男人發狠吻上唇瓣,這人,他握不住了。
狠狠摩挲,見她已經如紙面無表情,西門浦心中越發寒冷,最後,男人拂袖離去,留下於息一人面對滿屋滄桑。
一滴淚,順着留下。
出門,管家正僵持着臉面,請她上車。
一輛黑車,只載了兩人。
“夫人,先生囑咐過,若您餓了,車上有吃食,可以吃些墊着。”
管家通過後視鏡看她,繃著臉。
他終是隱忍不得,“先生這幾日,在忙一個項目,今天是最關鍵的酒局,因為夫人,這個項目廢了,這幾日,又要重新來過。先生的右手,三根手指斷了,今天又被碎玻璃扎過,伯是許久才可痊癒了。先生囑咐過,如里,如果夫人的手腕有傷的話,要去醫院。”
於息這才回神,抬起胳膊。果然,那裏一片血紅。
怪不得男人握着她的手顛顫。仔細想想,確實有些小傷。不想知道西門浦的三指是如何斷裂,也不心疼模糊肉血,於息只是想到這裏的血液含有他的,一陣心塞。
“夫人,我跟了先生二十多年了,您若是看他仔細一些,便能清楚他為您做的一切。”
“夫人,今日傭人找不到您,打電話給西門先生,我知道您又是尋了那條通道逃出去。您可有想過,這是先生保命用的,先生告訴您,就是把命放在您手裏,您卻帶一個外人闖出去。要是有一天先生真的危在旦夕,他唯一的活路卻人盡皆知,那您就是是殺他的幫凶。”
她已經作幫凶一年了,還差這些日子。
不過,管家的話還是刺痛了也。
“抱歉夫人,今日我冒犯了。先生既然囑咐,您的傷,還是去醫院吧。”
“不用。”
車子迅速行駛,管家也聽話,方向是粹御山莊。
“西門浦他現在在哪?”這話一出,滿胸心悸。
不知道為什麼想清楚他的跡向。
“先生在醫院,夫人不必擔心,只是去處理感冒發燒小事。他要是有什麼事,告訴我也無礙。”
管家明確記得他在趕來時接到的一通電話,那是西門浦前往醫院路上強撐着給他打來的,管家只知
西門甫重病需要住院,卻還在微弱命令自己:夫人要是問起,就說他只是感冒發燒,不至於要命,注意於息的手腕是否有傷,注意她的吃食。
少爺一句未提自己。
回到粹御山莊,已是接近凌是。
於息回房間休息,而粹御山莊,正燈火通明,燥亂不堪。
醫院裏打來電話,西門浦嚴重胃出血,現在正在洗胃,那邊沒人看着,先生之前囑咐無論出什麼事情都不能打攪於息,他們也是等夫人睡下才趕往醫院。
第二日下午三點,於息剛醒。
粹御山莊無一人,百無聊賴中,於息打開電視。
“近日,戲曲天子許生涯被拍到與女子出入酒店,在內與一男人爭吵,貌似已成為第三者。”
電視上,放着昨日三人對峙時的場面。
從這個角度看,照片是偷拍的,而且根本看不清於息與西門浦,唯有許一方一人清楚明了。
這種手法,除了西門浦,於息想不出還能有誰。
她怎麼就忘了,西門浦還有更卑劣的手段等着她。
抓起一旁的電話,那個電話號碼,許久未撥出了:“西門浦,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你。”
電話那邊是西門浦愉悅的囑咐,並未阻止她不能出去,而是告訴她路上千萬小心。
病床上,西門浦臉上掛滿滄桑,但依舊充笑。
見到他,於息愣住了,男人,從沒有現在這樣脆弱。
但是,戲子的事,是他不對。“西門浦,你為什麼要把他牽進來,為什麼把昨日拍下來放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