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撲朔迷離
“十三，災獸很明顯就是那小子，你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了他？”
曹子錚走在最前面，不解的問道。
“先別急着下定論。”十三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麼，但是我們這麼步步緊逼，很可能適得其反。”十三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熟練的抽出一支煙，從嘴角叼住點燃。
“哦！”曹子錚表示理解，“現在咱們去哪？”
“去找樊怡，據說她也目睹過凶獸。”
“那林向楠呢？就這麼放着不管了？”春江問道。
“我已經派小咪去盯着他了，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法眼。”十三自信滿滿的說道。
東洲市區內的某個商場，一個穿着玩偶衣服的人正站在路邊，不厭其煩給過路的行人散發傳單。
可惜行人們一個個都行色匆匆，根本沒有理會送到眼前的傳單，最多也就是順手接過來，輕微的瞥一眼之後丟到地上，給打掃衛生的阿姨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這麼冷的天，也要做兼職啊！”十三接過一張傳單，笑眯眯的看着發傳單的人偶。
“唉！你怎麼來了？”人偶的頭套里，傳來了驚訝的女聲。
“哈嘍啊！”曹子錚也走上一步寒暄起來。
“稀客啊！你們等我一會，把剩下的傳單發完了在說。”
人偶里的女孩子顯然沒忘記自己的工作，縱然身邊有好友等待，依舊要完成任務。
“真是干一行，愛一行啊！”十三等人也從她手裏拿出一部分傳單，四個人在街頭一起派發，很快就完成了任務。
“對面有個咖啡廳，去那裏吧！”春江提議道。
一行人落座，各自點了飲料，好在此時客人不多，否則十三等人很難能夠暢所欲言。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禁止吸煙。”一個服務員走到十三身邊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掐掉。”十三從嘴角把煙取下，抬腳在鞋底戳了幾下。
“最近怎麼樣？”樊怡開口問道。
“湊合吧！挺忙的。”十三委婉的說道。
“來找我，是來問凶獸的事嗎？”樊怡吹了吹有些發燙的咖啡，直奔主題的問道。
“沒錯，我們最近的調查陷入了僵局。”曹子錚說道。
“怎麼一回事呢？你就慢慢聽我說吧！”樊怡端起咖啡杯，一邊用勺子攪拌，一邊緩緩道來。
“一周前的晚上，大概是九點多在文明街，當時我正在陪一個朋友吃飯，因為不勝酒量，所以我喝的暈暈乎乎的，就先走了。”
“然後呢？”
“我路過文化街的一個路口時，胃袋裏翻江倒海，就找了一個垃圾堆吐了。”
“醉宿是每個成年人的必修課啊！”十三感慨起來。
“我正吐的舒服，就發現附近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災獸？”十三等人眼前一亮。
“不，是一隻流浪狗在垃圾堆里翻東西吃。”
“大姐，你挑重點說行不行？”曹子錚無語了。
“快了快了。”樊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當我吐舒服了，抬腿要走的時候，那隻小流浪狗突然慘叫，嚇了我一跳。”
“我定眼一看，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在陰影里，拖着流浪狗的的後腿往後拽，那小狗叫的那叫一個慘啊！”樊怡回憶起當天的情況，搖了搖頭。
“你看清那個東西了嗎？”十三問道。
“看的不太清楚，那個凶獸嘴裏發出了嘶嘶的叫聲，眼睛是金黃色，很像蛇的眼睛，而且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四肢着地，不算太高。”
“你這也算看的不清楚？”曹子錚吐槽。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還想不想聽了？”樊怡給了他一個白眼。
“繼續繼續。”春江一拍曹子錚的腦袋，示意他少說話。
“當時我酒一下就醒了，你們也知道，我的能力不是用來打架的，所以我當時馬上就跑了。”
“它沒追你？”十三上下打量了一遍樊怡，發現她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很難想像她當時是怎麼死裏逃生的。
“我一直往衚衕外面跑，那東西就一直在後面追，藉著燈光才看清了部分它的外貌，所以我才能給你們描述出它。”樊怡咳嗽一聲繼續說道，“那東西速度非常快，也幸虧我逃跑技術一流，先它一步跑到了大街上，那東西看到我來到馬路上后，轉身就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
“我還有更多關於它的情報，你們想不想聽？”
“那當然!”十三一拍桌子說道。
“這杯咖啡喝完了。”樊怡說道。
“隨便點，眨一下眼睛算我欠你的。”十三豪氣的說道。
“這還行。”樊怡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自從遇見那隻凶獸之後，我就知道，它肯定和咱們的圈子有關，於是我利用能力，把整個東洲市所有有關它的資料全都收集了一遍。”
“真的？”眾人喜出望外。
“有幾條消息比較重要，相信對你們肯定很有幫助。”樊怡拿出一個筆記本，讀了起來。
“這是一個快遞小哥的口供，大概是說這個凶獸是人變得。”
十三等人聽的暗自震驚。
“快遞小哥親眼目睹一個正常人變成凶獸的過程，幸虧他膽子夠大，摩托車也跑的挺快，要不然咱們可能就會在新聞上看到他了。”
“還有一個，這個凶獸出沒範圍不算大，一直在文化路和大學城附近出現，而且每次都幾乎是後半夜現身，目前為止已經有七例目擊和三起傷人事件了。”
“警方的說法呢？”春江問道。
“警方的說法是動物園裏的某個馴養員和保安為了豆腐腦是甜還是咸打了起來，一隻野性未退老虎趁機跑出來了，你覺得誰會信？”樊怡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
“我們昨天晚上也遇到了凶獸……”春江把遇到林向楠的事情，掐頭去尾的複述了一遍。
“五爪爪印？”樊怡聽完春江的敘述，陷入了沉思。
“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看看這個吧！”樊怡拿起筆記本，翻到了其中一頁，交給了十三。
“凶獸的爪印是三爪？而且還會蛻皮，應該是某種爬行動物？”春江看到之後，沉默不語。
“也就是說，林向楠真的和凶獸沒關係？”曹子錚想了想說道。
“不能妄下定論，沒準凶獸不止一隻呢？”十三開口說道。
“那東洲市這下可就熱鬧了!”樊怡聽完，花枝招展的笑了起來。
“現在整理一下線索，我們兩邊應該是遇到了兩隻凶獸，可以肯定，你遇到的那隻很明顯是個換型類的秘牌，而我們遇到的現在還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確定應該和林向楠逃不了關係。”十三把目前所有的資料匯總到一起。
“我覺得前者應該和紙牌有關。春江肯定的說道。
“加一，每次有怪事都是他們在背後搞鬼。”曹子錚怨念頗深的說道。
兩隻凶獸，一真一假，破朔迷離。
“學校就派來你們三個？”樊怡問道。
“還有師依然和葉子，他們兩個也在追查。”春江回答道。
“那就好，你們還是趕緊查吧！要不然在秘牌師的圈子裏鬧得人心惶惶的。”樊怡聽說有兩支隊伍來追查凶獸，頓時精神一振。
“行了，這個筆記本我就拿走了，這些錢就算是請你吃飯了，最近我們忙着處理這件事，沒時間聚。”十三站起身，從錢包里抽出一沓嶄新的錢，放在了桌子上。
“還有，要是師依然也來找你，你可千萬別把這些情報告訴他。”十三眼睛一轉，又囑咐起來。
“這個當然，干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譽!”樊怡眉開眼笑的一張張數起了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