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連妹夫都不放過
“哦?”赫連瑾冷眼瞟向柳執初,“這是為何。”
“剛才我不過是打了那個混蛋一頓而已,這懲罰也太輕了。”柳執初想想剛才四皇子說的那些話,忍不住冷哼,“我就該打他個滿臉花才對,讓他下回再也不敢滿嘴胡言亂語。”
赫連瑾沒有回答。柳執初也不想要他的回答,一個人在旁邊憤憤不平了好一陣。
過了片刻,赫連瑾看了柳執初一眼。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他唇角忍不住一挑,露出一抹笑意。
原來這丫頭是在為了這件事而鬧不痛快,這倒是有意思。想不到這丫頭居然也會護着他……他原本還以為,她會對他厭惡而又輕蔑呢。
兩人一路往前,很快來到宴會大殿。到了大殿裏,赫連瑾自顧自地坐下休息。柳執初坐在赫連瑾身邊,東看看西看看,有點百無聊賴。
坐在旁邊席位上的貴婦看了柳執初一眼,唇角一挑,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不是咱們尊貴的六皇子妃嗎,怎麼會來參加皇後娘娘的生辰宴會。”
柳執初聞言,詫異地看向說話的貴婦。在記憶中搜尋片刻,卻始終沒想起這個貴婦到底是誰。她忍不住皺眉,納悶地問:“不好意思,我認識你嗎?”
赫連瑾聞言,肩膀驀然繃緊了下,忍住笑意。不得不說柳執初對婦人說的話,是最大的輕蔑。
“你!”婦人果然被激怒了,冷笑一聲,“六皇子妃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的身份也不記得了。也是,但凡你的記性好點,也不會連即將成為自己妹夫的男人都要勾引。”
看來,這人是來找她麻煩的。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柳執初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柳執初不急不躁地一挑眉,笑道:“心中有佛自然看誰都是佛,心中有勾引,這才會看誰都像是在勾引別人。想不到這位夫人看上去人模狗樣兒的,內里卻是一肚子的齷齪。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婦人頓時啞口無言,說不出話。
她身邊的另一個女子看見婦人說不出話來,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六皇子妃,她是為了你好,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怎麼能不領情呢?”
柳執初看了那女人一眼,忽然說:“你又丑又胖,往後還是不要穿粉色了。嗯,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可千萬要領情才是呀。”
那女子張口結舌,也灰溜溜地敗退了。接下來,又有不少人來裝作仗義執言的模樣,前來挑戰柳執初。柳執初始終不急不躁,對面來一個人,她就開口伶俐地反駁回去一個。
她本來就是個機敏的人,這會兒懟人的時候,也不落下風。原本一直有人想要藉著踩她一腳來討好柳綿綿,所以來罵柳執初的人也是不少。然而,看見柳執初口舌如此凌厲,那些人紛紛都慫了,灰溜溜地縮了回去。
沒過多久,柳執初身邊就沒了人。終於安生下來,柳執初不緊不慢地倒了杯酒,自斟自飲。
喝着喝着,她還很有閑心地點了點頭:“嗯,這酒的滋味不錯。”
赫連瑾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方才被柳執初諷刺的那些個貴夫人們,卻一個個憤憤不平起來。有人忍不住冷笑道:“不愧是六皇子的正妃,和六皇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一樣的不討人喜歡。”
柳執初還沒說話,赫連瑾卻先沉了臉色,寒聲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赫連瑾本來就是不怒自威的模樣。這會兒他一生氣,身上的威壓更是濃重無比,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說話的貴婦人囁嚅了兩下,頓時就啞口無言了。赫連瑾這才收回視線,目光冷冷地投向前方。
眾人一時間安靜下來。這時,門外傳來太監那尖細而特殊的聲音:“太子駕到——”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沖門口行禮:“太子殿下萬安。”
柳執初跟着敷衍地蹲了蹲身。看向門口的時候,發現四皇子居然是跟着太子一起進來的,臉色還憤怒着,顯然是剛告過狀的樣子。
想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太子肯定是要給這四皇子“仗義執言”一番了?柳執初想着,忍不住冷笑。
果不其然。太子溫文爾雅地走進來,視線在柳執初和赫連瑾身上打了個轉,隨即淡笑着開口:“方才,六弟和六弟妹在門口,和四弟起衝突了?”
赫連瑾淡淡看了太子一眼,答了一個言簡意賅的字:“是。”
眾人看向赫連瑾和柳執初的眼神,頓時就更不一樣了,類似於看大麻煩的模樣。
“眾位不用多想。其實方才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的。”太子溫和地微笑,“大家應該都知道,孤的四弟是個直性子的人。他說話一時有些不小心,得罪了六弟和六弟妹。六弟夫婦一時不忿,便破口大罵了四弟幾句。這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表面上是在和稀泥,跟殿內的人解釋方才的爭吵。實際上,柳執初心裏卻清楚。太子口口聲聲說四皇子是“直性子”、“一時不察”,卻說她和赫連瑾是對四皇子“破口大罵”。
這描述當中的傾向性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分明是將她和赫連瑾當成了無理取鬧的粗俗混賬、將四皇子當成了無辜的一方。
柳執初聽得一陣冷笑,誠懇地點頭道:“太子殿下說得對。剛才咱們都是不小心才做了錯事,我也沒想到四皇子你居然那麼不經打,我只是打了你一下而已,你居然就倒下了,還要叫侍衛來幫忙,才敢面對我……這些事情啊,都過去了。”
什麼,四皇子居然被柳執初這樣一個弱女子給打倒了?眾人聽得大嘩,看向四皇子的眼神都不同了許多。
“你,你胡說!”四皇子被他們看得一陣肝火上沖,忍不住大吼,“本皇子只是一時不小心,才會被你打倒在地上的。從一開始,就是你先出手坑害我在先!你就是個賤婦!”他越說越激動,脖子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