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殿求婚
衛長青心生怒意,越發大力掙扎,她呵斥道:“快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
男人置若罔聞,繼續往前面走。手上剛勁的力量把她牢牢禁錮住,她絲毫動彈不得。
衛長青低頭探查了一下自己離地面的距離,她放棄了掙扎。
從這馬背上摔下去,按照她現在的狀況,不死也得半身不遂了。
就這樣,男人帶着她一路朝大殿走去。
衛長青在馬背上注意到,越往裏面走,建築物就越發恢宏大氣,金碧輝煌。
到了正大殿門口,男人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大殿門打開,一個拿着拂塵的宮人走了上來,說道:“允王回來了!這些日子,在外邊可辛苦。皇上心疼,親自派我來接你,正好讓你給他祝賀呢!”
允王臉上神色如常,眼裏卻風起雲湧,不過轉瞬即逝。
他輕笑,先側身下馬,隨後又抱下衛長青,並不理會前來接他的公公。
衛長青看到自己已經安全着陸,不會有摔死的危險,她就開始拚命掙扎:“你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
男人依舊我行我素,霸道地把衛長青抗在肩上,繼續大步往前走。
走出好幾步遠,才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今日勞煩公公親自來接我。”
公公手機拿着拂塵,微笑着站在原地,並不言語。
“你到底是誰?你快放我下來!”衛長青再次徒勞掙扎道。
衛長青聽着離宮樂慶賀的源頭越來越近,心裏不由得越發緊張。
良久,她終於落地。
踩到了地面的同時,她在感受到自己在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禮。
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投向了他們。
她硬着頭皮,抬起頭往前一看,只見龍椅上坐着一個盛裝之人。
此人穿着嶄新耀眼的龍袍,大約四十歲出頭,黑瘦仁慈的模樣,眼裏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龍袍加身,再加上大殿的金碧輝煌,更加襯托得他興高采烈的神情。
可比起剛剛那個男人,這個龍袍加身的男人身上似乎還少了點什麼。
衛長青又再一次強烈感覺到,這一切都存在着暗流涌動的兇險。
就算她被抓過來客串拍戲,這感覺也沒有必要這麼真實吧?
她還不死心,抬起頭,努力想要找到攝像機或者是穿着標誌性馬甲,帶着帽子,拿着劇本的導演。
可一切徒勞,她一個也沒有看見。
看到密密麻麻,跪滿整個大殿的官員倒是真的。
完了!
她好像真的脫離時空,來到了古代!
穿越了!
她一陣心煩氣躁,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會攤上這樣的事兒。
正想着,男人卻一把攬住她,讓她站規矩些。
“我煜弟可算是回來了,為兄對你甚是想念!”龍椅上的皇帝一臉真誠地說道。
允王聽了,便往前走了幾步,恭恭敬敬的行禮說道:“參見皇上!”
“煜弟不必多禮!今日是我的登基之日,你又捷報連連,我甚是喜悅!”皇帝一揮手,爽朗的大笑道。
允王微笑,似乎表示贊同。
站在最前面的衛成章也連忙說道:“也是皇恩浩蕩,陛下功德無量,前方才會喜報連連!”
其他臣子也隨聲附和,又重重磕頭道:“黃恩浩蕩!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見此狀況,更加笑得合不攏嘴,龍顏大悅。
衛成章此刻才悄悄退下,十分嚴厲的對着衛長青呵斥道:“柳兒,你怎麼在這兒?”
看到允王扛着衛長青進來,她裙上全是污穢血漬,衛成章差點氣死,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他的一張老臉都要被丟盡了。
“柳兒?”
“這是我的名字嗎?”衛長青不禁疑問,原來穿越過來,她在這兒的名字還是柳兒。
她剛想回答,男人卻搶先一步說道:“丞相不必動怒,恰逢今日大喜,回宮途中遇見小姐。因一見傾心,我便將她帶來,是想請求皇兄賜婚與我。”
賜婚?
有沒有搞錯?她才穿越過來一個小時都沒有,就要嫁人了?
衛長青睜大眼睛,盯着眼前這個俊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瞬間有些恍惚。她怎麼就能稀里糊塗的嫁給一個才見一次面的王爺?
衛長青怔怔望着男人,眼前一黑,隨後整個人栽倒在地。
“衛小姐暈倒了!”
人群中炸開了鍋,大家紛忙慌亂地叫道。
衛長青躺着冰涼地板上,腦海深處的記憶,又像潮水一樣湧向她,前身的留下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明了。
她真的已穿越!
這裏是一個被遺忘在歷史時空裏的王國,叫蕭國,她穿越過來的身份是蕭國第一丞相的小孫女,叫衛長青,他們柳家是蕭國舉足輕重的家族,家中四代都是蕭國重臣。
到衛成章這一代,仍舊權傾朝野,輝煌不可一世,今天蕭國的大部分政權、兵權都是掌握在衛成章的手裏。
包括今日新皇帝的登基,都是在他授意之下所為,大女兒衛鳳月是當今皇后,大孫女衛柳兒也即將被冊封為太子妃。
其他一眾衛家子孫,經過世世代代的積累,都已經在朝廷身兼要職。
衛家這樣的勢力,實際早已決定朝中局勢,人人趨之如鶩。
剛聲稱要娶她的男人,叫方煜,人稱允王。是當今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
先帝生前十分疼愛他這個小兒子,只因方煜從小天賦異稟,才華卓然,不僅生得十分俊美,一表人才,而且戰術超群,十四歲就帶兵出征打仗,戰功赫赫。
先帝一直對他青眼有加,朝中上下早已默認允王是未來皇上。
可偏偏這次允王出征不久,先帝就突然駕崩,衛成章帶領大家,直接把方瑛立為皇帝,今日就登基!
記憶接受完畢,衛長青感覺到自己已經騰空扛起來,離開了地面。
腦袋確實昏沉得厲害,她帶着腹痛感,還真的昏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味,緊接着就是一個男人低低的訓斥聲傳來,帶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