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私人秘書
"還不錯。"紀江翡開口說道。
蘇輕歌立馬看向男人,只見芋泥吐司已經下去了一大半,這對於食量很小的紀江翡來說,實屬不易。
紀江翡愣了愣,此時的蘇輕歌正滿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像極了一個被大人誇獎過後滿心歡喜的小朋友。
“謝謝您!”蘇輕歌感覺自己難得像今天這樣歡喜。
蘇輕歌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這說明紀江翡還算吃得慣她的手藝,以後也可以放心的接收紀江翡的飲食了。
紀江翡面不改色的吃着早餐,吐司外酥里嫩,口感層次十分豐富,唇齒間還縈繞着黃油的香氣。
蘇輕歌激動的看着光光的餐盤,紀江翡能將她做的早餐都吃完,便是對她廚藝最大的肯定了。
餐廳外的管家也剛好看到這一幕,心底微微詫異,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紀江翡吃光一餐了。
管家面露微笑,在客房中和紀老爺子通話道,“老爺,這位蘇小姐照顧小少爺,似乎很有自己的辦法。”
“今天早晨,小少爺還將蘇小姐,為他準備的早餐都吃掉了。”管家將自己剛才在餐廳外看到的一幕,如實的向紀老爺子彙報道。
電話那邊的紀老爺子大為欣喜,一直以來,他都緊緊的心繫着小孫子,紀江翡性子也倔,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一個照顧他的人。
蘇家那小姑娘她是見過的,性格倒是十分討人喜歡,看起來也是一個認真的孩子。
“我記得他先前那個秘書去休產假了吧。”紀老爺子手指摩挲着電話,心裏盤算着如何將蘇輕歌安排的更明白些。
“是的老爺,小少爺身旁秘書的職位一直空着。”管家回答道,他雖然主要負責打點紀家別墅,但是公司人事上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紀老爺子不禁面露微笑,“好,我知道了。”
另一邊,紀江翡用餐過後,便去了書房。
在書房外站着的蘇輕歌,無聊的玩着頭髮,腦海中卻重現着,昨天在蘇家門口發生一幕幕。
“嘶……”蘇輕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不知不覺間,她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
對蘇家已經沒有絲毫的留戀了,對那個家僅有的感情,也只剩下了厭惡。
她一定不會讓那對,鳩佔鵲巢的母女倆好過的!蘇輕歌在心底暗暗的發誓道。
“啪嗒”一聲,書房的門被從裏面打開了。
蘇輕歌的思緒也回到了眼前,趕忙低頭說道,“紀少!”
她不敢抬眸與男人對視,擔心自己眼中濃濃的恨意被男人看到。
“你跟我來。”紀江翡開口說道,聲音還是像往常一樣不帶有什麼情感。
蘇輕歌一臉茫然的跟在紀江翡的身後,這才注意到男人手中還拿着平板電腦。
她跟着紀江翡走進了書房對面的房間中。
紀江翡將平板電腦放在了茶几上,示意蘇輕歌搬個小板凳坐在他的身旁。
蘇輕歌十分乖巧的坐在了紀江翡的輪椅旁,她尚未觀察過這個做工精細的輪椅,輪椅的一旁有許多按鈕,想必功能一定很多。
身旁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爺爺。”
蘇輕歌屬實嚇了一跳,眼神從輪椅上瞬間轉向紀江翡,卻發現他並沒有看向自己。
順着紀江翡的目光看去,蘇輕歌這才注意到屏幕上面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有些眼熟。
“小丫頭,還記得我嗎?”平板電腦中傳來低沉的男聲。
蘇輕歌一愣,方才紀江翡叫平板電腦中的男人“爺爺”,莫非是紀老爺子!
“爺爺好!”蘇輕歌對平板電腦說道,伴隨着這一聲,她竟不由得有些哽咽。
蘇輕歌隱約記得紀老爺子,自己小時候總是賴着他。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樣貌竟然沒怎麼發生改變,想必已經年近花甲,看起來卻像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小丫頭怎麼了?別哭啊。”紀老爺子笑着說道。
隨着年紀的日漸增長,他已經不像當年那樣,整日將“嚴肅”二字掛在臉上,眼角的皺紋也讓他看起來慈祥不不少。
一旁的紀江翡靜靜的坐着。
“喂,小子。”紀老爺子忽然沖紀江翡說道,“我記得你身邊一直缺個秘書吧!”
紀江翡點了點頭,依舊是那樣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是的,爺爺。”
雖然紀江翡的語氣仍然不帶有什麼感情,但蘇輕歌也能聽出來,他對紀老爺子還是很敬重。
“那不如讓蘇小丫頭做這個秘書。”紀老爺子也像紀江翡那樣,語氣淡淡的說著,卻是不容拒絕的口吻。
突然被提到的蘇輕歌一愣,什麼秘書?
“好。”紀江翡微微點了點頭,早在紀老爺子開口提起“秘書”時,他便清楚了老爺子的算盤。
“蘇小丫頭,你有什麼意見嗎?”紀老爺子看向蘇輕歌。
蘇輕歌愣了愣,成為紀江翡的私人秘書,想必老爺子是為了方便她照顧紀江翡吧……
“我可以!”蘇輕歌堅定的說道,既然紀老爺子信任她,那她一定會更加盡心儘力。
紀老爺子笑逐顏開。
“蘇小丫頭,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一定要和我說!”紀老爺子忽然嚴肅的說道。
蘇輕歌一愣,不由得看向身旁的紀江翡。
只見紀江翡抿了抿嘴,或許是也沒有想到紀老爺子會突然說這麼一句。
“不過,我這個孫子人很好的。”紀老爺子笑眯眯的看着蘇輕歌,“別看他平時冷冰冰的,一句話不說。”
蘇輕歌總覺得紀老爺子帶着幾分意味不明。
她真的只是需要照顧紀江翡嗎?怎麼感覺紀家彷彿真的把她看作是未來的孫媳婦。
或許是她多想了。
紀江翡滿臉黑線,老爺子這是在“欲揚先抑”?
“這兩天住的還習慣嗎?”紀老爺子開口道,滿臉關切的看着蘇輕歌。
“已經習慣了不少了。”蘇輕歌笑着回答道,“大家對我都很好。”
紀老爺子又寒暄了幾句,幾乎句句都是在關心蘇輕歌,甚至完全忽視了紀江翡。